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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廈已傾 諸侯紛起 第二百四十章 悲慘的袁術 文 / 崛起絕滅

    黃忠不禁疑惑的看向郭嘉,不知為何他能如此的肯定,難道還有其他自己疏漏的地方。

    郭嘉站在那句屍體前,細細的打量著,慢條斯理道:「此人持有袁氏令牌,肯定是此次這群袁兵的首領,而且你看他所處的位置,明顯是比其餘人靠後,想來他是坐鎮於後方。」

    「身為主將者,不外乎身先士卒與統籌大局,觀此人應該是藏於身後,斷然不會親自出手,然他卻死了,只能說明敵兵能力不濟,讓對方殺死了他們的主將,或者又可以說是全軍覆沒。」

    郭嘉又蹲下身子,捋起長袖,輕輕的挑開屍體的衣物,看了給通透,才欣然一笑道:「黃將軍你看,像這種鎖甲,我軍能有幾人能輕而易舉的刺穿。」

    原來在秦翊的身上,穿著一件質地極為堅固的硬甲,只不過這硬甲,卻是被利器攻破,而且在對應的傷口背後,出現一道碗口打的傷口,想來對付這一槍下去,不只是刺穿了他的鎧甲,還能輕而易舉的從他背後直接貫穿。

    黃忠經驗豐富,立馬看出了其中的道理,眼睛陡然一睜,也隨著郭嘉一樣開始仔細的看著底下的屍體。

    「這種鎖甲造價極為昂貴,一般都是三軍首將才能穿配,我軍中算上老夫,也只有主公尚有這個能力,其餘人就算想擊穿,也應該會在鎖甲上造成大大小小的裂痕。」

    劉曄聽黃忠如此說,忙出口言道:「所以說,殺此人者是主公了!」

    郭嘉點點頭,道:「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接下來的是可就難以推測了……袁軍的主將被殺,軍心必然浮躁,主公他們逃走的機會就很大,但是出現的另一群穿著黑服的人,從傷口和對應的兵器可以看出,明顯不是一起的,如果是友,主公則性命無憂,如果是敵,那就凶多吉少。」

    郭嘉看了眼黃忠與劉曄緊張的樣子,神情緩了緩道:「不過,主公他們落入袁兵的手中,應該是不可能的。」

    黃忠歎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此時黃忠和劉曄心亂如麻,雖然知道劉尚安全的可能性大,但身為臣子,在還沒有確定主公平安無事時,豈能不擔心不顧慮。

    郭嘉眼睛閃了幾下,故作輕鬆道:「為今只好先回江東,說不定主公已經在江東等候我們了。」

    黃忠他們心急,郭嘉又怎能不急,剛剛憑著自己的依據,盡量都是帶著胡鄒的往好的方向上說,主公他們真的安全還是有危險,他又怎會知道,不過眼下的情況,他只能盡量的安慰眾人。

    不過郭嘉表面鎮定的同時,心下也是極為鬱悶,為啥自己賣身的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先是完了一次驚險刺激的跳馬車,然後是幾天來的疲於奔命,再到後來連主公都丟了,而自己又要操心操力的佈置著一切,看到自己這邊的人情緒低落,自己還要好言撫慰,自己這做的是哪門子的差事。

    郭嘉只能為自己默默的悲哀一下,然後就強打精神,畢竟不關結果如何,自己都已經踏上這條路了,想要回頭,先別說自己答不答應,就眼前的黃忠和劉曄肯定不會答應。

    郭嘉的心情自然不會被黃忠所知曉,此時黃忠見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就叫了一名士兵,道:「你立即快馬返回江東,把這裡的消息都帶回去,還有……如果主公已經順利返回江東,立馬回來傳寶。」

    最後一句,黃忠明顯是自己安慰自己才說的。

    南陽,袁術府邸。

    袁術滿臉陰容的坐在主位上,不言不語,不驕不躁,一改以前火爆的性子,端坐在那一場的沉穩,只不過誰都能看出來,這次的袁術是被氣到了連自己都要被氣死的地步。

    袁術的前方,跪立著數十名衣甲上風塵僕僕的將領,各個都是低著頭,臉部與地面平行。

    左邊的楊弘先先是看了看額頭上都已經青筋亂跳的袁術,又是看了看身邊跪在地上的袁軍眾將,歎息一聲,無奈的搖起頭來:「本以為這次能成功擒住劉尚,沒想到給逃走了,可惜啊!可惜啊!可惜了我軍數十名將士,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卻連對方一人都沒有抓住。」

    閻象也跟著搖起頭,一臉的絡腮白胡隨之晃悠,也是忍不住痛惜道:「兩名將軍,三名校尉,八十二名軍中將領,竟然都白白的慘死,這是我等,也是主公之大業中前所未有的損失啊!」

    其餘人一臉沉痛,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他們心裡都明明白白。

    如果只是損失兵卒,他們倒是無所謂,哪怕是向濡須口一樣,被劉尚打傷打死一兩萬兵馬,他們也經得起消耗,因為兵沒了可以招可以拉,對於所謂的兵源而言,永遠不是問題。

    但這次總共損失軍中將領,特別是其中還有將軍,校尉,這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甚至會一蹶不振。

    打仗靠的是什麼,人數多少還在其次,重要的是靠著軍中各個將領的指揮調度,靠的是下級聽從上級的安排步驟,如此才能形成一支能打能殺的軍隊。

    但現如今,因為劉尚的一手造成下,搞得袁術軍中低級將官嚴重缺乏,下邊的士兵們也亂成了一團,不能形成有效的秩序。

    就算要查漏補缺,一時也找不到如此多的人才,總不能隨便找一個沒有本事的填補進去吧,這豈不是更亂。

    唯獨這一點,讓大家一籌莫展,就連平時神經大條,目光短淺的袁術也深知其中的利弊。

    「主公,末將等人……請罪……」

    跪在地上惠衢,這名唯一活下來的校尉,先是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前方的袁術,又是看了看身邊擺出一副苦惱和沉痛的文武眾官,才輕嚥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的把話說了出來。

    「請罪?」袁術眼眸微微睜大,聲音沉重道:「近百將士都死光了,為何唯獨就你們幾個回來,你們為何也不去死,還會來做什麼。」

    說罷,袁術一下子站了起來,彷彿真是被動了怒氣,臉色變得通紅通紅,雙手也不知何時握成拳狀。

    「砰!」袁術氣急敗壞的抓起身旁的官印,狠狠的朝著惠衢砸了過去,只不過有失準頭,並沒有砸到惠衢身上。

    「請主公降罪!」惠衢身子一抖,明顯是被發怒的袁術嚇到了,不過下一刻,他臉色堅毅,直接就把頭磕到了地上,一副任憑定奪的樣子。

    這時,閻象站了出來對著惠衢指責道:「惠衢,如今黃將軍,秦將軍盡皆身隕,其餘三位校尉也被殺害,這麼重的代價,你們都沒能擒殺劉尚,你有何解釋?」

    閻像這時站出來很顯然是解了惠衢的圍,以他老辣的目光焉能看不出來袁術早已動了殺心,足以到不殺不能洩憤的地步,就算是事情不能全怪惠衢,但必須要殺人來解氣,要殺個人才能震懾一些宵小之人,也只有殺個人才能震懾住軍心。

    但是,如今正是袁氏軍中人才缺乏之際,每一個都是寶貴的要命,豈能因為這些原因把一個校尉殺了。

    所以為了保住惠衢的命,閻象只能出來指責,希望惠衢給一個過得去的說法。

    閻像這一插嘴,袁術自然也不能說什麼,只不過那一雙飽含怒火的眼神,依舊如毒蠍似的盯著跪在地下的一群人。

    惠衢似有異動,但猶豫了片刻之後,又落寞的輕輕搖頭,「卑職,無話可說。」

    能說什麼呢!當時惠衢與一幫袁軍眾將正怒火沖天追殺著另一幫攪和的人,沒想到追殺到山下,才發現對方人多勢眾,結果被遭到反追殺,這一路逃奔之後,才甩開了敵人,等再回到先前的地方時,才發現劉尚跑了,秦翊也死了。

    這種情況下,再去追殺劉尚已經不是有多難的問題,而是去不去送死的問題,自然,完成不了任務,他們也只能兩手空空的回去交差。

    「你、你、你。」袁術怒道:「很好,來人,拖下去砍了。」

    「主公,還請從輕發落。」見真要被拉下去掉腦袋,閻象立馬急了,也不管現在袁術有多生氣,立馬跳出來阻止道:「主公,惠衢雖有罪,但並不能受全責,其原因還是黃、秦兩位將軍指揮不當,勾心鬥角,不能一心抓捕劉尚,才給劉尚有了可趁之機。」

    「臣附議!」

    「臣附議!」

    閻像一說完,左右站列的將官都站了出來替惠衢求情。

    其中司馬從事金尚諫言道:「主公,此時我南陽損失一批將領之後,已經勢如危卵,人心渙散,軍中喧鬧生嘩,切不可再損失一員良將,傷我等基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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