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貂蟬回去之後,劉尚竟然有一種精疲力盡的感覺,看來女人的殺傷力真是太強了。
瞧著貂蟬走時那嬌巧的背影,那一步三回頭的模樣,臉上似嗔含羞,含情脈脈,嬌柔可人的動態後,劉尚又是一陣心搖神馳,心猿意馬,久久不能平靜。
良久,劉尚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心中道:「終於走了!」隨即心中把劉曄十八輩祖宗都罵了個遍,就是因為他的自以為是,搞得自己現在心裡不上不下,焦躁難耐。
如果劉曄在場肯定會欲哭無淚,說劉尚既然對那些姑娘們沒想法,那還幹嘛把她們帶到營中,這一入軍營,就算你本身沒這想法,也會讓別人誤以為你有這想法。再說你罵我祖宗,不也是把你自家的祖宗給罵進去了嗎,咱們幾百年前可是一家啊!
「休息一會兒,等到後半夜在行動。」抬頭看了看那淡淡的散發著柔和光澤的皎月,劉尚喃喃地說了一句,便轉身走向行帳之中。
「將軍!」一名女子輕柔的聲音傳來,如仙音降世般裊裊動聽。
劉尚身子一震,著實被嚇了一跳,心想,這營中哪來這麼多女子啊!
側目望去,原來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蔡琰,只見她一襲杏黃色的霓裳隨風輕展,衣袂飄飄,亭亭玉立的佇立在那,風姿卓越,丰姿姚冶。
雙眉修長,眉目如畫,似是遠山,眼如秋水,清眸凝睇,顧盼生靨。雙唇紅潤,顯燦生輝,似如點絳,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身材精緻,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盡顯大家閨秀之態,再加上臉上恬淡的笑意,眉宇間那一絲憂言,彷彿是經歷過人生百態,看透世間的仙子,眉目流轉之間,一顰一笑似有無窮的魅力,讓人心神迷醉。
「原來是蔡小姐。」劉尚馬上回過神來,畢竟剛剛跟貂蟬膩在一起,免疫力也是隨之提升,如今見到蔡琰的傾世面容,也只不過是多看了兩眼。
「將軍好興致!如此深夜,竟有美人相伴。」蔡琰俏目流轉,巧笑嫣然,對著劉尚微微一笑。
劉尚頗是尷尬,不是說古代的女孩子很含蓄嗎,可是在劉尚看來,蔡琰可不像其他女子那樣內斂。
看到劉尚的眼神古怪,蔡琰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錯了話,臉也是不爭氣的一紅。
蔡琰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嫁為人婦,只不過丈夫在新婚的當天嘔血而亡,自己在夫家呆了一年,受盡了夫家對他的冷落與指責,認為是她剋死了自己的丈夫,蔡琰心高氣傲,且年輕氣盛,哪裡能受得了這種白眼,她不顧父親的反對,憤而回家。
對於那一年來說,蔡琰的閱歷和心智都得到了成長,看透人情冷暖的她性格格外的堅強,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青澀和單純。
「原來蔡小姐一直在這,不知是夜不能寐,還是出來賞月。」劉尚問道。
「有什麼不同呢?」蔡琰嫣然一笑,秀眉微顰,斜插入鬢,透出一股動人的風情,儀態撩人。
「呵呵,倒沒什麼不同。」劉尚繞了繞頭,憨笑道:「只不過軍營重地,不得女子出入,小姐還是回去休息!」
「什麼小姐不小姐的,叫我蔡琰得了。」蔡琰微笑道:「你救了我和父母,再加上你我父親都是世交,不必這麼生分。」
接著,蔡琰又不好意思道:「況且你我自幼相識,怎麼搞得很陌生似的!」
還自幼相識!劉尚吃驚的看著蔡琰,很想說,我怎麼不知道啊!
「原來如此,我們小時候就認識哈!」劉尚哈哈大笑,不過腦子裡卻是搜索不出任何痕跡,看來自己雖然繼承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不過卻不全啊,最起碼小時候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蔡琰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故作生氣道:「看你的樣子就是把我忘了,你這人最不會撒謊,撒謊這兩個都刻在你臉上了。」
劉尚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嘿嘿了兩聲:「小姐……」
蔡琰聞言,鼻子一皺,瞪了他一眼。此時的蔡琰哪還有什麼大家閨秀的氣質,純粹就是個花季少女,天真可愛。
劉尚馬上回過神來,摸了摸鼻子,疑惑道:「蔡琰,你不會是專程過來找我的吧!」
這句話出其不意,蔡琰顯然沒有防備,一時慌了神。
「誰……誰說是來找你的……我只是……只是……」蔡琰看著劉尚戲謔的表情,臉色不由的一紅,最後一跺腳,道:「我只是不認識路,剛好經過罷了!」
只是經過罷了?哪有這麼巧的事,看你的樣子,分明是在這站了很久。
不過雖然知道,但劉尚不會點破,畢竟女兒家面薄,可不能太過分了。
「蔡琰,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劉尚想到後半夜的行動,找了個借口道:「明兒一大早我軍要拔營,時間很緊呢!」
蔡琰聞言,眼神竟然顯露出淡淡的幽怨的目光。時間很緊?時間很緊竟然還跟剛剛那女子在營帳中**,臨走時,還是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難道我就不如一個婢女嗎?
蔡琰只感覺心裡莫名的酸楚,卻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此時的她竟然有一種要跟劉尚剛剛在一起的女子比較比較的想法,一股好勝之心在她心中延生。
因為天色灰暗,蔡琰並沒有注意到貂蟬的容貌,不過蔡琰自幼秉性靈秀,精通音律,更能作詞論賦。出身於官宦世家的她,雖然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但卻有高人一等的氣質。
如今,見劉尚對她並沒有過多的挽留,就連對她的容貌,劉尚也沒有過於的驚歎,卻是對剛剛的侍女一番親熱有加,心裡不由自主的想道:「難道我沒不如一個侍女嗎?」
如果要是讓蔡琰知道,剛剛被她視作侍女的女子,容貌比她還要驚艷,氣質比她還要清秀絕俗,不知蔡琰會作何感歎!
「蔡琰,你還有什麼事嗎?」見蔡琰還是站在那一動不動,劉尚就有點焦急,快要到後半夜了,但自己卻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好不容易打發了貂蟬,現在又是蔡琰,而且都不好意思拒絕,這不是讓自己難堪嗎!
蔡琰見劉尚焦急的樣子,頓時又誤會了,以為劉尚是在趕自己走呢,心中不禁幽幽的想道:「難道我就這麼遭你厭嗎,難道是因為我嫁為**,剋死丈夫,覺得自己不吉利,所以想躲開我嗎?」
這個念頭一升起,蔡琰就越是朝這方面想,而且越想越難過,心裡也是隨之傳來一陣陣傷痛,晶瑩的淚水積蓄在眼眶中,終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劉尚還沒來得及細看,蔡琰就已經捂著臉,傳來一聲嗚咽,就掉頭跑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蔡琰這突然的變化,劉尚頓時懵了。
前一刻還說得好好的,怎麼下一刻就跑了,而且,劉尚正好看到了蔡琰的情緒變化,似乎很是激動,在最後一刻,竟然還掉落了眼淚。
劉尚當然不知道蔡琰是怎麼想的,如果他知道蔡琰的想法,鐵定會大叫冤枉,大呼自己的冤屈。
只是此刻的劉尚根本不知道,只是怔怔的看著蔡琰遠去的背影,眼神一陣迷茫,良久,才朝著天空很有心得的說了一句:「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