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氣的存在。」黃忠一臉的震撼,但還是為劉尚解釋道:「眾所周知,武者的氣勢就是武者表現出來的力量和威勢,這氣勢需要靠著外界氣體的波動、融合才能讓對方感受到它的存在。
所謂的「勢」就是讓武者用自身的力量,靠著身體的機能和強韌度對自身形成的一種威壓,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處,使自己力量到達一種氤氳朦朧的狀態,然後才能爆發出那種磅礡的氣勢。
所以「勢」這種東西雖然很難觸及,但是對一流武者而言,只要刻苦修習,勤加鍛煉還能找尋到「勢」的奧秘所在。」
說到這裡,黃忠頗為的自豪,得意的揚了揚頭,意思就是在說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轟!」離著呂布與關羽的中心,飛沙走石竟然呈現出一種飛舞狀,如實萬條杏黃色的蛇,瘋狂的洶湧的的向著四周猛竄,所過之處,都帶起讓人凜然如同刺錐的風聲。
「太過,太嚇人了。」劉尚一雙眼珠子幾乎要凸了出來,一副見鬼的樣子。
如同實質的三道彎月,在眾人眼花繚亂中,結結實實的砍在了呂布的方天畫戟上,這一股氣勢凌厲到了極點,雖然比不上關羽剛開始那儲「勢」一擊,但是面對如今窮途末路的呂布,關羽還真的很有把握,準備再一次的戰呂佈於刀下。
「這是什麼,這不是勢。」
呂布吃驚的看著此時關羽的變化,現在的關羽與較先前的派若不同,現在的關羽看起來更是讓人心悸,就好比多了什麼?
「啊!」就算呂布有了瀕臨突破的邊緣,但說到底,他還沒有真正的突破,所以在接下關羽這一刀之後,胸口壓抑之下,毫不猶豫的噴出一口血,直濺到手中的方天畫戟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此時的呂布嘴角掛著血絲,衣甲破爛,渾身也是血跡斑斑,喃喃自語道:「明明只接了一刀,怎麼感覺接了三刀……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奇怪……」
「這是怎麼回事?」劉尚急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關羽的那一招究竟是有什麼來頭,黃忠所說的「氣」又代表著什麼?
「這是因為氣的關係,呂布就是見識寡陋,不知道關羽的那一招有什麼名堂,所以才吃了暗虧。」黃忠臉色凝重,低聲道:「氣跟勢一樣,都是無形的存在,只不過勢在於人體的開發,而氣來源於各處,包括大地,花草樹木,任何事物表面,都會有氣的存在……」
說到這裡,劉尚就有點明白了,貌似前世看的七龍珠中,孫悟空所使用的絕技元氣彈,也是靠著聚集生命的能量,看來黃忠說的氣與這元氣彈有異曲同工之妙,想到這裡,劉尚就覺得腦子暈乎乎,貌似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玄幻的世界,這什麼「勢」呀!「氣」呀在前世怎麼就沒聽說過,如果說氣功,雖然不靠譜,但也被科學界驗證了它的存在,但是向黃忠說的勢氣什麼的,就算真的存在,但是到了二十一世紀,還有屁的什麼高手啊!誰來驗證啊!劉尚心裡狠狠的鄙視了番。
黃忠繼續道:「只是這『氣』太過虛無縹緲,其中的要領根本無法被人掌握觸及到,所以大家都漸漸的放棄了對『氣』的探索,甚至被眾人遺忘。」
「黃將軍既然這麼瞭解,莫非也掌握了『氣』的存在。」劉尚眼睛一亮。
「末將愚鈍,至今還沒有摸索到。」黃忠發出一聲感歎,隨即神色黯淡的搖搖頭:「至於為什麼知道『氣』也是因為在數年前看到某人展現過。」
「是什麼人?」劉尚的好奇心被黃中的這番話挑了起來,黃忠的最後一句話,語氣中竟然有些顫抖,很是興奮,想來黃忠遇到的那人肯定是高人,要不然黃忠也不會如此激動。
「當時他一人在山林間舞劍,一把劍在他手上揮舞的凌厲精緻,後來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只聞劍聲不見劍身。直到他舞完後收劍負手而立,周圍的大樹便在頃刻間倒塌下來,近看才知道,原來是樹根被砍斷為兩截……」黃忠自言自語,神情間彷彿陷入回憶。
話分兩頭,這邊劉尚聽著黃忠的故事,但眼睛也不忘關注戰場上,到目前為止,呂布的身上雖然鮮血淋漓,形象不堪,但關羽也好不了多少,在竭盡全力的施展那一招後,整個人就陷入了疲憊的狀態,堪堪舉起的青龍偃月刀雖然散發著奪目的寒芒,但威勢盡去,已經對呂布構不成威脅。
「該死。」關羽狠狠的低口咒罵道:「這三姓家奴果然有點本事,怪不得敢如此囂張。」
擦了擦額上如泉湧的汗漬,關羽順手解掉了被呂布一戟之下劃出一個大口子的綠袍,還不待下一步的動作,就感到一股風聲逼近,直撲著面頰湧來。
呂布一戟刺出,絲毫沒有保留的餘地,他怕了,他怕關羽再使出原先的一招,那自己可真的要交代在這了,眼神中閃著心悸的光芒的呂布,此時的臉上佈滿了狂野猙獰。
「閹人張翼德來也,三姓家奴休傷我二哥!」
就在呂布勝券在握,認為終於可以殺死關羽,出一口惡氣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悶雷似得響聲,讓原本體力不支,神經衰弱的他瞬間覺得耳邊「吱吱」的響個不停,聵人耳膜。
「噹!」呂布本想側頭看看是哪個混蛋在關鍵時刻壞了自己的好事,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已經衝到了自己的近前,黑色的鐵矛已經在自己的面前砸下,呂布想也沒想,直接提起方天畫戟接擋。
「好大的力氣。」一合之下,赤兔馬連連向後退了三步才穩住馬身,而呂布則是一臉驚駭的看著來人,暗想:「這不是與張濟叔侄交手的黑炭嗎,怎麼出現在這裡。」
想到此,呂布便轉頭看向一邊,發現張濟兩人也不在了,在往西涼軍方向看,赫然看見張濟不知何時已經被抬到了擔架上,正被人抬著往後方走去,而張繡雖然不像張濟那樣不濟,但看他騎在馬上臉色發白,神情萎靡,瞧那一隻肩膀無力的垂下,手臂上流出道道殷紅的鮮血,看來是手臂脫臼。
見到此,呂布又是一驚,張濟雖然武藝不咋樣,但也能在呂布手上走過五合,還有那張繡,從剛剛出戰的氣質,以及開始的交手過程,呂布都有留意,並細細的觀察,發現張繡的武藝不在張濟之下,就是在自己手下也能撐過二十合,但是張濟叔侄聯手竟然也沒能拿下這黑炭,可想而知,這黑炭的本事有多厲害。
瞧著張飛那吃人的目光,一對濃眉在額頭緊皺的波浪線下交加在一起,渾如刷漆,猙獰狠厲,這不得不讓此時沒有多少戰力的呂布一陣發慌,「他剛剛叫這關羽什麼?二哥?天啊,莫不是跟關羽一樣變態的存在。」這一想,呂布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如一片烏雲降在他臉上,心裡更是發虛、忌憚、驚恐。」
「二哥,你沒事吧。」來到關羽的身邊,張飛關心的叫道,隨即瞪向呂布,長矛一指,暴喝:「閹人張翼德在此,三姓家奴可敢一戰。」
「戰?戰個屁?」呂布心裡腹誹不止,很想罵出來,但一看對方壯如蠻牛的體形,那一臉凶神惡煞,猙獰好似狻猊的樣子,呂布可真怕一句話說不好,對方就會直接衝上來要了他的命。
現在呂布不想打了,但如果此時退怯又特別沒面子,所以就這樣僵持在那,滿臉警惕的盯著對方,來一個敵不動我不動。
三人對立,所有觀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兩眼緊緊的看著接下來的結果,到底是呂布獨佔鰲頭,還是那一個黑臉和一個紅臉都擊敗呂布。
「二弟、三弟休慌,劉備來也。」公孫瓚身後的劉備馳馬奔出,雙手握雙股劍,微微的向上舉起,任由著身下馬匹往前衝去。
「是大哥。」
不管是張飛,還是虛弱的關羽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都是眼睛一亮,看向劉備的同時,身子骨一振,一股戰意從身體內爆發出來,隨後雙目充滿鬥志的看向呂布。
「這是怎麼回事。」呂布微微詫異的看向那馳來之人,面色白淨,身形臃腫,除了那雙耳朵特別長之外感覺那人沒什麼特別。
他剛才說二弟,三弟休慌?莫非此人是他們的大哥,瞧關羽,張飛兩人興奮的模樣,呂布就已經確信無疑,但仔細一想,呂布不由身子一震劇顫,額上冒出一層冷汗,直滴滴答答從面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