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隨著劉尚暴喝一聲,數匹戰馬開始脫離盟軍隊伍,直撲戰場而去。
眾人聽著這聲暴喝頓時一陣愕然,馬上從精彩的打鬥中回過神來,轉頭望去,原來是劉尚和幾個將領衝進戰圈,想來是以人多的優勢擊敗呂布。
黃忠回頭一看,見識劉尚,心裡一陣氣苦,你說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怎麼現在又回來了,你這一來,我還要防著呂布來保護你,這豈不是添亂嗎!
不過仔細一瞧,發現劉尚還跟著賀齊一行人,黃忠頓時明白了劉尚的意圖,開始朝著陣營的方向且戰且退。
「黃將軍莫慌。」劉尚衝進戰圈,再一次揮動起手中的吟龍戟,向著天空一旋,一招盤龍鳳舞,招式大開,襲向還在與黃忠交戰的呂布。
呂布展示急忙一轉,催動赤兔馬開始調轉身軀,往後退了幾步,讓黃忠與劉尚的招式雙雙落空。
而隨著這一停滯,賀齊與張英也來到了劉尚的身旁,緊緊的護衛住劉尚,滿臉的警惕。
有點預想不到的是,於禁手持兵器,並沒有讓戰馬停下來,直接衝到呂布的面前,長槍向著呂布此去。
劉尚一見大驚,於禁雖然本事過人,但是武藝與呂布比起來還真不咋地,況且他還想單槍匹馬戰呂布,劉尚急了,連忙催促其他人頂上,可萬萬不能在這裡折了於禁。
呂布先是與劉尚打了一場,雖然劉尚不能在自己手下走過一合,但也比其餘死在自己畫戟下的將領厲害的多,後來又跟黃忠打上了百來個回合,雖然還沒有分出勝負,但是輸贏大家心中都明白。
現在又見一人直接衝來,呂布本能的以為此人的武藝就算不及黃忠也差不了多遠,要不然誰敢眼巴巴的過來送死啊。
當然,呂布是這麼想的,而於禁認為呂布雖強,但是與黃忠交戰了這麼久,體力肯定也下降了許多,所以想著乘機撈這便宜,只要把呂布拿下,那自己得了功勞不說,也為盟軍除去了敵軍的最大一顆毒瘤,這份天大的功績還不是要落到自己頭上。
這樣想著,於禁更加的心奮,手中的力氣又不禁的增大了許多,看向呂布,活脫脫就像是看著一隻受了傷的野狼。
「啪!」兩人都沒有留餘力,但是這一交手,很明顯的,於禁被打落下風,整個長槍被呂布的方天畫戟撞得斜向一邊,連帶著身體也是控制不住長槍而微微傾斜。
「哼!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呂布眼神一劃,眼裡儘是輕蔑,同時也鬆了口氣,幸好不是黃忠這級別的人物,要不然自己真要遭了。
「看槍。」賀齊和張英也不落下,得到了劉尚的命令,直接攻向了呂布,同時心中也是想試試這聞名天下的呂布到底有幾斤幾兩。
呂布左右橫擋,並沒有放手攻擊,因為黃忠已經衝了上來,卷雲刀帶著凜厲的風聲直接砍去。
呂布臉色大變,臉上出現慌張,小腿使勁拍著馬腹,急忙催動調動赤兔馬連連後退。
黃忠一刀落空,卻沒有失望之色,因為他要的效果奏效了,他的目標並不是呂布,而是呂布視若珍寶的赤兔馬,本來他也不屑於做這種事,只因為劉尚說,「只要宰了呂布胯下的那頭馬,或是向著那頭馬發起進攻,呂布肯定招架不住。」
事實如此,呂布為了這匹馬連自己的義父丁原都殺了,可想而知,這匹馬對呂布的意義有多大。
「好,眾將聽令,圍攻呂布的戰騎,務必要宰了那匹馬。」見起到的攻擊奏效,劉尚也興奮起來,憤憤的對著黃忠等人大叫。
「劉尚,你無恥。」隨著於禁的加入,黃忠的猛攻威勢,還要保護著赤兔馬不受傷害,呂布一時間捉襟見肘,差點連招架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一個勁的眼神看向劉尚,眼裡滿是凜冽的殺機。
劉尚一陣冷寒,但見到呂布現在的狼狽情景,本來打算邊打邊退的想法已經被劉尚拋在腦後,憑借五人之力,劉尚還真覺得有可能擒獲住呂布,這一想,劉尚也是馬不停蹄的加入了戰圈。
盟軍陣營中,張飛不滿的開始嘀咕道:「大哥,那呂布要撐不住了,恐怕沒有我們出手的機會。」
劉備心裡一陣苦悶,他發現現實離自己的預想竟是這麼遙遠,原本三兄弟過來是想顯露身手,準備放手在諸侯群雄面前大幹一場,增加聲望。
好不容易來了個華雄,本想顯露一番,但卻給劉尚搶了先,現在又出現了個呂布,被盟軍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如果拿下呂布,自己就可以再亂世中嶄露頭角,名聲盡顯,但又被劉尚搶了些,奶奶滴,就算這麼想吃肉,也總得留些湯吧,但對方竟然想全包,這著實讓人憤懣。
劉備越想越不忿,狠狠的一咬牙,眼色堅決道:「現在就算上了也無濟於事,就算勝了,這份功勞也不是我們的,不過我們可不能就這樣一直看著。」
說完,劉備就拍馬到了公孫瓚面前,小聲道:「公孫兄,現在正是大好時機,呂布已經會稽太守拖住,想來西涼軍中已經無人,我們何不派將出戰,在兩軍面前彰顯我燕趙風威。
公孫瓚點點頭道:「玄德說的有理,如今劉尚救孫堅,擒華雄,斗呂布,在十九路盟軍中鋒芒大露,成為佼佼者,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落下,只可惜我軍中大將嚴綱不在,無人可用啊!」
劉備一喜,公孫瓚一席話正中他下懷,便立馬說道:「我三弟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派他出戰。」
公孫瓚聽完,回頭看了看張飛,見他膀大腰圓,豹頭熊身,滿身的肌肉,又看戰場上雙方熱火朝天的打鬥,也是一陣心癢難耐,喊道:「既然如此,就讓張飛前去搦戰。」
張飛早就急不可耐,公孫瓚話音一落,張飛也不理劉備答不答應,直接持矛出陣,來到陣前大聲喝道:「呔,閹人張翼德在此,西涼鼠輩誰敢與我一戰。」
這一叫驚天動地,氣壯山河,如滾滾悶雷延綿不絕的響徹天地,別說兩軍將士嚇了一跳,為之一悚,就說是呂布、黃忠等人也是策目望去,看看是誰的嗓門這麼大,又這麼的囂張。
「此乃何人?」董卓看著戰場上一臉黑炭的傢伙,忍不住的說道:「此獠太過囂張,誰願去取此人首級。」
「末將願往!」張濟來到董卓身邊,綽槍請命道。
「好,有張濟出馬,十九路諸侯無人可敵也。」
張濟應聲諾了之後,直接出陣,並朝著張飛大喊:「武威張濟在此,敵將休得猖狂。」
「終於出來一個了,奶奶滴,好久沒動手,手上都快生虱子了。」張飛甕聲甕氣的說著,同時策動戰馬,因為張飛臉色黝黑,胯下也是一匹黑馬,故讓人看去宛若一道黑色的旋風在戰場上疾馳。
「嘿!」張濟怎麼可能知道張飛的厲害,西涼軍中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張濟也是一號人物,他可不相信盟軍中隨隨便便出來的一人就可以勝過他。
兩馬很快的就撞在一起,準確的說,是張飛硬生生的催動馬匹往張濟的西涼寶馬上猛撞,張濟措不及防下,也是立身不穩,忙時拉住馬韁,惶惶的退後數步穩住身形。
「呔!看矛!」張飛一聲大喝,手中的丈八蛇矛彷彿一條黑蛇,筆直的身軀急速的向張濟竄來。
張濟持槍堪堪抵擋著張飛迅猛的進攻,因為失去了先機,所以張濟很是被動,再加上張飛矛有著近三丈的長,這更讓張濟近不得身。
另一邊,呂布的遭遇比張濟還要不堪,使勁了渾身解數,卻被劉尚五人緊緊的糾纏著,還要分出心神照顧赤兔馬,右肩的甲冑也是被黃忠的大刀開了一個口子,就差一點點就滲透進肌膚了,不過這也讓呂布嚇得張皇失措,招式也變得開始凌亂。
劉尚越打越興奮,不過他也不忘觀察著張飛的情況,心中暗想:「看來劉備也是忍不住了。」
「主公,這樣下去不行,這呂布太厲害了。」賀齊一邊抵擋著呂布的進攻,一邊施手反擊。
劉尚望去,賀齊胸腹的前甲被呂布的畫戟劃破,一道殷紅的血色緩緩流出,沾濕了胸腹以下的甲冑。
「糟糕!」知道不能在繼續與呂布糾纏下去,要不然孰勝孰負還很難說,劉尚急智之下忙對盟軍中的黃敘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