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被雷到了,徹底的被雷到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看著那自稱是許劭的中年男子。
天呀!竟然是那個評論月旦評的許劭,這是自己穿越三國以來見到的最牛逼的一個人物啊!
歷史中,對許劭的概括很模糊,隱隱有被神話,對這些無稽之談劉尚當然不信,但是劉尚還是很佩服許劭這個人的,主要是許劭有一雙慧眼,能洞察人心,對人的性格把握的面面俱到。
而許劭發表的月旦評,更是聞名遐邇,流芳百世,被評論到的人,無不是身價百倍,得到好評的人,更是名聲大振,所以引得四方名士慕名而來,皆為了讓許劭的一評為榮,如此他們才能嶄露頭角,出人頭地。
其中要數的就是曹操了,當時許劭看到此人就知道了曹操的秉性,所以就拒絕對他的評價。
但是曹操不肯,大怒之下拔劍砍翻案桌,逼著許劭發表意見,許劭無奈,不得已之下說「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這一句話,果然在數年後得到了驗證。
劉尚在驚訝過後,又是一陣興奮,劉尚雖然不知道許劭為什麼會在這,但是看現在的情形,不難看出他是在自己的老爹手下做事,既然如此,那他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想到這裡,劉尚嘴角詭異的弧起,心裡陰陰的盤算著,接著看向許劭那崇拜,敬畏的眼神,逐漸變成貪婪和興奮,更是閃過一抹綠光。
話說許劭,因為在汝南見到天象異變,來南方探查中,無意得知了正在名聲鶴起的劉尚,再經過推算,許劭驚駭的發現,自己要找的此人,竟然就是自己的老友劉繇的兒子劉尚。
不過許劭還是保持一絲狐疑,在探查中,他瞭解到劉尚本來是一個資質平庸,名聲不顯的人物,怎麼會跟天象掛上鉤呢!
但是隨著這一個月內不斷聽到劉尚出征的消息,先是逐嚴白虎,又是平會稽,殺王朗,其間每一步都是驚險萬分,危險無比,但是劉尚彷彿幸運之神附體,每一次都是化險為夷,並且隊伍越打越大,到頭來,隱隱成了江東內第一勢力,讓人望而怯步。
瞭解了這些後,許劭就以出仕為由,先當了劉繇的幕僚,然後再在暗中觀察劉尚,看劉尚是否是明主。
而對於許劭的投靠,劉繇當然是欣喜萬分,世人誰不知許劭在士族間的影響力有多大,因此對於許劭的投誠,也就意味著今後會有更多的人慕名來投,而不知情的劉繇當然很高興。
本來今天劉尚得到消息,說劉尚會班師回來,許劭對這位主可是盼眼欲穿啊,今天總要見到了。
不過因為本身的自持,許劭依舊是一副深沉,讓人看不透的樣子。
在見到劉尚的那一刻,許劭只覺得劉尚氣質上佳,英俊不凡外根本看不出什麼,不由得微微失望。
而對於劉尚看向自己的目光,許劭很是習慣性的接受了,因為不管什麼人,在初次見到自己後,無不是崇拜,敬仰,對這些神情目光,許劭早已當做了茶餘飯後的閒談了。
不過緊接著,許劭神經一崩,嘴角微微抽動,因為他發現劉尚看向自己的目光變了,那目光就像一隻餓極了的狼正好看見了一隻肥羊,沒錯!就是一隻狼看見一隻狼的目光。
那眼光太犀利,太熾熱了,要不是自己多年來的修養習性,恐怕自己早已經崩潰了。
到現在,許劭終於明白了,自己看到劉尚的時候不是看不出什麼,而是看不透啊!
許劭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一直埋藏在他自己的心中,那就是為什麼他看人一看一個准,被他評價過的人,事後都能得到驗證。
因為許劭自己天生一雙炬眼,被他所看到過的人,就彷彿脫光了的美女般,毫無遮掩,就算是那曹操,許劭也能看出他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一份陰暗。
但是今天,他失手了,他發現自己的那一雙火眼精金根本就看不透劉尚。
望著在自己面前的劉尚,在許劭看來,與其說劉尚是一座泰山讓自己看不穿,還不如說是一團迷霧般讓自己無處可尋。
在場的氣氛怪異至極,無非就是劉尚和許劭兩人的表情,讓大家大感疑惑。
最終,劉繇笑著出話道:「子將兄,尚兒,別站在這兒了,還是快快進城吧!就算你們不想,老夫這身子骨可挨不住這天寒地凍了。」
眾人聽聞,都是訕訕一笑,劉尚也發覺自己失態了,對著許劭拱一拱手,但那眼中**裸的**卻依然不減,然被看的許劭是大汗淋漓。
待眾人走進城中,往府邸方向走去的時候,劉基和劉鑠抓住這空隙,來到劉尚的身旁,扯著劉尚的肩膀,調謔道:「老三,怎麼樣?這次出去是不是很驚險很刺激,我在曲阿可是老聽到你在前線的戰報,說你有多威武,多機智,外面都把你誇神了,你二哥我可是羨慕的緊啊!本來我也想去找你的,隨你一起上陣殺敵,威風一把,不過父親不肯,說我要馬上舉行冠禮,不能出去打打殺殺的,真是憋氣啊!」
劉鑠的話猶如洪水開了閘子般,奔流不止,滔滔不絕,可想而知,他是羨慕死劉尚了。
另一邊的劉基也小聲的說道:「三弟,你不知道,在你出征之後,母親可是擔心死了,夜夜都為你祈禱,連父親大人都被母親數落了好幾次,搞到最後,連母親的房門,父親都不敢邁進啊!」
哦!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個妻管嚴,在這個年代真是稀奇啊!劉尚邪惡的想到。
劉尚道:「大哥,二哥,你們知道南陽袁術最近的動向嗎?」
劉鑠摸著腦塞,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倒是劉基在府衙做事,對這件事還是比較清楚的,沉吟良久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昨天接到廬江方面的情報,袁術的大軍已經南下,不日就要到達巢湖。」
劉尚和初次聽聞這件事的劉鑠皆是一驚,隨後劉尚道「看來情況越來越緊急了,再不加緊行動,我江東危矣。」
「對了,還有一件事,據洛陽的情況,天子病危,不堪朝政,現在朝政大權都已經被十常侍和何進所把持。」劉基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的對劉尚說道。
劉尚的心馬上被提了起來,雖說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但還是來得太快,袁術現在隨時會打過來,但萬一沒有朝廷的牽制,袁術這個自大狂就會更加肆無忌憚。
「父親現在有沒有對策。」劉尚道。
「父親早就已經命大將張英率三千人屯於牛渚,而後又派人通報廬江太守陸康,讓他出兵相助,至於陸康太守會不會出兵,相信他應該明白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劉基分析道。
「陸康?」劉尚想了想,知道這個人是陸遜的祖父,想到陸遜,劉尚頓時想去見見這個吳國未來的大都督,不過現在,劉尚懷疑陸遜是不是還在娘胎裡。
劉基可不知道劉尚在想什麼,繼續說道「父親還派人去了趟兗州請伯父(劉岱)出兵,不過回報的信上言,兗州正臨多事之秋,周邊的陳留張邈和東郡喬瑁都對兗州刺史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如果這個時候輕舉妄動,肯定會引來覬覦。」
劉尚理解,畢竟從歷史上來講,劉岱雖為兗州刺史,但混的並不如意,別說周邊的諸侯,就是他的鄰居曹操都是日日夜夜想著他,希望他早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