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的藍天,沒有一絲雲彩,艷陽高照,驕射萬里,向土地灑下一片金黃。
余姚城
南門
此時,劉尚和一幫屬臣望著遠方的行道,翹首以盼著。
今天的劉尚穿著一襲白色長衫,腰繫青色玉珮,付掛配劍,頭束綸巾,再配上那略帶嫩稚,卻是菱角曲線分明,古銅色的臉龐,那銳利,深邃又不失親切的眼神,乍眼一看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能迷倒萬千少女。
「主公,看那,他們來了。」正當大家正焦急的等待著什麼的時候,董襲忽然看到了什麼,指著那遠去的官道,對著劉尚道。
劉尚聽見,忙朝著董襲說的那方向看去,雖然距離很遠,但還是看到了一對人馬正在不斷朝前聳動著。
劉尚眼睛一亮,興奮大叫著:「肯定是賀齊他們到了,我們快去迎接。」
說完後便騎上馬,朝著那方向疾去,後面的一幫人見到自家的主子走了,都連忙的上馬跟去。
看著那那對人馬在自己的眼簾下越放越大,劉尚禁不住的一臉振奮。
要說他今天的這一身裝扮,都是特意佈置的,原因是得到了斥候的探報,知道了賀齊會率領軍隊在今天就抵達余姚。
這不得不讓劉尚不激動啊!賀齊是誰?劉尚當然知道,那是又能打仗,又能治軍,又能管理的料啊,是全方面的人才。
如果比綜合能力的話,凌操,董襲除了能在武力上能比過賀齊外,其他的方面都不是賀齊的對手,而現在的劉尚最需要的是賀齊這樣的人才,最大的原因是賀齊當過官,帶過兵,打過仗,特別是在帶兵這一方面,劉尚都自愧不如。
另外,據情報上說,闞澤也很著賀齊一同來了,劉尚雖然知道闞澤也會過來,但真聽到這消息時,還是忍不住的呼『萬歲』,對這些歷史名人,劉尚可是非常的貪心,想把他們全部佔為己有,是寧可殺錯,也不能放過。
劉尚非常清楚,這些個歷史名人,雖然現在都避世不出,大門不邁,但以後呢!不用說肯定是敵人,所以劉尚現在的想法是把這些個挖過來,能挖就挖,挖不到的,嘿嘿!劉尚也不介意辣手摧花!
很快,劉尚一行人騎馬到了距離賀齊兩百步的地方停下來,然後是下馬等待著賀齊等人的到來。
而賀齊和闞澤也是注意到了余姚城門口的情況,先是隱隱綽綽間看到了劉尚那一般人,因為距離遠,根本看不清樣貌,所以賀齊他們也不知道是誰。
不過在對方騎著馬向著他們的方向來時,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出於武將的敏感,還是讓賀齊等人一陣警惕。
就這樣,賀齊看到了對方在不遠的馬道口停了下來之後,不禁露出疑惑的眼神,遂向旁邊的闞澤問道「你看他們是什麼人?似乎是在等著我們?」
闞澤也是同賀齊一樣看清了整個過程,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了然如此的樣子,見賀齊問自己,闞澤也不隱瞞的說道:「公苗,如此近的距離你還沒看清嗎?」
哦!雖然不知道闞澤為什麼這麼說,但是賀齊還是對那群人張頭一望,仔仔細細的揪著,眼神不斷的在那群人中來回。
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在賀齊的眼中,賀齊眼睛一亮,對身邊的闞澤叫道:「德潤,那不是元代嗎!」
賀齊伸手一指那人群中的董襲,不過剛一說出,臉上就是一臉的驚訝和思索,又說道:「跟元代在一起的人我看肯定不簡單,說不好劉尚就在裡面,德潤,你說呢?」
闞澤笑一笑,眼睛卻一直盯著那群人中穿著一襲白色長衫的男子身上,「你猜對了,劉尚就在那群人裡面。」
賀齊聽闞澤說劉尚真的在那群人中,神色一緊,也相信了劉尚十有**就在哪裡,「那我們快去吧,可不要讓對方這樣等著。」
闞澤點點頭,兩人丟下後面的隊伍,一陣鞭促,向著劉尚他們跑來。
劉尚也是見到了對面有兩騎過來,隨著距離漸漸地拉進,劉尚也看清楚了對方的樣貌。
那個看起來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一身鎧甲,頭戴羽盔,看容貌是英氣俊朗,耐看的五官,劉尚一看就知道他是賀齊。
另一人雖然打扮的像個文士,但觀那健碩的身軀,略顯黑褶的臉寬,劉尚不由疑惑道,他是誰。
要說他是闞澤,劉尚還真的有點不相信。為什麼?因為看那樣子明顯是孔武有力,再配上那腮額之下的虯髯,劉尚直接把他歸為到了武將一類。
嘶嘶嘶嘶……
兩匹馬被身上的主人拉住,停了下來。
見此,劉尚馬上張開笑臉,雙臂大張,快步的迎了上去。
來到賀齊,闞澤的身前,劉尚先禮貌的二人拱了下手,同時道:「在下劉尚,見過兩位將軍,不知這位將軍是否是賀齊賀公苗?」
劉尚把目光對上賀齊,後半句話對著賀齊說道。
賀齊見來人真是劉尚,又見劉尚對自己二人打招呼,覺得劉尚禮遇,親切,那臉上掛起的笑容,給人一種親近感。
就這樣,劉尚在賀齊的心中好感大大增加,見劉尚問自己,賀齊不知為何有點拘謹:「在下正是賀齊,字公苗,大人認識在下?」
這話問的有點白癡,連劉尚都這麼認為,心裡腹誹道,我雖然沒見過你,但我在這裡專門等你,再看你的模樣裝扮,我難道還不知道你是誰?「哈哈哈!山陰賀公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聞你年少勇武,弱冠之齡就為縣長,其才勇冠三軍,再加上元代的描述,我一眼就認出了你就是賀公苗!」
劉尚說起來話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卻忘記了的自己的年齡比賀齊還小。
但是這一番的誇讚下來,聽在賀齊的耳裡卻是很重聽,但越是重聽越是讓賀齊不好意思,賀齊心裡想到,我再怎麼有才也不像你一樣敢以數百人的兵力就敢跟嚴白虎較量啊!還有竟敢劍走偏鋒,孤軍入會稽啊!只不過賀齊沒有說出來,只是一個勁的謙虛。
其實劉尚這時候太過高看賀齊了,賀齊的確有過人的本領才華,但這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的賀齊也只有二十歲,光芒還沒有綻放出來,哪有像劉尚說的這麼厲害。
就這樣,劉尚一個勁的對賀齊誇獎稱讚,而賀齊卻是汗顏無比,一個勁的推辭,兩人就這樣互生好感……
咳咳……咳咳咳……
聽到有咳嗽聲,劉尚看去,是和賀齊一起來的文士,劉尚一個疙瘩,剛才一直和賀齊攀言,竟然把他給忘了,真是失禮失禮。
劉尚遂問道「不知先生是……」劉尚把那『是』拉的老長。
闞澤見剛才劉尚上來只是對著賀齊招呼,不理自己,心裡不忿,怎麼說自己也是一方名士,連王朗都要對自己禮遇三分,而劉尚倒好,打完招呼就不理自己了,這讓闞澤的自尊心大受打擊。
一陣咳嗽之後,見劉尚問自己,闞澤雖然是一臉的淡然,但心裡是偷笑不已,「在下闞澤。」
說完這句話,就沒有下文了。
不管闞澤現在心裡怎麼想,但是他這一句話,卻讓劉尚一陣訝異,兩眼稍緊,目光盯著闞澤,不知為何,劉尚眼裡閃過一絲貪婪,那盯著闞澤的目光逐漸變成狼遇上羊的目光。
見劉尚沒有說話,盯著自己的眼神有點讓自己毛骨悚然,闞澤大叫奇怪,也不知道怎麼說好,就這樣站著,感受著劉尚眼裡發出的熾熱。
這時,董襲他們也走了上來,董襲看到闞澤,遂向前打招呼道:「德潤,多日不見,可好!」
闞澤見是董襲,忙開口道:「原來是元代啊,我可好的緊!不知元代兄別來無恙否。」
「我很好,來,介紹下,這位是我家主公劉尚。」董襲一指劉尚道。
賀齊,闞澤從剛開始就知道了劉尚的身份,而且劉尚也說了,現在董襲再說真是多此一舉,闞澤撇撇嘴「早就知道了,不用你說。」
闞澤說完後,又低聲嘟嚷:「嘖嘖嘖嘖!都叫上主公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雖然闞澤說的小聲,但是不管劉尚還是董襲,賀齊都聽見了。
董襲聽到闞澤的這一聲嘟嚷,尷尬的站在那,雙眼不敢直視闞澤,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而賀齊見狀,則是狠狠地瞪了眼闞澤,然闞澤不做理會,當做沒看見般。
「哈哈哈哈,原來是山陰闞澤,闞德潤啊!闞澤兄的大名劉尚早在曲阿是就如雷貫耳,今日一見,那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啊!我對闞澤兄的才學那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劉尚一通馬屁下來,簡直把闞澤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似的,任你再高尚,再清高,聽到這些話,還是會飄飄然。
闞澤毫不例外的被劉尚這通新穎的花哨的語詞給吸引了,雖然他覺得劉尚那句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的活多少有些繞口,不搭調,但並不妨礙劉尚對自己的稱讚。
裂開嘴,眼睛瞇成一條縫,看向劉尚的目光由原先的冷淡變成欣賞,一副我看很看好你的模樣,「校尉大人客氣了,在下不過一介書生,當不起校尉大人如此的陳贊。」
劉尚見此,不由得心裡腹誹道,我看你言不由衷吧,要不是我那通話,你還會搭理我嗎?「當得,當得,闞澤先生可是我揚州名士,能比得上闞澤先生的人可是屈指可數,闞澤先生當不起,那誰當得起啊!」
又是一通溜鬚拍馬,直把闞澤拍的眉開眼笑,笑逐顏開,手捋著髯鬚贊言道:「劉將軍也不差,劉將軍能孤軍深入,直搗虎穴,能有如此魄力,膽識,足以見證劉將軍有將帥之才,在現今的大漢天下能比得上將軍的也不多了。」
闞澤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劉尚升起了好感,也沒發現自己對劉尚的稱呼從先前的校尉大人變成將軍了。
「哪裡!哪裡!闞澤先生嚴重了!」劉尚擺擺手,一副愧不敢當的樣子,但嘴角卻分明出笑意,表示著劉尚也是倍感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