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我。」劉尚再次詢問道。
羅藝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轉而正經道:「沒錯,是不會錯得。你就是我們羅家世世代代要等的人,也只有你才能將我們羅家帶向輝煌。我們羅家願跟隨公子上刀山下油鍋,萬死不辭。」
「停,停別再說了。」這老頭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劉尚急著開口道:「呵呵!老伯你真好笑,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說要跟我上刀山下油鍋,你不怕我把你們都騙了,捲了你們的財產跑了。」
羅伊說道:「既然公子是命中注定之人,公子如果看得上我這些小家小業的話,送給公子又何妨。再者公子是什麼身份不重要,只要我們輔助公子,公子一定可以割據一方。」羅藝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好像不關他的事似的。
羅成已經被他老爹的話嚇傻了,急忙拉著羅藝的胳膊道:「父親啊,你說什麼呢,你不會想著造反吧,千萬不要干啊,這可是殺頭的罪啊!」
劉尚從羅藝的眼神裡看到了堅決,不由苦笑道,這老頭擺明了讓我推翻漢室,先不說他們的家產有多少。就算是有金山銀山又有什麼用,老子現在可姓劉啊,讓我推翻漢室,不就落了個不忠不義不孝的罪名了,誰會願意跟著我混啊。還有憑我身份要是被這老頭知道了,真是不敢想下去。
羅藝一直看著劉尚,見他一直沒有表態,出言道「公子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只要公子說出來,在下一定幫公子解決。」
得,都自稱在下了,關係又密切了一分。不過這天下遲早要亂了,漢室宗親又如何,一個個還不是想自己當皇帝,還不如現在就把羅家拉到我船上,嘿嘿!想到這裡,劉尚有了計較。
看著羅藝,劉尚道:「你願拜我為主?」
羅藝見劉尚忽然表態,連忙站起,嚴肅地看向劉尚說道:「在下以羅家三十三代羅家家主向羅家眾位先烈起誓,今羅家三十三代家主羅藝率羅家於眾跟隨劉尚劉公子,不論是上山亦或是下油鍋,願生死相隨,不離不棄,蒼天在上,黃土為證,若為此誓當天誅地滅。」
說的很感人,但劉尚的想法,夠毒,等會看你怎麼收場。
羅成的想法是,父親瘋了,但我是不是跟他一起瘋呢,感覺好刺激哦!
「咳咳,老伯你先坐下。」劉尚道。
「公子稱我為羅藝便是,在你面前在下只能做一僕人。」羅藝坐下後,向劉尚道。
「呃!羅老客氣了,不知我這樣稱呼可以嗎?」劉尚道。
「公子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在下不敢有意見。」羅藝還是很嚴肅道。
「那我呢,我該怎麼叫?」羅成傻傻的問道。
劉尚連忙開口,他可不願羅成受到他父親的毒害,劉尚對羅成還是挺有好感的,便說說:「咱們個交個的,你還是叫我劉老弟,我還是叫羅老哥。放心,不用看你父親,羅老你說呢。」
被我這麼一說,羅藝本來想說的話就沒有說出口,而羅成本就性格憨直,被我這麼一說,就開心道:「那敢情好。」
「既然你們認我為主,那我的身份你們也該知道了。」劉尚賣了個關子道。
羅藝和羅成對劉尚的身份一開始就好奇,只不過一直沒有詢問,現在聽劉尚要說出自己的身份,都豎著耳朵聽著。
劉尚道:「其實我姓劉,但此劉非彼劉」劉尚耍著花槍。
羅藝父子聽著也很無語,心裡罵道,廢話,我還此羅非彼羅呢!
劉尚見他們不理解,就開始慢慢的解釋著「你們知道姓劉的含義嗎」
羅藝父子選擇沉默。
「你們又知道天下第一大姓是哪家嗎?」劉尚循循善誘道。
「姓劉。」這次反倒是羅成開口,不假思索地說出來。
劉尚看向羅成道:「為什麼。」
羅成依然很快地說出口,「因為劉是皇姓。」
這句話說出口,羅藝的臉色就變得不自然起來,而羅成依舊不知道什麼事。劉尚暗暗觀察著他們倆,就羅藝的臉色有變化,就開始暗暗的開始戒備著。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想必羅藝也聽出來了,自己是皇室,為了讓羅藝消除這個疙瘩,劉尚開始忽悠起來,說:「其實皇室之內也是分兩派系的,一是保皇派,二是反皇派。保皇派他們想保護正皇血統,讓他們永遠的流傳下來。反皇派因為血緣相差太多,所以想推翻正統,建立一個新地朝代,你們懂嗎。」其實劉尚自己都不懂,但倉促之間只有亂說了,希望能忽悠到他們。
「這我知道,歷史上有很多皇族和皇族之間的戰爭,他們都會說自己是正統,到頭來都是兵戈相向。」羅成道。
劉尚見羅成如此說,喜笑眉開道:「就是這意思,其實皇族之內並不是一條心的。」
羅藝的臉色越發的不自然,他想劉尚是漢室宗親,現在知道了他們羅家的秘密理應殺了他,但剛才又發了毒誓,古代還是很重視誓言的,因為他們都很迷信,如果誓言破了,那就會帶來血光之災。而又聽了劉尚剛才的那段話,擺明了是要造反,所以現在的羅藝很糾結。幫著皇室的滅了皇室,那叫怎麼回事,羅藝一想就頭大。
劉尚一看羅藝的樣子就知道羅藝現在很矛盾,就忽悠道:「羅老,你們先祖的意願是什麼?」
羅藝想都沒想道:「先祖遺願凡能得到這兵器者,就能得天下,我後背一定鼎力相助。」
「既然如此,不管誰能舉起這兵器,你家就要盡力輔之,並沒有說姓劉的不行啊。」劉尚忽悠道,這裡的姓劉無疑指的就是皇室。
對呀,先祖沒有說姓劉的不行,雖然說滅的是漢室,但不能因此就針對姓劉的啊,羅藝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想完後,羅藝又恢復了平靜的神態,對劉尚恕罪道:「剛才質疑公子,在下實在羞愧,請公子責罰。」說著就躬身彎腰。
「算了,算了。」劉尚見這麼一個老頭子對自己卑躬屈膝的,很不自然。
劉尚咳了一聲,說道:」其實我得真正身份是揚州牧劉繇的三兒子。」
「哦,原來劉老弟是漢室宗親啊。」羅成充滿驚訝道。
對羅成的表現劉尚很無語,丫的,現在才知道。
「你們再跟我說說那方天畫戟的事吧,我認為那戟並不是特別重,只要找個力量特別大的就可以舉起來,為什麼像你們說的,沒有人憑一己之力能舉起來呢。」劉尚說出自己的疑慮。
羅藝父子聽到劉尚的話,也皺起了眉頭。最後還是羅藝開口道:「這也是我們一直以來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這方天畫戟是按照當時楚國的戟製成的,楚戟長九寸九尺,重九十九斤,但如果找個力氣大地理應完全能舉起,但不管怎麼樣,沒有一個可以辦到。除非叫上四五人合力,不然他就想個石柱一樣紋絲不動。」
「哦!原來是這樣,那羅老哥,你剛開始叫我去取楚戟是不是已經預料到我舉不起來,等著我出醜了?」劉尚把矛頭直指羅成,不懷好意道。
羅成擺著手,尷尬道:「劉老弟別誤會,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把兵器沒有四人是無法舉動分毫的,是你自己不聽罷了。但不管怎麼說你都舉起來了,不是嗎?」
劉尚見羅成如此說,倒也說得通,不過羅成竟然也會推卸起責任了。突然劉尚想到個問題,問道:「你們先祖鑄這楚戟時,有沒有用血?」
羅藝聽了,眼光一亮道:「具竹簡上所說,先祖打完最後一鐵,突然吐了口鮮血到桿身,公子你說是不是跟這血有關?」
「我想應該是的,也許這血給楚戟加了什麼禁制,不是普通人能舉起的。」劉尚說道,不過他心裡想地確實另外回事,這也太匪夷所思,這種事如果發生在科技化時代,用科學解釋不了,那這件事就是一段奇聞。
羅藝抬頭仰望道:「難怪啊!先祖會說出這句話,讓我們等待天命之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