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的飯菜呀。」就在眾人要吃飽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句洪亮高興的聲音。巴東三俠的老大沈奇回來了。
聽見大哥回來了沈四娘趕緊起來走出去。攔下巴東老大把崑崙凌霄閣來人的事情告訴他。
不過沈四娘哪知道。葉飄零來不是為了凌霄閣的事情。而是為了自己的私事。
「哦。人在哪裡。」沈奇走了進來看著還在吃飯的人說道。他的目光停留在葉飄零和劍童的身上。驚訝地說道：「上頭的來人。是你們兩個。」
「是我。不是我們兩個。」葉飄零看著巴東老大說道。
巴東老大自從來到家巴東鄉牛嶺坳隱居後就在家鄉當上了本村的村委書記。剛剛在村委忙完公事回來。
他是個一心為民、盡職的好村官。
「你。」巴東老大聽見葉飄零說只是他一個人。他不知道葉飄零是誰。也不知道以什麼身份。直接問：「你是誰。是凌霄閣的什麼人。來這裡找我們有什麼事。」
「巴東先生。我來是給你們收個徒弟的。至於我身份。你們沒必要知道。」葉飄零靜靜說道。
巴東先生一聽到葉飄零就立即詢問。有想像中的驚奇。但沒有想像當中的喜悅。
如果自己不亮出真實身份。看來要讓這初次見面的三人同意自己的想法。有點困難。
「哦。你是以凌霄閣的名譽讓我們這麼做嗎。」巴東老大皺著眉頭問道。他很奇怪對方為什麼這樣說。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收徒弟。
再說。凌霄閣時什麼地方。需要自己三人來教徒弟。他當然不知道自從二先生仲達讓位後。葉飄零下山後。本來人員就不旺的凌霄閣已經名存實亡了。
「不是。以我個人名譽。」葉飄零走到巴東老大面前說道。
「於凌霄閣無關。」
「你要我們收誰。」巴東先生問。「是他嗎。」
「就是他。」葉飄零指著劍童說道。「他是我收的一個童僕。由於某些原因我不能把他帶在身邊。所以我想讓你們代替我教導他。」
「不行。」聽到這樣。巴東老大立即拒絕了。他只為凌霄閣服務。以前是。現在也是。除了凌霄閣他誰的面子他都不給。
因為葉飄零說他不是以凌霄閣的名譽而是以個人的名譽。所以巴東老大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巴東先生。你會答應的。」葉飄零笑了笑。
「哼。你以為自己是誰呢。」葉飄零也沒有想到巴東老大的脾氣也是那麼大的。
巴東老大拒絕了。葉飄零也不說什麼了。巴東老大還沒吃飯。走到飯桌前吃起飯來了。
而毛慶生和沈四娘則是看了看葉飄零。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哥。目光在兩人的身上回來觀看。不知道如何是好。
凌霄閣。現在的凌霄閣還是以前那個氣勢恢宏的凌霄閣嗎。離開很久了的他們兩人很想知道。
反正有一點確定的是。巴東老大的話就是他們遵行的尊則。除了巴東老大的話他們兩人誰也不會相信的。
現在巴東老大拒絕了葉飄零的要求。他們自然站在巴東老大這邊。即使那人是來自於凌霄閣的。
月亮很清明。交界的清輝照耀在山村裡。顯得格外地溫和、美麗。
晚飯過後巴東老大沒有再理會葉飄零和劍童兩人。自己一個獨自在家中寬敞的後院喝茶乘涼。
庭院周圍都是竹子。涼風習習。
「大哥。新茶泡好了。」沈四娘把沏好的茶給巴東老大送了出來。同時也端出洗乾淨的水果。把盤子擺在小桌子上。
「多謝四娘。」躺在竹椅上的巴東老大笑著對四娘說道。巴東老大和沈四娘是親兄妹。而毛慶生是四娘的丈夫。是巴東老大的妹夫。
「大哥。今晚的事情你對這事怎看。」四娘坐在巴東老大身邊問道。她不知道葉飄零是誰。只知道他與凌霄閣有關係。葉飄零要讓她們收徒。
「四娘。這事我有自由分寸。」巴東老大搖搖頭地說道。他心中還在猶豫著。
能再這裡找到他們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在凌霄閣中的地位也不會低。這一點巴東老大心裡清楚得很。
「嗯嗯。大哥。我們三人離開凌霄閣也是十幾年了。我們很久沒有跟凌霄閣聯繫了。能知道我們的也不多。」沈四娘想了一下說。
就在巴東老大和沈四娘說話的時候。葉飄零帶著劍童出來了。毛慶生也是陪著葉飄零劍童兩人。
出來的時候。葉飄零背上掛著一些東西。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在凌霄閣中何等身份。」抬起頭。巴東老大再次問葉飄零。
「巴東先生。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葉飄零從身上掏出一個黃金打造的令牌。上面刻著三個銘文「凌霄令」。
「啊。凌霄令。」
巴東老大和毛慶生沈四娘都是大驚。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葉飄零手中會有凌霄閣的最高令牌「凌霄令」。
「兄弟。二先生仲達是你什麼人。」巴東老大站了起來激動地問道。
「呃…仲達是我師傅。」葉飄零猶豫了一下說道。仲達確實是他的師傅。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葉飄零他與仲達的關係是不能斷絕的。雖然不想說出來。但還是要說。
來找巴東三俠的時候。他早就考慮到離開凌霄閣十幾年的巴東三俠僅僅是憑他葉飄零的幾句話是不能說服的。所以葉飄零把凌霄閣的「凌霄令」拿來了。
葉飄零沒有想到不想與崑崙拉扯上關係的終究不能斷絕呀。
「巴東先生。那現在我的要求你們的事情可以做到了嗎。」葉飄零知道當自己拿出凌霄閣的這塊令牌的時候。他們絕對會服從的。
「既然你是凌霄閣的人。又是二先生的徒弟。我們三人雖然離開了崑崙。還是把自己看成凌霄閣的人。所以你的話我會考慮一下。」巴東老大緩緩說：「當然。那也要經過我們的考驗才行。」
巴東老大站了起來說道。他沒有先前的那種傲慢。現在多了種恭敬。這是因為他們見到了凌霄閣的令牌。
葉飄零很奇怪他們為什麼沒有問關於凌霄閣的事情。
「你試吧。」葉飄零退開了。留在劍童站在巴東老大的面前。巴東先生的話很明白。那就是他要親自考驗劍童。
「小子。你自己小心了。」葉飄零對劍童說。巴東老大沉著穩重的感覺給葉飄零的不是那麼好。
不知道巴東老大回怎麼考驗劍童。
巴東老大直接從籬笆上拿起一條拇指般大的竹子就往劍童身上打去。劍童被突起如來的棒打嚇了一跳。巴東老大的速度很快。就在劍童舉起手臂擋的時候竹子就打在了他的身上。在手臂上留下了一條血紅的疤痕。
這一下打得劍童呼喊起來。痛。
「這個變態的師傅。」劍童心裡直接大罵。這人為什麼要打自己。
打了第一下。巴東老大的第二下又來了。葉飄零始終看著巴東老大沒有說話。葉飄零知道這是巴東老大在考驗劍童的性子。
劍童身上挨到巴東老大的十幾下傷痕纍纍既不求饒也沒有吭一聲。怒瞪著巴東老大。他的性子相當堅韌。
可以跟隨葉飄零穿劍閣、越蜀道的劍童自然有他驚人的毅力。
劍童先是挨打不閃避的。但被巴東打得全身都痛的時候。巴東老大還是沒有打算停下來跡象的。
後來。巴東老大一邊打劍童。劍童也變得聰明起來了。他往一邊躲閃。但是無論怎麼躲閃都是無法逃過巴東老大手中竹棍的追打。
最後。劍童也找了跟竹棍抵擋反抗。弱小的力量。面對巴東老大不會落空的竹棍。劍童只有挨打的份。
慢慢地。劍童也憤怒了。他拿著竹子與巴東老大胡亂對抗著。這一對師徒便慢慢「打」出了關係。
可憐的劍童。一來到這裡就被巴東老大教訓著。
當劍童躺在地上喘著氣時。巴東老大也不下毒手了。剛才的一番考驗只會對皮膚有些折磨。是不會傷及劍童的筋骨的。
巴東老大對劍童也算是滿意。只有能忍受常人之所忍才能成就一番事業。劍童有造才的基質。
「哦。他人呢。」巴東老大發現剛才還在的葉飄零現在不見了。疑惑問道。
「哦。少爺他剛才還在這裡呀。」
沈四娘聽到大哥的話也望了四周。但都沒有發現葉飄零的身影。最後在葉飄零剛才站的地方看見插著一把劍。地上留下了一個線裝的小本子。
「大哥。你看地上的東西。」距離葉飄零最近的是毛慶生。但他也沒有發現葉飄零是幾時離開的。毛慶生走過去把插在地上的劍拔了出來。也把地上小本子收了起來拿給巴東老大。
「這是劍譜。」巴東老大翻了翻說。當他突然翻過幾頁。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大驚失色：「哦。這是《紅塵劍法》。」
「什麼。紅塵劍法。」
毛慶生和沈四娘同樣是大吃一驚。性子較急的毛慶生趕緊問道：「大哥。難道這『紅塵劍法』。這就是『崑崙五閣』當中最神秘『紅塵閣』的劍法。」
「嗯嗯。」巴東老大點了點頭。
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他們曾經效力於侖凌霄閣。在仲達的親屬。他們心中知道紅塵閣的象徵的。
「好劍。」巴東老大看到劍身雪白散發出來的亮光如秋水般柔和婉轉。有點森冷。這是一把寶劍。
《紅塵劍法》。是葉飄零留給劍童修煉的劍法。
紅塵劍。是葉飄零答應給劍童的寶劍。
一把紅塵落凡間。十年歷世十年忘。
二十年的時間可以造就一代奇才。
葉飄零為劍童找到了師傅。所以他放心地離開了。巴東三俠絕不是徒有虛名的高手。
有巴東三俠的教導。來日劍童一定有所成就。
連夜離開了巴東三俠隱居的牛嶺坳。葉飄零孤身繼續南下。劍童也開始在巴東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