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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千里之行》 39雪中送炭 文 / 落盡梨花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葉飄零又從包裡拿出一大塊乾肉和幾個饅頭遞向他們。

    「給你們的!」葉飄零雙手拿著東西伸向男孩。

    「這……」男孩看著葉飄零遞過來的東西,自己雖然很想要,但是他也是個性子倔強的人。

    他很堅強,要不他也不會單獨帶著妹妹離開家鄉了。

    從葉飄零的眼光裡,他看到了真誠和希冀,沒有一絲的同情之意。他挪動著嘴唇,細細地摩擦著牙齒,再看了看現在一旁吃著的妹妹,葉飄零把手慢慢地伸向了葉飄零,接過了葉飄零的東西。

    「謝謝!」男孩說了一句,冷酷,沒有很激動的感激之情,但是其中帶著的真誠是飽滿的,,他對葉飄零說道話是堅毅有力量的,葉飄零也是第一次聽見這男孩的對自己說話。

    葉飄零對著男孩笑了笑,表示並沒有什麼的,小事而已。

    男孩接過葉飄零的東西後,放在乾淨的一旁,女孩還是在吃,她沒有注意到葉飄零給了她哥哥一些吃的。

    看著妹妹吃完了最後一口,男孩露出很滿意的笑容,「妹子,還有。」男孩知道妹妹吃了那麼一點東西肯定不飽。

    女孩也沒有問著東西是哪裡來的,她知道這是對面的那個人給的,「哥,你也吃吧!」女孩接過哥哥手中的乾肉把它放在做哥哥的嘴邊。

    「好,我也吃!」男孩一邊說一邊拿起了另一塊乾肉伸向妹妹的嘴邊,「來,我們一起吃。」

    於是兩人就一起吃了起來,男孩知道這些東西夠自己和妹妹吃的了,他不吃的話,妹妹肯定會不肯吃的,於是他也吃起來。

    有了葉飄零給那麼多東西,女孩很高興,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淚水模樣。吃著正高興的她沒有發現她哥哥拿著一塊乾肉,卻足足吃到了她吃飽。

    不知道其中隱情的她自然認為哥哥和她一起吃著,而且吃飽了。

    「嗝!」女孩打了一個飽嗝,看來餓了幾天的她今天吃得很飽,葉飄零他們兄妹兩的東西幾乎進了她的肚子裡。

    「來,喝口水!」看見妹妹今天吃飽了打著飽嗝,男孩把水壺遞給她,離開家鄉的時候,吃的不足,但是水在大雪山裡可是到處都有的。

    看見妹妹很高興,做哥哥的自然就歡喜了,這個妹妹可是他的全部的全部。

    「哥哥,我今天好飽呀!」女孩笑著對她哥哥說。

    「嘿嘿,」男孩笑了,露出了老實憨厚的樣子,「我也是呀!很飽!」

    女孩看見哥哥這個樣子就知道了哥哥沒有騙她,哥哥的這個樣子可是她最喜歡看到的,每當她看見哥哥笑成這樣,就是很開心的時候。

    她以為哥哥笑成這樣是與她一樣吃飽了很高興,她哪裡知道她哥哥完全是因為她的緣故。

    天慢慢地變黑了,外面的大雪也比剛才稍微小了點,但看起來在明天明亮之前睡不會停的。

    葉飄零也勉勉強強吃了一些東西,要知道葉飄零給他們的東西可是葉飄零現存的不小的一部分,他省著點可以吃上一天。

    葉飄零這時感覺也有點睏了,畢竟他今天為了走到避雪的地方可是累的不輕。從大山上走下來,然後又到處找有人的地方,四處奔跑,即使他精神很好現在也有點睏意了。

    對面的兄妹兩也相互擁在一起坐在火堆旁。「哥哥,我很想睡覺!」女孩睜著小眼睛對她哥哥說道。

    「那你就睡吧!我就這樣抱著你!」男孩說。「嗯,但是我現在感到好冷。睡不著。」

    男孩怎會沒有感到冷呢,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外面還下著大雪,妹妹和自己衣穿很少,他怎麼會沒有感到冷呢?他抱著妹妹也是為了給妹妹溫暖,讓妹妹不會感到冷。

    感覺到了妹妹身軀的慢慢發抖,男孩抱得更緊了,恨不得把自己身上全部溫暖轉移到妹妹身上去。

    「哥哥,我感到好冷呀!」女孩在哥哥的懷抱裡閉著眼睛說著。慢慢地,儘管感覺還是冷的,但是女孩已經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慢慢地在她哥哥的懷抱裡睡著了。

    靠著牆壁,葉飄零把包裡的大衣拿出來把自己裹住,這樣溫暖一些。這樣過了很久,葉飄零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起來往火裡添加了兩次木柴,葉飄零打了幾盹現在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疲倦了。

    睜開眼睛,葉飄零發現男孩盡可能地往火溫度高的方向靠,火快要燒到他了。

    儘管有著火的溫暖,但是對面的男孩抱著的妹妹還是微微地顫著身子。

    想了又想,最後葉飄零還是決定把自己兩件大衣的其中一間給他們,反正自己也多帶了一件是用來裹身用的,現在給他們也沒什麼不好的。

    葉飄零抓起大衣起身走到兄妹倆的一邊,在一旁坐下,「拿著吧!看你妹妹那麼冷。」

    葉飄零把大衣鋪在在男孩懷抱中的女孩身上。

    「謝謝。」男孩發現葉飄零把一件衣服蓋在他妹妹的身上,不由感激起來了。葉飄零這次明顯聽到了他內心的感激之情,不像先前那樣冷酷,現在多了感情在裡面,聽起來更加順耳了。

    於是葉飄零就與他說著話,說起來了他的事情。

    「你叫什麼名字?」葉飄零一邊把手伸向火裡烤著,感受著溫暖,一邊問男孩。

    「司馬行之。你呢?」男孩問,他對這位給予自己兄妹倆很大幫助的人很感覺很好。

    「葉飄零,」葉飄零笑著回答,「你為什麼帶著你妹妹離開家鄉呢?能告訴告訴我知道嗎」

    男孩似乎很不願意說,猶豫了一會兒,覺得說給這位給自己吃的穿的葉飄零聽沒什麼的,於是他帶著悲傷之情說道,「幾個月前我們家鄉發生了一場可怕的瘟瘟疫。我們的父母就是在那時染病死去的。現在家裡只剩下我和妹妹了。」男孩說道這裡快要落淚了。

    葉飄零感受到了這位叫做司馬行之內心的濃濃的悲傷之情,自己沒有父母無依無靠還好,至少還可能他們還可能活著,而古行之卻沒有了。

    「抱歉,真不該讓你說出來的。」葉飄零帶著歉意對司馬行之說。

    收住了情感,恢復了平時冷酷的模樣,司馬行之說,「沒什麼的了!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葉飄零算不出來這個叫司馬行之的也很看得開,於是葉飄零繼續問,「那你們打算到哪裡去呢?」

    「我們實在在村裡呆不下去了。所以我們離開了。現在打算投奔一位在四川的的親戚,希望他們能夠收留我們。」司馬行之慢慢地說。

    「這樣呀,你不知道這裡離四川還很遠嗎?」葉飄零問。

    「知道。但是除了去四川投奔親戚外,我幾乎想不出怎麼辦!」司馬行之這時看起來有點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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