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30
這次,牧蘭之很乾脆的答應了。而且,當眾人再見牧蘭之時,她已成了沈雲城的樣子。
「看不出,丫頭,你的易容術很高明嘛!」連十分有見識的風熙夢在見到祁天晴的作品時都不覺帶有幾分驚訝讚歎之意,更可想像祁天晴的得意之情了。
「我會想方設法拖沈雲城一點時間,你去辦你的事便好。切記,那先生也會用毒,你萬事小心。這裡有一包迷粉,如果遇到特殊的情況,你只管將它撒出,準保你平安歸來。」
「就恐怕,不是迷粉吧。」
「呵呵,這都被你猜中!這是解藥,你先服下,這回,可是萬事俱備了吧。」
「我不用這個,你就等我好消息吧,綠色戒指,我一定手到擒來!」
「好!」
祁天晴和牧蘭之分別出發。而同時,林雨清也沒有在家久呆,早早的就去吏部,托人翻查那郭柏、於男的案捲了。
且說祁天晴,也不換裝,逕直走到了周府門口,便托人去尋沈雲城。沈雲城出來一見是她,便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天哪,這位小姐怎麼找到周府門上了呢?她可是說過,要報復小姐的……
「怎麼,見到我,不開心?」祁天晴倒也不見外,上前就拉住了沈雲城的一隻胳膊,這下子,害的沈雲城更加緊張了。
「找我何事?」
「怎麼,沒有事就不能找你了?」
「對不起,我很忙。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喂,出都出來了,怎麼說回去就回去呢?我是女孩子啊!你這樣,叫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祁姑娘,並非沈雲城有意薄姑娘的顏面,只是,雲城只是一個小小的護衛,不可離職太久,還請姑娘諒解才是。」說著,沈雲城擺脫了祁天晴的糾纏,便要轉身回府。
「喂,我記得,有人說欠我一個人情的哦。我,今日是來討還這個人情的。」這話,果然使沈雲城行動的腳步停了下來。呵呵,就知道,沈雲城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他是講信用的。
「好,你說,要怎麼還?」
「要還人情,自然這裡是不合適了吧。不如,你請我去茶樓坐坐?不遠的,就那家,如何?」祁天晴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茶樓,忽閃著清澈的大眼睛,對沈雲城說道。
「好,但最多半個時辰。」沈雲城無法拒絕的答應了下來,隨即大踏步的朝茶樓走去。跟在沈雲城身後的祁天晴臉上都笑開了花。
到了茶樓,點了壺龍井,祁天晴則開始慢慢悠悠的品起茶來。等了許久,也不見祁天晴開口說話,沈雲城有些坐不住了。
「祁姑娘,你剛才說要我還你這個人情,要怎樣還?」
「你急什麼?有多少人想和本姑娘同坐一桌品茶呢,不覺榮幸也就罷了,還辱沒了你不成?」
「我,我沒那個意思。」
又是一陣的沉默。
「姑娘,你要是還沒想好如何要我還人情,我便先告辭了。」
「你急什麼?不是說好半個時辰了嗎?更何況,今晚才是洗塵宴會,周府上下那麼多的人在忙,也不多你一個。」祁天晴彷彿吃定了沈雲城一般,寥寥數語,便讓沈雲城啞口無言。
「你說的還人情,該不會就是坐在這裡陪你喝茶吧?」
「嗯,你說對了一半兒,陪我喝茶,外加聊天。」
「什麼?喝茶聊天?」
「是啊,怎麼,你不喜歡茶?還是,喜歡喝酒?」
「不是,你是說,現在陪你喝茶聊天就是還人情了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知道的,聊天的內容對我來說將會很有價值的。」
「你說他?他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那就挑你清楚的說。」
「你想知道什麼?」
「一切!例如,他現在在哪裡,被帶回府後,過得如何?又例如,迎春樓裡,他能從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你是不是故意放他的呢?」
「祁姑娘……」
「你也不用緊張,我只是打聽他的事。如果能多你一個同盟,那自是再好不過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
「什麼?」祁天晴的眼睛瞇成了一道縫兒,揣度著沈雲城所說的有幾分可信性。
「我說的是真的。他,根本沒回過周府。」
「沒回過?怎麼可能!」祁天晴記得風熙夢和孟興說過,他們是眼見那黑衣蒙面人將漫修帶走的。
「的確,沒回過。這事連皇上都已知曉,不信,你可以去查。」
「他沒回周府,還需報皇上知道嗎?」
「反正早晚你也會知道,皇上欽點他撫琴助興,現在人沒了,當然得請罪稟報。」
「欽點,人沒了……好啊!我知道了!你們周府的人,可真卑鄙!以為這樣就可以騙盡天下人了嗎?可偏偏,我就不信!」
「信與不信,他都不在周府。」
「不,他在,一定在。昨日有人在周府門口劫人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聽說了,可那秦漫修是假的,是為引那些賊人上鉤用的。」
「賊人?是你義父告訴你的吧。那你義父可曾告訴你,當時,真正的秦漫修就在馬車之中,被迫觀看著一場親人被設計的好戲?」
「你說馬車?」沈雲城愣住了。他記得昨日有輛馬車進入過周府的,但是直接進入義父住處的。他當時只想義父出去尋人不得,又與賊人交手,過於辛勞,才乘坐馬車的,可現在想想,義父,從來就是只騎馬,不坐馬車的……
「馬車去了哪裡?他,就在哪裡!」
居然還在周府!這樣欺君罔上的事情義父居然也說的那樣心安理得!沒有尋到秦漫修,沒有尋到!義父,就這樣不信任他嗎?
「在你義父那裡,對不對?」看到沈雲城一臉的糾結,祁天晴猜是否漫修還在沈韓手中。
「義父,不會殺他的。」
「你就這麼肯定?那怎麼說的這般沒有自信?」
「我回去尋他。」沈雲城起身便要走,背後傳來了祁天晴自言自語式的話,「沈雲城,離開周府吧。如果能,越早越好……」
而就在沈雲城離開後,出現在茶樓的牧蘭之坐到了祁天晴的對面。看到牧蘭之一幅自信滿滿的樣子,祁天晴便知東西得手,不禁莞爾一笑。
「是這個吧?」牧蘭之將手中之物放到了祁天晴的手心之中。祁天晴微微張開手一看,笑容更加肆虐了。
「他人呢?」
「睡得熟著呢,接下來,看你的了!」想著自己把瞌睡蟲成功放到那先生的身上,害的他至今呼呼大睡的樣子,牧蘭之也笑了起來。
周府沈韓的住處,出現了先生的身影,以及沈韓有些因驚訝而睜大的眼睛。
「先生?」
「怎麼?不想見到我?」
「豈敢。這周府上下,誰人不知,除了將軍,就屬先生地位最高?誰敢不給先生幾分面子!」
「怎麼聽著沈大人的話裡處處透著酸氣呢?莫不是,沈大人也會嫉妒?」
「先生說笑了。同為將軍做事,何來嫉妒一說?」
「大人肯如此看那是最好不過了。被推至風口浪尖,我有時也是身不由己啊。」
「呵呵,先生既能得到今日地位,自不會是等閒之輩,又豈是我等武人能揣摩的?只是,還未敢請教,先生今日到訪我處,可是另有指教?」
「指教談不上。說就昨日周府門口之事,前來請教一番,似乎更加合適些。」
「哦?那事。」
「沈大人可真是運籌帷幄啊,居然算準了袁非會去劫秦漫修。」
「先生莫要取笑,這還多虧暗探之功。若非他們來報說在東京城發現袁非身影,皇上赦免牧蘭之時他又出現在天牢之外,我也絕不會把他跟牧峰、牧蘭之那兩個賊偷兒聯繫在一起。而尋著秦漫修又只是時間問題,只要有秦漫修在,就不怕他們這些魚兒不上鉤。只是,功虧一簣,還是讓他逃脫了。唉!」
「逃的了今日,也過不了明日,沈大人又何須歎息呢?」
說到此,沈韓不禁有些警惕了一下,這先生如何知道袁非過不了明日的?
「沈大人,咱們的關係,你又何須瞞我呢?我來此,沒有別的意思,你知道,我對毒藥是癡迷的,今日特來像沈大人請教,寶劍上的毒藥和解藥!」
「哈哈,先生說笑了。我劍上哪裡來的什麼毒藥?何況,在先生面前談毒,豈非班門弄斧?」
「沈大人看來今日是要薄我的面子了。也罷,我這就去尋將軍,或許,將軍說的,您沈大人才能給幾分薄面吧。」先生說著便要起身,可是沒片刻,便聽到了期待中的「且慢」二字。
沈韓進了後屋,過了不一會兒,取出兩瓶藥來,對先生道,「這藍色的是毒藥,紅色的是解藥,先生拿好,莫要弄混了。」
「多謝賜藥。」
「先生可是還有別的指教?」
「我在想,這毒藥,用於秦漫修身上會如何呢?」
「哈哈!先生,想要報復,又何須急於一時,他現在,已經完全在咱們的掌控之中了,不是嗎?」
「我現在想去看看他。」先生執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