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教室裡,講台上老師正在喋喋不休,莊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腦袋裡一片空白,他什麼都聽不懂。但不久以前,他還是可以聽懂的,都怪這該死的穿越。莊健對自己的經歷咬牙切齒。
「哎」同桌輕聲的招呼莊健。
「嗯?」莊健低下頭,給同桌一個詢問的眼神。
「你的字怎麼寫的那麼好?」同桌問。
「練的。」莊健淡淡的回答。
「怎麼練的?」
「用筆。」
「靠!」
莊健突然覺得很煩悶,既然自己聽不懂,幹嘛還坐在這裡?於是他很淡定的站了起來,捂著肚子,很痛苦的說「老師,我肚子疼……上廁所……」
「去吧。」
莊健拿起腳就走了出去,剩下滿臉詫異的同桌:「靠,裝逼遭雷劈!」
莊健站在教室門口,腦袋靠在牆上,仰望著天花板上的燈。他實在不知道該到哪去,從前,他是個聽話的好學生的,從來沒有逃課的記錄,現在他逃課了,卻不知道該去幹嗎。
「登登……」從他面前跑過一個背著包的女學生,直到隔壁教室門口站住了,「報告……」很悅耳的聲音,莊健不自覺的朝那邊看去。
「又是你,你怎麼總遲到?」裡邊傳出老師的聲音,「你不用進來了。」
女生很委屈的撅起嘴,慢慢的挪到牆邊,擺出跟莊健一樣的姿勢,靠在牆上,仰望著燈泡。
莊健看清楚了,那不就是隔壁班那個……姓田的女孩麼。看到她撅著嘴的調皮的樣子,水蜜桃一樣的臉龐……「多好的小蘿莉啊。老牛吃嫩草?太邪惡了。」莊健老氣橫秋的想,「不過現在我的外表也不老。對身份的轉換還很不習慣啊。」想到這莊健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我們的小蘿莉這時候也看到了他的笑容,她也對莊健報以微笑的回應。甜美的樣子,讓莊健的骨頭都酥軟了,「靠,都是娶過十幾房小妾的人了,還這麼沒出息。」
「嗨。你怎麼也……也遲到了?」小姑娘跑到莊健跟前側著腦袋問。
「沒有……肚子疼……」莊健說。
「切……太老套了。難怪你也站在外邊。」
「……」
「我們玩去吧。」
「啥?」莊健有點蒙。
小美女拍拍身後的包「打羽毛球去,正好我有傢伙。」
「哦……」還沒等莊健表示同意或反對,小蘿莉已經拖著他的手往外跑了。觸手滑膩柔軟的感覺,讓莊健心裡直癢癢,不自覺的,下邊有了些許膨脹的反應。「我真的娶過小妾麼,怎麼感覺像個雛?」
有美女陪伴,莊健當然沒有選擇逃避的理由。為了躲開老師,他們沒有到學校操場,而是跑到了學校外邊河邊的一小片空地上。倆人頭頂著綠色的樹蔭,腳踩著綠色的草坪,你來我往,香汗淋漓,戰在一起,當然了,是在打羽毛球。
「你叫莊健是吧。嘿!」小美女一擊扣殺。
「是啊,你咋知道。」莊健輕輕佻起。
「你作文很好啊,老師在我們班念你的作文當範文來著。」小美女又「啪」的一下扣下來。
「哦」莊健再挑起來,「你叫啥?」
「你這是問第三次了。」小美女輕輕佻過網。
「啊?我怎麼不記得?」
「豬腦子啊,這樣跟女生搭訕是不行的。」小美女又朝另一個方向狠狠的拍過去。
「啊……」莊健趕緊跑去救球,但還是晚了一步。
「上星期你問過我了,前天又問了一次,這麼快就忘了?」小美女叉著腰,裝作氣鼓鼓的樣子,其實也很迷人。
「沒有……不是……」莊健很囧,一手拿著球,有些手足無措。
「田曉姍……」小美女威脅他「別再忘了,要不我會翻臉哦!」
「田曉姍……」莊健心裡默念了一遍,啪的一下把球發出去,「這不能怪我啊,一見到你,我腦子就短路了。」
「對啦,這樣跟女生搭訕,嘴巴甜一些就對啦。嘿!」田曉珊看到球發的很高,用盡力氣扣下去。
倆人光顧著打嘴仗玩,誰也沒有注意到,從旁邊走過三個人來,在倆人中間穿了過去。結果田曉珊大力扣球,羽毛球「啪」的貼在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臉上。「對不起啊,哈……」莊健笑嘻嘻的對他們說。
那個年輕人斜著眼睛瞟了一眼細皮嫩肉的莊健,又盯了秀色可餐的田曉珊一眼:「靠,你們打了人說個對不起就完了?」
「打人?」莊健有點蒙。
「你們把我的臉打壞啦。」那個人捂著臉蹲了下去裝哼哼。
另兩個人立刻陰笑著說:「是啊是啊,你們打人,打壞了,掏藥費。」
莊健這時候才把眼睛從田曉珊身上移開,挨個看看這三位,感情是幾個街頭混混,這樣也行?
「你們胡說,羽毛球能把人打成啥樣?」田曉珊撅著嘴氣鼓鼓的,依然是很誘人。
「你這個妮子,怎麼打了人還要罵人呢?」一個混混朝田曉珊走去,「長的人五人六的,怎麼這麼沒素質,哥哥教育教育你。」
另一個混混打岔道:「什麼教育啊,你是他媽大學教授啊,你應該說讓哥****你。」
捂著臉的混混這時候也不哼哼了,坐在地上咧著嘴樂,「我們哥仨可是很忙的,今天教育你,算你走運,學費就交八折就行。」
莊健看事不好,趕緊跑上前去,把已經有點傻了的田曉珊擋在身後,「大哥,大哥,對不起,有話好好說嘛。」
「滾一邊去!」那個混混揚起手來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抽過來。
莊健想都沒想,下意識的抬起左手架住了,同時一側身,右手肘就狠狠撞在混混的下巴上。混混慘哼一聲,就要仰面跌倒,莊健又同樣下意識迅速上了一步,左手抓住尚未倒下的混混頭髮,右手捏喉嚨,抬起左膝蓋就要頂他的後頸。如果真的頂中他的後頸,嚴重的話會致命,稍輕一些,留下命,但可能會高位截癱。就在這一瞬間,莊健突然明白過來,這可是在現代,打傷人是要進局子的,於是他硬把膝蓋收了回來,只是將那個混混拽倒在地就算完事。
莊健直起身,再次盯著自己的一雙手,看來,穿越真是個好東西,不但能練字,跟退休老鏢師學的一手莊家把式也這麼管用。再抬頭看看驚詫莫名圓張著口的田曉珊,莊健笑了一下,意思是說放心啦。
莊健放倒了一個混混,還有兩個。一個剛剛還坐在地上哼哼,現在也沒事了,抓起地上一截一米多長胳膊粗的干樹枝竄了過來,另一個離得近,直接一腳從後邊踹過來。莊健眼見著田曉珊的驚詫的眼神瞬間變為驚恐就知道後邊來了,趕緊往前竄了一步,緊接著一回頭,就看見那個混混的腿由眼前掄了過去,莊健馬上又一步竄了回去,一腳踢在混混的支撐的腿的膝蓋窩,那個混混「嗷」的一聲就爬下了。看來自己的莊家把式是沒放下,可是力氣卻不夠,如果趕上是自己上次穿越的時候,這一腳咋也給他弄個骨折啥的,果真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莊健正在瞎琢磨的空,最後一個混混的干樹枝棍子已經掄到了。聽到耳邊的風聲,莊健微微一側身,看清了棍子的來勢,雙臂交叉,牢牢的接住了,就在莊健想要準備繼續反手扭住混混的肩膀的時候,意外發生了,那截干樹枝遠沒有想像的那麼結實,卡吧一聲從莊健接住的地方斷為兩截,並且斷開的那半截朝莊健的眼睛飛來。幾乎是本能,莊健閉上眼睛,縮脖子,低下頭,那半截樹枝果然沒有打到他的眼睛,卻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耳後。莊健只覺得耳朵裡嗡的一下,眼前一黑,遙遠的還傳來似乎是田曉珊的尖叫聲,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