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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零二章 無力再戰 文 / 冬之城

    「左校!你不要以為我怕你!若是你真的是條漢子,就別讓你的士兵一起來進攻,我們兩個人大戰一百回合!」凌炎看著左校,怒道。「要是漢子就公平的大戰一百回合」這種激將法,凌炎完全是學來的,他認為古代人到底還是傻了點,也許這樣的話,放到現代社會中,會被別人嘲笑或者是鄙視的。

    不過現在是身處古代,左校雖然是「黃巾賊」,但他們自己個個都認為自己是真正的好漢,所以凌炎的話,倒還真的實用。

    左校一臉輕鬆,笑道:「好!我便單獨跟你大戰一番,讓你死也死的沒有遺憾!」

    凌炎點點頭,表面上,他臉上的表情跟左校也差不多,都是那種志在必得、藐視一切的表情,但他的心裡,卻是緊張的要死,一直打著突突。他知道,即便是一對一,自己要戰敗左校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這時,左校又說了一句很豪爽正直的話:「炎將軍,你想如何來鬥?斗陣法?斗武藝?還是斗內氣?」

    這句話讓凌炎相當的生氣:明明看到我這邊沒兵了,卻還說什麼都陣法!

    不過左校的提議,凌炎還是暗暗高興了一下,因為若是不講明白的話,那就是說什麼都可以上,這對凌炎相當的不利。但現在既然左校為了顯示自己的「好漢」形象,竟然提了這個提議,那凌炎也正好趁此機會為自己的勝利打下點把握。

    「好,那就都內氣!」凌炎大聲答道。內氣他是不是能鬥的過左校,他也不知道,但總比鬥武藝的好——凌炎的武藝,連他自己都不敢恭維,而眼前這個左校,分明就是武藝高強的猛將,若是將斬月刀聚上內氣,凌炎還勉強認為自己可以抵擋下左校的攻擊,但若是純平武藝,就是不能用內氣,那凌炎自己都覺得他會被左校秒殺掉的。

    「呵呵……好,」左校笑道,語氣中骰瞞著輕鬆從容,抗上去就好像是他吃定了凌炎,只是方式可以讓凌炎來挑選一樣。

    說著,「嗖嗖」幾聲,左校將那長尖刀快速地轉了幾圈後,刀尖朝下,用力地朝地上擲去,那長尖刀便深深地紮在土中。

    凌炎見左校還算是個比較說話算話的人,便收起了斬月刀。剛收起斬月刀的一瞬間,凌炎卻想到了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他的奇石是在斬月刀上的!

    凌炎想將奇石拿下來,但那必定引起左校的懷疑,與自己不利;但這時候再說什麼「比武藝」,那不是讓左校暗暗恥笑嗎?再說,比武藝必定不能用內氣,那斬月刀也就沒有什麼用了。

    但凌炎知道,並非說他沒有奇石便沒有內氣,他體內的內氣,尤其是療傷內氣,已經達到了很強的程度,只是他的內氣要依靠奇石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依靠也分為兩種,一種是隨身攜帶,一種是握在手中,顯而易見,握在手中能增加內氣的釋放,而且對付左校這種猛將,必須要將自己的內氣發揮到最大程度,即使是這樣,也未必會戰勝左校。

    不過既然已經將斬月刀收起了來,那也沒有再拿出來的道理。

    「好!」左校看上去很是高興,「炎將軍也不是什麼可恥小人,那我們便來戰上一戰,讓你也死的瞑目!炎將軍,出招吧!」

    凌炎和左校之見的距離,至少有幾十米遠,左校讓凌炎先出招,看起來是讓了凌炎一分,但會不會他想從中看透凌炎的招式,再來進行化解?

    不過不管是哪種原因,凌炎也不可能先發招式,因為凌炎的內氣,只能是附在手上,並不能發出內氣波,所以他的作戰半徑很是小,只能近身攻擊。所以,凌炎冷冷道:「還是你先出招吧。」

    左校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凌炎,然後嘿嘿笑著,好像是凌炎說了一句什麼愚蠢之極的話一樣:「炎將軍,你莫非在說笑?逞英雄是要付代價的!」

    凌炎一笑:「來吧,我就是想逞英雄。」

    左校哼了一聲:「好,那我就立刻解決你,然後去追你手下那些廢物去!」

    凌炎哼了一聲:「好啊,來解決我把!」說完,他暗聚內氣,準備應付左校的攻擊。

    左校冷笑一聲,將兩隻手抬起,是指都對著凌炎,指尖上,快速的都現出了藍色光芒。

    凌炎見狀,連忙將內氣運到拳頭上,頃刻間,他的拳頭上便現出了白色光亮,大量的內氣附著其上。

    就當凌炎運出內氣之時,左校卻立刻放出了他的內氣波。

    凌炎兩隻拳頭上都具有內氣,不過左拳的稍微多一些,右拳稍微少一些。他看準內氣波的來勢,左揮右擋,雙手合擊,將飛來的內氣波,一個接一個地打掉了。

    不過「雙拳難敵四手」,縱使凌炎的反應再快,拳頭上的內氣再猛,一時之間卻也不可能將那十發內氣波全部打掉——不過凌炎也算是真的很厲害,竟然打掉了五發內氣波。

    其餘的三發內氣,擦著凌炎的身體就穿了過去,不過其餘的兩發,卻擊中了凌炎的胸口和肩膀。

    凌炎只覺一陣鑽心的疼痛,差點掉下馬來。

    左校笑了起來:「炎將軍,武藝了得,竟然能打散我強大的內氣……不過這般耗下去,你亦不會戰勝我!」

    凌炎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左校,暗中趕緊調用療傷內氣,幸好左校所發內氣,並非太強,只是受了輕傷。

    左校冷哼一聲,又將手指對準了凌炎:「炎將軍,縱使你武藝高強,也絕非我的對手!」

    凌炎暗道不好:這左校的內氣分散在是指之間,肯定會減弱不少,但就算他將內氣聚合,也絕不會到達張曼成那種內氣程度。但問題是:若是他持續這樣進攻,自己豈不是要被消耗下去?

    凌炎不等左校再發內氣波,也不顧那兩處傷,縱馬就朝左校奔去。

    左校冷笑一聲,又發出了十枚內氣波。

    凌炎一手要拿著韁繩,所以他忙暗運內氣,用剩下空餘出來的另一隻手,迎著寄來的內氣波,連連揮拳。

    三發內氣波被凌炎打掉了,三法擦著凌炎的身旁飛過,其餘的四法,全都打入了凌炎的體內。

    凌炎痛苦地喊叫一聲,但仍然沒有停住腳步,又立即朝左校衝去。

    左校冷冷地笑了笑,隨即又發出了十枚內氣波。不過這一次,這十枚內氣的方向卻不同——左手的五枚,朝凌炎射去;右手的五枚,卻朝凌炎的座下騎射去。

    凌炎再當掉了四美內氣波的同時,他的戰馬也中了另外的五枚內氣波。

    那馬向前翻到,將凌炎掀了下來。

    凌炎向前滾了兩滾,這才掙扎著站了起來。

    左校得意地笑著,不等凌炎反應過來,又發出了十枚內氣波。

    凌炎剛從地上站起來,只覺渾身沒有哪個地方是不疼痛的,正準備做好迎敵的架勢,卻又見十枚內氣波快速想他襲來。

    凌炎就算反應再快,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在剛站起來的情形下,在還沒有運內氣的情況下,也做不到能夠將這內氣波全部擋回去。

    確切的情形是——這十枚內氣波全部擊在了凌炎的身體上。

    凌炎是在幾乎毫無防備的前提下重了這內氣波的,所以他竟然沒這十枚內氣波擊飛了起來,向後飛了四五米才落地停下了。

    凌炎這時候是背對著左校趴在地上的,按理說他應該立刻站起來,以防左校偷襲。

    但凌炎這時候之感全身無力,並渾身疼痛無比,那十枚內氣,雖然威力並不是特別大,但打在毫無防備的身體上,卻很有可能足以重傷。凌炎體內有療傷內氣相互,雖然那不至於重傷,但也是疼痛無比,一時之間,別說再站起來,就連運營療傷內氣來療傷的力氣,他感覺都沒有。

    凌炎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力用雙手支撐起來,費力地朝後看了一眼——左校仍在原地,笑著看向他,卻並沒有再發動什麼進攻。

    凌炎又轉回頭,他現在只感覺連防備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現在不只是對左校殺了於羝根的怒意,而且更多的卻是無盡的沮喪。

    凌炎抬頭朝前看了一眼城樓下的於羝根的身體,心中暗暗說著抱歉的話。

    左校的笑聲傳來:「炎將軍,怎麼了?為何不再站起來,你不是說要殺我麼?現在看來,倒像是我要殺你!哈哈……」說完,他的神色變得有些猙獰起來:「哼!毛頭小子,不自量力,竟敢與我『左神將』為敵!竟敢犯我黃巾地界!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看我如何殺了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

    凌炎根本沒有聽到左校的話,因為他的目光完全被所看到的情景驚得呆住了——他看到城下的於羝根,身體竟然動了一動!

    凌炎還以為是他的眼花了,但仔細再一看,確實於羝根的身體在緩慢地一動一動著。

    於羝根還沒有死!

    凌炎簡直不敢相信,於羝根從城樓上那麼高摔下來,竟然還沒有死!

    凌炎驚呆住了,這時候左校說的那些話,他當然完全聽不到,但左校的最後一句,他卻是聽到了。

    凌炎急轉心念:如果於羝根沒有死的話,那我就一定要設法救他出去!不論能不能救出去,不論救出去之後的結果如何,現在管不了那些了!

    左校見凌炎對他的話無動於衷,便冷笑一聲,伸出雙手,是指對著凌炎的後背。

    凌炎卻不曾注意這些,他用力站了起來,急忙朝於羝根踉踉蹌蹌地跑去。

    左校本來就要發內氣波了,但見凌炎站起來後忽然朝前跑去,一時之間沒明白凌炎的意思,愣了一下。

    凌炎跑到於羝根面前,一手摟住了於羝根的脖子,輕輕地扶起了他,一面仔細地盯著於羝根的臉,焦急地道:「於將軍!於將軍!」

    於羝根那流著一道道滲人的血跡的蒼白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一絲活人的氣息,但他的眼皮卻突然抽動了幾下,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只是睜開了一條細縫。

    凌炎又驚又喜:「於將軍!你……你……」他激動得都已經說不出話來。

    於羝根的眼皮有緩緩睜開了一些,呆滯的瞳孔中看不到一絲生機活力,但眼珠還是在呆愣一會兒後,轉向了凌炎的臉上停住,嘴微微嚅動著,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凌炎連忙道:「於將軍!你先別說話,我先帶你回去,然後我就幫你療傷,你會沒事的!」

    於羝根的嘴唇又動了一下,然後便不動了,好像是聽懂了凌炎的話。

    凌炎輕輕地將於羝根的頭放了下去,然後有些吃力地站起來,轉身朝前面看去。

    凌炎在去看於羝根的時候,左校也看過去,眉頭微皺,當凌炎轉身看過來的時候,他輕鬆地笑了笑:「怎麼?此逆賊還未死?從城上摔下來,居然沒死,當真是命大。」

    凌炎根本沒有理會左校的話,他轉身看去的目的是,看如何才有機會衝出重圍。

    當凌炎大致掃視了一番後,心中已經喪失了信心——想要帶著奄奄一息的於羝根衝出重圍,至少要有一匹馬才行,但四周並沒有戰馬,左校身後的地方,倒是有兩匹;左校在面前不遠處,他手下那幾十名黃巾兵加上去追文聘折返回來的黃巾兵,加一起總共有一百多人,一字排開堵住凌炎的退路,而且那些士兵都是會發內氣波的!若是凌炎一個人突圍,到或許還有可能,但要將於羝根也救出去,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卻是半點機會都沒有!

    不過,凌炎決意不放棄於羝根,他在尋找著任何可以逃走的可能性。

    左校對於凌炎的輕視和無視,顯得十分惱怒,他立刻抬起了手,將食指對準了凌炎。

    凌炎看著左校,毫不猶豫地抽出了斬月刀,將內氣全部聚於其上。

    左校見凌炎這個動作,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原來炎將軍也是這不守信用之人!說了要鬥氣,現在卻又將兵器拿出來,看來,炎將軍也非君子之事啊!」

    凌炎冷冷地盯著左校,並沒有說什麼。

    左校冷笑一聲:「好……我便讓你用兵器,看你又能怎樣!」說完,他手一舉起,左手對著地上的於羝根,右手對著凌炎。

    凌炎緊皺眉頭,將身體擋在了於羝根的前面。

    「哈哈……看炎將軍還是性情中人,好極……我便讓你二人一同死去!」左校說完,兩隻手上頓現藍光,隨即十發內氣波,急速朝凌炎襲來。

    凌炎暗聚內氣,將身上所有的內氣都運到了受傷,斬月刀上的白光更甚了。

    在那十枚內氣波襲來之時,凌炎揮舞手中的斬月刀,左劈右擋,斬月刀上濃烈的內氣,將左校所發的內氣波,十抵其八,剩餘的兩枚,凌炎硬是用身體扛了下來——一枚準備擊向於羝根的擊在了凌炎的腿上,另一枚擊在了肚子上。

    兩處被內氣波擊倒的位置,立刻現出了傷口——腿上和肚子上立刻流出了血。

    凌炎咬著牙,一手拄著膝蓋,另一手拄著斬月刀,勉力支撐著他的身體,他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左校。

    左校笑道:「炎將軍,未曾想你竟然如此耐打!你已中了我十餘次內氣波,竟然仍能支撐住,我極是佩服……」說到這兒,話鋒一轉,「不過,我亦沒有耐心再陪你玩下去了。」說完,他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長尖刀,一面揮著刀,一面朝凌炎衝過來。

    左校身後的黃巾兵,見勢也全都衝了過來。

    凌炎回頭看了一眼於羝根——他一動不動,但眼皮卻微微不停地顫動著。

    凌炎又回過頭來,看著衝過來的左校和那些黃巾兵,心中已然有了決意:要麼跟於羝根一同殺出去,要麼戰死在這裡!

    凌炎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那麼大的決心,他並不是完全是一個之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但這時候,他竟然有了一種決絕的豪邁之感,這種感覺讓他心中憤然,也讓他有了這種衝動的念頭。

    左校一馬當先,衝到凌炎面前,挺刀就要向下刺去。

    凌炎急忙往旁邊一閃,然後使出了他的慣用招式——揮刀朝左校的座下騎砍去。

    左校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凌炎會這麼做,急忙用刀一撥,便將凌炎的刀撥到了一旁,然後又揮刀朝凌炎看去。

    凌炎急忙用刀擋住,同時身體向後一跳,化解了左校的這一擊。

    左校笑了一聲,又揮刀一砍,凌炎連忙又朝後退了兩步。

    左校武藝確實了得,他的招式連貫而又犀利,對凌炎連連發招,凌炎只有招架之力,而且他是步行,左校是騎著馬,以下攻上,難度可想而知。

    凌炎在抵擋的過程中,一直實際想斬斷左校的馬腿,但他一直沒有機會。

    左校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刀法越來越嫻熟,刀速也越來越快。凌炎被逼得只能連連退去,等到他發覺已經被逼到了城牆處不能再退的時候,黃巾兵已經跑到了於羝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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