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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七十九章 謀定後動 文 / 冬之城

    左校用手在地圖上移來移去:「將軍可在這一路伏上士兵,由將軍親自率軍,待前軍過去之時,將軍勿動,由一部分伏兵先行殺出,待後軍前來,將軍再率軍出擊,可一舉而勝。」

    凌炎指著另一條路,問道:「那這一路怎麼辦?」

    左校很有自信道:「這援兵是從就近的蚍蜉城中派出的,援軍將領是郭濼和孫秋二位將軍,此二人智謀不足,雖我將援兵分這四路,他們必定重視大路,故這二人必定同在這一路;而將軍所指這一路,卻是小路,道路崎嶇,不宜行軍。我料那郭濼必定只派兩員副將率軍從這小路而行,故不必理會,只需派三員將領埋伏即可。」

    凌炎連連點頭,佩服地道:「左將軍真是厲害!連這都能算得出來!好,那我就按將軍所說的部署!」

    左校將地圖推到了一邊,點著頭:「郭濼只有匹夫之勇,且武藝不精,不必多慮;但那孫秋,乃是孫夏之弟,略通內氣之法,不易對付。」

    孫夏這個名字,凌炎倒是在三國故事中見過,那人是黃巾軍一名武將,曾當過南陽的首領,但凌炎卻不知道孫夏竟然還有個叫孫秋的弟弟。

    「左將軍,這孫秋的內氣,很厲害嗎?」凌炎問道,他雖然沒聽過這個名字,但他知道,這裡的三國,跟他所瞭解的三國還是很很多不同的,所以不能掉以輕心。

    左校哼了一聲:「若是要我來看,便是十個孫秋,也不足為慮!」

    凌炎笑了笑:「要是這樣的話,那估計我也能打得過他。」

    「此番之敵,雖然不足為慮,但此軍是從蚍蜉城中而出,若將軍接著便要攻破此城,那現在正是削弱敵守軍實力的最佳時機!若能將其全軍覆滅,再乘勝進攻蚍蜉城,那城池便可歸為將軍所有,」說到這裡,左校朝凌炎一抱拳,「炎將軍,校深感將軍之恩,卻無以為報,此番援軍來臨,正可明校之心……若炎將軍信得過我,便派我去迎敵,我定斬下敵將之首,獻給將軍,奪個首功,以消將軍疑慮!」

    凌炎忙道:「左將軍千萬別這麼說!之前我不敢說,但現在我絕對是相信你的!不派你去迎敵,完全不是因為不信任,只是我看將軍你的身體還沒有復原,擔心上戰場的話,可能有失……」

    左校神色輕蔑地一揮手:「對付他們,手到擒來!莫說我現在已恢復了幾成,便是內氣盡失,又怎會懼那二人!」

    凌炎連忙道:「是,是。我雖然沒見過那兩個將領,但感覺他們也肯定不會是左將軍的對手……這樣,我先回去部署迎敵的事情,至於左將軍是不是要出戰,我再考慮考慮吧……」

    左校沒有說什麼,神情複雜地看著凌炎。

    凌炎向左校告辭後,便去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黃巾援兵。

    凌炎找來文聘、鄧義和禰衡,讓他們率兵在小路上埋伏,將小路上的前後兩路兵馬全部消滅。三人領命而去。

    之後,凌炎又考慮了一會兒,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他帶著左校去應付大路的援軍比較好——凌炎的想法是,雖然左校這人比較狂妄,但他還是粗中有細的,既然他覺得那兩員敵將比較容易對付,那就應該仈jiu不離十了,派他出戰,一是他比較瞭解敵將的情況,取勝更多一些把握;二是也能從這件事,測出左校到底是不是真心投降,如果左校真的殺了援軍的將領,那他肯定就不會是詐降了,因為殺了自己人,那黃巾軍也不會饒了他的。

    做了決定之後,凌炎又去見了左校,說出了他的想法。左校自然欣然領命,很有自信地保證說肯定大敗敵軍。凌炎很高興,但還是有點擔心左校的身體。不過在左校的再三保證下,凌炎最終還是決定帶著左校,他估計著,雖然左校內氣沒有完全恢復,但對付孫秋應該不成問題的。

    這次,凌炎對於敵援軍的應對,顯得很是沉穩,沒有一絲慌亂,這是因為他的心中對即將到來的戰事比較有把握:他已經佔據了城池,這就有了主場優勢,而且又是以逸待勞,並又有左校相助——單憑這幾點,打勝的希望就有九成了。

    一個多時辰後,文聘等三人就先行率軍出城了。隨後,凌炎帶著呂公和左校,率兵也出了城。

    凌炎等在城池後路兩旁的山上埋伏了下來,只等敵軍的到來。

    在等待敵軍自投羅網的時候,呂公悄悄地提醒了凌炎一句:「炎將軍,左校所言,不明虛實,將軍如此相信他,恐怕……」

    凌炎連忙偷偷做了個手勢,打斷呂公的話:「呂將軍,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雖然凌炎這麼說了,但呂公看上去並不是十分放心,他忍不住又向凌炎提醒了好幾次,但每次都被凌炎打斷了話頭。

    左校就在凌炎身旁不遠處,凌炎一是擔心呂公的話被左校聽到,二是他現在也比較信任左校,所以他沒有讓呂公繼續說下去。不過,等到夜色降臨,但還沒有看到路上有任何動靜的時候,凌炎的心中也不禁有些不踏實了。

    「炎將軍,這敵軍為何還沒來?」呂公小聲問凌炎,「不會是左校之計吧?」

    凌炎心中感到有些不安,他沒有回答呂公的話,而是走到了左校身旁,小聲問道:「左將軍……為何敵軍還沒有來?是不是……情報有誤?」凌炎這時雖然有點懷疑左校,但他總不好意思說的那麼明白。

    左校眉頭微皺,眼睛盯著大路的方向:「炎將軍稍安勿躁,情報絕無差錯,再等片刻。」

    凌炎見左校表情嚴肅,看樣子也覺得左校不像是在騙他,便又耐著性子,等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凌炎見還是沒有敵軍動靜,心中有些突突,便來到呂公面前,小聲道:「呂將軍,我看也可能有點不對,我們要小心一點,若是有什麼變故的話,便立刻撤回城中。」

    呂公神色緊張:「是!」

    呂公話音剛落,便挺左校低呼了一聲:「炎將軍,援軍來了!」

    凌炎忙朝那邊看過去,果然,遠處依稀現出一團沙暴,紛雜的馬蹄聲也傳了過來。

    凌炎稍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左校並沒有騙他,果真有援軍。

    這時,左校朝身後將士下了準備命令後,又朝凌炎低聲喊了一句:「炎將軍,待援軍來到之時,我與呂將軍先殺下山,待後軍來到之時,將軍再殺出!」

    凌炎沒有回答,卻暗暗用手勢示意呂公也不要答話。在想了想之後,他悄悄對呂公道:「呂將軍,過會兒我和左將軍先殺出,你去截殺後軍。」

    凌炎這麼分配是有他的意圖的:到現在為止,他對於左校還存有那麼一絲的顧慮,要是呂公先跟左校殺出去,萬一情況有變,左校倒戈,那以呂公的武藝來說,根本不是左校的對手,那呂公就有危險了;若是他跟左校一同出去的話,就算情況有變,他覺得他也能先抵擋一陣。

    呂公自然也明白凌炎的心意,忙道:「炎將軍,末將願先行殺出!請將軍放心,末將自當小心應付!」

    這次,凌炎感覺情況十分複雜,所以沒有答應呂公的請求,只是做了個打斷的手勢:「呂將軍,待後軍來到,你便立刻殺出,千萬別誤了戰機!」

    呂公見凌炎主意已定,便也沒有再堅持,而是堅定地答應了一聲。

    自遠處而來的援軍,行軍速度十分快,剛才還只是依稀看到遠處塵土飛揚,等到呂公最後答應了那一聲之後,那軍隊便已經來到了凌炎所埋伏的山下的不遠處,眼看就要過來了。

    凌炎定睛一看,那軍隊果然是黃巾軍:士兵們身著黃衣,頭纏黃帶,前頭的幾個黃巾兵,手中舉著大大的旗幟,上書一字:黃。

    凌炎順著那黃巾軍的兵馬朝後看去,大致估算了一下,那前軍不過千百人——這些人馬,倒是不難消滅。

    凌炎又轉眼看向那隊兵馬的領將之人:這前軍主將,一前一後共有兩人,前者一身深灰鐵甲,手持紅纓長矛,身材不算高大;後者身著一身黃衣,跟黃巾兵的穿著倒是差不多,不同的是,他是騎著馬,手持短大刀的;而這兩人身後,左右又各有兩員武將,看來是他們的副將。

    凌炎猜測,要是按照左校介紹的情況來看,最前面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孫秋了,而他身後的,就是郭濼吧。

    可能是這幾個黃巾將領不知道鉅野城已經陷入敵手,還以為是左校守城,所以他們的臉上,盡顯輕鬆之色——為首的人,表情冷漠,透著幾分高傲;而他身後的那武將,臉上竟露出了輕鬆的笑意,好像他們不是去上戰場,而是去赴宴一樣。

    看到這隊兵馬鬆懈大意,凌炎心中暗暗高興:只要敵軍沒有防備,那就更容易打了!

    這時,只聽左校一聲大喝,緊接著便見他縱馬揮刀殺下了山去。

    左校身後的士兵,都是凌炎的士兵,他們見左校一個人殺下去,並沒有立即跟著下去,而是看向了凌炎,等待凌炎的命令。

    凌炎見左校殺出去,也是一愣,因為之前約定的是他跟呂公一同殺下去的,沒想到左校卻一個人先去了,也沒有跟呂公知會一聲。凌炎知道左校是立功心切,所以才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但此時凌炎卻擔心起了左校,生怕他有什麼閃失,便急忙下令,除了呂公率的一部分兵馬外,其餘所有人都隨他殺下山去。

    那些士兵見凌炎也縱馬朝山下奔去,便全都跟著衝了下去,邊跑邊大喊著。

    敵軍見中了埋伏,頓時亂了陣型,不過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武將,卻是絲毫不亂,大喝了幾聲,才穩定住了軍心,同時,他下令兵馬擺好了作戰陣型。

    左校一馬當先,衝到了敵軍面前,揮舞了幾下長尖刀,最後將刀指向了援軍為首的那名將領。

    那為首的武將,見到左校站在他的面前,不禁一怔,好一會兒才大為迷惑地問左校:「左將軍?為何你在這裡?我還當是賊軍呢!」

    左校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這時,凌炎也率軍來到了左校的身旁。凌炎的士兵,見主將正在對峙,所以也沒人敢先衝上前廝殺,而是全都茫然地看著凌炎和左校。

    敵軍為首的將領,看到凌炎,眉頭一皺,轉而又問左校:「左將軍,這是何意?我是孫秋,難道你不認得我麼?」

    左校這才冷笑了一聲:「我自然認得你!便是我寫的信,向你兄求援,怎會不識你!」

    孫秋一臉的不解:「既然如此,左將軍為何攔住我路?」

    左校大哼一聲:「孫秋!若是等你來助我,那我豈不是早就死了!」

    孫秋神色複雜,沒有接著左校的話,而是看了一眼凌炎:「左將軍,這是何人?我卻從未見過?」

    凌炎始終沒有說話,直到這時才朝孫秋笑了一笑:「我叫凌炎。」

    孫秋一臉不屑:「我從未聽過此名!」轉而問左校,「卻是左將軍收服的人?」

    左校冷聲道:「孫秋,便跟你說了吧,我已投降了炎將軍!現在來截你,便是要讓你有來無回!」

    孫秋聽到左校的話,大吃一驚:「左將軍!你在說什麼!」

    左校一陣狂笑,然後揮舞長尖刀,指向孫秋和他身後的那武將:「我說的便是,我今日便要斬下你孫秋和郭濼二人之頭,獻給炎將軍!」

    孫秋又驚又怒:「左將軍,難道你……果真降了敵軍!」

    左校大哼一聲,道:「自然是降了!孫秋,若是你還有些聰明,便快快下馬受降,免得人頭不保!」

    孫秋驚怒地睜大了雙眼,他身後的郭濼卻怒喝道:「左校!你膽敢背叛天軍!」

    左校冷笑一聲:「便是背叛了又如何?就憑你還想殺了我?」

    孫秋怒道:「左將軍,『人公將軍』待你不薄,你為何卻要投敵!」

    左校冷笑道:「投降便是為了要你二人之頭!」

    孫秋怒極:「好!竟然你已降了叛軍,那我們亦不用廢話!看今日到底是你能殺我,還是我能殺了你這叛賊!」

    左校狂笑:「你這二人,便是一同來攻,我又何懼!」

    孫秋也大聲冷笑:「哈哈!左校!之前你來書,已說你體內內氣消耗大半!若是之前的你,我尚且懼你三分!現在你已成半個廢人,卻如何勝得了我!」說完,他將紅纓長矛朝後一揮:「上!殺了這逆賊!奪回鉅野城!」喊完這一句,他一馬當先,揮舞著長矛,怒喊著朝左校殺過來。

    郭濼和身後的黃巾兵,見勢也一齊朝凌炎和左校衝了過來。

    「好!好!便看我這『廢人』,將你們全都殺了!」左校大笑著,持長尖刀衝了出去。

    凌炎急忙下令全軍衝殺。

    兩軍頃刻間混戰起來。

    左校衝上前,跟孫秋、郭濼和兩名副將廝殺起來。

    凌炎擔心左校有失,忙抽出斬月刀,就要上前幫左校,卻被敵軍兩員副將截住。

    凌炎屏住氣息,迅速地聚起內氣,斬月刀上頓時現出白光,跟那兩員副將交起了手。

    說到武藝,凌炎確實不行,跟一個武將單挑,他還勉強能應付的過來,但要是兩個人同時前後夾擊,無論那兩個人武藝高還是低,凌炎都吃不消。

    那兩員副將,一左一右夾攻凌炎。

    凌炎靠著斬月刀上的內氣,抵住了其中一人的攻擊,但另外一人的長矛,卻在同時刺進了凌炎的肩頭。

    凌炎忍著劇痛,見勢情急,忙將斬月刀在面前一陣亂揮,另一隻手趁機掏出手槍,對著那兩員副將的腦袋,連開四槍。

    在如此近距離的情形下,凌炎對自己的槍法還是很有自信的。

    那兩員副將應槍聲而倒,翻身摔下了馬,便一動不動了,其中一個腦袋上有一個窟窿,另一個的腦袋上則有兩個,血從窟窿裡噴薄而出。

    凌炎無力地垂下了手,肩頭上的疼痛讓他幾乎都拿不住槍了。他還是擔心左校的情況,便朝前看去。

    這一看,凌炎才真心佩服左校的武藝——左校以一敵四,刀法卻絲毫不亂,長尖刀在他手中飛舞著,每一下都剛好抵住敵將的攻擊,而且還能趁機反擊一刀。

    「這左校不但內氣高深,就連武藝也這麼厲害!」凌炎在心中暗歎了一句。

    但是,畢竟是被人圍攻,左校在發威挑下一員副將之後,看著好像漸漸氣力不加了。

    凌炎知道,以左校本身的武藝來說,絕不會敗給那四個敵將,但現在左校內氣未復,體力肯定也相應虛弱了很多,所以此時要他跟四個人同時交手,確實有些困難。

    所以,凌炎趕忙揮刀衝了過去——他另一隻拿著槍的手,已經痛的無力,根本抬不起來,而且情況緊急,所以他只好用斬月刀作戰。

    當凌炎剛趕過去之時,郭濼也棄了左校,揮著大刀朝凌炎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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