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一笑:「我承認,於羝根與左將軍你相比,差了很多……但他畢竟算是一員勇將,多一員將領,總是有好處的吧!」
左校像是很不贊同凌炎的觀點:「便是這等無用之人,只會拖累軍勢,如何上場殺敵?殺不了敵,便與廢人何異!」
凌炎笑道:「上場殺敵,就不需要用到他了,我現在有了左將軍你這猛將,何愁殺不了敵?」
左校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語氣也稍稍軟了一點:「以我現在的內氣,亦幫不到將軍了!」
凌炎忙道:「這個沒關係……如果將軍可以自己恢復內氣,我可以給將軍恢復的時間。」
左校微微一怔:「此次給於羝根療傷,大傷我的內氣,要想恢復,遲則數月,最早也得一個多月,如何能等?將軍不是還要繼續攻城麼!」
凌炎道:「左將軍肯幫我救於將軍,我自然也肯等左將軍恢復內氣,再進軍不遲……這樣的話,對我進軍也很有利,是吧。」
左校盯著凌炎看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道:「將軍答應等我恢復內氣,校感激不盡。」
凌炎忙笑道:「左將軍說哪的話,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答應的,也算是替於將軍報答將軍吧!」
左校歎了一聲:「方纔我去看了我的士兵,將軍並未為難他們,我亦感激……只是他們沒有了內氣,那……」
左校雖然沒有再說下去,但凌炎也知道他想說什麼,笑道:「左將軍,你放心,我答應你,我會讓你的那些士兵的內氣全都恢復的。」
左校有點吃驚,隨即變成了疑惑:「炎將軍……可否告訴我,他們為何都會內氣盡失?」
凌炎到了現在,也不打算再瞞著左校了,便道:「左將軍,我既然已經得到了將軍你,那我自然要以誠相待,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其實,那些士兵內氣消失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他們都中了毒——『遁血之毒』。」
「『遁血之毒』?」左校眉頭一皺,「此乃何毒?」
凌炎便把這種毒藥的藥性和藥理,詳細跟左校說了一遍——當然,左校不像劉實父子,他精通內氣,自然能理解凌炎說的話。
「原來是國師煉製的!」聽凌炎解釋完後,左校微微吃驚地歎了一句,隨即又像是想通了一般點了點頭,「嗯……如此這般高明的製毒之法,恐除國師外亦無他人可通。」
凌炎點著頭:「我之前就中過一次這種毒,感受過那種內氣消耗的感覺。」
左校只想了片刻:「那炎將軍現已痊癒?是國師給的解藥吧?」
凌炎笑著點點頭:「是。所以,左將軍你不必擔心,我有空的時候讓國師給士兵們解藥就行了。」
左校抱拳道:「多謝炎將軍!望炎將軍早日將他們恢復內氣,以便戰場殺敵!」
凌炎喜道:「嗯!放心吧!這真是太好了!有了左將軍和你手下的士兵們的助戰,那我就更有討伐的信心了!」
左校笑了一下,然後又問了一個問題:「炎將軍,校還有一事不明……便是這毒藥使我將士頓失內氣,卻為何那毒藥會進入將士體內?是否有人施毒?」
凌炎也不想騙左校,便照實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左校越聽臉越黑,等凌炎把經過說完,他的神色陰沉到了極點。
凌炎為了緩和氣氛,拍了拍左校的肩膀,笑了一笑:「左將軍,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當時你我為敵,我這麼做,也實在是沒辦法,還請將軍原諒。」
左校冷著臉道:「炎將軍自然沒錯,校並非遷怒將軍……只怪某眼拙,未看出那劉惠竟然會背叛我!早知如此,我便一早殺了他們父子!」
凌炎不知該說什麼好,既不能勸說左校,又不能幫著他說話,只好笑了笑:「左將軍,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說,劉實也是被我逼迫的,這不關他們的事的。」
左校冷聲道:「為敵所俘,輕易便降,如此zei民,如何不殺!我辛苦鎮守城池,卻被下人所害,豈不為人恥笑!」
凌炎尷尬地笑了笑,嘴上沒有說什麼,但心中卻有些感歎:左校雖然謀略有加,但他卻沒有想通一件事:這是因為他的殘暴不仁,才導致手下和百姓輕易就背叛他的。
「左將軍,你也別怪他了,他不過也只是為了保命而已,」凌炎為劉實父子說著好話,「如果左將軍真的吞不下這口氣,那我就代他們父子為將軍賠罪。」
左校青著臉道:「校不敢受……與將軍無關,此次兵敗便敗在了這卑鄙的二人手中!」
凌炎聽到左校的話,心裡有點不舒服,便笑了笑:「左將軍,如果沒有劉實幫我,這次我或許還是被你打敗,但下次、下下次……總有一次我會破城的……而且,我想這不會是很長時間的事情。」
左校似笑非笑地看著凌炎:「炎將軍,並非校口出狂言,若非我軍內訌,這鉅野城,將軍並非定能奪取。」
凌炎有點不高興了:「左將軍,我對於作戰雖然不如左將軍你,但僅憑我這優勢兵力,還奪不下這鉅野城麼?將軍你雖然武藝高強,內氣深厚,但沒有了士兵,只憑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守得住城?」
左校聽後,大笑了起來。
凌炎不禁皺起了眉:「左將軍,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錯了?」
左校漸漸停了笑聲:「炎將軍所言極是,只是,將軍似乎沒有料到一步……」說完,他歎了一聲,然後又似乎在自言自語道,「唉!若是我再堅持幾日,結果便完全不同了!」
凌炎有些迷惑:「再堅持幾天?那又能怎麼樣?」
左校的笑容有些得意:「炎將軍或許並不知道,我已派人書信,請求援兵了。」
凌炎微微吃了一驚:「你……派人請了救兵?」
左校笑著哼了一聲:「將軍沒有料到麼?」
凌炎緩緩地搖搖頭:「還真的沒有……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之前我想過這件事,但以為以左將軍的性格……不會去向人求助的。」
左校又哼了一聲:「校確不願求助於人,只是鉅野城旦夕不保,若是單憑我一人,確難守之,所以我請了援兵……不過,我缺的只是士兵,將領倒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