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聽到左慈的話,心裡美滋滋的:「對了,張將軍的傷勢怎麼樣了?」
左慈答道:「張將軍的傷勢已無大礙。」
凌炎喜不自禁,連連稱讚左慈。
這時,蒯良拿出了一本賬單,對凌炎道:「炎將軍,早上我查探了一番城中情況,除了收降左校外,我軍在城中所補各項,皆記錄了下來。」
凌炎一下子來了興趣:「好,蒯將軍說給我聽聽吧。」
蒯良便將他所記錄的東西,一條條的念了一遍——賬中所記的,都是鉅野城中的可用於補充軍隊所需的各項物品,包括儲存的糧草、可徵得的士兵、馬匹布匹、兵器鎧甲和行軍所需的各種東西。
凌炎聽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想了想,道:「這裡的糧草倒是足夠補充我們軍隊的了,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兵馬傷亡的太多,兵力不足。左校那十幾個黃巾兵就算都投降了我們,還是不夠的。要是想再去進兵攻打別的城池的話,僅靠現在這些兵,感覺有些困難。」
蒯良和左慈都點著頭,贊同凌炎的看法。
「所以,我們還是盡量多征點兵吧。」凌炎看著蒯良道。
蒯良道:「是。那末將便去辦理這件事。」
「嗯……」凌炎想了想,「蒯將軍,一會兒陪我去見劉實吧,我想當面答謝他。」
蒯良答應了一聲。左慈告退後,凌炎便帶著蒯良找到劉惠,然後讓劉惠帶他們去他的家中。
劉惠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幾次說到讓他父親親自來府中面見凌炎,但凌炎認為這樣顯得他很沒有誠意,執意不肯,非要去劉惠的家裡。劉惠無奈,只好帶著凌炎和蒯良來到了他的家裡。
見到了劉實,凌炎自然十分高興,連連向他道謝。
劉實在得知了凌炎打勝了左校,奪下鉅野城的事情後,看上去也非常高興。
本來,凌炎是打算他請劉實父子二人去府中吃飯的,但劉實卻讓他的兒子就地做起了飯。凌炎覺得好意難拂,便同意了劉實的提議。
吃飯的時候,劉惠忍不住問了凌炎「遁血之毒」到底是什麼東西。凌炎不想欺騙他們,便盡自己之力詳細地解釋了一番,不過看劉實和劉惠那滿臉迷惑的神情,凌炎知道他們根本沒聽懂幾句。
不過劉實和劉惠雖然聽不太懂,但他們的疑惑畢竟得到了解答,所以從他們的表情,能看出他們還是很滿足了。高興之餘,劉實又向凌炎「內薦」劉惠,想讓劉惠加入到凌炎的軍中,劉惠立刻表示願意。
但這件事情,凌炎早就想過了,他覺得劉惠除了做飯好吃一些外,在軍中沒有太大的作用,而且劉惠不懂武藝,也沒有內氣,萬一遇到什麼險情,他連自保都成問題。所以,凌炎只想了片刻後,便拒絕了劉實的提議,並真誠地說明了原因,接著他又跟劉實說了討伐歸來後就把他們接到大捷城的打算。
這頓飯,雖然飯菜並不十分豐盛,但凌炎卻吃格外盡興。
等到凌炎和蒯良離開劉實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劉惠本要跟著凌炎一同回到府中,但凌炎還是讓他留在家中陪著劉實了。
凌炎回到將軍府後,回到房間就倒床大睡了起來……
兩天之後,凌炎在府中慶祝奪城之勝,大宴眾將。左校本來也在受邀之列,但他說身體不好,所以就沒有參加。凌炎倒也能體諒,便也沒有勉強。
這一頓酒眾人喝得盡興而歸,凌炎也是大醉……
之後的幾天,凌炎便忙起了城中的事務和兵馬的休整工作,蒯良的徵兵工作也有了些進展,從鉅野城中募集了一千餘士兵。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因為左校守城時,已經讓大部分身強力壯的百姓送了性命。這一千來人,還是看凌炎對百姓甚好,所以自願來的。
凌炎也去看望了張闓和於羝根。張闓在左慈的治療下,傷勢漸漸地痊癒了;於羝根雖然沒有痊癒,但有了左校內氣的幫助,他的氣色也一天比一天好,已經脫離了生命的危險。
凌炎自然也抽空去看了左校。這幾天,左校很少出房間,不知是不是內氣盡失,沒有底氣的緣故,他見到凌炎後的言行,卻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狂妄。凌炎見他面色蒼白,神色無光,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
不過,左校只是內氣消耗過多,並非受傷,所以他只是身體有些虛弱,但神智和行動都還是如往常一般,每次凌炎去看他,兩個人都會聊上一會兒,左校沒有了之前的暴戾和冷漠,所以幾次聊天,凌炎覺得都還算愉快。
這天,凌炎正在他的房間中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一士兵進來報告:「炎將軍,左將軍求見。」
凌炎一愣,連忙道:「快請進來。」
左校進來後,凌炎趕緊給他讓了座:「左將軍,快請坐,你怎麼不在房間休息?」
左校臉色雖然還有些差,但精神倒不錯,勉強一笑道:「休息這幾日,恢復得差不多了。」說著,坐在了凌炎的對面。
凌炎仔細看了看左校的臉色:「左將軍,你真的沒有事了?如果身體還是不舒服,就去休息吧。」
左校一揮手:「只是損耗內氣,並無大礙。這幾日我在房中,亦是要恢復內氣而已。」
凌炎嚇了一跳:「左將軍那……那你已經……恢復了體內的內氣?」
左校「哼」地笑了一聲:「損失如此多的內氣,如何一時半會便恢復得了?不過,我已調運內力,恢復少許了。」
不知道怎麼的,凌炎突然感覺很對不起左校:「左將軍,謝謝你……要不是你,恐怕於將軍也不會救活……」
左校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聲音冷漠地問了一句:「於羝根現在如何了?」
凌炎笑了一笑:「於將軍現在已經有好轉了,估計一兩個月就能痊癒了。」
左校沒有顯露出一絲的高興之意,卻道:「炎將軍,於羝根體內連內氣都沒有,根本算不上良將,將軍為何如此在乎他的生死?便是救活,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