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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鏖戰黃巾 第三百零二章 不能強求 文 / 冬之城

    更新時間:2013-02-05

    凌炎也想加強內氣,但他體內的內氣畢竟有限,他已經感覺出他所能用到的內氣,已經是體內的極致了,若要在調用內氣,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但現在的問題卻是:以現在的實力而言,不僅戰不過左校,而且連保命都成問題了!

    左校冷笑著看著凌炎,突然大喊了一聲:「送死吧!啊——」

    只見左校的內氣劍的顏色猛烈加深,而且越來越濃,越來越細,不過越西顏色越濃。

    凌炎只覺斬月刀上的壓力驟然又增強了幾倍,要是說剛才的那股突如其來的壓力,讓凌炎應得更加的吃力,更加不易抽身的話,那現在的那股壓力,凌炎可以說是完全吃不消的,而且,他現在即使想要抽身,也是不可能的了。

    凌炎的身體已經被左校的「期間」壓得完全變了形,他的腿完全的區了下去,眼看就要跪在地上,而他的兩隻手,也因為收到猛烈的壓力,而在劇烈發著抖。

    凌炎奮力地抵抗者,但他越來越感覺到體力不支,他甚至感覺到,若是再過十秒,他肯定要被左校擊倒在地了——而這一次被擊倒,估計再站起來的機會,幾乎就為零了。

    那些黃巾兵見左校完全佔了上風,大是興奮,紛紛高呼左校的貴名,手中的兵器也被他們一上一下地搖動著。

    左校像是被士兵們的高呼聲激勵了,大喝一聲,就勢便要將「期間」完全壓下來。

    凌炎的手猛地一沉,他暗叫一聲不好,眼看就要被左校完全壓了下去,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凌炎突然想起了凌任翔所教他的那修煉秘訣。

    幾乎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凌炎聚起最後的全部內氣,扯著嗓子高喊了一聲:「強——擊——」

    讓所有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凌炎先是感覺腳下的壓力頓時減輕了,同時,他看到斬月刀上的白色光芒猛地刺眼了起來,它那刀身上纏繞的內氣,正急速聚集著,而它們聚集的方式,卻是朝著刀刃和左校的「氣劍」所相較的哪一點,其餘的地方,卻完全沒有內氣相擾。而他手上的壓力,頓時減輕了許多。

    不但是凌炎吃驚,就連左校的臉上也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呀——」凌炎又大叫了一聲,雙手猛地發力,斬月刀竟突破了氣劍,直接朝左校劈了過去。

    那氣劍看似堅固,但被斬月刀突破之後,便像一股無力的氣體一般,化解了開來,朝四下散去。

    左校躲閃不及,被斬月刀劈了個正著。

    確切的說,左校並非是被斬月刀的刀刃所劈個正著,而是斬月道上的那一點內氣,在突破了劍氣之後,竟然化作了一個內氣波,脫離了斬月刀,直直地射向左校的胸口。

    他們兩個人距離十分近,縱使左校武藝再高強,也沒有可能躲得了這一內氣波的衝擊。

    那極強的內氣波,直射入左校的胸口,只聽「蹦蹦」兩聲悶聲,左校胸口的鎧甲,應聲而碎,隨即,又傳來了一聲更悶的聲音,緊接著,鎧甲的碎口處,閃現出了淡淡的藍色內氣。

    在這些現象發生的過程中,左校正被這內氣波擊的指向後退,直到五米開外,他才停了下來,卻並沒有倒下去,而是身體向後仰了仰後,又向前屈來,雙手拄著膝蓋,身體劇烈的起伏著。

    黃巾兵的叫喊聲隨著左校被擊退,而立刻停了下來,他們像是驚呆了一般,停止了一切動作,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凌炎的刀向前劈去之後,並沒有收住,而是隨著這慣性,朝前撲到了下去,幸虧那斬月刀拄在了地上,才不至於讓他倒下去,不過,凌炎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內,好像內氣大量消耗了一般,有種虛脫的感覺。

    凌炎不知道他最後竟然會這麼強大的內氣,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還有力氣去救於羝根,他剛才發出的那內氣波,完全是在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情況之下發出的。

    凌炎不敢抬頭去看左校,他生怕左校仍完好無損地站在前面,仍邪笑著看著自己,但他又不能不去看,於是,他使勁地晃了晃頭,然後緩緩地抬起了頭,朝前看去。

    前面不遠處,左校仍舊保持著那種姿勢。

    凌炎不知道左校是不是死了,還是只是受了傷,但他仔細一看,才確信左校並沒有死,因為左校的身體在起伏著,證明他在喘著粗氣。

    凌炎這個時候才完全瞭解左校的實力,像他那麼強烈的內氣波擊到敵人的胸口上,隨便換了一個人,都不可能有活下去的可能。但左校卻沒有死。

    凌炎雖然覺得現在正是攻擊左校的最佳時機,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也沒有更多內氣可用了,他感覺到身體內有一種格外的空虛感。他在腦中快速地回憶著修煉的訣竅,想起了在「強擊」之前還有「擊破」和「衝擊」,他估計以他現在的體內的內氣殘餘量來說,「衝擊」應該是絕對發佈出來的了,估計「擊破」想發出來也很勉強。

    但沒有辦法了,若是左校再發動進攻,凌炎知道他唯有一事「擊破」,才有可能抵擋攻擊。

    左校又維持那姿勢十幾秒後,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凌炎死死盯著站起來的左校,看著他的連。

    左校仍舊喘著粗氣,但比之前稍微平緩了一些,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陰沉沉的,也死死盯著凌炎。在他的嘴角上,竟有一道血跡,緩緩地留了下來,腮邊的肌肉,上下一動一動的。

    凌炎強忍著疼痛,也緩緩地直起了身子。

    「哼……哼……」左校好似有一絲陰陰的笑意現出來,「炎將軍……不錯……不錯,竟然比我想像還要厲害……」

    凌炎也勉強笑了笑:「若是想嘗苦頭,你就過來,我還有更厲害的……」

    左校冷笑了一聲,做了個奇怪的動作——他挺直了身子,將兩隻手直伸向前,兩掌相合,手指兩兩相合,指尖全都對著凌炎,很快,指尖上便有五團內氣出現。

    這看上去感覺好像跟之前他所發的是個指頭發出內氣波相似,只是這次是兩兩一組,內氣程度自然加大了不少。

    凌炎勉力拿起斬月刀,做出了防備的姿勢,斬月刀上忽明忽暗地現出了白色內氣,不過那點白色內氣,恐怕連一發普通的內氣波都抵擋不住。

    凌炎暗中運動內氣,幾乎把他剩餘的還能調動的內氣,全部聚集在了手上,斬月刀上的內氣,又多了一些,又明亮了一些。

    左校面無表情,身子向後一震,發出了五法內氣波。

    這無法內氣波,成豎著的一字型,向凌炎襲來。由於這是兩股內氣何為一股,所以被之前那施法內氣,可是猛烈了許多。

    凌炎根本來不及想為什麼左校的內氣竟然這麼強,消耗了這麼多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發出這麼強的內氣波。

    但現在不是考慮的時候,凌炎孤注一擲,對準發來的內氣波,大吼一聲,將斬月刀朝那內氣波揮了過去。

    「擊——破——」

    刀光閃過,卻見刀光閃過之處,「嗖」「嗖」「嗖」的發出了幾枚內氣波,而發過了這幾枚內氣波之後,凌炎的刀上面,卻再也沒有白色的內氣光芒了。

    由於凌炎是豎著劈過去的,所以那擊發內氣波也是呈一字型飛去,正好與左校所發的內氣波相撞。

    有擊發內氣波,與左校所發內氣波相撞後,竟然被左校的內氣波所「吞噬」,凌炎的內氣波瞬間消失了,左校的內氣波,卻好不減速,仍然朝凌炎疾馳而來,不過顏色上,貌似淡了一些。

    凌炎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現在的體內——至少是他感覺上,已經相當的虛弱了,內氣已經被他發的這兩次攻擊,消耗殆盡,現在體內還殘餘的,只有療傷內氣了,而他能感覺出來,這療傷內氣正在內體內活躍地亂用著,好像是在平復他體內突發的變故。

    凌炎現在不但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身子他連閃躲的力氣也都沒有了。他彎下了身子,用刀勉力支撐著身體。

    那五枚內氣波,除了上面兩枚從凌炎的頭頂上飛過之外,其餘三枚,全都擊中了凌炎。

    凌炎被擊飛了出去,手中的斬月刀,也被震飛脫手飛到了遠處。

    凌炎在地上滾了好幾個滾之後,才停了下來,四腳朝天地仰面躺在地上。

    「好!」「左將軍勝了!」「殺了他!」「『左神將』戰無不勝!」黃巾兵見凌炎被擊飛倒在地上,全都歡呼了起來,聲音震天動地。

    這聲音在凌炎聽來,好似天籟聲音一般,他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昏暗的紅色,什麼都看不清,耳朵裡傳來的,都是寫嘈雜的叫嚷聲,模模糊糊的,也聽不清楚,甚至他現在連意識都模糊不清了,卻也感覺不到什麼疼痛,只覺身體沉沉的。

    左校竄了一會粗氣,見凌炎仍然沒有站起來,甚至根本沒有任何動作,他才冷冷地笑了一下,喃喃地說了一句:「跟我交手,當真自不量力……不過……你還算是我遇到的對手中,最為厲害的了……」

    自言自語完了之後,他轉身朝那些黃巾兵看去,指著躺在地上的凌炎:「把他綁住,跟於羝根那逆賊一同帶回城去,斬首示眾!振我軍威!」

    黃巾兵大聲呼喊迎合著,便準備跑來抓住凌炎。

    這時,突然從城外的路上,傳來了一陣喊聲,很快,聲音越來越大,卻是文聘、呂公和禰衡率軍前來。

    左校一看,心下有些吃驚,忙對黃巾兵下令道:「擋住來敵!」

    那些黃巾兵聽令,連忙轉過身,排成一排,手全都向前伸出,對準了攻來之敵。

    文聘首當其衝,一揮長矛,身後士兵瘋狂地朝前衝去。

    那一排黃巾兵伸出的手上,同時現出了藍色內氣,對準文聘前面的士兵,一齊發了出去。

    文聘和禰衡也騰出一隻手,發出了內氣波。

    那一排黃巾兵所發的內氣波,將文聘手下衝在最前面的一排士兵,全部擊倒了。而文聘和禰衡發的內氣波,也擊中了其中的三個黃巾兵。

    那一百多名黃巾兵,見狀紛紛向後退了好幾部,又想再發內氣波。

    這邊,雖然衝在最前面的士兵都到了下去,但後來居上的士兵,卻完全不懼,仍然拚命朝黃巾兵殺來。文聘和禰衡見狀,忙又聚集內氣,發了兩個內氣波。

    這兩個內氣波又擊倒了四名黃巾兵,而其餘的黃巾兵,也同時發出了一百多個內氣波。

    文聘這邊的士兵,也紛紛大片倒地。不過後來居上的士兵,除了滿臉的憤怒之色外,看不到一絲害怕的神情。

    左校忙騎上了一匹馬,命令手下士兵:「撤退城中!」

    那些士兵紛紛朝會退去,便退邊發內氣波。

    大門打開,左校急忙飛進城去,那些黃巾兵絕大部分也跟著逃進城去,隨之城門立刻緊閉上了,還有三四個跑的慢的,竟被關在了城門外,被文聘和禰衡殺掉了。

    文聘等軍來到城下,呂公一眼便看到了城下躺在地上的凌炎,急忙跑了過去。

    文聘急忙喊道:「呂將軍,此地不宜久留!快將炎將軍扶上馬,我們便立即撤退!」

    禰衡自然也看到了凌炎,他也想跑過去看看凌炎傷勢如何,但他見呂公已經跑過去了,便守住陣腳,以免黃巾軍突襲。

    呂公跑到凌炎面前,輕輕地將凌炎摟起來,見凌炎臉上蒼白如死灰,急急地道:「炎將軍!炎將軍!」

    在叫了五六聲之後,凌炎才無力地緩緩睜開了眼睛。

    呂公焦急中露出了喜悅之色:「炎將軍!你怎麼樣了!」

    凌炎的神色恍惚,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

    呂公急忙將耳朵附近,聽得凌炎含含糊糊地說著:「救……於將軍……」

    不會兒,凌炎又昏了過去。

    呂公聽懂了凌炎的意思後,急忙將凌炎小心地扶上了馬,回到了陣前,對文聘道:「文將軍,炎將軍方才醒了片刻,讓我們救於將軍回去!」

    文聘皺著眉頭,看了看禰衡,道:「於將軍已被賊軍所附,如何去救?」

    禰衡想了想,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指著一處地方,道:「那人卻是於將軍?」

    文聘等人朝禰衡所致地方看過去,果然是於羝根——黃巾兵撤退的時候,慌張之下,顧不得於羝根,便將他棄在地上。

    文聘急忙派人將於羝根抬了過來,禰衡看了看於羝根的傷勢,皺著眉頭。

    文聘道:「於將軍他……」

    禰衡皺著眉頭道:「氣息十分微弱,恐怕撐不過太久。」

    文聘道:「這先不管,先將炎將軍和他救回營寨去,其他之事,容後再說,或許國師有些辦法。」

    文聘剛說完,只見城頭上火把齊著,一排黃巾兵立於城頭。

    文聘等人大驚。文聘之前就領教過左校手下士兵的厲害,他當然對那些黃巾兵印象深刻,此時,他立刻就辨認出那些黃巾兵正是左校手下的親衛兵。

    正在文聘等人詫異之間,城頭上的士兵,同時抬起了手,朝文聘軍中發出了幾十個內氣波。

    文聘急忙躲開朝他而來的兩個內氣波,不過還是有幾十名士兵,躲閃不及,被內氣波擊中而死。

    「文將軍,速速撤退吧!先行回去,在說其他。」禰衡急道。

    文聘點點頭,忙下令退軍。城中守兵也不來追。

    文聘等人馬不停蹄地奔回了營寨。

    剛一到營寨,文聘等人便將凌炎和於羝根送到了營帳中,又請來了左慈。

    左慈聽聞凌炎和於羝根回來了,急忙來到了凌炎的營帳中。

    文聘跟左慈說了下大致的情形後,左慈便看起了凌炎的傷勢。

    十分鐘後,他又來到了於羝根的營帳中,檢查於羝根的傷勢。

    左慈皺了皺眉,道:「炎將軍傷勢嚴重,體內多處為內氣所傷,體表亦有多處傷痕。」

    禰衡緊皺眉頭,急道:「那……還望國師相救!」

    左慈的眉頭略微舒展了一些:「不過,炎將軍體內亦有強大的療傷內氣相護,此乃華將軍所傳,故他雖然傷勢嚴重,亦不打緊,僅憑體內療傷內氣,亦能醫好,只是需要些時日,而且,我發覺炎將軍體內的內氣,極度衰竭,恐短時日內,內氣不會補充得很充分。」

    聽到左慈這麼說,禰衡和文聘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文聘又問道:「那於將軍傷勢若何?」

    左慈又皺起眉頭:「於將軍傷勢極其嚴重,體內臟器多有損傷,個別十分嚴重,且氣息有若如絲,恐怕撐不多日,若不治療,命必不保。」

    於羝根到底說也是黃巾舊將,所以文聘和禰衡對他的感情,跟凌炎根本沒有辦法相比,聽到左慈的解釋,他們二人也愣了一下,但隨後文聘便略皺眉頭,問道:「那……若是於將軍死了,該如何是好?」

    左慈不解道:「文將軍等已奮力將其救出,即便殞命,又與將軍有何相干?」

    禰衡道:「救炎將軍之時,炎將軍讓我們務必救下於將軍,若是在營寨中……恐不好覆命。」

    左慈搖搖頭,道:「於將軍所受之上,絕非輕傷,炎將軍心意如此,將軍已奉命執行,足矣。生死由命,怪不得將軍,如實相報即可,我想炎將軍不會怪罪。」

    禰衡和文聘看了看,道:「炎將軍既然有令,還是盡全力救於將軍性命為好……還請國師不吝相救。」

    左慈沉吟片刻,眉頭越皺越緊:「不是我不想救於將軍,只是他傷勢過重,要是……」

    說到這兒,突然有士兵跑來,道:「文將軍,呂將軍請您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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