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4
左校愣了一下,隨即手上的內氣消失了,有點尷尬地笑道:「炎將軍,這便是那傷過張曼成的暗器麼?」
凌炎冷冷地笑道:「算你識貨!我告訴你實話,就算你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它!」
左校笑了笑:「是麼,即便如此,不過此時好像是我在威脅你,並非你威脅我吧?」
凌炎一字一句道:「我不管這個……只要你敢殺於羝根,我便一定會殺了你。」
左校笑道:「是麼?」說著,他的身體竟然慢慢地發生了變化——確切的說,應該是他身體的鎧甲外面,竟然慢慢形成了一道淺淺的霧氣。
凌炎眉頭緊皺了一下,他知道這霧氣是左校體內的內氣所致,但他不知道左校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左校身上的霧氣越來越重,到最後他的身體,完全被那一層霧氣所包圍,看上去他全身都是那種模糊的淡藍色,異常詭異。
「呵呵……我便看你如何殺我。」左校笑道,又將手指向了於羝根,收件處又泛起了藍光,不過這藍光,相較於之前,明顯淡了不少。
凌炎大驚,連想都沒想,便急忙扣動了手槍的扳機,連發兩槍。
這兩槍都是對準左校的腦袋的,按理說,子彈這麼快,就算對方反應再快,也躲不開去。
但是,左校好像除外。
就在兩聲槍響的同時,或者說凌炎開槍前的那一剎那,左校猛地用力一踩馬鞍,靠著反作用力直接從馬上跳了起來,那馬受理之後,竟四條腿區了一下,可見左校踩踏的力氣。
左校騰空的時候,子彈也發了出去。本來是對準左校的腦袋的,由於他這一跳,卻擊中他的胸口和肚子的部位。
左校在凌空的時候被子彈的衝力擊得向後飛去,在飛了兩三米後才落了地。
他落地的姿勢倒是很帥氣,一腿半跪在地上,一手拄著地,一手拄著膝蓋,腦袋低垂著,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些黃巾兵都看愣了。
凌炎不敢大意,手中的槍一直對準著左校。他對剛才左校的反應,很是意外,他萬萬沒想到左校竟然能躲開他的射擊——若是左校遲了一步,凌炎深信這兩法子彈會射穿左校的頭,那左校即便有多厲害,恐怕也活不成了。
但現在的事實是,左校竟然躲了開去,雖然擊中了他的胸口和肚子,但以左校的內氣來說,凌炎還是不敢肯定這會對他產生致命的傷,所以絕對不敢大意。
左校一動不動,那種姿勢至少保持了半分鐘,然後他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凌炎這才看到,左校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臉上的肌肉不時地抽動著,這已經表明他已經是相當痛苦了,但他還是勉強笑了笑,擠出了一個嘲笑的笑容:「這……這便是你的暗器?」
凌炎並沒有回答左校的問題,而是死死地盯著他,準備隨時再補上一槍。
這時候,左校身上的內氣,已經消失了下去,而他鎧甲上兩個剛被子彈射穿的小洞,卻並沒有血流出來。他又輕視地笑了一笑:「我還未曾與張曼成交過手……聽說他被炎將軍你的暗器所傷,我只當這暗器有多厲害……沒想到……不過如此……呵呵……」
凌炎神秘地一笑,又扣動了扳機。
也許是凌炎的那笑容讓左校產生了警覺,所以在響起又一聲槍響之時,左校猛地朝旁邊就地打了一個滾,然後迅速地站起身,撿起地上的長尖刀,用力朝凌炎扔來。
凌炎用另一隻手上的斬月刀,將那長尖刀打飛了。
趁此空當,左校連忙將雙手合十,在他的手尖處,突然現出濃烈的藍色內氣光芒,那藍色內氣光芒,紙箱上衝去,竟然有一米之高。
「哈哈……我便看你如何抵擋我的內氣!」左校大喊道,朝凌炎衝了過來。
在他衝過來之時,那景觀卻分外詭異:那內氣好像是被風吹著了一樣,向後散去,形成了一道弧線的「護牆」,將左校上半身全都護了起來。
凌炎急忙又開了一槍,那子彈只穿過護牆,射中了左校額肩膀。
左校頓時頓了一頓,肩膀朝後頓了一下,然後他竟然像是毫無感覺一般,大喊著又朝凌炎衝了過來。
凌炎急忙收起手槍,兩隻手全都握住斬月刀,將全身氣力全部移到了手掌之中,斬月刀上的白色光芒,越發強烈,竟比左校的內氣光芒強度,還要強大。
左校急衝道凌炎面前,雙手朝上一揮,然後向下一批,好像他把手上的內氣,當做了利劍一樣,朝凌炎砍來。
凌炎急忙橫刀一擋,只見兩股內氣猛地碰撞起來,劇烈的光芒照的兩個人臉上的顏色都詭異莫名。
左校面目猙獰,兩手用力向下壓去。凌炎也盡全力定住這一股強大的內氣,不過他只覺這壓力沉重異常,兩隻腿不得不彎曲下來。
左校絲毫沒有松勁,兩隻手的力量更大了。
凌炎吃力地頂著這股力量,他感覺雙腳已經旋進了土中。
「哈!」左校咬著牙,邪笑道,「炎將軍……沒想到你內氣……竟然大到這種程度……」
凌炎也不遑多讓,雖然感覺很吃力,但表面上他卻不想輸給左校:「左校……我看你這『左神將』也……不過如此……」
左校的笑容退去:「好……我便看你能支撐道何時……不妨告訴你……只要你鬆了氣力,我這內氣,便會將你一刀兩半!」
凌炎當然也知道他絕對不能松勁,不過他卻越來越感到有些氣力不支了。
左校的臉越來越猙獰,用的力氣也雨來越大。
凌炎越來越感覺到吃撐不住了,他知道,如果再這麼號下去,只能是自找死路。
於是,凌炎大叫了一聲,用盡力氣朝上一撥,那斬月刀竟然將左校的「氣劍」,擋回了許多,然後急忙朝後跳了一下,兩隻刀也分了開來。
左校立即將手分開了,那股內氣也隨之消失,隨後他將兩隻手伸向凌炎,發出了十枚內氣波。
凌炎忙用斬月刀去擋,但他們距離這麼近,斬月刀也只擋住了其中的三股內氣,其餘的七股內氣波,全都擊中了凌炎的身體上。
凌炎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左校收了內氣,略微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凌炎,笑道:「炎將軍……你是我遇到還算厲害的對手,不過……即便如此,你也是太高估自己了……沒有人能戰得過我『左神將』的!你雖然殺了張曼成,但他不過就是一介武夫而已,豈能與我相比!」
凌炎被打的全身劇痛,但一聽到左校這番話,他還是掙扎著站了起來。
左校見凌炎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冷笑著調侃道:「炎將軍,不錯啊!竟然還能站得起來……不過……」說著,他有伸出了手,「看你能否還能抵擋住我這番攻擊!」
凌炎勉力定住,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他再不進攻的話,就是消耗也讓左校消耗殆盡了。
不過他現在渾身疼痛,有軟弱無力之感,根本沒有辦法去進攻,只是在左校伸出手之時,他大感不妙,急忙揮出斬月刀,刀身上立刻現出了光芒。
左校笑了笑,突然發出了內氣波。
凌炎急忙揮刀去擋,仍有四枚擊中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倒是有內氣相護的,這時候他也急忙調運療傷內氣,快速地聊著上,不過他感覺到,還是有幾處被內氣波打中的地方留出了血。
左校發出了內氣波之後,手並沒有放下來,仍然指著凌炎,而他的手指尖上,很快便又現出了內氣!
凌炎有些心慌,心下一轉念,考慮都不考慮就直衝了過去。
左校按笑了一聲,發出了內氣波。
凌炎將刀坐回遊蕩,身子又被三四發內氣波擊中了,不過他卻並沒有停下腳步來,忍痛繼續朝左校衝去。
左校臉上稍稍變了一變:「你若再進半步,我便殺了於羝根那賊!」
他以為他這麼一說,凌炎便會立刻收手。
但凌炎卻像完全沒有聽到左校的威脅一般,臉上毫無表情,直衝過去,用刀直劈過去。
左校迅速朝後連退幾步,兩手迅速合十,一道內氣所形成的劍氣,迅速蔓延到了一米多長。
劍氣形成後,左校便朝凌炎衝了過去。
白藍兩道內氣相互交映著,猛烈撞擊著,相互纏繞著,映出一樣的色彩。
左校狂笑道:「炎將軍!你今日必定要死在這裡!哼!你與那些官府的賊軍也沒有什麼不一樣!一樣要死在我手裡!我便讓你知道,你與我作對,便是你今生最大的錯誤!」
凌炎緊咬著牙,用盡全身最大的力量,朝左校壓去:「我要殺——了——你!」
左校眼睛大睜著,竟然現出了紅色的嗜血光彩:「哈哈……好!我便讓你知道,什麼叫癡人說夢!」
說著,左校手上的內氣竟然加倍地增強了——這種加倍增強的特徵,表面上雖然也能看出顏色加深了,但倒不是特別明顯的能看出來。真正讓凌炎感覺左校內氣增強的地方是:斬月刀上對抗的壓力,霎時增大了多倍!
凌炎只感覺身體內一陣翻江倒海,內氣好像已經全部混亂了起來,他感覺到若是再強行調用內氣,恐怕身體已經不能再負擔了!
「啊——」左校長嚎了一聲,雙手慢慢地壓了下來。
凌炎吃力地抵擋著,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是進攻的,左校匆忙接招,現在竟然讓他處在了上風!
凌炎眼前竟完全被那炫目的藍色內氣光芒所遮掩,他知道他的經過了奇石強化的白色內氣,肯定要比相同程度的「裸氣」藍色內氣強大不少,甚至於說,即使藍色內氣要強於白色內氣,也絕非會比白色內氣強大。但是現在,左校的藍色內氣竟然強大到了能抵抗凌炎的白色內氣,甚至於能讓凌炎感覺到極度壓迫感,這一點是凌炎完全沒有想到的。
凌炎也想加強內氣,但他體內的內氣畢竟有限,他已經感覺出他所能用到的內氣,已經是體內的極致了,若要在調用內氣,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但現在的問題卻是:以現在的實力而言,不僅戰不過左校,而且連保命都成問題了!
左校冷笑著看著凌炎,突然大喊了一聲:「送死吧!啊——」
只見左校的內氣劍的顏色猛烈加深,而且越來越濃,越來越細,不過越西顏色越濃。
凌炎只覺斬月刀上的壓力驟然又增強了幾倍,要是說剛才的那股突如其來的壓力,讓凌炎應得更加的吃力,更加不易抽身的話,那現在的那股壓力,凌炎可以說是完全吃不消的,而且,他現在即使想要抽身,也是不可能的了。
凌炎的身體已經被左校的「期間」壓得完全變了形,他的腿完全的區了下去,眼看就要跪在地上,而他的兩隻手,也因為收到猛烈的壓力,而在劇烈發著抖。
凌炎奮力地抵抗者,但他越來越感覺到體力不支,他甚至感覺到,若是再過十秒,他肯定要被左校擊倒在地了——而這一次被擊倒,估計再站起來的機會,幾乎就為零了。
那些黃巾兵見左校完全佔了上風,大是興奮,紛紛高呼左校的貴名,手中的兵器也被他們一上一下地搖動著。
左校像是被士兵們的高呼聲激勵了,大喝一聲,就勢便要將「期間」完全壓下來。
凌炎的手猛地一沉,他暗叫一聲不好,眼看就要被左校完全壓了下去,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凌炎突然想起了凌任翔所教他的那修煉秘訣。
幾乎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凌炎聚起最後的全部內氣,扯著嗓子高喊了一聲:「強——擊——」
讓所有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凌炎先是感覺腳下的壓力頓時減輕了,同時,他看到斬月刀上的白色光芒猛地刺眼了起來,它那刀身上纏繞的內氣,正急速聚集著,而它們聚集的方式,卻是朝著刀刃和左校的「氣劍」所相較的哪一點,其餘的地方,卻完全沒有內氣相擾。而他手上的壓力,頓時減輕了許多。
不但是凌炎吃驚,就連左校的臉上也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呀——」凌炎又大叫了一聲,雙手猛地發力,斬月刀竟突破了氣劍,直接朝左校劈了過去。
那氣劍看似堅固,但被斬月刀突破之後,便像一股無力的氣體一般,化解了開來,朝四下散去。
左校躲閃不及,被斬月刀劈了個正著。
確切的說,左校並非是被斬月刀的刀刃所劈個正著,而是斬月道上的那一點內氣,在突破了劍氣之後,竟然化作了一個內氣波,脫離了斬月刀,直直地射向左校的胸口。
他們兩個人距離十分近,縱使左校武藝再高強,也沒有可能躲得了這一內氣波的衝擊。
那極強的內氣波,直射入左校的胸口,只聽「蹦蹦」兩聲悶聲,左校胸口的鎧甲,應聲而碎,隨即,又傳來了一聲更悶的聲音,緊接著,鎧甲的碎口處,閃現出了淡淡的藍色內氣。
在這些現象發生的過程中,左校正被這內氣波擊的指向後退,直到五米開外,他才停了下來,卻並沒有倒下去,而是身體向後仰了仰後,又向前屈來,雙手拄著膝蓋,身體劇烈的起伏著。
黃巾兵的叫喊聲隨著左校被擊退,而立刻停了下來,他們像是驚呆了一般,停止了一切動作,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凌炎的刀向前劈去之後,並沒有收住,而是隨著這慣性,朝前撲到了下去,幸虧那斬月刀拄在了地上,才不至於讓他倒下去,不過,凌炎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內,好像內氣大量消耗了一般,有種虛脫的感覺。
凌炎不知道他最後竟然會這麼強大的內氣,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還有力氣去救於羝根,他剛才發出的那內氣波,完全是在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情況之下發出的。
凌炎不敢抬頭去看左校,他生怕左校仍完好無損地站在前面,仍邪笑著看著自己,但他又不能不去看,於是,他使勁地晃了晃頭,然後緩緩地抬起了頭,朝前看去。
前面不遠處,左校仍舊保持著那種姿勢。
凌炎不知道左校是不是死了,還是只是受了傷,但他仔細一看,才確信左校並沒有死,因為左校的身體在起伏著,證明他在喘著粗氣。
凌炎這個時候才完全瞭解左校的實力,像他那麼強烈的內氣波擊到敵人的胸口上,隨便換了一個人,都不可能有活下去的可能。但左校卻沒有死。
凌炎雖然覺得現在正是攻擊左校的最佳時機,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也沒有更多內氣可用了,他感覺到身體內有一種格外的空虛感。他在腦中快速地回憶著修煉的訣竅,想起了在「強擊」之前還有「擊破」和「衝擊」,他估計以他現在的體內的內氣殘餘量來說,「衝擊」應該是絕對發佈出來的了,估計「擊破」想發出來也很勉強。
但沒有辦法了,若是左校再發動進攻,凌炎知道他唯有一事「擊破」,才有可能抵擋攻擊。
左校又維持那姿勢十幾秒後,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凌炎死死盯著站起來的左校,看著他的連。
左校仍舊喘著粗氣,但比之前稍微平緩了一些,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陰沉沉的,也死死盯著凌炎。在他的嘴角上,竟有一道血跡,緩緩地留了下來,腮邊的肌肉,上下一動一動的。
凌炎強忍著疼痛,也緩緩地直起了身子。
「哼……哼……」左校好似有一絲陰陰的笑意現出來,「炎將軍……不錯……不錯,竟然比我想像還要厲害……」
凌炎也勉強笑了笑:「若是想嘗苦頭,你就過來,我還有更厲害的……」
左校冷笑了一聲,做了個奇怪的動作——他挺直了身子,將兩隻手直伸向前,兩掌相合,手指兩兩相合,指尖全都對著凌炎,很快,指尖上便有五團內氣出現。
這看上去感覺好像跟之前他所發的是個指頭發出內氣波相似,只是這次是兩兩一組,內氣程度自然加大了不少。
凌炎勉力拿起斬月刀,做出了防備的姿勢,斬月刀上忽明忽暗地現出了白色內氣,不過那點白色內氣,恐怕連一發普通的內氣波都抵擋不住。
凌炎暗中運動內氣,幾乎把他剩餘的還能調動的內氣,全部聚集在了手上,斬月刀上的內氣,又多了一些,又明亮了一些。
左校面無表情,身子向後一震,發出了五法內氣波。
這無法內氣波,成豎著的一字型,向凌炎襲來。由於這是兩股內氣何為一股,所以被之前那施法內氣,可是猛烈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