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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鏖戰黃巾 第二百三十四章 出門迎接 文 / 冬之城

    更新時間:2012-12-30

    其中一名百姓道:「因為城中沒有守軍,左將軍便派我們來這裡觀察情況。」

    凌炎微微一皺眉頭,但也沒想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便點了點頭:「那有什麼情況麼?」

    那百姓道:「有,將軍你上來看。」

    凌炎連忙上了城頭,朝前看去。

    果然,凌炎看到在城外的不遠處,真的是塵土大作,這肯定是兵馬所引起的,但是具體有多少人,卻完全看不清楚。

    凌炎又朝遠處的林中看去,好像是有人影,但又看不太清。

    呂公道:「炎將軍,此處或許有詐!那林中定然有埋伏!」

    凌炎緊皺眉頭,沒有說什麼。

    禰衡卻道:「或許並非是伏兵,若是伏兵,怎麼會在路上掀起如此大的塵土?」

    凌炎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果斷地對禰衡和呂公道:「走!率軍衝過去,看看是什麼事情!」

    「這……」禰衡似乎有些猶疑,「若是敵軍之計……」

    「末將先行率軍去查探一番!」呂公請命道。

    凌炎搖搖頭,道:「不,我們一起去,左將軍也說讓我們來到這裡後,立刻率軍追去,不管那股兵馬是誰的,我們解決了他們之後,也立刻要往前進軍,趁著機會,擴大勝勢!」

    禰衡還不知道凌炎剛才詢問百姓的結果,所以他便把疑問提了出來。

    凌炎簡略地說了剛才的經過,然後道:「我相信左將軍肯定能算到這些,他既然讓我們這麼做,肯定有道理的!我們不用在遲疑了,要是錯過戰機,那後悔可來不及了!」

    說完,凌炎當先下了城頭,禰衡和呂公無奈,只好也跟了上去。

    凌炎迅速地整頓好兵馬,便率領禰衡和呂公著殺出了城。

    在凌炎的軍隊剛過了吊橋之後,凌炎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了「嘩啦嘩啦」和「嘎吱嘎吱」的巨大響聲。

    這種聲音,就算凌炎不回頭看去,也知道這是什麼發出的聲音,但他還是立刻回了頭,看到城上那幾個百姓,正搖著鎖鏈軸,將吊橋,緩緩地拉了起來。

    禰衡和呂公同時一驚,呂公急忙大叫道:「卻為何拉起吊橋?」

    凌炎在短暫的愣住之後,像是想明白了,便回頭道:「沒關係,我估計是城上的人怕出什麼意外,就拉起橋自保……不去管他,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會放下吊橋的。」

    說完,凌炎一揮手,又朝前衝去。

    禰衡和呂公互相看了一眼,便也跟著凌炎衝了過去。

    凌炎率兵向前奔著,等到漸漸逼近的時候,凌炎終於看到了那塵土飛揚的原因。

    不錯,橫在路上的,確實是一股兵馬。

    不過,奇怪的是,這股兵馬的動作卻很奇怪:並沒有主將,只是大量的騎兵,左右來回奔跑著,而一些步兵,則在後面也左右來回跑著。

    凌炎不知這路兵馬是哪裡來的,也不知是敵是友,便對身旁的呂公使了下眼色。

    呂公立刻會意,率兵上前幾步,大聲喝道:「前方兵馬,卻是哪路軍隊,為何攔在路中!」

    那些騎兵和步兵,聽到呂公的喊話後,便停了下來,紛紛轉頭朝呂公看了過來,但是沒有一個人回答。

    呂公更是生氣,聲音也變得更尖了:「我在問你們話!你們到底是哪路兵馬!為何不敢答話!」

    但是那些兵馬只是停在原地,看著呂公和凌炎等人,卻沒有一個人回答。

    凌炎感覺有些不對,便連忙上前幾步,準備親自去問下。

    但是,凌炎剛率軍往前進了幾步,卻只聽身旁山林一聲炮響!

    凌炎大吃一驚,急忙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只見從山林中,也就是之前看到的似乎有旌旗人影移動的地方,殺出了一員將領。

    同時,山上人影攢動,大量伏兵現身,隨著那員將領,殺下山來。

    禰衡和呂公大驚失色,同時喊道:「擺出陣型,準備迎敵!」

    不過,凌炎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但很快他就恢復了鎮定,因為他知道,在左校的安排下,這裡絕不會有敵軍伏兵的。

    所以在那員武將殺下來之際,凌炎迎面上前,禰衡和呂公連忙一左一右,護住凌炎。

    那武將殺下山後,直朝凌炎而來,嘴裡大叫著:「逆賊凌炎!拿命來!」

    凌炎大吃一驚,那武將喊出的這句話,卻是凌炎萬萬沒有想到的。

    那武將不等凌炎再回話,便揮舞起手中大刀,朝凌炎劈來。

    凌炎完全沒來得及反應,或應該說他絕不是反應慢,而是他吃驚於面前的情形,怎麼會是這種結果!

    不過,禰衡和呂公在身旁,他們自然會死命相護,呂公挺起長矛,揮矛一擋,便抵住了那武將揮下來的大刀。

    同時,禰衡伸出手掌,一運內氣,一道內氣波便朝那武將的胸口飛去。

    那武將看勢兇猛,但武藝實在是不怎麼樣,禰衡那一道內氣波,直接將那武將擊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

    那武將掙扎了幾下,卻沒有站起來——估計就算立刻死不了,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那武將身後的士兵,見他們的將領倒地不起,卻並沒有一絲的慌亂,更沒有四下亂逃,只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這一切。

    凌炎愣愣地看著那倒地的武將,心神仍然沒有回過來。

    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時候,突然從另一面林中,又響起了一聲炮響,凌炎等人忙又調轉馬頭,朝另一邊看去。

    只見山林中突然現出大量搖擺的旗幟,這次旗幟上的字凌炎等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黃」。而同時,仍然突然現出了大量的士兵朝下衝來,而這次,一馬當先的仍然是一名武將,但這名武將卻在衝到山腳下之後,停住不前,得意地看著凌炎等人,大笑道:「哈哈……這次你們這等逆賊,便是插翅也難逃了!」

    凌炎又是一驚,也打量了一番敵將:此人相貌倒是很普通,但身上的盔甲和座下馬,看著很是高貴,而且他手中的兵器,卻也很奇特:兩刃斧。

    呂公上前一步,尖著嗓子喊道:「你是何人!竟口出狂言!你以為以你之力,可擋住我們麼!」

    「哈哈!」那武將狂笑幾聲,然後洋洋自得道,「我乃黃巾上將吳恆!今日你們這般賊人中了我軍包圍之計,如何能逃!」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凌炎的右面是那些弄起塵土的騎兵和步兵;後面是剛被擊落下馬的武將的士兵;前面就是這個吳恆;左面通向定陶城。

    如果吳恆口中所謂的包圍之計,指的就是這種包圍的話,那未免太小看凌炎了。

    呂公自然也是這麼想的,便也跟著笑道:「哈!這種計策,如何能圍得住我們!」

    吳恆狂笑:「爾等死期已至,竟還尚不自知!」

    呂公尖聲叫著:「哼!誰先死還不知道!」說完,他便要縱馬上前迎戰。

    凌炎卻阻止住了呂公,對吳恆道:「吳將軍,你可知定陶城已經入我軍只手?」凌炎這麼問,是想探測一下吳恆的反應。

    吳恆大笑著:「哈哈!定陶城何時城你軍之手了!那便是我軍之計,你等愚笨,卻自以為得計!哈哈!」

    凌炎頓然一驚,他有些明白自己的處境了——雖然他不清楚到底中了敵軍什麼計,但他至少知道一點,敵軍之計,絕不會只是吳恆殺出!

    這時候,凌炎卻很果斷地做出了一個決定。

    就在吳恆大笑的時候,凌炎急忙揮軍下令後撤:「撤回城中!」

    這一道命令,似乎有些草率,但凌炎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和吳恆糾纏下去,因為敵軍還有什麼計謀,他卻完全不知道,要是再中什麼圈套,可就麻煩了。

    禰衡和呂公聽到凌炎的命令,都是一愣,不過禰衡多少反應比呂公快了一些,他在短暫的一愣後,便立刻調轉馬頭,就要向後撤去。不過呂公卻很是不明白,忙對凌炎道:「炎將軍!此賊不足為慮!末將願提他頭來獻!」

    凌炎見敵將絲毫不亂,預料情況不太妙,他雖然知道這吳恆絕對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但他擔心的是,這附近另有大軍,只等他來自投羅網。

    緊急時刻,凌炎也沒時間跟呂公解釋,便硬性地對呂公道:「呂將軍,先撤回城中!不要戀戰!」

    呂公很是不甘心,但凌炎已經發出了命令,他也不敢違抗,只好跟著凌炎撤去,臨撤之前,他還指著吳恆大聲道:「逆賊!今日暫且饒過你,等來日再戰!」

    吳恆見凌炎等人要逃,卻沒有要追趕的動作,只是得意地看著凌炎等人要向後撤去,好像他不打算掩殺。

    凌炎不知哪裡來的第六感覺,他越是見吳恆不動聲色,他就越是不安,急忙向後撤去。

    但剛撤了幾步遠,卻又聽得一聲炮響,從凌炎等軍面前不遠處,橫著殺出一員將領,身後跟著百十士兵。

    那將領剛一殺出來,凌炎便身子猛地一震,他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實。

    沒錯,這突然殺出來的將領,不是別人,正是黃巾軍舊將、凌炎頗為信任的「西神將」左校!

    凌炎之前想到了很多種情況,想到了敵軍很多的可能圈套,但他完完全全想不到這時候攔截他們的,竟是左校!

    而左校身後的士兵,正是他的近衛士兵!

    凌炎軍的將士一見到左校橫路殺出,全都停住了,凌炎等人也在一瞬間拉出了韁繩。

    左校手握長尖刀,冷冷地看著凌炎。

    凌炎也愣愣地看著左校,他的臉上現出了極其複雜的神情,這神情裡飽含的東西太多了,以至於看上去很是古怪。

    而他們身後的吳恆,則是仍在原地,大聲狂笑著。

    這時候的情景,卻很是奇特,身後不遠處傳來狂笑聲,可是凌炎和左校的兵馬,卻都一動不動,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左校的士兵,自然一直都是那種冷漠的表情,不發出聲音倒也正常,但凌炎這邊的士兵,因為都認識左校,或許他們也都沒先到左校會出現在這裡,所以一時都愣住了,自然也發不出聲音來。

    這種沉默竟然維持了半分鐘左右。

    最後,還是呂公先打破了這種「僵局」,或許是他怒氣傳了上來,所以聲音更是尖厲,神情也是氣到不行:「左校!你這逆賊!竟然吃裡扒外!背叛炎將軍!」

    左校聽到這種謾罵,卻也沒有生氣,確切的說,他是根本沒有理會呂公,而是看著凌炎,冷笑著打了一聲「招呼」:「炎將軍,我們又見面了,呵呵……沒想到吧,我們現在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的。」

    左校的話說的很是冷漠,像是他根本沒有和凌炎的感情一樣。

    凌炎愣愣地盯著左校一分鐘,然後才緩緩地騎著馬,朝前走了過去,身旁的士兵,都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凌炎來到軍隊的最前面,看著左校,半晌他才幹澀著嗓子說了一句:「左將軍……你……這是……」

    左校微微抬起頭,像是俯視一般地看著凌炎,冷冷道:「炎將軍,我這是做什麼,你還不知道麼?當然是要攔截你們,並且要讓你們全軍覆沒。」

    凌炎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地看著左校,臉上滿是不可思議,或說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左將軍……你……」

    左校不動聲色地哼了一聲:「炎將軍,很意外麼?」

    凌炎緩緩地把目光從左校身上移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地面,然後又轉向了左校,從嗓子眼裡答了一句:「是……」

    「哈哈……」左校卻突然大笑起來,這種笑聲漸漸變為了獰笑,「炎將軍,我自作戰一來,一直未遇對手,不過遇到炎將軍你以來,我認為你確是高我一籌,但看來,我確實還是高看了一眼,我以為你會料到今日之敗,卻沒想到,你卻完全不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哈哈……」

    左校的笑聲越大,凌炎的心,就越像是被針扎一般的疼痛,他勉強鎮定住自己的心情,乾澀地笑了一下:「左將軍……你真的投降了黃巾軍?還是……你有什麼苦衷?還是……你怨恨我沒有及時來支援你,讓你一個人攻城……還是你被他們抓……抓住了,所以不得已才……投降他們的……」凌炎說到最後,簡直都有些顫音了,他是真的抑制不住的有些想哭,這種想哭的衝動,或許不是因為傷心,而是由於事情過於震驚。不過即便如此,凌炎還是報著最後一絲希望,不停地說著他所希望的「可能性」,這樣,或許他的心還不至於那種撕裂般的疼痛。

    但左校的一席話,卻讓凌炎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左校冷笑道:「哼!投降黃巾軍?笑話!我什麼時候背叛黃巾軍了?我一直是效忠天軍!降於你等,皆是我詐降之計!你卻看不出來!哈哈!當真愚笨不堪!」

    左校說話的時候,禰衡也已經來到了凌炎的身旁,聽到左校的話,禰衡冷冷地道:「左校,你何必自欺欺人?你是詐降的?若不是你苦苦向炎將軍求饒,你以為你會活到今日麼?要不是炎將軍大義釋你,你以為你能夠有今日麼?」

    左校聽到禰衡的諷刺,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竟怒道:「住嘴!當日若不是你們用那狡詐之計,我豈會戰敗!你竟然以我士兵相威脅,這便是你們的正人之為?」說完,怒視著凌炎,「哼!大義釋放?若非我有可用之處,你們怎會留我!」

    禰衡冷笑道:「左將軍竟然也會說『狡詐』,當真不要臉面!你自己愚笨卻不說,反倒以正人自居,當真貽笑世人!」

    左校的情緒,卻一下子恢復了平靜,他揮動了一下長尖刀:「哼!廢話少說,當日便是我中了你們這陰毒之計,又有何妨,今日我便讓你們全都葬身此處,豈不也算是報了這大仇?」

    「哼!你……」禰衡還要繼續說什麼,卻被凌炎一個手勢阻止了。

    凌炎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左校,這時候他道:「左將軍,不管之前怎麼樣,可是後來我對將軍你,也不算薄的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凌炎是咬著牙說完的,他咬著牙,並不是恨左校,而是怕自己的眼淚不爭氣。

    左校好像根本沒有受到凌炎的感染,仍是一副陰冷的神情:「哼!對我不薄?我剛剛受降,你便讓我費盡內氣,來給那於羝根療傷,還將我的士兵關押起來,這些,都是對我不薄?」

    凌炎更加感到委屈:「左將軍!我讓你用內氣幫於將軍療傷不假,讓你耗盡了內氣,但我也是感覺很對不住你啊!你說要恢復內氣,我不也在城中一直等到你痊癒了之後再出兵的麼!而且……」凌炎用微微發抖的手指著左校身後的那些士兵,「你的這些士兵的內氣,我不是也都讓他們恢復完全了嗎?」

    左校的聲音更加冷漠:「哼!為何等我恢復內氣,為何將我士兵回復內氣?還不是要讓我為你衝殺拚命,攻城略地?」

    凌炎的心難受的就像是真的要碎開了一般:「左將軍……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要這麼對我?」

    左校的神情,越來越陰冷猙獰:「炎將軍,若你沒有健忘,便能記得當日你殺了我上百近衛士兵吧?那些黃巾兵,是我最為鍾愛的將士,卻在一霎時被你殺了大半!」說到這裡,左校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當時是怪我,怪我一時大意,中了你這賊將之計!你殺我這百十黃巾兵,我便是殺了你們,也不能解恨!」

    凌炎這時候,才明白了左校為什麼會這麼恨他,便道:「左將軍,當時你我為敵,我也是不得不那麼做啊!可你也殺了我那麼多將士啊!我也險些被你全軍覆沒了……」

    左校惡狠狠地道:「你那些廢物的性命,如何比的上我這近衛士兵之命!當日你我為敵,今日你我亦是為敵,我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報當日之仇!殺光你們這班反賊!」

    凌炎看著左校,不覺微微點了點頭——他這樣點著頭,或許是種無意識的,或許是知道了左校的決心,或許是知道了左校的目標,知道再說下去,也是徒勞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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