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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鏖戰黃巾 第六十九章 最終決定 文 / 冬之城

    更新時間:2012-04-23

    「賢弟,呂將軍已經做好了進攻準備。」禰衡對凌炎道。

    「喔……」凌炎回答的有點心不在焉。

    禰衡並沒注意到凌炎的態度,繼續道:「不過,我有一句話想說。」

    凌炎笑了笑:「禰大哥,有什麼事請說。」

    禰衡道:「我覺得在出兵之前,還是先修書一封給袁紹比較好。」

    凌炎不解:「為什麼?」

    禰衡道:「『先禮後兵,是為君子』。以我之見,賢弟先修書與袁紹,以實情相訴,看他如何應付。若他仍執迷不悟,我們再出兵不遲。」

    「喔,好……」凌炎看著很猶豫的樣子。

    禰衡終於發現了凌炎態度異常:「賢弟,你怎麼了?」

    凌炎看著禰衡,苦笑了一下:「禰大哥,你說我們應該出兵麼?」

    禰衡奇怪道:「賢弟何故有此一問?方才在議事廳,不是已經決定了麼?」

    凌炎歎了口氣:「禰大哥,現在出兵,是不是有些倉促啊?」

    禰衡略皺眉頭:「賢弟的意思是?」

    凌炎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的意思是,現在出兵討伐袁紹,能打贏的希望有多少呢?」

    禰衡正色問道:「賢弟,是否有人向你進言?」

    凌炎點點頭:「蒯良將軍不贊成現在去討伐袁紹。」

    禰衡眉頭皺得更緊了:「為何?若不此時進攻,更待何時?」

    凌炎便把蒯良的想法跟禰衡說了,然後道:「我現在想一下,也感覺蒯將軍的話有道理,如果我貿然出兵的話,只會自取其敗。」

    禰衡搖搖頭:「蒯將軍所言差矣。」

    凌炎不解,問道:「為何?」

    禰衡道:「袁賊因仗勢大,故而敢欺詐賢弟,正因為如此,賢弟才更應該出兵討伐。」

    凌炎一臉茫然。

    禰衡接著道:「若賢弟處處忍讓,只會增長袁賊的氣焰,誠如蒯將軍所言,袁賊正有吞併建和城的打算,以賢弟此時的力量,能否守住建和城?」

    凌炎想了想,無奈地搖搖頭。

    禰衡笑了笑:「若袁賊佔了建和城,大捷城北面便時刻伏著危險,不知何時袁賊便會起兵,繼續攻向大捷城,若此,當如何是好?」

    凌炎答不上來。

    禰衡接著道:「若賢弟忍讓退避,袁賊非但不會領情,而且會認為賢弟懼其勢大,不敢與之為敵,必處處想逼。賢弟若一再忍讓,只會將自己逼入死地。」

    凌炎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既如此,莫不如趁袁賊立足未穩,民心未定,突然發難,成則最好,若真的不敵,也可削弱袁賊勢力,減其士氣,使其心生顧慮,不敢肆意妄為,如此,建和城或能保住。只要建和城不被敵所佔,那大捷城便無憂了。這便是以攻為守之計。」禰衡道。

    凌炎想想,禰衡說的也很有道理,便道:「禰大哥所言,也合我意,只是蒯將軍……」

    禰衡冷笑了一聲:「蒯將軍所見,並非每次都正確的。」

    凌炎想了想,還是有些顧慮:「雖然我也想立刻進攻,可是袁紹手下猛將確實不少,而且士兵也數倍與我,恐怕很難與他抗衡啊……」

    禰衡又搖搖頭:「不然。雖然袁紹手下文武將領頗多,但與韓馥交戰之後,武將大多疲憊不堪;士兵雖然數倍於我,但大多都是降兵,並不是全心全意歸順袁紹,稍有異變,他們很可能便臨陣倒戈,所以不足為慮。」

    凌炎想想也對,袁紹要真是那麼強大,何必找我一起來攻韓馥呢?

    禰衡接著道:「我們雖然兵少,但卻都是忠於賢弟的精兵,無不以一當十,以精兵攻其烏合之眾,何懼之?」

    凌炎心裡本來就恨袁紹,恨不得立刻討伐他,只是被蒯良那麼一勸,他才有些猶豫不決,現在聽禰衡說的這麼有道理,凌炎立刻又來了精神,對禰衡一抱拳:「聽禰大哥一番良言,凌炎茅塞頓開!禰大哥說的沒錯,若不攻之,袁紹必定得寸進尺,到那時,我就更危險了。」

    禰衡微微一笑:「賢弟所言正是。」

    凌炎氣憤道:「哼!我那麼費力幫袁紹佔了冀州城,他現在反倒對我這般!袁紹欺我不敢與他為敵,我就偏要打他個措手不及!」

    禰衡也道:「袁賊欺人太甚,絕不可對其忍讓。」

    凌炎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對!我已決定了!擇日便起兵,進攻冀州!」

    禰衡點了點頭:「賢弟,還是先給那袁賊書信一封,然後再起兵為好。」

    凌炎忙道:「好,我現在便寫。」

    凌炎找來紙筆,想了一番後,寫道:「袁將軍所說韓馥降兵只有三萬,恐不屬實,聽聞韓馥坐鎮冀州之時,擁兵二十餘萬,何以冀州到了將軍手中,便只降了三萬?其餘之兵,莫非讓將軍盡皆殺了不成?再者,先前所定,乃是平分冀州,現將軍何以不把糧草、馬匹、錢財等分我一半?莫非想私吞不成?若是將軍忘了,便派人送來與我便好,另再送五萬精兵與我。若將軍誠心與我同盟,便依上所做;若將軍執意背信,我便也沒有辦法,只能解除與將軍之盟約。」

    凌炎寫完後,將信拿給禰衡看。

    禰衡看後,點點頭:「可以。」

    凌炎叫來了信使,命令他攜信速去見袁紹,信使拿過信,應聲退下。

    「依我看,袁賊必不會答應賢弟信中所求,我們還是早作進攻打算為好。」禰衡對凌炎道。

    「嗯!」凌炎重重點了點頭,「我也沒抱什麼希望,還是商議何時進攻、如何進攻為重。」

    禰衡點點頭,沉思了片刻後,對凌炎道:「若是進攻的話,我有一言。」

    「禰大哥,有什麼話就說吧。」

    禰衡道:「此次討伐袁紹,不論怎樣,都是凶險非常,我看……賢弟就不要親征了。」

    凌炎一愣,隨即忙道:「這怎麼行?本來就是我提議討伐的,若我不親自領兵,那……那將士豈肯向前?」

    禰衡道:「請恕我直言,若賢弟親自領兵討伐,若勝了便好,若真的……敗了,那建和城便很可能不保。」

    凌炎想了想:「為何?」

    禰衡道:「若賢弟敗於袁賊,袁賊必定另派幾路兵馬,追擊賢弟,或追到建和城,守城將士知賢弟兵敗,必定軍心不穩,難以守住城池。」

    凌炎點點頭,問道:「那該怎麼辦?」

    禰衡道:「賢弟不必親自出征,只需派一員上將,領兵前去便可,若戰敗而回,則賢弟還可在城中接應,不會亂了方寸。」

    凌炎「嗯」了一聲,又想了想,然後道:「好吧……就聽大哥之言。」

    又聊了幾句後,禰衡便告辭了。

    凌炎已打定了進攻冀州的主意,便不再去想這個問題了,而是趁著空閒時間又開始修煉起了內氣。拿著那把斬月刀,凌炎突然發覺那刀上的白色光芒,卻不似以前那麼濃亮了……

    兩天後,信使回來了,遞給了凌炎一封信。

    凌炎拆開信一看,上面寫道:「紹誠意與炎將軍同盟,將軍勿要聽信虛言,韓馥降兵不過三萬而已,且紹並無得其他諸如馬匹等物,故不能分與將軍,見諒。」

    凌炎看後,把信撕得粉碎,灑向了地上。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跟他客氣了!」凌炎恨恨地想著。

    信使被凌炎的舉動嚇了一跳,顫聲道:「炎將軍……袁紹還讓我轉告將軍一句話。」

    凌炎冷冷地看著信使:「他說什麼?」

    信使嚥了口唾沫:「他說,他會派使者帶禮來面謝將軍……」

    凌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信使嚇得連忙退了出去。

    凌炎越想越有氣,便派人告知所有文武將軍去議事廳,有要事商議。

    等凌炎到議事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分兩排站好了。

    凌炎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來,然後環看著眾人,大聲道:「袁紹先前與我定下約定,如果我出兵助他攻佔冀州,那麼他便分一半所得與我,而現在,他卻藉故推辭,僅給了我一萬五千步兵,其中還有五千是老弱殘兵……我們費錢糧,折將領,損士卒,反倒讓他撿個便宜,我們卻什麼都沒有得到!若不出兵討伐此賊,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將士?」

    呂公等人抱拳齊聲道:「炎將軍所言極是。」

    凌炎點點頭,繼續道:「我已決定,立刻派兵進攻冀州城!」

    「炎將軍英明!」呂公等人道。

    這時,卻見蒯良臉色大變,忙站了出來,對凌炎道:「炎將軍,何故又要起兵討伐?良之愚見,還是先行退避,商議之後再……」

    凌炎打斷了蒯良:「蒯將軍,請勿多言,我意已決。若對其忍讓退避,我很可能會被袁紹那賊逼入死地!」

    蒯良一急:「炎將軍,可是……」

    凌炎伸手止住了蒯良:「蒯將軍,我已考慮清楚了,不要再相勸了……袁紹既然有意與我為難,我便讓他嘗嘗我的厲害!」

    「炎將軍所言正是!」呂公出來道,「袁紹欺人太甚,若沒有炎將軍相助於他,他豈能如此輕易便佔領冀州?現在他不知感恩,反而處處刁難,這種賊人,必要討伐!」

    「嗯……」凌炎點點頭,「呂將軍所言,正合我的心意。」說完,他看向夏侯江,「夏侯江將軍!」

    夏侯江慌忙抱拳:「末將在!」

    凌炎沉聲問道:「夏侯將軍是否贊同出兵討伐袁紹?」

    夏侯江大聲道:「末將贊同出兵,只是……」

    「只是什麼?」凌炎皺了皺眉頭。

    「只是袁紹兵多將廣,恐怕取勝不易。」夏侯江道。

    「哼,」凌炎冷冷地哼了一聲,「那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有何懼之?」

    夏侯江忙道:「炎將軍所言極是。」

    凌炎道:「好!那便派夏侯將軍領兵五千為先鋒,進攻冀州城!」

    「是!」夏侯江一抱拳。

    凌炎又看向李恆:「李恆將軍!」

    李恆應聲而出:「末將在!」

    「你率五千人馬,隨夏侯將軍一同進攻!」凌炎命令道。

    「是!」

    「你二人即刻領兵出城!」

    「是!」那兩個武將應著退了出去。

    「炎將軍,末將請求隨夏侯將軍一同作為先鋒!」呂公見凌炎並不派他去,急道。

    凌炎搖搖頭:「呂將軍隨我守城……好了,眾將都退下吧。」

    呂公很是失望地退了下去,其他文武也跟著出去了,只有蒯良一人仍坐在原位。

    「蒯將軍,為何還不走?」凌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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