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22
不一會兒,兩個士兵便帶著沮授進來了。
沮授見到凌炎,非但不下跪,反而語帶譏諷地冷冷道:「少年將軍果然厲害,竟能戰敗張曼成將軍,還賺我城池,敬佩之至!」
禰衡也冷笑道:「沮將軍也很是讓在下欽佩,勾結黃巾賊黨,以為如此建和城便萬無一失,卻讓炎將軍一攻即破,沮將軍的守城才能,在下自愧不如!」
沮授怒視禰衡,重重地「哼」了一聲:「爾等用奸計,奪我城池,卻有何面目見人!」
禰衡冷冷道:「衡只聞戰敗之將,無以面目面君,不知沮將軍所言,是何道理?衡聽聞沮將軍為人愚鈍,不通謀略,未曾相信,今日一戰,方才信了。」
沮授氣的嘴唇直打顫,卻也說出話來。
凌炎心道:「讓禰衡對付沮授,真是太合適了!」不過身為主將,凌炎又不能不說話,於是笑著對沮授道:「沮將軍,不要動怒,禰將軍不過是說笑罷了。」
沮授越發氣憤,對凌炎破口大罵道:「哼!你這乳臭小兒,先前你與張曼成將軍城下交戰,我念你年少剛毅,不忍暗中傷你。現在你僥倖得城,卻對受俘之將如此輕言薄語,若知你是這般小人,當日我便助張將軍一力,斬了你卻好!」
凌炎笑道:「沮授將軍何出此言?前日沮將軍在城樓上,談笑風生,對我不也是輕言薄語嗎?現在怎麼反倒說起我來了?」
沮授大哼一聲,卻不答話。
凌炎又道:「若將軍當日助張曼成,暗中傷我的話,今日你也不會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了……我敬重將軍光明磊落,故不忍殺你。」
沮授滿臉怒容:「無需你這小兒憐憫!授但求一死!」
凌炎笑道:「沮將軍,現在你就是想求一死,也由不得你。」
沮授怒喝道:「那你便要如何!」
「我不要如何,只是我想把你的生死交給禰將軍而已,」說完,凌炎笑著看向禰衡,「禰將軍,如何處置,便由你決定。」
凌炎這麼說,是想為禰衡出口氣,也順便再羞辱沮授一下。
果然,沮授大怒:「要殺便殺,何須這般!」
禰衡朝凌炎一抱拳,道:「沮授如此出言不遜,辱罵將軍,冥頑不靈,殺之便可。」
凌炎稍稍一愣,他沒想到禰衡還真的想殺沮授。其實,凌炎心裡多少還是不忍殺害沮授這種剛直不阿,又會用內氣的人。他故意在沮授面前說讓禰衡決定處置辦法,也不過是想討個口頭便宜而已。不過既然禰衡都已經這麼說了,凌炎也不好再去更改,更何況,他想起凌任翔曾說過,被俘的將領,越忠於舊主,武藝越高強,留著就也越危險。
「就聽禰將軍之言,」凌炎朝士兵擺擺手,「帶下去吧。」
「是!」士兵把罵個不停的沮授帶了出去。
「蒯將軍,」凌炎看向蒯良,「還有其他什麼事麼?」
蒯良道:「炎將軍,那些被俘的將領,該如何處置?」
凌炎想了想,道:「先把他們關押起來吧,以後再說。」
「是。」
「哦,對了,」凌炎又想起來了一件事,「蒯將軍,那些將領裡,有沒有審配將軍?」
蒯良答道:「並無此人。」
凌炎心中很是奇怪:審配曾說要「兵戎相見」,可怎麼沒見到他領兵與我作戰?莫非真的按照小說中的情節一樣,投降了袁紹?
蒯良又道:「炎將軍,是否要那些俘將的名字?」
凌炎也想聽聽那裡面有沒有一兩個三國名將,有的話收到帳下也是好事,於是便道:「好。」
蒯良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把那些將領的名字說了一遍。
凌炎越聽越沒精神,蒯良念的名字,沒一個是凌炎聽過的。
蒯良念完後,凌炎無趣地揮了揮手:「算了,還是都先關起來吧。」
「是。」蒯良收起了名單。
凌炎想了想後,看向呂公,道:「呂將軍,你派人去查看一下冀州的情況,看看袁將軍是否攻佔了城池。」
「是。」呂公抱拳退下了。
「蒯將軍,你去處置下敵軍的那些武將吧,」凌炎對蒯良說道,然後又對禰衡道,「禰將軍,跟我來一下,有些事情要說。」
蒯良退下了,而禰衡跟著凌炎來到了凌炎之前休息的那個房間。
「賢弟,找我來有何事?」禰衡笑著看著凌炎。
凌炎笑道:「也沒什麼要緊事……禰大哥,前日攻城的時候,你是不是攻破了東面城門?」
「嗯。」
「我看到沮授後來離開了城樓,他是不是去守東面城門了?」凌炎又問道。
「嗯,是。」
「我當時便是這麼猜的,」凌炎笑了笑,「但我知道,沮授定然不是大哥的對手。」
「呵呵……最初的時候,我並不知沮授會內氣,便有些大意,險些命喪他手。」禰衡微微一笑。
「喔?」凌炎擔心地道,「禰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呢?」
禰衡便把當日之事跟凌炎說了一遍,凌炎聽後,越覺得沮授這人還是比較有才能的,殺他有些可惜。
又聊了一會兒後,禰衡告辭道:「賢弟,你現在有傷在身,身體虛弱,還是早些休息為好,現在時候已晚,我便回去了。」
「嗯,禰大哥也早些休息。」凌炎道。
禰衡走後,凌炎又修煉了會兒內氣,之後便躺在了床上。但他好長時間都睡不著,腦子裡回憶了一遍與張曼成交戰的情形,回想著最後砍在肩膀上的那一刀,心中慶幸幸虧有療傷內氣護體,不然……
凌炎琢磨著:現在我手槍已經沒有了子彈,還有傷在身,看來今後一定要加倍小心了。
想到這,凌炎不覺又思念起了華佗,不禁歎了口氣:不知華佗現在身在何處,他是不是很安全……
第二天,凌炎休整了一天。
第三天,呂公派出查探的探兵回來報告:袁紹已攻佔了冀州,另有兩隊韓馥敗兵向建和城逃來。
凌炎將蒯良等人叫道議事廳,然後對他們笑道:「諸位,有一件好消息,袁將軍已經戰敗了韓馥,佔領了冀州城。」
蒯良道:「好極,炎將軍便可派人去見袁將軍,商議之前所定之事。」
凌炎笑道:「這個是一定的……不過當前還有一件事要做,韓馥敗兵向建和城逃竄,我們需領兵截殺。」
呂公抱拳道:「末將願往。」
凌炎點頭道:「好,便由呂將軍率領一軍,截殺一處敗兵;另外一處敗兵,便由我和蒯良將軍前去截住……禰衡將軍便守城池好了。」
蒯良道:「炎將軍傷勢未癒,不宜親自前往,良領兵前去便可。」
凌炎對蒯良道:「多謝蒯良將軍關心,我的傷勢已恢復大半,不大要緊了,便由我跟你一同前往。」
商議已定,凌炎便立刻點了一萬五千兵馬,均分兩隊,由凌炎和呂公分別率領一隊,分兩路出了城。
凌炎領兵行了十幾里,探兵回報:「前方發現一隊兵馬,約兩千餘人。」
凌炎對蒯良道:「蒯將軍,我們便在此迎敵,請蒯將軍率一軍伏於一側,見敵亂時,殺出便可。」
蒯良抱拳道:「是……將軍自當小心。」
凌炎點了點頭,蒯良便帶著一隊埋伏在了路旁的樹林中。
過了不久,便見前方塵土飛揚,一隊人馬迎面而來。
「敵軍敗兵已至,速擺迎敵之陣。」凌炎對身旁副將道。
副將立即下令,士兵便立刻分為了三隊,兩邊由弓箭手壓住陣腳。
敵軍一片散亂,蜂擁而至,一看便知是敗兵。見前面凌炎領兵攔路,敵軍士兵全都面露驚恐之色。
凌炎看著敵首之將,笑道:「原來是何榮將軍啊!凌炎在此等候多時了。」
何榮一見凌炎,大吃一驚:「你如何會在此?莫非你已攻破了建和城?」
凌炎笑道:「何榮將軍還真是聰明。不錯,我已經佔領了你們的建和城。」
何榮驚道:「這怎麼可能……守建和城的是沮將軍和張將軍,你如何得過?」
凌炎笑道:「現在守城的換成禰將軍了,你說的沮授,已經被我俘獲了;至於張曼成,我已經用他的首級祭奠我亡將之魂了!」
何榮聽後,大驚失色,轉身便要逃。
這時,只聽砰的一聲炮響,蒯良率伏兵從旁一起殺出。凌炎朝前一揮手,也率兵衝了過去。
敵軍膽寒,紛紛不戰而降。
何榮見狀,慌忙向旁側逃去。
凌炎獨自追去。
追了一里多地,何榮見只有凌炎一人跟來,便停下了馬,掉馬面向凌炎。
凌炎也停下馬,笑道:「何將軍如何不跑了?」
何榮喘著粗氣,道:「將軍既然定要殺了我,那我便奮死一戰!」
凌炎一愣,隨即笑道:「我何時說要殺將軍了?」
何榮道:「將軍如俘了我,怎會不殺?」
凌炎微微一笑:「將軍錯了,我曾經與將軍為敵交戰,那是因為各為其主,迫不得已,我怎麼可能因此便記恨在心?我若是這種人,那還如何做得統將率兵的將領?況且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將軍若投降與我,我又如何忍心殺一員良將?」
何榮半信半疑:「將軍所言,當真?」
凌炎點點頭,道:「當真!將軍熟悉這帶地形,若真心投降,我還想讓將軍鎮守建和城呢。」
何榮似乎動心了,但仍沒有立刻投降,看上去猶豫不決的樣子。
凌炎又勸道:「冀州城已被袁將軍所佔,韓馥失去站腳之地,已成強弩之末,將軍何必執迷追隨?」
何榮歎了一口氣:「韓將軍待我甚厚……某實是不忍背之。」
凌炎搖搖頭:「韓馥昏庸無能,不善用才,從此為袁所敗便能看出一二,將軍追隨韓馥,真是屈了將軍一身才能。」
何榮低頭不語。
凌炎又道:「即便韓馥待將軍不薄,但將軍為他效力,奮死作戰,已報其恩,現在何必再為其白白送死?」
何榮聽罷,忙下馬抱拳:「末將深感將軍不殺之恩,願歸將軍驅使。」
凌炎很是高興:「何將軍請起,我這次出城真是沒有白費,又多了一員良將!」
於是,凌炎帶著何榮,尋著蒯良,一同回了城。
回城不久,呂公也回來了,他也俘獲了韓馥的兩員武將夏侯江和耿玉。
凌炎高興極了,聚眾於議事廳,商議下一步的行動。
禰衡對凌炎道:「炎將軍,現韓馥已滅,將軍可給袁將軍發書信一封,讓他兌先前之言。」
凌炎點點頭:「嗯,蒯良所言正合我意,我即刻便書信一封。」
蒯良道:「將軍領兵來攻韓馥,大捷城城防空虛,日久恐生變,良之愚見,得到所要之軍需後,我們便回大捷城罷。」
「好。」凌炎心裡一直都很擔心這個問題。
眾將散去後,凌炎便給袁紹寫了一封信,然後派一信使送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