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16
見到蒯良後,蒯良便問凌炎關於陸鐵城找他之事,凌炎沒說什麼,只是讓蒯良帶他去看呂公。
於是,蒯良便帶著凌炎去了呂公的房間。呂公的房間裡,華佗也在。
見呂公已經甦醒,凌炎高興地趕緊走了過去:「呂將軍,身體恢復的可好?」
呂公見凌炎來了,又驚又喜:「炎將軍!你來了……我身體已無大礙了!現在便都可以帶兵作戰了!」
凌炎忙道:「呂將軍好好休養身體,上陣殺敵之事,日後不遲。」
呂公一臉愧疚之色:「末將深知當日只因末將之傷,便讓那黃巾賊反敗為勝了,呂公只想能早日再上戰場,殺敵立功,已補當日之罪於萬一。」
凌炎笑了笑:「呂將軍切莫這麼說……再說那上黨城,已被我們攻佔了,這一切,要有呂將軍大半功勞。」
「呂公未立分寸之功,萬萬不敢貪功!」呂公更加愧疚,隨即臉上卻又變成了感激之色,「聽聞將軍只為末將,才冒死再攻上黨城,末將感激萬分!惟望能早日康復,為將軍效犬馬之勞,以報將軍大恩!」
凌炎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卻也不那麼自然了,他猶豫了一下後,輕聲對呂公道:「呂將軍,我有件事想與你商議。」
呂公慌忙道:「將軍有何事,只需命令一聲,末將必定萬死不辭!」
凌炎呼出了一口氣:「呂將軍,我想……我想收回對你的……任命,不知……」
呂公笑了起來:「末將能活到現在,全仗將軍拚死相救,莫說收回任命,便是收回末將性命,末將也不敢推辭!」
凌炎忙道:「呂將軍嚴重了。」
呂公笑道:「將軍但收無妨,當日呂公承蒙炎將軍錯愛,拜了大將軍,公自認配不上這等殊榮,還請將軍收回了罷!」
凌炎還以為呂公誤會了,連忙道:「呂將軍切莫誤會,這並非我的本意,只是……」
這時,一旁的蒯良插話道:「莫非……是陸將軍之意?」
凌炎無奈地點了點頭。
「陸將軍為何這麼做?」蒯良皺眉道。
凌炎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呂公笑道:「只要能讓末將在炎將軍左右效勞,做什麼將軍,便無關緊要。」
凌炎也笑了:「多謝呂將軍理解……將軍先行休息,我便先回去了。」說完,又向華佗告了辭,便出了房間,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兒,蒯良也跟了過來,朝凌炎一拱手:「炎將軍。」
凌炎微笑道:「蒯將軍前來,有何事?」
蒯良道:「方纔看將軍似面有難色,猜想將軍定有心事,良便前來,與將軍分憂。」
凌炎一抱拳,笑道:「多謝蒯將軍,只是我並沒有心事,將軍多慮了。」
蒯良道:「將軍若不願與良說,良也無法,良只是猜測將軍神色憂愁,或許跟之前陸將軍前來與將軍所商議之事有關。」
凌炎笑了笑:「陸將軍只是前來看望我,商議之事不過都是小事。」
蒯良拱手道:「既然若此,那良便告退。」說完,轉身就要出去。
凌炎想了想,突然叫住了蒯良:「蒯將軍留步!」
蒯良轉過身:「不知將軍還有何事?」
凌炎遲疑了一番,然後才道:「蒯將軍,請先行坐下,我……有些事想與將軍商議。」
蒯良輕輕一笑,走到凳子邊坐了下去。
凌炎叫人端來了兩杯茶,然後他喝了一小口,才道:「蒯將軍,我想……問你一件事。」
蒯良道:「將軍但問無妨。」
凌炎輕輕「唉」了一聲,然後看著蒯良問道:「蒯將軍,蔣義渠和張允都是被我殺死的……你覺得我做的對麼,我應該殺他們麼?」
蒯良淡淡一笑:「將軍為何有此一問?將軍之殺蔣張,猶良之殺蔡瑁,那將軍以為良殺蔡瑁是否不妥?」
凌炎低下頭,神色惘然:「我……不知道。」
蒯良又笑了笑:「以某愚見,並無不妥,他們三人,叛主投敵,其罪難赦,死所應當。」
凌炎神色有些痛苦:「可……可之前凌將軍鎮守之時,他們並無反意啊!他們只是反我,並非反凌將軍……」
蒯良笑著搖搖頭:「不然,當日凌將軍將守城大任交於將軍之時,將軍便為文武眾將之主,反將軍便是反凌將軍,無何不同;再者,那三人平日便乖戾狂妄,反意早露,遲早都要叛主,不過恰好借將軍來反而已。」
「那這麼說……我沒殺錯他們?」凌炎試探著問了句。
蒯良點點頭:「確無不妥之處。」
凌炎歎了一聲,想了想,又問道:「那將軍以為,我所下的那些進攻計劃,是否恰當?」
蒯良笑道:「將軍以攻為守,未為不可,況且與凌將軍之行為,並不相悖。」
凌炎有些沮喪:「可初次攻上黨城,大敗而回,呂公重傷,兵士全都殆與戰場;而後再攻上黨城,又致使兩員武將被斬;而後又中張曼成之計,害公險些喪命,速克城也險些被奪……這些敗績,卻都是我的責任。」
蒯良笑道:「將軍之謀,並無大錯,勝負乃兵家之常事,未足道也。雖有敗績,卻亦有成功,佔上黨城,斬殺敵將管亥、波才,軍中士氣大為提升。相較之下,勝果更甚……雖後中張曼成之計,但炎將軍卻能事前以密計授與仲業,足見將軍智謀過人。」
凌炎苦笑了一下,聽蒯良說的,就好像自己做的全對似的。
蒯良又道:「炎將軍勿聽信軍中蜚言,此乃個別之人所傳而已。」
凌炎搖搖頭:「這是……」
「是陸將軍所言?」蒯良立馬問道。
凌炎緩緩地點了點頭。
蒯良笑道:「若是如此,炎將軍更不需多慮。」
凌炎不解:「為何?」
蒯良喝了口茶水,然後才笑著道:「將軍或有所不知,陸將軍為人便是若此,但主公只是凌將軍而已,炎將軍只要受凌將軍賞識,陸將軍即便再有微詞,卻也無可奈何。」
「可陸將軍再怎麼說也是凌將軍的親信啊。」凌炎道。
「不盡然。」蒯良將聲音放低了,「據良觀察,陸將軍雖為凌將軍帳下首位大將,但他們二人實為貌合神離,凌將軍性較溫和,軍法嚴明;陸將軍為人傲慢,賞罰不明。不過,陸將軍武力甚強,堪稱凌將軍手下愛將,故下面雖多有不滿,但卻不敢表露出來……陸將軍對炎將軍所言,但聽無妨,卻不足為訓也。」
凌炎對蒯良看問題的深刻程度感到吃驚,連忙道:「多謝蒯將軍這番良言!」
蒯良拱手:「某這番愚見,只說與將軍聽即可,卻不足為外人道也。」
「嗯,這個自然。」凌炎笑著點了點頭,他這時候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喝了口茶後,突然又想起來一個問題,「蒯將軍,我還有一事求教。」
「將軍但講無妨。」
凌炎神色有些為難道:「陸將軍讓我回去守大捷城,可我想先去攻劉岱,不知蒯將軍意下如何?」
蒯良沉吟片刻,然後道:「炎將軍,以某之見,將軍還是聽從陸將軍之命為好,畢竟大捷城是一座重城,萬不可為敵所破,現城中並無主將,有些空虛,若敵知我虛實,領兵來攻,便很是不妙了。」
「嗯嗯。」凌炎點點頭。
「至於劉岱,他曾與凌將軍結成同盟。此時背信棄義,勾結黃巾奪我城池,不消炎將軍去討伐,過後凌將軍必將問罪於他,不必心急。況且劉岱手下將稀兵少,糧草不足,實不需以此為患。再者,兗城距此不過數十里,想要討伐,何時皆可。」
凌炎笑著又一抱拳:「多謝蒯將軍指教!凌炎完全明白了!」
蒯良也一拱手:「炎將軍足智多謀,又體恤部將,日後必有一番作為。」
凌炎笑道:「承蒙蒯良誇獎,凌炎實在擔當不起。」
蒯良笑了笑,道:「那屬下先告辭了。」
「嗯……對了,文聘將軍在何處休息?」凌炎突然想起來了。
「屬下帶炎將軍前去。」蒯良道。
「好。」
蒯良帶著凌炎來到了文聘休息的房間後,蒯良便先行告退了。
文聘見到凌炎後,十分驚訝,他以為凌炎傷的比他重多了,應該比他康復的晚一些才對,沒想打凌炎恢復的這麼快,所以吃驚之餘,很是高興。
凌炎見文聘看上去也沒什麼大礙了,心裡也很高興。二人便閒聊了一會兒。
凌炎來看文聘,主要是看他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除此之外,他還想請教文聘一個問題——關於黑色的那種內氣,為何能附著在兵器之上的問題。
文聘也解釋不出來為什麼內氣會從兵器上散發出來,他也曾試過,但手中的內氣無論如何也傳不到兵器之上,最多也只是被逼出體外,形成內氣團而已。
從文聘那兒出來後,凌炎徑直往他的住處走去,他需要一個人好好想想陸鐵城的話和蒯良的話,而且還得修煉會兒內氣。
路上,他卻碰到了面色沉重的華佗。
「爺爺!」凌炎高興地打了聲招呼。
「小炎啊,我正要去找你呢。」華佗勉強笑了一下。
「爺爺……怎麼了?」凌炎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急急問道,「是不是呂將軍出什麼事了?」
「啊,沒有,呂將軍的傷勢正在恢復,」華佗道,「他自身的內氣很少,所以我不能傳太多內氣給他,只能慢慢來。」
「喔……」凌炎鬆了口氣,「那爺爺來找我,是為何事?」
華佗嘴唇嚅動了半天,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凌炎道:「爺爺,先到我房間裡,然後再說吧。」
「好……」華佗點點頭。
於是,凌炎帶著華佗回到了住處,一路上,凌炎發現華佗心神不寧的,感覺上好像有很重要或者很秘密的事情要說。
來到房間裡,凌炎給華佗讓了坐後,又給華佗沏了一杯茶,然後他自己也坐了下來。
華佗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凌炎一愣,感覺華佗肯定有重要事情要跟自己說,不然怎麼會這麼喝茶?
「爺爺……出什麼事了麼?」凌炎試探著問道。
華佗喝完了那一口茶後,神色平靜了很多,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凌炎,緩緩道:「小炎,現在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娃子,又要屢次出征作戰,我不放心啊!唉……」
凌炎笑了笑:「爺爺,你別擔心我,上次只是我太衝動罷了,不過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我再也不會那樣以身涉險了。」
華佗緩緩地搖搖頭:「小炎,身在戰場,即便不衝在前面,又何處是安全之地?」
凌炎安慰華佗道:「爺爺,你放心,我會勤加修煉內氣,讓自己變得強大一些,這樣,就不用怕他們了。」
華佗歎了一口氣:「修煉內氣,只能增強你的攻擊,可你的防禦,還是不堪一擊。」
凌炎想了想,笑道:「那我就在敵人攻擊我之前,把他打倒。」
華佗又搖搖頭:「並非任何人,都是能輕易擊倒的。」
凌炎撇了撇嘴,然後笑了一下:「我如果再受傷害的話,就來找爺爺,呵呵……」
「小炎,」華佗語重心長道,「爺爺不想再身陷戰事中了,若可以,爺爺還會雲遊四海的。」
凌炎覺得華佗的話不太對勁,連忙問道:「爺爺,您要離開我?」
「唉——」華佗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凌炎著急起來:「爺爺,您真的要離開這裡嗎?」
「是。」華佗點點頭,「呂將軍之傷,已恢復差不多了,我便沒有必要再留在此處了。」
「有必要啊!」凌炎急道,「爺爺!要不您跟我一起去大捷城吧!
華佗搖搖頭:「我想遠離紛爭,不願再滲入這是非之地了。」
凌炎急的竟然帶了哭腔:「爺爺!我好不容易才有了爺爺!我不想讓爺爺離開我!」
華佗伸手摸了摸凌炎的頭:「乖娃子,爺爺也不想離開小炎,只是……」
不等華佗說完,凌炎便哽咽道:「爺爺,您要是走了的話,我如果再受傷,該怎麼辦啊?爺爺,您不要走了……」
華佗歎了口氣:「我想……教你一些東西。」
凌炎一愣:「爺爺……」
華佗緩緩道:「我之前準備將這個教給張曼成的,誰知我看走了眼,以為他是位好將領……」
凌炎愣愣地看著華佗,臉上的淚珠慢慢地往下滾去。
「現在回想起來,我很慶幸沒有教給他……若是教給了他,恐怕想勝他便更加不易了……唉,不知多少百姓又會遭殃了……」華佗搖著頭,面色很是痛楚。
「爺爺……您說的是……」凌炎呆呆地道。
華佗看著凌炎:「小炎,把淚水擦乾,不要哭。」
凌炎聽話地趕緊擦去了臉上的淚珠,眼圈紅紅地看著華佗。
華佗欣慰地看著凌炎半晌,然後低聲道:「我會把我體內的內氣都傳之與你。」
凌炎一驚:「爺爺!這怎麼行!那您怎麼辦?」
華佗緩緩道:「我這一把年紀,恐怕也不會有什麼作為了……我本想傳給後人,但我並無子嗣,所以……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我的孩子來看待,若傳給你,也算了了我的一樁心事。」
凌炎只覺眼中又有淚水溢了出來:「不……不行!爺爺,我不要……只要您在我身邊就行了……」
華佗搖搖頭:「爺爺不能總在你身旁的……這次我見你被人抬回來之時,便很後悔為何沒有及早教你療傷之法,若不是你體內內氣緩解傷勢,那只怕……」
凌炎一驚,心中也很是後怕。
「我在為你療傷之時,便打定主意,一定要盡早教你療傷之法,再遇到危險之時,也不至於丟掉性命了。」華佗沉聲道。
凌炎急的喊了出來:「可……爺爺,你若是把你體內的內氣都傳給了我,那您遇到危險了,如何是好?」
「呵呵……」華佗笑了笑,「我這一把年紀,若再不會為人療傷,那有誰還會要我呢?」
「那……也不行,萬一真的遇到什麼事的話,您不是連自保都不能了?」凌炎連連搖頭。
華佗解釋道:「我體內的內氣,雖然全部傳與你,但那是暫時而已,而我只要再去修煉,體內的內氣,還是會慢慢增多的。」
「那……」凌炎還在想著借口。
「小炎,我主意已定,不會更改了,」華佗語氣堅定地道,「而且,我還會給你一本修煉之書。」
「修煉之書?」凌炎沒聽懂。
「是,修煉之書,是專門教你修煉內氣用的,」老者解釋道,「不過這書上所教修煉的內氣,只是用於療傷的,卻不能轉為你本身修煉的內氣。」
凌炎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有了這本書之後,你要勤加修煉,萬不可有懶惰之心。」華佗語氣嚴肅地告誡凌炎。
凌炎連連點頭:「好好,爺爺,我答應您,一定會勤加練習的……」想了想後,凌炎突然高興地道,「爺爺!要不您把修煉之書送給我,您體內的內氣,就不要傳給我了,我有了這修煉之書,一定刻苦修煉,那我很快不是也會自我療傷了嗎?」
華佗有些不高興,語氣有些嚴厲起來:「小炎!你莫輕視了這本書!這是我集十幾年的修煉心得而成,豈是幾天便能修煉出來的?」
凌炎知道他說錯話了,連忙糾正道:「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只要一有空便去修煉,這樣,我邊修煉便領兵作戰,遇到危險的時候,我自己也可以為自己療傷了……」
華佗搖搖頭:「療傷修煉之法雖然不難,但需要很長時間才可修煉成功……所謂成功,也不過只是到了一個境界而已,若要再升到更高的境界,那又需要很長的時間……你現在體內沒有療傷之內氣,修煉起來必然要更加費力,在這之間,你若是遇到了危險,還是無法自保的。就如你這次受傷一樣,是需要很多內氣去填補你的傷處的。」
凌炎雖然沒有太聽明白,但至少知道了一點:如果是沒有一點內氣基礎的話,想修煉到一個級別,很是困難和費時的。
「不過,若我將我體內的內氣傳與你體內,那你便有更多的內氣去修煉更高級別的了,這樣就會輕鬆很多。」華佗頓了一頓,然後接著道,「恰好你的身體內也有內氣,能夠承受住我所傳給你的內氣。」
凌炎現在沒心思去想內氣修煉級別的事,他只關心一點:「爺爺,若你把內氣傳給我,修煉之法也送給我,那您以後還如何為別人療傷治病呢?」
華佗笑了笑:「呵呵……我會慢慢重新修煉,慢慢體內的內氣還會增多的,而且……其實我喜歡的還是用山上採的藥來為別人治病,那才是我真正所想的。」
這一點凌炎倒是相信——中藥從古至今,都有很多人在用的,中藥的成分,可都是集天地之精氣的植物的各個部位,是相當有研究價值的。而凌炎看小說也知道,歷史的華佗也是用山上採的藥來為百姓治病的,可以說,面前的華佗爺爺,不過就是回到老本行罷了。
可雖然這麼想,凌炎還是不太願意讓華佗把他全部的內氣全都給自己,那樣凌炎對華佗的以後,真的不放心。
但就在凌炎提出這個疑問後,華佗還是執意要將體內的全部內氣都傳與凌炎。
「小炎,你比我更需要治療內氣的保護,我這一把年紀,也不可能讓我去充兵役,更不可能上陣殺敵,而我暫時沒有內氣,別人也不會認為我有任何用處了,便不會與我為難,這不是正好讓我能逍遙地雲遊四海麼?」華佗微笑道。
凌炎還是很擔心:「爺爺,那你離開這裡後,打算去哪裡呢……要不,你去大捷城吧,或者去城郊也好。」
華佗搖搖頭:「既然是雲遊四海,便不能只在一個地方久住,我打算去各個地方的深山老林裡,那裡有很多有價值的藥材,以便於我繼續研究,還能為生病的村民盡一盡我的本分,閒暇之時再修煉一番,這種生活豈不很是愜意?」華佗說完,竟像個小孩子一般,天真地笑了起來。
凌炎心裡很難受,他剛來這裡的時候,聰兒的爺爺將他接到了家中,像對待自己親外孫一樣照顧著他,凌炎當時也把聰兒的爺爺當做了自己的爺爺來看待,但只不過一晚,便被那個武安國……現在,好不容易又遇到了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老人,可他卻也要離自己而去……
「爺爺……我真的捨不得您……」凌炎哽咽著,眼中的淚水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