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2-26
「請侯爺責罰,屬下太疏忽大意了,竟然被楊道逃了。」與開國侯眼神對射在一起,總督段宜興立馬匍匐跪拜下去,口中含著顫音說道。這個在楊道面前始終淡淡如一,神色不變的總督,在開國侯的面前,竟然毫不猶豫的顯露出恐懼的神色,就好像是開國侯是天人一般,令的段宜興心中無比的恐懼!
開國侯的臉上,是一種淡淡冠玉一般的眼色,一夜的馬不停蹄趕路,幾百里下來,身體沒有絲毫的不適,神色也沒有絲毫的疲憊,好想他就是一個鋼鐵巨人,永遠無法累到!這就是武聖的體力,武聖的強大,武聖的強大,尤其在體力上,足夠令千里馬都望塵莫及,呼吸之間,內臟骨髓強大,體力恢復之快,猶如無窮無盡!徹夜狂奔,開國侯李無極跟沒事人一樣,不顯得絲毫的疲憊!
在聽到段宜興話的時候,開國侯李無極冠玉一般的臉上,閃過一抹淡金色,看著匍匐跪拜在地的段宜興,眼神瞬間變的冰冷下來,就在此時,段宜興的幕僚似乎是查詢到了什麼似的,策馬狂奔了過來,遠遠的下了馬來,看到李無極後,喊了聲侯爺之後跪拜了下來,然後急忙說道:「侯爺,大人,我已經查清楚了,在昨晚咱們走後,楊道就立馬帶手下出城去了,當時守衛城門的一干士兵,我仔細盤問過後,他們都說自己有幾息時間,大腦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身體也做了不尋常的舉動,屬下猜想,肯定是楊道在咱們走後,用**之術迷惑了士兵,趁機偷偷逃走了,等咱們的人換班監察的時候,他人早就已經遠走鹽城之外了!」李猛說著,道出了自己的推斷。
「嗯?你是華山派掌門徐天?我似乎見過你。」就在李猛說著的時候,李無極突然將目光轉向了李猛,突然說道。
「是的,侯爺,在下正是華山派掌門徐天,不過早已歸順侯爺,跟總督大人一條心,隨大人調遣,現在化身李猛,做總督大人的幕僚。」李猛,不,應該是徐天,不緊不慢的說著,「侯爺,這件事您不能怪罪總督大人,實在是那楊道太過兇猛,我們兩人合力都被他一下子擊敗,總督大人差一點都魂飛魄散,我們回去之後,立馬佈置人手,按照常理應該能捉到的,但是楊道此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他修煉道術,神魂似乎強大的不可思議,能御使火焰對敵,與我們硬拚了一句後,好似沒一點事一樣,反應之快,手段之老辣,是我們事先沒有想到的,請侯爺從輕發落。」
總督段宜興的幕僚被開國侯認出是華山派掌門之後,也不驚訝,而是不緊不慢的前後分析著,一字一頓的說道。
「下去,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我辦遭了侯爺的事,就該受到處罰,不然侯爺如何治家。」徐天說完之後,最先有反應的不是開國侯,反而是匍匐跪拜的段宜興,猛地抬起頭來,朝徐天厲喝道。
「大人!」徐天低下了頭。
「行人,楊道此人狡猾似鬼,你們追不到我也不意外,你們說楊道修煉了道術,這可是事實?」開國侯李無極看著兩人,揮了揮手,又問道。
「千真萬確,侯爺,如果要當朝指證他的話,我可以出面指證,以我一省總督的身份,說出話絕對沒有人會不相信,雖然可能會被楊道倒打一耙,但是我也不惜代價,為小侯爺說道!」段宜興斬釘截鐵的說道,臉上語氣中,充滿了決絕。
「你跟隨我有六十年了吧,我記得我剛當上將軍的時候你就跟著我了,在我所有手下中,你是資歷最老的一個,也是跟我感情最深的一個。」李無極再次說話了,卻是說的另外的事。
「是的侯爺,屬下跟隨侯爺你已經有五十九年一百七十二天了。」段宜興點點頭,說出了一個準確的數字。
「你們都站起來,你身為一省總督,官位上見了我並不需要下跪,這讓外人看見了,成何體統!」李無極又道,朝著匍匐在地毫無總督風度的段宜興喝道。
「在我段某人心中,侯爺你就是天,你的話就是天意,要不是侯爺當年拚死救命,我早已經死在我哥哥的手中了,侯爺對我的救命之恩,如同再造,什麼一省總督,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這些虛名,我通通不在乎。」段宜興和徐天站了起來。
「我現在最心愛的兒子死了,剩下的幾個兒子,都是不成器的廢物,我如今已經七十八歲有餘,我李無極一生,最得意的屬下和最心愛的兒子,都已經漸漸的離我而去,我身邊可靠的人,也越來越少了,你是我的心腹,不過是讓一個小小的楊道跑了,我又如何會責罰與你,歡兒的仇,我當然要報,但是絕對不會建立在你的生命之上,倒是你,好好的休養生息,最近的動作不要太過了,上面的那位,對你我已經很不滿了,稍微收斂的,華山派的事,也不要讓別人知道,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好了,我走了,追殺楊道的事你們也不要再管了,我自有安排。」看著兩人,開國侯揮揮手,看了看天色,突然轉身就走,騎上汗血琉璃馬,轉眼就消失在兩人視線中,竟然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絲毫沒有給他們相送的機會和時間。
「侯爺真是雷厲風行,說走就走,說來就來,這樣的人物,不愧是一代梟雄!」看著李無極離開的背影,徐天讚歎著。
「侯爺這是為我著想,好了,此事就高一段落,開城門,讓百姓出入。」段宜興定了定神,隨後手一揮,打開城門,同時開城門的消息也傳遍各家各戶,鹽州城裡又開始熱鬧起來。
「原來是這樣,楊道這一神不知鬼不覺離去,一晚上的時間,早就走的幾百里之外了,就算要追,也肯定追不上去,與其這樣關城門讓城內百姓人心惶惶,反而不如直接放棄,取捨大義,侯爺真是深思熟慮,目光高遠!」回總督府的路上,徐天連連讚歎,看到人來人往的鹽城街道,聯想開國侯雷厲風行的舉動,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由讚歎著。
的確,如徐天所說,如果開國侯不罷休深究下來的話,真的對鹽城上上下下家家戶戶搜查的話,不說能不能搜查出楊道一干人,光是關閉城門,令的鹽城一天上上下下封城這件事,片刻之後就會有無數的密信送到朝廷皇帝的手中,而皇帝這個時候,就可以做文章,甚至在有心人的操控下,能使得段宜興這個總督被罷免,這件事其實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但關鍵就是要看怎麼來處置了,開國侯這個入住朝政幾十年,經驗豐富的老人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一大早從天京城趕來,聽到楊道的消息但卻又被他逃走很不甘心,但是他這樣的人物,都曾經滄海難為水了,又如何會不顧及大局,所以瞬間有了決斷返回天京,瞬間收斂滿腔的殺意!這樣來去隨意,由心隨意掌控的能力,令的徐天這個華山派掌門,生生佩服不已!換做了是他,最心愛的兒子被人給殺了,而這個人就在眼前,雖然逃走,但是滿腔怒火,也絕不可能這樣輕易的就收斂回來,勢必要找個人發洩怒氣!但開國侯就做到了,由不得他不佩服!
「徐兄,如今你的身份卻是絕對不能暴露出去,否則會有很大麻煩,而且剛才雖然只是封閉城門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但恐怕這事已經傳到皇上的耳朵裡了,而關於楊道修煉道術的事,恐怕還不能洩露出去,得替他保密!」走在前面,騎在大馬上的段宜興突然說話了。
「為他保密?嗯!的確,侯爺並不想以大人的犧牲來換取兒子的仇恨,雖然最後能將楊道指證死,但是卻得不償失,以大人的性命去換一個不起眼的人的性命,實在不值得。」徐天點點頭,隨後又道:「大人放心,關於我身份的事,任何人包括皇上都只會以為我是大人身邊的幕僚,絕不可能聯想到華山派掌門的身上去,這點大人請放心。」
「嗯,你做事我向來最放心,要不然也不會讓你來打理整個華山派了,好了,這件事暫且先告一段落,以後不要再提了,等楊道來年歸返的時候,咱們再說,不過楊道能不能到達邊境,這卻不好說,荊州、池州、兗州、米州的總督,也不是軟柿子,都是四大侯爺的人,但願楊道能順利過去吧!」馬背上,段宜興這個一省總督,臉上忽然露出了深深的殺意!徐天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
「荊州總督!段天德,齊伯侯的手下,我雖然脫離了鹽州段宜興的魔爪,但是此去千里迢迢,中途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個省城,面對多少的敵人,四大侯爺果然個個都是縱橫天下的人,不說實力,光是這盤根錯節的關係,無窮無盡的手下,就令我疲於應付了。」一顆大樹之上,楊道觀望前方無窮遠處的荊州片刻,忽然說道。
現在這個時辰,楊道估計鹽州的事情已經發現了,不過卻並不擔心,而是看向前方,霧氣散開,呈現在幾百里遠處的荊州大城,一條長長龍蛇一般的大江,沿著省城橫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