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手裡的劍上有一層淡淡的光潔的光芒。念小樓有點兒好奇的看著,「這是什麼?」
「這一招式並沒有完整。後面有一個聚氣是被浪費了。照我的估計是設計這個招式的人真氣有限。所以只能把後面的攻擊省掉了。」她說話間揮手,手裡的劍如同帶起了一道鞭子,那原本只有一米左右的長劍,發出最少十米長的細長的劍氣。這道劍氣並不是直的,而如長鞭一樣,若有若無。
「你可以把這叫作靈鞭。它只是一種真氣的不同攻擊方式。以這種劍招的聚氣方式,你可以保有這種狀態三秒左右。雖然只有三秒,但是以青玉狐來說。你現在已經能出到十一劍每秒。那麼三秒以你的實力會達到比較離譜的三十劍。這種超長的攻擊是比較耗氣的。但是距離跟角度卻非常好。」
黑衣說到兒她的手裡原本拿著的劍忽然拔出來。那把劍上帶出修長的白色光芒,劍在空中揮舞,像纖細而修長的鞭子。黑衣的身體跟著這種擺而左右的跳躍。有種離奇的音樂感覺。念小樓覺得有種清心的美麗在隨著她的裙擺波動,讓人收不起來自己的眼睛。
念小樓的這個有近一百三十米的練習室裡舞動起來,居然會有點兒舞不開的感覺。這鞭子最少有十幾米的長度了。
「以你的真氣來說這三秒的劍舞會是你的極限。不過到二十天後。你的真氣量已經可以續接一招『五月雨擊』了。」黑衣一邊向舞蹈一樣的跳,鞭子在空氣裡畫出各種的形狀,留下殘影。最後她站住了收手笑笑說,「我會把這一招分成兩個部分,你當作兩招來用。一招是『劍雨』那一個是三秒的『靈鞭』狀態。」
「靈鞭雖然攻擊力不算強,但是距離較長,如果你的真氣夠霸道殺傷力就會很強的。」
念小樓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生生慢這種真氣的問題。他可以近乎無限,但是霸道是不足的。
黑衣的心情似乎很好,「商羊舞雨這個招式,我還沒有完成。可能還要得一段時間才行。不過。現在你可以先用這兩個招式完成比賽。」
念小樓笑笑說。「我明白了。」
念小樓說到這兒忽然問黑衣說,「你以前經常跳舞嗎?」
黑衣有點兒發愣,然後笑笑說,「是啊。很久沒跳過舞了。」
「後來為什麼不跳了呢?」念小樓問。
黑衣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腳尖兒,她的腳有著完美的形狀,有種美麗到心跳的孤線。她看了一會兒有點兒答非所問的說,「我太理智了……所以不適合跳舞……」她抬頭看著念小樓說。
「理智的跳也很好看的。」念小樓看著她說。他說這種話的時候有種心跳的感覺,「如果喜歡的話。應該多跳呀。這其實跟理智沒什麼關係吧。」
黑衣好像在想什麼問題……果子兮在百洋灑店的高層觀光電梯裡。外面的世界正在玻璃窗外由小變大。有種飄離世界的腿軟感。她旁邊站著唐苗苗在一邊抱著果子兮的一個胳膊。
果子兮的媽媽這時正在跟果子兮打電話,「乖女兒呀。人家肖月生又約你去吃飯。你就不能賞個臉嗎?」
「不能。」
「這個人你不是見過嗎?是甘南國際集團的公子,人很穩重老練。上次跟你見面之後的那個很帥的小伙子。他一直想再見見你,我覺得能見個面也是好的。」
「知道了。媽,我現在正在跟別人念小樓談戀愛在。你要我去見別的人。是不是不適合啊!再說我還是中學生呢。」果子兮有點兒沒好氣的說。
這個時候如果旁邊有別的人聽到了恐怕會大眼瞪小眼的。「這個才十七八歲的女孩怎麼跟他媽媽在討論這種問題呢?」
果子兮的媽媽在電話裡笑說,「我明白的,不過這個人的世家跟條件都不錯。你其實多考慮一下也是可以的。」唐苗苗在一邊有點兒面無表情的認真的聽著這種對話。
果子兮的臉上有一些些的厭惡的說,「這個人的動機就很成問題。我不喜歡這樣的人。你再這樣亂來。我哪個都不談了!!」
果子兮的媽媽在電話另一邊兒陪笑說,「唉呀唉呀。果果呀!我們不催你了。你自己先看啦!我只是覺得他也是個對劍術有興趣的人。又是作企業的。跟我們家比較合拍。你不喜歡就算了。其實他這兩年有好幾次跟你父親暗示了。這次的准職業賽。他也會去的。他說是專門為了你去的呢。」
「謝謝你提醒了。我會注意不在體育館住的。好好找個酒店。」果子兮這話的意思是她堅決不跟這個人認識了。
果子兮的媽媽,「唉……唉。也好吧。你注意一下身體最近氣候變化很大。」
果子兮從電梯裡出來。她的手裡拿著念小樓的劍術六級認證跟其它的一些資料獨自在前面走。唐苗跟在她後面一直沒敢說什麼。
果子兮進自己的辦公室把手上的資料扔到桌子上,然後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她把椅子轉過去面對著背後的窗戶有點兒發愣。唐苗苗過了一會兒才倒了一杯水過來。
坐在她旁邊的一個紅色小沙發上。兩個人都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唐苗苗小聲的問,「這個叫肖月生的是誰?」
「《生生慢》研究中心的副會長。也是紫氣東來的外室弟子。」
「他劍術很好嗎?」
「就那個樣子吧。一個有野心的世家子。」果子兮望著窗外遠處灰濛濛的城市眼中有一種厭惡的決絕。
果子兮發了一會兒愣有一絲的皺眉說。「這個人據我得到的情報,他是甘南市的張白龍的經濟人。卻跟我父母說什麼是為我去的……」
房間裡有風。
唐苗在一邊小聲的說道。「男人都是這樣的,沒一句真話。他們說謊的時候可能自己還覺得自己很有情調……曾老頭兒晚上的時候忽然的就打過來了電話。念小樓正在喝牛奶。為了增強肌肉的力量,這些天來,他的食譜一直很科學。「科學的跟在養雞場喂雞飲料一樣。」這是念小樓有時冒出來的想法。
「念小樓你的青玉狐練的怎麼樣了?」曾老頭兒問道。
「我……還行吧。」念小樓用頭夾著手機說。他只能這麼說。他現在練的是《生生慢》在他的真實力達到極致之前,他不想多說。畢竟也等不了幾個月了。現在開始算他也只需要三四個月就可以讓生生慢這個曠世奇功達到極致的完美了。
曾老頭兒的語氣裡卻滿是擔心的說,「你這次的對手裡有馮斌。這個人的『八荒鬼舞』是個很凶的招式。你現在有沒有想過怎麼破呢?」
曾老頭兒這麼問,他原本以為念小樓是會求教一下破法的。其實對於破八荒鬼舞。青篆劍門原本的最常用手法是直接用青玉狐作為引子。來感受對手的力量方向。在這種狀態下判斷對手的方向。不過「八荒鬼舞」的速度極快。青玉狐的預判距離很近。
到了能感覺出它的距離的時候,就只能拼速度了。在過去的那些年裡。青篆劍門的人遇上馮氏八荒劍的高手時都是這樣打的。成功機率青篆劍門占三成。而對手佔七成。
「這個我過幾天到劍館來向您請教吧。最近正在練習『五月劍雨』在。」念小樓有點兒冒汗的說。他這麼說是純粹的拖延或是敷衍。因為他的打法用青玉狐是不行的。另外他也更相信黑衣的作法。
「好吧。」
念小樓掛掉電話之後。正在接著喝牛奶。這時果子兮又打進來了電話。「念小樓……」
念小樓正持牛姐在手。他看著面前那黑色的有修長紅邊兒的窗簾說。「幹什麼?」
「唉……沒事兒。跟你打個電話而已。」果子兮的語氣很低落的說。
「嗯。」念小樓一邊兒吸牛奶。
「……你心情不錯。」果子兮有點兒低沉的說。
念小樓把牛奶袋子扔進旁邊的垃圾筒,「是啊。你怎麼了?聽上去挻不開心的。」
「家裡的事吧。關於我談戀愛的事。還不是我父母……」
念小樓在劍術練習室裡來回的走圈兒說,「怎麼?她們現在又不准你談了?」
「她們沒那麼正常。」果子兮有點兒歎氣說,「算了,跟你扯多了也不好。對了,你的六級證書我已經幫你領了。我明天在學校給你吧。」
「好的。」
「這次的比賽你只能贏不能輸。」
「知道。」念小樓有點兒奇怪的問,「怎麼了。忽然的這麼嚴肅。」只能贏不能輸的事兒,果子兮早就跟念小樓說過了。現在才提。念小樓肯定覺得有點兒怪了。
「沒什麼,只是提醒一下你。」果子兮說道,「因為這次的比賽你的對手裡面有一個人的經濟人我很討厭。所以麻煩你比賽的時候別留什麼情面。」
念小樓正色說,「這個你放心。我要是在那兒留什麼情面那是我有病了。」
然後兩個人沉默了一兩秒。
「呃,我問個問題啊……」果子兮忽然說。
「別客氣,您有問題。您儘管問。」念小樓笑道。
「我只是說說而已啊……嘖,」果子兮嘖了一下嘴好像有點兒不好說然後說,「嗯,我是說如果有可能,我那個……」
念小樓今天心情不錯。果子兮的支吾讓念小樓覺得不太好。他教育道。「怎麼這麼猶豫,太不直白了。有事兒您直說。」
「我是……我要是當你老婆,你覺得怎麼樣?」果子兮就直接問了。然後念小樓汗下來了。(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