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頭示意黃軍旗坐下。
他點頭坐下後說,「師傅,這次念小樓師弟去參加准職業比賽我想跟他一起去?」
「你?」曾老頭兒有點兒疑惑的看著黃軍旗,然後說,「你去什麼呢?」
「我想去現場學習一下。」黃軍旗說道。
曾老頭兒有點兒皺眉。他不是個傻人。在弟子當中黃鏢跟念小樓有過節的事兒,他有耳聞。而黃軍旗作為黃鏢的哥哥跟念小樓也有點兒過節的狀態,他也看得出來。所以從本心上來說,他是不想讓黃軍旗去的。
「師傅,您放心。我不會跟他多事的。我只是想去好好曾加一些現場的經驗。」
這種事兒曾老頭兒不好拒絕。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我到時候也會一起去的。你跟我在一起。」
「好的,師傅。能跟您在一起那最好了。」黃軍旗說道不迭的點頭,「那我先出去了,師傅。」
曾老頭兒點了點頭。
黃軍旗出來之後。外面的黃鏢接了上來,「師傅同意你去了嗎?」
黃軍旗瞟了一些不遠處還在練功的師兄弟們,他有點兒煩的翻了黃鏢一個白眼。轉身就走了。他的態度很明白——他不想讓別人聽到他似乎在想出什麼事兒。
黃鏢跟在他後面小聲說,「哥,這麼跟著念小樓,他經濟人應該能搭上話了,要個電話什麼的。然後就可以想辦法了。」「哼。想我黃軍旗這樣的天份。我也不會老呆在吳天鵬那兒的。找個好靠山自然是更好。」
「哥。你會不會想順手把那妞也了。」黃鏢一臉嘻笑的說。
……
念小樓坐公交車的路上。這一趟人不多不少。剛好是他要站著。念小樓兩手吊在公交車的吊臂上。車載電視上正在放新聞。讓念小樓有點兒意外的是居然有關於今年的准職業資格比賽的新聞。
一般來說市級大賽這種比賽的參入者更多。新聞效果也更大。准職業資格賽更多的是所有劍術界的勢力在相互的爭鬥的過程。正式的新聞相對來說要少一點。但是對於劍術界來說影響卻要深遠得多。
「今年的劍術准職業資格比賽很快就要舉行了。下面是我們關於各位選手的資料……」那電視上開始出現各個選手的資料名字以及各人的年齡跟門派。
念小樓有點兒裸奔的感覺,他不想被認出來所以看著車窗的外面。而車廂裡對此有興趣的年青人倒是不少,幾乎都在討論這件事。「你說這次職業比賽我們市有沒有可能取得名次呢?」
准職業賽有個特點就是只能一個人取得。而兩個市的大賽最優勝者去爭,最終的結果就是一個市有,一個市會落空。這種比賽其實有點兒像死亡比賽。對於失敗者是沒有任何安慰可言的。
「肯定是我們市能得到。甘南市的實力不行呀。」說這話的似乎是個對劍術很在行的中年人,「甘南市的資料我都有。他們在最近的三年裡沒有出過一個准職業選手。換句話說,他們在准職業資格賽裡三年沒有一次最終勝出的。」那個中年人說到這兒有點兒想笑的說,「就是這種實力跟我們市比起來也只是說笑話。」
「是呀。今年我們市的這三個選手的實力很可怕了。胡塔是這中間的老強者就不說了。馮斌這個人最近風頭正勁,他甚至是被他們家的祖輩親自推舉進的市大賽。而另外的一個叫念小樓的實力也很強。這次比賽搞不好第一波結束後就是我們市自身的比賽了。」
這些人都笑。
電視上正在介紹到甘南市的三個人。念小樓抬頭看的時候,正看到一個眼白很多而且臉上長了很多痣的男人。這個男人怎麼說呢?看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個人很白。不光臉白。連眼珠也黑少白多。偏偏的是臉上痣非常的多有點兒北斗七星的感覺。那電視旁邊寫著他的資料,名字叫:張白龍。
念小樓心說這人如果是龍也是那種沒長鱗片兒的燭龍。
接著是採訪。排在第一個的就是大小眼的。這種採訪念小樓自己並沒有接到過。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在裡面。
大小眼的新聞採訪現場正是他們自己家的劍館裡。電視上的他正在劍出如風,有各種的特寫。然後如此這般幾次後,才開始正式的採訪。這種感覺有點兒像是專門為了炒作他而作的採訪視頻。
大小眼,「這次的比賽,我必然是最後的勝出者。不可能有別的結果。」
主持人,「先生,有人說你跟你們同組的念小樓在為了追求一個女生而決鬥這是真的嗎?」
大小眼在電視裡說道。「這個時代沒有人會去決鬥。不過男人要用男人的方式。我會證明我最優秀的。他不過是個很無能的角色而已。跟胡塔的比賽居然會嚇到棄權。」
那主持人接著問道,「先生,那麼您怎麼評價胡塔的實力呢?」
大小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他在市大賽上遇到我不是也棄權了嗎?」
車廂裡的乘客這時都在看著這個人的採訪。不少人臉上帶著興奮。「這個人說話可真牛啊。」
「是啊,不知道這次比賽的結果是什麼?如果真的是他贏那就太帥了。」
旁邊的那個中年人這裡說道,「這個叫馮斌的實力確實不錯。不過這次比賽的結果卻真的好難說。」
「另外的那個叫念小樓的怎麼樣呢?」
那個中年人評價說。「那個叫念小樓的選手基本功是個小破綻。看他跟另外的幾個選手交手的時候,我覺得他的基本功並不佔優。他的優勢是他的真氣量很高。」
念小樓低頭把臉藏在胳膊裡心說,這個人說的也算是實情。不過那也是過去的事兒了。這一個多月來我的基本功跟上次在青湖灣打雪狼的時候都有了長足的長進了。「這次准職業比賽他們如果想在基本功上找我的麻煩,他們會有麻煩的。」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地方的華胥氏劍門。
胡塔也這時也在看電視。鷹鉤鼻子從進入七級以上就被本門分配到了一個小的單人劍道場作為獎勵。他這時剛剛練習完畢,正在看電視。
鷹鉤鼻子旁邊有一個長者是他的心腹。這時在一邊皺眉說道,「這個馮斌的實力,比較不好處理。」
「哼,他的『八方鬼舞』自以為天下無雙。我既然敢去就是有我的把握。」鷹鉤鼻子有點兒不爽的說,「這次去了,也順便讓這個人知道我的實力。」
「老大。你的中級內家招式『白髮年華』也練成了。」
「這次的准職業比賽,我會給他一個驚喜的。」鷹鉤鼻子說道。被自己曾經有跟班這樣不放在眼裡也很難怪他會不爽的。
……
念小樓這天下午在自己那個簡陋的練習室裡召喚黑衣。
最近的這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實力有了長足的進步不管是在真氣修為上,還是基本功上。相對於一個多月前的市大賽期間。他的實力可以說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黑衣從黑色的光圈裡出來。她左右走了兩步這時跟念小樓說,「上次的『商羊舞雨』還要過一段時間我才能把它安排完整。」黑衣說道。
「我知道了,沒事的。」念小樓笑道。
黑衣有點兒嚴肅的說,「這個招式會在將來你跟封印裡的神將作戰時的基礎。我必須認真把它完成到擁有至強的攻擊力。」
念小樓點了點頭說,「我明白的。我今天學到了一個新的招式。『五月劍雨』。」
念小樓的真氣經過這麼久早就已經恢復完畢了。他在跟黑衣說了一下這個招式的基本要點後。直接在她面前施展出來。劍如雨,一百三十多平方的練習室裡刮起了一陣風。這一招相對於「五月雨擊」來要強大得多。不過念小樓的施展非常的勉強,只是剛剛能完成而已。
黑衣看了之後站在那裡一手撐著下巴有略略的皺眉。念小樓看著她問,「怎麼樣?」
黑衣沉吟了一下說,「這個招式可以改進的地方很多。我先幫你把這個招式先修正。」黑衣思索了一下說,「其實它的耗氣是不需要這麼多的。」
念小樓點了點頭。
黑衣輕輕的地上走動。房間裡只有日光燈的光線。有風從緊閉的窗簾下面吹進來把地上的乒乓球吹得輕輕的滾動。
「這一招可以更快,也可以發出更多的攻擊。它的名字叫作『劍雨』但是它的原作並沒有真正的作到。」黑衣說到這裡跟念小樓忽然笑了一下說,「你上次遇到的那個對手名字叫作馮斌?」
「是的。」念小樓有點兒不解的說道。他不知道黑衣忽然提到這個有什麼想說的。
「雨是可大可小的可輕可快的。這一招如果一定要把真氣耗到這個程度,你可以不像劍雨而更像是傾盆的大雨爆發。那個人當時有一招可以迷惑別人視覺的招式是一個殺傷力很大的技巧。我想現在已經找到可以破他的招式了。」
「其實你現在的『劍雨』是一個並沒有被徹底完成的招式。」黑衣說道。「以我看到的……」她隨手開始施展剛剛念小樓出的這一招。房屋裡頓時陰風四起。那些乒乓球四處的蹦跳個沒完。
黑衣把這一招極簡化的出完後舉起手裡的劍朝著念小樓說,「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