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逸楓與龍翔說完話後開始認真地打量起這一條街道來,只見這街道已經人山人海,而兩邊更有不下於五百個的攤位,上面擺放著各些各樣古玩瓷器,圍觀的人各不時地發現一下自己的看法見解。
「這裡沒有什麼看頭,主要是對遊客開放,賣的大多都是仿照品,真正的好貨在最後面那裡!」齊老師邊往裡邊走著,邊對身旁的兩人說:「當然,這也不一定的,運氣來了,可能能在這裡你也可能找出一結真貨出來!」
秦逸楓對這話很認同,古玩就像把金子埋在沙子裡,你自己去找,只要有眼光的,說不定還真的能找到什麼珍品出來,誰也不敢說,自己所買的東西裡沒有一件珍品,只看自己有沒有眼光分辨出來而己。
又往前走了五、六分鐘,三人去到最裡面的那一排攤位,這裡明顯就比外面冷清了很多,只有小數幾個留連在某個攤位上看著自己看中的貨物。
「你看,那些人只是自己在研究,從來都不會主動開口,看中便拿上手看看,不喜歡就放下,而站在他們身旁的人也不會在別人看貨時開口說話,這是古董界的規距!」齊老師邊走邊解釋,同時對於這規距很是認同,在古董界,就算你明明看到別人在看那一件是真品也好,也不可以插嘴提價,必須等那人放棄後,你才可以跟賣主交易。
齊老師沒有停留在外面的幾個攤位,而是直接往一個攤位走去,秦逸楓猜測,齊老師必定是收到了消息,特意來這個攤位看看的。
攤位的老闆是一個中年人,他一看到齊老師帶著兩人進入自己的攤位便非常熱情地招呼起來:「齊老,你來得正巧,昨天我剛才外省進了一點貨,你先看看!」
齊老師在這裡的時間長了,眾攤主自己就跟他混熟了,所以一有什麼新貨就自動取出來,免得齊老師在這裡瞎找。
「我今天就是收到消息衝著你的新貨來的!」齊老師呵呵一笑,並且把秦逸楓兩人介紹給攤主認識:「這是我的一個學生,叫秦逸楓,那位是他的朋友,今天特意來開開眼界的!」齊老師沒有把龍翔的名字說出來,如果一把龍翔的名字說出來,就有點靠黑勢力搶壓古玩的嫌疑了。
「兩位好,我叫李偉,在這一行也有一點日子了,一直也多得齊老的照顧我才混到今天的成就!」李偉是一個人精,不著痕跡地拍了齊老師一記馬屁,「所以說,如果兩位兄弟喜歡什麼東西,儘管跟我說,我給你一個便宜的價錢。」
「別聽他的,這傢伙有個外號叫三倉庫,意思就是他的貨物分成三個層次,碰到熟悉的他就上第一個層次,有交情的他就上第二個層次,這兩個層次大多都是好貨,如果是陌生人上門,他就會拿出一般的東西,也就是剛才你們看到的那些地攤貨!」齊老師開口說道。
「呵呵,齊老你知道就好啦,不要說出來嘛,讓別人聽到的話我這生意就做不成了!」李偉果然是一個做生意的主,話說得客氣,而且還挺幽默的,「當然,兩位兄弟是跟齊老一起來的,我自然不會用第三層次的貨來招呼兩位的!」
「我沒錢!」秦逸楓除了那青銅酒杯外便對別的古玩毫無興趣,可他又不好對齊老師的朋友惡言相向,所以只是敷衍了事。
「秦兄弟你說笑了,什麼錢不錢的,一回生二回熟,買不買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交情,這攤上的東西你隨便挑,只要你看中了那個玩意,隨便給個價錢就成了,這些東西雖然不是真品,但也算是藝術品,買回家也可以裝點一下門面!」李偉果然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一段說話就把秦逸楓忽悠得暈頭轉向。
「秦兄弟,你真的在挑嗎?」龍翔看到秦逸楓被忽悠得望著攤位上劣貨,有點吃驚。
「小秦,你就儘管挑幾件吧,反正李老闆說了不值幾個錢的!」齊老師望著秦逸楓說道,「好了,給我看看你進的那批貨吧,先說明,如果不是真品我可不用的!」
「對別人我敢用仿製品,但對著齊老你,給我一個水缸作膽子我也不敢悠忽你老啦!」李偉取出一個木箱,打開一看,只見是一個花瓶。
「居然是青花瓷,難得還保存得這麼好!」齊老師一眼就看出那件青花瓷花瓶是真品來的,無類是色度還是瓷器本身散發出那淡淡的泥香,都證明了這花瓶確實是剛出土的。
「齊老,怎樣叫?」李偉有點緊張地望著齊老師,只因這花瓶都是自己從別人手上轉手回來的,雖然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但齊老師眼光更毒辣,如果齊老師說是假的,那麼便一定是假的。
齊老師取出一副放大鏡,神情專注地看了一陣道:「直接開個價錢吧,我可肯定這青花瓷是真的,但至於年代,哪裡產的,我還要回去仔細研究一下。」
秦逸楓看著覺得無趣,一個人低頭挑著,雖然不是真品,但買一樣回去擺一下也總好過看著兩人在這裡殺價。
就在秦逸楓挑選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齊老師與李偉的交淡聲,不用多久,兩人便完成了交易。
「錢貨兩清!」齊老師把錢給了李偉,而李偉也把花瓶重新包好遞給了齊老師,便雙雙說了這麼一句說話。
在古董交易中,一旦交易完成就不存在後悔的可能,所以古董交易是很看重眼光的。
「怎麼了秦兄弟,有看中那一件嗎?」
秦逸楓打量起眼前的貨物,只見都是一些瓷器,字貼,古幣什麼的,沒有一件特別出眾的東西,也不知道自己買什麼好。
李偉看到秦逸楓不說話,自己也不好再追問,只因他以為秦逸楓在研究著某件古玩,自己一開口打擾就是壞了規距。
「算了,隨便買一件吧!」秦逸楓選無可選,隨便挑了一張古舊的字貼問道:「這張多少錢!」
「這個?」李偉看了一眼秦逸楓手中的字貼,看清不是什麼值錢貨後也不太放在心上,主要是剛才那青花瓷花瓶,自己在齊老師眼中賺了三萬多元,所以並不把這小錢放在心上。「這個齊頭一百元吧!」
「一百元?太貴了!」秦逸楓把字貼放下,這麼就想走。
「那你說多少呢?」李偉雖然看得出秦逸楓並不是真的希望這字貼,但他也不好逆了齊老師的臉子。
「我只有五十元!」秦逸楓清了清口袋,發覺自己昨夜沒有回宿舍取錢,身上居然只餘下五十元錢。
「這樣啊,那五十就五十吧!」李偉知道,就算賣五十也好,自己也算是賺了,所以他也沒有說什麼。
「五十還是太貴,買了後我便吃飯坐車的錢也沒有了!」秦逸楓繼續說道。
「那成,一口價,三十元!」李偉做了最好的讓步,而這張字帖以三十元賣出,他還能賺個幾塊錢。
「三十就三十吧!」秦逸楓把字貼接過,然後把給了錢,「剛才那句怎說的,對了,錢貨兩清。」
「正是錢貨兩清!」李偉嘻嘻笑著數著手中的錢,今天他在齊老師身上他賺了太多了。
「小秦,我們先到對面茶館坐一下,把你的字貼給我看看!」一走出李偉的店,齊老師便臉色凝重地說。
「怎麼了?」秦逸楓不解地問道,一張破字貼而己,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這次,你可能淘到寶了!」齊老師凝重地說著。
「淘到寶?不會吧,這字帖這麼破爛!」
「如果我沒有看錯,你這字貼應該值個三千萬!」齊老師凝重地說著,「而且是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