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了邵長老,利銳翰仍然是雲淡風輕一般,他平靜地注視著眾人,口中沉聲說道:「六大聖地,原來也不過如此!」
濮學海等人臉色巨變,在同等境界之中,利銳翰使出的手段自然有資格說這句話,但六大聖地的威名,什麼時候如此被人質疑過。
「血雨旗,血雨旗,莫非是三百年前威震封印地的乾天盟的分堂不成?」驀然,一個同樣是中期搭橋的高手震撼地問道。
眾人皆是一驚,然後心中驀然膽寒,他們突然間想起,三百年前的那一戰雖然單一太被逼打開了壓制的境界,從而被封印地的傳走,但這些年來,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乾天盟被毀的消息。雖然三百年來乾天盟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但這並不能代表乾天盟就不會在暗中行動。聯想到這次烈陽角的行為,濮學海和幸嘉賜眼中膽寒,感覺六大聖地好像掉入到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中。
「莫非,這次的競拍,是你們乾天盟在暗中策劃?」良久,濮學海沉聲問道。
利銳翰哈哈一笑,他也並沒有想過要隱瞞什麼,微微點頭讚許道:「不愧是無華閣培養出來的天才弟子,濮學海,你既然能夠猜到這一點,想來也應該明白,這一次你們六大聖地的損失,恐怕是很難彌補的吧。」
幸嘉賜冷笑道:「哼!乾天盟的餘孽,利銳翰,莫非你以為,我們六大聖地就沒有考慮到被人算計嗎?呸,我告訴你,只要我們引發傳訊符,我們六大聖地的高手瞬息即至。到時候你死到臨頭,卻不要怨恨我們六大聖地的謀劃,哈哈哈」
「很好笑嗎?幸嘉賜!」利銳翰淡然問道。
幸嘉賜臉色一沉,利銳翰接著說道:「先不說你們六大聖地暗中的什麼謀劃,我只想問一下你們,就算是你們發出傳訊符,難道你們真的就以為,可以等到你們接應的高手前來?」利銳翰臉上露出戲弄的神情,右手卻是緩緩地伸入懷中,然後掏出了一個玉盒,赫然便是仙器陰風煞魔盒。
「陰風煞魔盒!」濮學海寒聲喝道。
利銳翰笑道:「難為濮公子還能認識這尊法寶,呵呵,真是可笑啊!幸公子,當初你在拍賣會場不是說三個月之內,必殺我家公子嗎?不過可惜啊,你這次卻是要損落了,以後i也沒有機會在我們公子面前指手畫腳。呵呵」
利銳翰的笑聲,讓人心悸、膽寒、恐懼,他一步一步地壓迫而來,幸嘉賜臉色巨變,口中沉聲喝道:「濮師兄,趕緊求援。」
濮學海亦臉色亦變得蒼白,此時利銳翰已經打開了玉盒,那陰風煞魔盒頓時便化為一張巨弓,利銳翰隨手將藏於盒中的遮那絕箭收起,然後雙手彎弓,一股凌厲的氣機,牢牢地將幸嘉賜給鎖定了。
「劉振豐,竟然是乾天盟的公子?利銳翰前輩,不是傳聞乾天盟的主人叫做單一太嗎?他的傳人,怎麼又會是姓劉呢?」濮學海一邊說著,右手一邊悄悄地伸入懷中,然後手上一緊,已經是一把抓住了藏於身上的傳訊符。
利銳翰只是冷冷一笑,他對濮學海的動作似乎是不屑一顧,口中淡然地道:「濮學海,其實你也不必在我這裡套話,說真的,我們公子雖然對幸嘉賜的話語有所動怒,不過他也因此而得知你們皆是六大聖地的天才人物。天才嘛,自然都是有脾氣的,我們公子對待天才那是禮賢下士,所以你們也不必擔憂。只要你們願意跟我們合作,向我家公子低頭臣服,我想,我們公子還是大人大量,會接受你們效命的。」
幸嘉賜眼神一緊,口中冷笑道:「我呸。劉振豐算什麼東西,不過區區一個初期煉神,就想讓我們堂堂初期搭橋的存在效命。這真是可笑,如果我猜測無誤的話,想來劉振豐也不過就是你們推舉出來的一個傀儡罷了。想我幸嘉賜雖然不才,卻是聖地培養出來的天之驕子,你說,我又怎會背叛聖地,做那不義的小人!」
利銳翰聞言鼓掌笑道:「很好,幸公子的風采我算是見識過了,怎麼樣,諸位,你們是願意選擇臣服呢,還是坐以待斃?」
濮學海哼道:「利銳翰,雖然你們境界尚可,不過就憑你一個人,也休想與我們六大聖地作對!」
利銳翰淡淡地搖著頭,他知道濮學海話中的意思,無非以為乾天盟已經不再有三百年前那般的威勢,還以為整個乾天盟,境界最高的就是自己了。幸嘉賜亦冷漠地哼道:「利銳翰,就憑你一個區區中期搭橋的境界,難道就想翻天不成!乾天盟的餘孽,在我們封印地那是人人得而誅之,三百年來,你們統統不敢露面,難道真的還以為,今天就是你們可以猖狂的時候嗎!」
利銳翰深深一歎,他知道再說什麼業務任何的作用,在這些人的心裡,乾天盟早就在三百年前煙消雲散了,如今留下的,只是乾天盟的後裔,早就已經成不了氣候。否則,三百年如此之長的時間,為何乾天盟從未在世間顯現,難道還真的是在養精蓄銳不成!
「出手」,驀然間,濮學海低沉地一聲大喝,同時右手從懷中抽出,毫不猶豫地用力一捏,手中的傳訊符爆出一道絢麗的輝茫,然後一條白光衝起,瞬息鑽入地底深處。
在濮學海大喝的同時,最少有將近十人悍然出手,面對掌控仙器的利銳翰,這些人簡直就好像是亡命之徒般,齊齊打出自己的拚命絕招,身上的本命法寶亦義無反顧地催動,甚至連補充法力和激發潛能的丹藥也好像不要本錢地甩進口中。
利銳翰冷笑一聲,他手指連彈,數道勁風席捲,頓時便有七八人被氣箭射中身體,同時受傷倒地。「哈哈,濮學海,就算你發出了傳訊符,那又如何,今日我讓你們六大聖地啞巴吃黃連,伍百萬億禪幣全部打水漂!」
利銳翰手指未曾停頓,他大張彎弓,催動氣箭,無數凌厲的勁風再次席捲,呼呼聲中,剩餘的六大聖地高手,不斷地倒地。利銳翰的法力運轉十分的熟練,這些高手雖然身受重傷,一時半會卻不會有生命之危。劉振豐一早便有吩咐,這些人他還有大用,以後自然會有無窮的手段將其懾服。
擊傷了眾人,利銳翰將法寶收起,然後將所有人全部都禁錮之後,把地上的十個儲存袋一把cāo起,驀然一掌轟擊在虛空之中。頓時間,虛無的空間出現了一道門戶,利銳翰打出數道法訣,這門戶瞬息便化為一座小型的傳送陣,利銳翰將所有人全部都丟入傳送陣內,然後他亦進入其中,揮掌引發了陣法。
傳送陣在空間扭曲了幾下,帶著利銳翰等人瞬間離去,然後陣法自動瓦解,赫然便是一次性的陣法,就算有人想要追擊,也是沒有任何的方法了。沒有多久,地底深處開始震盪起來,接二連三地有高手從地下鑽了出來。「嗯,學海便是在此發出傳送符的,為何這裡不見一人!」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沉聲喝道。
在老者的身旁,是一個身穿黑衣黑衫的青年,他張手在空中抓了一把放在鼻子旁細細地一聞,然後凝重地說道:「三長老,這裡有傳送陣瓦解後留下的氣息,要是我猜測無誤的話,濮師弟和幸師弟他們,應當已經被人抓走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有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抓我六大聖地的門人,來呀,擺出陣法,我要施展時光逆轉之法,將幕後之人查出來!」老者大手一揮,狠戾地吼道。
青年淡然笑道:「三長老,稍安勿躁,這裡是旗順莊的地盤,發生如此大事,肯定跟他們脫不了關係。我們先行前往旗順莊,看他們有什麼說法。」
三長老聞言沉吟了片刻,然後點頭說道:「也行,還是學聰你有想法。如果這次旗順莊確實參與了抓拿我六大聖地門人,哼!這次我便要讓旗順莊雞犬不寧,不留一個活口!」
三長老咬牙切齒,大手一揮間,他身形一展,已經是朝著外面飛了出去。「走,跟上。」叫學聰的青年一聲清嘯,他心中亦是充滿了氣氛,自潘多拉寶盒出世以來,很快六大聖地便成為了這後天靈寶的守護者,六大聖地的尊嚴不容觸犯。凡是妄圖觸犯六大聖地尊嚴的人,或者勢力,最終的結局唯有徹底的滅亡。三百年前的乾天盟如此,今日的旗順莊、烈陽角,亦逃脫不了這種命運。
很快,三長老等人便趕到了旗順莊所在的住址,只可惜這裡早就成為了一片廢墟,不要說人活生生的人,就算是雞犬,亦不曾留下。「好傢伙,果然是旗順莊搞出來的明堂!學聰,立即通告六大聖地,分派人手前往封印地各處,務必將旗順莊各地的分店全部摧毀。把旗順莊所有的狗崽子都擒拿出來嚴刑逼供,務必找出暗藏在幕後的黑手!」三長老緊握雙拳,幾乎是在放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