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與韋紫這才想起,幸嘉賜曾經提到要在三個月之內取劉振豐性命,看來他依然是沒有釋懷。當然了,幸嘉賜擺出六大聖地,其中自然也是摻雜了一些水分,濮學海雖然微微皺眉,不過也沒有出聲說破。有些事情,六大聖地同氣連枝,自然是要互相護持,而不能被外人看到不和諧的一面。
翁老與韋紫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仔細地將禪幣查驗了一片,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之後,兩人同時站了起來。「濮公子、幸公子,數目我們已經清點,四百九十萬億禪幣,沒有任何的差錯。」翁老點頭笑道。
濮學海道:「既然如此,那你們應該將秘方的使用方法交出來了吧。」
韋紫道:「這是當然的,我們立即通知委託人,相信不用三天,他便能感到宜寶郡進行交割。」
幸嘉賜皺眉道:「還要等三天?」
翁老笑道:「三天的時間,也不算長的,再說了,我們雖然有委託人的聯繫方式,但傳訊符畢竟只能使用一次。如果萬一委託人身在遠方,傳訊符的效果,自然是要稍微差一點。」
濮學海點頭道:「行了,三天就三天吧,只希望這次的交割,可不要出現什麼差錯。翁老,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六大聖地的規矩,這次要不是因為看在旗順莊的份上,其實我們都希望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
翁老道:「對於六大聖地的信譽,我們是完全信任的。不過兩位公子也明白,這是委託人的要求,我們也不能說什麼不是。」
幸嘉賜不耐地揮手道:「那就這樣吧,三天後你們再來,等委託人到了之後,你直接帶他前來這裡進行交易。」
韋紫猶疑地道:「幸公子,你的意思莫非是你們暫時就呆在這裡?」
幸嘉賜點頭道:「,沒錯,幾百萬億的禪幣,我們自然是要在此進行看護,大掌櫃你也不必擔心,你們可以在此設下禁制,我們保證不會搞任何的名堂。」
韋紫苦笑一聲,只好轉身說道:「翁老,既然幸公子有這樣的要求,那就請你設下禁制吧。」
翁老點點頭,揮手打出一片禁制,將十個儲存袋全部都禁錮起來,然後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地牢皺眉說道:「上次那神秘人就在此神秘的離去的,雖然後來我們也重新進行了加強,不下了許多厲害的禁制,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請濮公子、幸公子等小心在意。」
濮學海笑道:「這一點請翁老放心,先不說我們在場的都不是易於之輩,就憑六大聖地的招牌,我想在整個封印地,應該也沒有哪個勢力敢於挑戰我們的底限和尊嚴。」
翁老無言地點點頭,心中卻是冷笑連連,「說得好聽,三百年前,不就有一個乾天盟,搞得雷風界差點都瓦解了嘛!」
翁老當然不會將這種心裡話說出來,他見到濮學海與幸嘉賜一副無所謂的架勢,於是跟韋紫相視一眼,兩人告辭轉身離去。
「嗎的,學海你說旗順莊究竟會不會耍什麼陰謀?」幸嘉賜隨手從身上的儲存袋中取出一張椅子放在地上坐了下來。
濮學海無言地搖搖頭,這幸嘉賜還真會享受,他沉吟道:「這個很難說,不過旗順莊倒是沒有什麼高手,相信翁老與韋紫,應該會知道怎麼選擇吧。」
幸嘉賜哼道:「你沒看剛才翁老和韋紫的神情嗎,簡直就是懷疑我們會動手腳嘛。真是可笑,我們六大聖地統轄整個封印地,旗順莊算得了什麼,成立也不過就是百十年,竟然就敢如此放肆!」
濮學海歎道:「旗順莊說起來也是了不得的存在了,短短百十年的時間,如今在封印地也是闖出了赫赫威名。嘉賜,我突然間想起,一個沒有高手、後台的旗順莊,他們究竟是如何不斷地進行擴張的?」
幸嘉賜猶疑地道:「學海你的意思?莫非是旗順莊的來頭很不簡單?」
濮學海道:「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心中突然有種這樣莫名的想法。說句實在話,在封印地之內,也有許多的東西是不被我們所瞭解和掌控的。」
幸嘉賜凝重地道:「學海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些年間,看來我們六大聖地確實是忽視了許多的東西。先不說旗順莊,就那個烈陽角,我們又有多少東西是真正瞭解的呢!」
濮學海道:「是啊,九天息壤、逆天仙器,這哪是一個無名的勢力門派所能掌控的東西呢?所以說,封印地很不簡單,自從小千世界形成之後,我們;六大聖地就接二連三地受到挑釁,看來這其中也不是沒有道理。」
幸嘉賜笑道:「這些總的來說應該也不是我們所能關注的,學海,這一次只要將任務完成,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好失落的了。上層的事情,就由聖主他們去處理便是。我們沒有達到那種層次,有很多事情也確實是不能決斷的。」
濮學海搖頭道:「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那個烈陽角,我們直接與他們放對,這個選擇就是是對呢,還是錯了。」
幸嘉賜臉色一變冷笑道:「無論烈陽角處在何種層次,先不說我跟劉振豐之間的恩怨,就算是為了九天息壤和那套仙器,聖主們也不可能放過對方。學海兄,我覺得想得太遠了,現在把心態擺正,將旗順莊的事情處理好才是正事。」
濮學海點頭道:「也許吧,不過旗順莊未必也是易於之輩呢。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如果烈陽角和旗順莊,這兩者之間完全就是被一個人所掌控,你說這其中會不會代表什麼?」
幸嘉賜搖頭道:「不可能!學海,你想多了,烈陽角和旗順莊一個名聲在外,而另一個卻是聲名不顯,兩者之間應該不可能有什麼關聯。當然了,如果一定硬要說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的話,除非這次的競拍,是他們所做的一出陰謀。」說到這裡,幸嘉賜心中一震,他轉身望向濮學海,發現對方眼中也滿是震撼的神情。
「乾天盟!」驀然,濮學海的口中艱難地吐出三個字,他瞬間從身上喚出一尊法寶,是一件絕品的道器。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幸嘉賜亦凝重地站了起來,而其他六大聖地的高手,也是緊張地喚出法寶,一副大敵當前的神情。
啪、啪、啪!沉重的掌聲響起,一個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緩慢地走了出來,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現的,是那樣的神秘和驀然。「你是何人?」幸嘉賜忍不住冷哼道。
「我叫利銳翰,是血雨旗的旗主。濮學海、幸嘉賜,我知道你們都是六大聖地培養出來的天之驕子,有可能會成為未來的聖主。只可惜,今天你們遇到了我,你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不再是坦途了。」中年人背負雙手,平淡地說道。
「利銳翰?血雨旗?」濮學海和幸嘉賜面面相覷,最後兩人都是緩緩搖頭道:「還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門派勢力,不過看起來你也只是中期搭橋的境界吧,想來以你這樣的實力,莫非就覺得可以穩贏我們?」
利銳翰淡然道:「不是穩贏你們,知道為什麼會要選擇這樣一處地方嗎?呵呵,諸位,這裡將會成為你們的葬身之地,旗順莊的藏寶庫,這說起來也是一處風水寶地了。」
濮學海沉聲問道:「旗順莊,莫非你便是站在旗順莊身後之人?」
利銳翰笑道:「不是,憑我的身手,哪有資格站在旗順莊的後面。濮學海,你也不用考慮太多了,你們的命運早就已經注定,從你們走進來之後,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放肆!好大的口氣,你不過區區中期搭橋,我們在場最少有三人的實力不在你之下,就憑你孤身一人,就妄想要擊殺我等?」一人冷笑地排眾而出,他大手一張,直接就出手了。
「來得好!」利銳翰哈哈一笑,右手從身後抽出,化為一隻巨拳迎接而上。
砰!砰!砰!利銳翰的拳頭與那人的手掌連續撞擊,周圍的眾人身形連連倒退,冷笑中,利銳翰肩頭一震,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席捲而出,拳頭化為一尊猛虎,張口之際竟然將那人的手掌給直接吞沒了。
「啊!」這人狂叫,手掌被利銳翰的拳頭直接震碎,化為碎肉無數,飄灑於空中。
「邵長老。」幸嘉賜一身悲呼,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利銳翰已經一步踏出,拳頭再次轟擊,猛虎衝向邵長老的胸膛。
「怎麼可能!」邵長老心膽俱裂,驚恐萬分,他身形連退,意圖躲避利銳翰的強勢襲擊。然而,那猛虎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邵長老雖然也是中期搭橋的境界,卻依舊躲不開那奪命的一擊。
噗!邵長老的胸口出現一個大洞,滾滾的鮮血瀰漫而出,他驚恐地指著利銳翰,至死都不敢相信,同樣的境界,對方只是一隻手就滅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