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剛才那些槍是怎麼回事?」被黑衣人威脅的譚陽,臉上卻看不到一點害怕的樣子,相反卻用手指了指廢墟當中偶爾露出的槍械零件,問道。
黑衣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右手上的小刀向前一遞,噗的一聲捅進了譚陽的心口之上。
刀尖劃開譚陽心口的肌肉,一縷縷的鮮血順著刀鋒劃開的切口,慢慢流蕩。
在距離譚陽心臟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刀尖停頓了下來。
「只要我在向前遞出一公分,你的心臟就會被切成兩半。」黑衣人握著手中的飛刀,看著和他的臉相距不到二十厘米的譚陽,「現在,你還想知道剛才那些槍是怎麼回事嗎?」
譚陽呵呵一笑,嘴角流出一縷鮮血,眼神卻是依然沒有任何的畏懼。
「當然!」譚陽笑著,說道。
黑衣人一愣,旋即在他手中的飛刀快速的向後一抽,就從譚陽的心口之中抽了出來。
刀鋒在月光在一閃,劃向譚陽的耳朵。
渾身上下中了七八顆子彈,又插了十幾把飛刀的譚陽,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將左臂向上一抬,格開了黑衣人切向他耳朵的手臂。黑衣人手中鋒利的刀鋒,擦著譚陽的耳朵斜斜的劃出,在月光的反射下劃出一道清亮的銀色軌跡。
譚陽的左臂快速的一翻,一把就抓住了黑衣人的右臂。
緊接著,譚陽的右拳之上,瞬間籠罩起一層紫色的靈力光芒。匯聚的紫色能量,讓此時譚陽的右拳,看上去還像一個巨大的紫色光球。
譚陽的左手將黑衣人向自己的懷中一拉,右拳上的紫色光球向前一遞。
猝不及防的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道狂暴的能量,瞬間就在黑衣人的懷中炸散開來。
原本清冷俊朗的黑衣人臉龐之上,隨之充滿了痛苦的猙獰。
「爆拳!」黑衣人聲音嘶啞的喊出一個名字,在自己懷中爆散開來的能量,讓他一下子就能認出這個他搭檔的招牌拳術。
「沒錯!」譚陽咧著嘴,得意的笑了笑,搗進黑衣人懷中的右拳一翻,變成了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然後向前一推,黑衣人的身體應聲而倒。
「不過我現在還掌握不到像黑拳那樣壓縮到十厘米的爆拳,」譚陽左手一翻,從黑衣人的手上卸下了他手中的那把飛刀,「現在的我只能壓縮到半米左右的爆拳。」
「如果不是你和小愛訂下來的約戰時間太緊,也許幾天我也能做到壓縮到十厘米的爆拳。」譚陽左手倒握著飛刀,將刀刃放在黑衣人的頸側,用雙腳壓住黑衣人的雙手,一欺身,將臉湊到了黑衣人面前十公分的地方,「所以,我的爆拳還能在很近的距離內施放。」
「雖然還不能和黑拳的爆拳相比,但我還是把它取名叫做『雷法』爆拳。」譚陽得意的向著黑衣人晃了晃自己的拳頭,賣弄的說道。
「從我一來到這裡,我就發現你是一個喜歡遠程狙殺的人。你老是不露面,我怎麼才能把爆拳打到你的身上呢?」譚陽向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做了個鬼臉,「所以我假裝被你重傷,騙你上前。」
「所以,你就被我一拳,」譚陽向著黑衣人晃了晃自己的拳頭,得意的說道,「給廢了。」
親身體驗過黑拳那一記爆拳威力的譚陽,對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並不擔心他會再像自己一樣隱藏著什麼後手。
雖然現在譚陽對於爆拳的掌握程度,還遠不如黑拳和小愛,但是壓縮後的靈力能量在驟然爆發之後所具有的衝擊力,絲毫不亞於直接在黑衣人的肚子裡引爆一個手榴彈。
被黑拳一記爆拳打得胳臂粉碎性骨折的譚陽,他現在一拳,雖然不能像收留手榴彈一樣把黑衣人的內臟炸得連灰都不剩,但讓黑衣人的內臟現在身受重傷暫時失去還手能力,還是可以很輕鬆就能做得到的。
「現在,你該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怎麼一個人操縱那麼多槍?」譚陽晃動了一下右手,在右拳之上再次凝結成一個直徑半米的能量光球,向著黑衣人問道,「我可不像你,有著不能殺人的顧忌。如果你這次不給我一個滿意答案的話,我不介意,再用雷法爆拳在你肚子上敲上一下。」
呵呵呵!
看著譚陽像模像樣學著自己的樣子,躺在地上嘴角淌著鮮血的黑衣人,卻神經質一般的狂笑起來。只是他的笑聲帶著陰冷的味道,在清冷的夜色裡,卻又給人一種無盡的蒼涼和悲哀。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惹上了誰?」黑衣人狂笑一番之後,向著譚陽反問道。
「我惹上了誰?」黑衣人的問題,讓譚陽一愣,但馬上就醒悟了過來,這也是一直讓他懷疑和困惑的問題,「對啊,這個問題我正要問你呢?」
「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雖然被譚陽一記爆拳打中要害失去了還手能力,但是他的眼神裡卻是說不出的傲慢,「小子,就憑你這個雛兒,也敢惹上我們?」
「哼!」黑衣人看不起譚陽,譚陽還看不起黑衣人呢,他學著黑衣人冷哼的樣子,居高臨下的輕蔑說道,「你們再厲害,不也被我連續打敗三個。」
「就是你,」譚陽向著壓在地上的黑衣人揚了揚下巴,「現在不也敗在我的手上。」
「是啊,我們兄弟三個都敗在你的手上,而且兩個人都已經因你而死。」黑衣人感慨的說道,「可是你以為我身後的組織會這樣放過你,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就是三年前的七狼之戰,我們組織也沒有折損一人。現在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裡,卻連續折損三人。」黑衣人冷冷的看著譚陽,彷彿要將譚陽臉上所有的一切都永遠的記在心中,「如果再加上我的話,公子他一定會不殺了你,絕不罷手!」
「公子?公子是誰?」譚陽被黑衣人的話搞得越來越是一頭霧水。
黑衣人躺在地上,冷冷的看著譚陽,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卻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一句。
譚陽看到黑衣人這麼死硬,也沒有辦法,幾天前還是宅男的他,現在自然不會知道該如何撬開這個黑衣人的嘴。
「有了,我把你帶回去,讓小愛提取你的記憶,我不就什麼都知道了。」被黑衣人看得極度鬱悶的譚陽,突然靈光一閃,終於找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可是他自鳴得意的話剛一出口,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緊接著,譚陽就感到黑衣人胸前有什麼東西,突然發生一聲啪的脆響。
隨著這聲脆響,黑衣人眼神驟然渙散開來,將頭一歪,沒有了氣息。
「喂!喂喂!」一看到異樣的譚陽,趕緊收了手上的靈力能量,用手拍了拍黑衣人的臉。
可是,黑衣人的臉卻任由譚陽拍著,並隨著譚陽的手掌左右擺動,卻沒有任何生機。
譚陽一摸黑衣人的頸側,發現黑衣人的脈搏此時已經停止搏動。
「死了?」非但沒有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還又一次在幾天中面對死亡,搞得譚陽的心情十分鬱悶,「怎麼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