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無可退、躲無可躲的譚陽,幾乎是本能反應的舉起手中唯一的武器——法杖。
黑色的法杖和銀色的寒光,在譚陽的面前砰然相撞,發出一聲鐺的清脆響聲。
攻來的銀色寒光,在碰撞後向旁一旋,劃出一道銀色的旋轉軌跡,掉落在譚陽身前不遠處的塵埃裡。
法杖龍爪上的黑色晶石,卻在這一擊的撞擊之下,發出一聲啪的清脆響聲,裂出一道道明顯的裂痕。
還沒等譚陽為法杖上的黑色晶石感到可惜,在他眼角的餘光裡,左手邊邊又各有一點銀色的寒光向著自己飛來。
譚陽掄起法杖的杖身,將它當做一個短棒來用,向左邊彭的一下,正好點在飛來的銀色寒光之上,將這點銀色的寒光砸飛出去。
可是法杖上黑色的晶石,在這一擊之下,晶石上的裂縫顯得更深,裂縫延伸的細線也更長了。
就在譚陽砸飛左邊襲擊的同時,又是一種襲遍全身的冰冷感覺,瞬間瀰漫在他的心頭之上。
譚陽向著感覺襲來的方向一看,在他的正面,又有二點寒光,放著月光折射的銀光,向著他直飛而來。寒光襲來的危險感,甚至遠遠超過了剛才的彈雨攢射。
現在的他,已經根本顧不上可惜手中的法杖,只能揮舞手中的法杖向著飛來的寒光砸去。
誰知道譚陽手中的法杖才剛剛砸出,飛來的二點寒光突然一閃,飛翔的速度驟然加快了幾分。
就是這突然增加的速度,讓已經做出攻擊姿勢的譚陽,根本來不及調整自己砸下法杖的力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寒光從自己法杖黑色晶石的下方,嗖的一下竄了過去。
「符紋!加速!」譚陽的腦中剛剛閃過這兩個詞語,伴隨著噗噗兩聲切入血肉的響聲,攻來的二點寒光就已經沒入到譚陽的左右雙肩之內,各自激揚起一蓬飛濺的鮮血。
在譚陽的雙肩之上,隨著飛濺的鮮血,赫然出現二柄精巧的飛刀。飛刀的刀身沒入到譚陽的血肉之內,殘餘的刀柄之上閃耀著絲絲縷縷符紋流動的光華。
譚陽原本靈敏的身手就此一頓,雙臂不由自主的耷拉下來,手中的法杖也垂向了地面。
可是對方卻沒有任何要就此放過譚陽的意思,在譚陽雙肩之上飛濺起鮮血的同時,在他的雙腿之上,也同時飛濺起一蓬鮮血。
另外二柄飛刀,幾乎是在譚陽雙肩被攻擊的同時,也隨即插.入到譚陽的雙腿肌肉之內。
身上**.著四把飛刀的譚陽,身形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彭的一聲摔倒在地面之上。
在譚陽的對面,爛尾樓倒塌飛揚起來的塵土正在翻滾而起,一柄柄飛刀帶著月亮折射閃耀的點點銀光,此起彼伏的鑽出飛揚的塵土,沒入到譚陽的身體之內。
一蓬蓬的鮮血,在譚陽的身體上飛濺而起。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譚陽的身體上就已經插.滿了七八把的飛刀。
這些飛刀非常準確沒入譚陽的胸腹之間,但卻沒有一柄直切譚陽的眉心或者咽喉,以求迅速解決譚陽的生命。
對於現在已經雙臂雙腿被制的譚陽來說,如果對方想要結果他的性命,其實就在一念之間。
「這傢伙在玩我!」躺在地上的譚陽,身上插了七八把飛刀,卻努力抬頭看向飛刀襲來的煙塵,眼中充滿了恨意。
一個黑色的身影,也在這個時候不緊不慢的從滾滾煙塵之中走了出來,在他的右手之上,一柄盤繞著他指尖飛旋的飛刀正在上下轉動個不停。在他的身後,背著一支長長的狙擊槍。在他的左手之上,拿著一個防風打火機,一聲聲啪啪的打開,又一聲聲啪啪的合攏。
精幹的短髮,濃黑的劍眉,俊朗的面容上,讓人印象最為深刻的,是他一雙好像天空般遙遠的雙眼。
噗的一聲,黑色的身影一揚手,將右手之上的飛刀一甩,就沒入到譚陽身上還算完好的一處肌肉裡。
看著譚陽身上再一次飛濺而起的鮮血,黑衣人依舊不緊不慢走著,既沒有加快,也沒有減慢,而爛尾樓倒塌翻騰起來的煙塵,卻彷彿沒有在他黑色的風衣上留下一絲一縷的痕跡。
他的右手一轉,又一柄飛刀像飛旋的花朵般,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
「如果不是公子指明要帶著一個活人回去問口供,」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一揚手,將手中的飛刀甩入到譚陽的身體之內,自言自語的說道,「剛才我就會結果了你。」
「雖然能保住你的命,」黑衣人右手的手指一轉,又出現一柄飛刀。他走到譚陽的面前,用手中的飛刀刀背點著譚陽的鼻尖,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但是公子沒有說不能傷你。所以,如果不配合的話,我會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一塊塊慢慢的割下來。」
「比起一刀致命,我有幾百種能把人慢慢虐殺的辦法。」黑衣人蹲在譚陽的面前,右手上的飛刀向旁一點,準確的點在譚陽左臂之上那柄飛刀的刀柄中心,將整個飛刀一下子又推入了幾分。
「所以現在,」黑衣人看了一眼被他點入到左臂之內的飛刀,調轉他的刀尖,看著疼得滿頭大汗的譚陽,用他的手中飛刀的刀背又一次點著譚陽的鼻尖,「你最好快點告訴我,你和那個神秘女孩身上的異能是怎麼回事?」
「如果你讓我失去耐心,」黑衣人用他手中閃耀著符紋光芒的飛刀,輕輕的劃開譚陽身上的衣服,鋒利的刀尖在月光下閃爍點點銀色的光華,「我不介意,一點點的把你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