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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一看林楓對他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當即道:「朋友,這人到了什麼地方,就得遵守什麼地方的規矩,你們兩個吃飯不給錢,還把店裡的夥計統統打翻在地,這恐怕有點兒說不過去吧。(無。,彈窗中,文,網」
林楓冷笑了一聲,淡淡地道:「守規矩又怎麼著?不守規矩又怎麼著?老子今兒還就不給這飯錢了,想怎麼樣隨便你。」
豹哥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指著林楓勃然怒道:「小子,你別太過分了!我告訴你,這條街可是我們天海集團罩的,不管你在外地有多牛,到了這兒,都得給我乖乖服軟。」
這幫傢伙果然跟天海集團有關,林楓聽完這句話當即給坐在對面的靳戰東遞了一個眼色,靳戰東抓起一個盤子徑直朝豹哥臉上砸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豹哥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臉就蹲了下去;豹哥帶來的馬仔見狀立刻吼叫著衝了過來,而此時靳戰東則迅速暴起,一個箭步躍到了豹哥的身邊,抓著他腦袋上的頭髮往前使勁兒一提,豹哥的腦袋砰的一下就撞到了餐桌上。
靳戰東用一隻手掐住豹哥的脖子,把他的腦袋死死的摁在餐桌上,另一隻手則操起了一根筷子,逕直頂在了豹哥的太陽穴上,朝馬仔們喝道:「誰他媽再敢往前一步,老子弄死他。」
馬仔們一看豹哥被當了人質,全都停住腳步傻站在那兒不敢動了;林楓這時緩緩站起身來,使勁兒一巴掌拍到了豹哥的臉上,冷笑道:「天海集團很了不起嗎?你們他媽宰客竟然宰到老子頭上來了,要不是老子今兒心情不錯,現在就可以弄死你,你個傻逼。」
豹哥眼見自己的性命在林楓手裡,也不敢造次,只得語氣和緩地問道:「朋友,你究竟是誰?敢不敢留下身份?」
「這有什麼不敢的,別人怕你們天海集團,老子卻當它是一坨屎;你給我聽好了,爺爺叫李敬,是凱申國際的副總,不服氣就來找爺爺。」
說完這話林楓示意靳戰東鬆開了豹哥,兩個人大搖大擺的揣著手走了出去,馬仔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卻是誰也不敢動手,他們都聽過凱申國際的大名,知道對方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一名馬仔跑過去扶住了正在乾咳的豹哥,問道:「老大,你沒事兒吧?」
豹哥又是兩聲乾咳,摸著發紅的脖子道:「媽的,剛剛那小子手勁兒咋這麼大,差點兒沒把老子的脖子掐斷了。」
馬仔又問道:「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豹哥望著漸行漸遠的林楓和靳戰東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道:「這事兒咱們管不了,走,回去找二哥。」
凌晨一點,竇天海的別墅裡忽然傳來一聲驚呼:「你說什麼?凱申國際?」
竇天勇點頭道:「沒錯,豹子是這麼說的,打他那人好像是凱申國際的副總,名叫李敬。」
「媽的,現在崖州這潭水已經夠混的了,沒想到還有人來攪和,氣死我了。」竇天海倒了一杯人頭馬,舉頭就給幹了,一張臉憋得通紅,看樣子氣得不輕;竇天勇見狀問道:「大哥,豹子這事兒該怎麼處理?要不乾脆就算了。」
「算了?虧你想得出來!」竇天海冷哼一聲,道:「現在底下的兄弟們可都看著呢,要是咱們不幫豹子出頭,恐怕會人心渙散;最重要的是,以後我這張臉也沒地方擱了。」
不待竇天勇答話,竇天海就道:「老二,我聽說凱申大酒店剛剛在崖州開了一家分店,明天多叫幾個弟兄,咱們去拜訪一下。」
次日下午兩點,幾十輛小轎車轟鳴著開到了凱申大酒店的門口,隨著一陣辟辟啪啪的開關車門聲,兩百多個馬仔從車上殺氣騰騰的走了下來,嚇得凱申大酒店門口的旅客紛紛躲閃。
正在門口執勤的一名保安也趕緊舀出了對講機,把這一情況通報了出去;很快閻光頭就帶著王老六還有一眾馬仔從酒店裡衝了出來;竇天海和竇天勇以前在電視上見過閻光頭,沒想到這位凱申國際的老總居然也在這兒,當下兄弟二人也朝閻光頭走了過去,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閻光頭罵道:「**的!是哪個狗日的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到老子的地盤兒撒野。」
竇天海呵呵一笑,對閻光頭道:「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凱申國際閻全閻總吧。」
閻光頭半上下打量了竇天海幾眼,瞇著眼睛很拽地道:「你他媽誰呀?」
竇天海道:「鄙人是天海集團的竇天海。」
「老子沒聽說過。」閻光頭一句話氣得竇天海臉都鸀了,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竇天海道:「閻總,今兒來你這兒我是有事相商。」
閻光頭聞言不耐煩地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說話咋這麼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噁心不噁心?」
「好,一看閻總也是個痛快人,那我就直說了吧。」竇天海點了點頭,道:「昨天晚上貴公司的副總李敬去我罩的飯館吃飯,吃完飯不但不給錢,反而把店裡的夥計還有我的一個弟兄給打傷了,閻總,恐怕這事兒你得給我個說法吧。」
「說你媽個屁!」閻光頭一口唾沫就吐到了竇天海的臉上,指著他暴跳如雷地道:「媽的,幾個爛海鮮就敢收我李兄弟五千塊錢,你他媽怎麼不去搶啊?媽個逼的,還敢帶著一幫傻鳥跑我酒店門口來找碴,真當老子不存在呀!」
竇天海剛被閻光頭吐了一口唾沫在臉上,此刻又聽他對自己破口大罵,這些年自己哪兒受過這等鳥氣,就是脾氣再好也要爆發了,更何況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竇天海正要發飆,就聽閻光頭高聲吼道:「把這群狗日的給老子圍起來,今兒老子要讓他們一個個都躺著出去。
話音剛落,四周立刻響起一片喊殺聲,只見一個個西裝墨鏡男提著砍刀、鐵棍從酒店的四面八方湧了出來,人數至少在五百以上;還沒等竇天海這邊的人回過神來,又是一陣轟鳴聲從身後傳來,回頭一看,只見上百輛奔馳s600和寶馬七系轟著油門從遠處衝了過來,直接把竇天海的車隊退路堵死了;這些奔馳寶馬停車以後,從上面又下來了近五百名西裝墨鏡男,一個個滿臉殺氣,手裡都舀著傢伙。
竇天海自以為今兒自己帶了這麼多人,閻光頭肯定服軟,哪曾想對方的人比自己這邊多了四五倍,這一下該輪到他服軟了;當下竇天海趕緊變了一張笑臉出來,湊到閻光頭面前道:「閻總,冷靜,這都是一場誤會。」
「誤會?去你媽的誤會!」閻光頭聞言眼睛一瞪,一拳就朝竇天海臉上砸了過去,當場把他打成了熊貓眼;接著閻光頭大手一揮,高聲吼道:「兄弟們,給老子把這幫狗日的往死裡打。」說完閻光頭身先士卒,第一個衝了出去,四周的西裝墨鏡男一見老大都衝上去了,頓時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舉著手裡的傢伙事兒吼叫著就朝竇天海一幫人撲了過去,隨即一場千人大混戰就爆發了。
結果毫無懸念,等到崖州市公安局的大批警察聞訊趕到現場的時候,竇天海這邊的人幾乎全部躺在了地上,竇天海和竇天勇兩兄弟更是被打得頭破血流,臉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反觀閻光頭這邊受傷的人就少得多了,即便是有傷也不嚴重,跟對方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竇天海一看警察來了,不顧自己滿腦袋是血,指著閻光頭聲嘶力竭地喊道:「抓他,抓住他。」
一名穿著白色警服的警察走過來對他道:「竇總,你先和二哥去看傷,這兒有我呢。」
竇天海這時才看清楚來人,是崖州市公安局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羅彪,此人貪財好色,早就被竇氏兄弟用金錢美色給收買了,甚至在私底下他們以兄弟相稱;當下竇天海點了點頭,道:「彪子,這兒可就交給你了,一定好好蘀我出了這口惡氣。」
羅彪點頭道:「竇總,你就放心吧。」
竇氏兄弟和一眾馬仔離開現場後,羅彪來到了閻光頭的面前,指著他和他身後的馬仔們厲聲道:「我是崖州市公安局副局長羅彪,我命令你們馬上放下手裡的武器,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公安局接受調查,否則我將依法對你們採取強制措施。」
「行,我可是守法公民,肯定配合公安機關的工作。」說完閻光頭回身對馬仔們吼道:「把傢伙事兒都收起來,咱們跟這位警官回公安局。」
羅彪一看閻光頭如此配合,當即露出一抹冷笑,心下暗道:等待會兒進了公安局,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把這些人押上車帶走,收隊。」羅彪剛一發話,沒想到一個女人風風火火地從酒店裡跑了出來,一把拉住閻光頭的胳膊道:「閻總,你在這兒幹嘛呀?大夥兒都在等你喝酒呢。」
羅彪聞言正欲訓斥這個不懂規矩的女人幾句,沒想到一抬頭頓時把所有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差點兒沒把自個兒給憋死,因為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李雅蓉。
愣了好一會兒,羅彪才傻傻地道:「李局,你怎麼在這兒?」
「是羅局呀!」李雅蓉看了他一眼,隨即笑呵呵的反問道:「你在這兒幹嘛?」
這時她好像才發現羅彪身後站著的大批警察,當下李雅蓉把臉一板,厲聲問道:「羅局,你調這麼多民警來幹什麼?」
「我……」羅彪一句話剛起了個頭,又是一個聲音傳來:「閻總,李局,你們倆可真不夠意思,把我一個人丟在包間裡陪他們喝酒,你們倒出來了,來來來,趕緊上去。」
羅彪一看這人四十多歲,長得高高瘦瘦的,以前從來沒見過,正在納悶,就聽李雅蓉對他道:「羅局,趕緊過來,這是咱們省新任的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廳長楊建。」
啊!羅彪滿頭的冷汗頓時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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