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麗把自己想好的計劃說了出來,夏雨琴當即就笑道:「姐,你這招可夠毒的,蒲元恪肯定會給氣個半死。」接著她又有些顧忌地道:「姐,蒲元恪這次是做得有些過火,可你這招也太那啥了,不太好吧。」
徐美麗的臉色忽然陰沉了下來,咬牙切齒地道:「妹子,您是想說這招很缺德吧!你跟了姐這麼多年應該知道姐的為人,動我沒關係,但是誰要敢動我老公和眾姐妹,我就要他不得好死!」
徐美麗就是這麼個真性情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她能牢牢主宰林楓後宮的一個重要原因;不待夏雨琴答話,徐美麗又冷冷地道:「我這人一般不做缺德事兒,但我真要缺德起來比誰都缺德。」
此話一出,夏雨琴知道徐美麗主意已定,當下也不再發言反對了。
其實徐美麗的計劃很簡單,她要送一頂綠帽子給蒲元恪戴;徐美麗已經找人調查過了,蒲元恪的未婚妻是京市又一大政治家族唐家的大小姐,名叫唐依娜,現年二十六歲,比蒲元恪小一歲,目前在石門市陸軍指揮學院擔任戰術教員。
據調查唐依娜最近要到青石縣去看望蒲元恪,徐美麗的計劃就是半道上把她截下來,然後把她鎖在一間全是男人的屋子裡並給她灌些滿園春;滿園春的藥力沒有人可以抵擋,徐美麗要讓蒲元恪親眼看到唐依娜受不了滿園春的藥力而向別的男人搖尾求歡;這招若是能夠成功,將沉重的打擊蒲元恪的自尊心,甚至有可能會讓他從此一蹶不振,完全夠得上缺德這個詞。
這天下午,一個身材高挑,戴著墨鏡背挎黑色背包的年輕女子出現在了漢江國際機場的出口;而在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奔馳商務車上,閻光頭的金牌馬仔王老六正拿著望遠鏡靜靜的觀察著這個年輕女子的一舉一動,過了一會兒,眼見這名女子上了一輛出租車,王老六對坐在駕駛座上的馬仔道:「就是她!快快快!趕緊跟上。」
出租車是往市區去的,一邊跟蹤王老六就一邊用手機在跟閻光頭匯報:「大哥,這妞兒沒直接上高速,我在高速路上佈置的埋伏算是白費了;現在她正往市區裡面走,咋辦?」
「你他媽是豬啊!現在都這個時候了她一個女人肯定不會上高速,我估計她今晚會在漢江過夜,正好,你把她跟緊了,看她具體在哪家酒店入住,確定了地方再聽我的指示動手。」
「行,我聽你的。」
掛了電話,王老六剛把頭抬起來,忽然發現出租車在馬路邊停了下來,唐依娜下了車,然後很快消失在了路邊的一條胡同裡。
王老六趕緊讓司機停車,然後帶了幾個馬仔朝唐依娜進的那條胡同追了進去;結果剛進去拐過一個路口,王老六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明晃晃的拳頭,呯的一聲,王老六哎喲一聲慘叫,捂著鼻子就蹲了下去;用手一摸,好嘛,鼻血給打出來了。
唐依娜就站在王老六的面前,嘴裡嚼著口香糖,臉上還帶有絲絲戲謔的笑意,冷冷地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幹嘛跟蹤我?」
「喲呵!沒看出來呀!你他媽還是個練家子!」王老六捂著鼻子站了起來,指著唐依娜道:「甭管老子是誰,識相的就跟老子走,否則要你好看。」
唐依娜冷冷地笑道:「那我今兒要是不走呢?」
王老六眼睛一瞪,「嘿!敢跟我叫板,弟兄們,把這傻妞兒給我綁了。」
話音剛落,身後的幾名馬仔就撲了過去,唐依娜猛地把自己的背包取下來朝前砸了過去,當場就把衝在最前面的一名馬仔給砸趴下了;然後她大喝一聲,跳起來就是一個凌空飛踢,第二名馬仔倒下了;接著砰砰砰幾拳,幾個馬仔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全給打翻在了地上。
「一夥小毛賊,不自量力!」唐依娜剛嘲笑了一聲,忽然就表情僵住站著不敢動了;只見王老六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手槍,槍口正對著自己。
「臭娘們兒!給臉你不要臉,你再動一個給我試試?老子一槍崩了你!」王老六的一張臉冷得嚇人,唐依娜絲毫沒有懷疑,自己只要敢亂動一下,立刻就會被當場擊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們,趁早趕緊自己滾,否則你們就要倒大霉了。」
對於唐依娜的警告王老六絲毫不懼,他冷笑道:「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在血盆子裡抓飯吃的人,你他媽嚇唬誰呢?來人,給我把她綁了,攬車上去,快點兒。」
幾名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馬仔聞言迅速朝唐依娜跑了過來,因為被槍指著,唐依娜縱有一身過人的功夫也只好乖乖就擒,被幾名馬仔用麻繩綁了起來,嘴也給布團堵上了,然後押到了奔馳商務車上。
由於出了這麼點兒小意外,因此王老六沒有上車,而是找了個角落給閻光頭匯報情況。
「大哥,我們被這妞兒發現了……」
話還沒說完電話裡就傳來了閻光頭的咆哮聲:「你他媽是頭豬是不是?跟個女人都能讓人家給發現了,現在人呢?」
王老六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趕緊把剛才發生的情況說給了閻光頭聽;一聽說人已經抓到了,閻光頭才大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在閻光頭心裡徐美麗比林楓恐怖多了,給林楓辦事兒要是辦砸了最多被他說幾句,要是給徐美麗辦事兒辦砸了後果會怎麼樣閻光頭不敢想,反正不死也得脫層皮。
當下閻光頭道:「趕緊把人押到準備好的地方,我這就給徐總匯報去。」
掛了電話,閻光頭撥打了徐美麗的手機,道:「徐總,蒲元恪的馬子我已經抓到了,現在正押往安排的地方。」
「很好!到了地方就按我交代你的方法辦,然後把視頻刻成光盤給蒲元恪寄過去。」
「放心吧徐總,這次保證把蒲元恪那孫子的卵蛋都給氣爆。」
恰在此時,徐美麗忽然發現身後站了一個人,嚇得她趕緊掛了電話回過頭去,林楓正站在門口一臉怒火的望著她。
「老公,你今兒怎麼這麼早就下班啦?」徐美麗的笑容別提多尷尬了,林楓冷哼一聲,走到徐美麗面前道:「我今兒要不早點兒回來不定得出什麼事兒呢;說!背著我幹什麼了?」
徐美麗悻悻的笑道:「沒有呀!哪有什麼事兒嘛!」
「不許笑!」林楓一聲大喝,嚇得徐美麗臉上的笑容當即就僵住了。
「剛剛我明明聽你在電話裡說要把視頻刻成光盤給蒲元恪寄過去,是什麼光盤?你在給誰打電話?是不是閻光頭?」
徐美麗從來沒看到林楓像這樣虎著一張臉跟自己說話,加上他已經聽到了自己在電話裡跟閻光頭說的話,這事兒瞞是肯定瞞不住。
徐美麗鼻子一酸,兩行清淚就從眼角流了下來,一邊抽泣一邊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說給了林楓聽;林楓聞言腦袋嗡的一下就懵了,他氣得手叉著腰左右晃了晃腦袋,然後指著徐美麗瞪眼怒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知不知道這事兒的影響會有多大!」
也許是被林楓的突然發飆給嚇到了,徐美麗哇的一聲就嚎啕大哭了出來;以往只要自己一哭林楓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趕緊跑過來給自己道歉,而這次林楓卻是轉身就走,臨出門還丟下一句狠話:「回來我再跟你算賬!」
看來林楓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徐美麗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小事兒林楓根本不會這樣吼自己,更不會看到自己哭了還在繼續發飆;看來這件事情的影響恐怕真如林楓所說的那樣會大得嚇死人,一想到這兒,徐美麗有些心虛了。
林楓用最快的速度衝上了天台,那裡的直升機駕駛員都是二十四小時待命,一登機林楓就焦急地道:「快,飛漢江!」
起飛之後,林楓又趕緊撥打了閻光頭的手機,通是通了,居然沒人接;氣得林楓狠狠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控制台上,把直升機駕駛員小劉嚇了一大跳,趕緊道:「楓少,你可別亂砸,咱們這是在天上。」
林楓聞言抱歉的朝小劉笑了笑,然後又撥打了閻光頭辦公室的電話,這次倒是很快有人接了,不過接電話的卻是閻光頭的女秘書。
「請問您找哪位?」
「閻光頭呢?」
林楓和閻光頭聯繫一般都用手機,估計是這女秘書不知道是誰敢這麼直呼他們老總的名號,當下沒好氣地道:「你誰呀?閻光頭是你叫的嗎?沒大沒小的。」
林楓聞言氣得牙都疼了,對著電話裡怒不可遏地吼道:「老子是林楓!」
沒想到這女秘書也跟著吼了起來:「我是你媽!」啪!電話直接給掛斷了。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林楓氣得渾身打顫,坐在他旁邊的小劉怕他一怒之下又拿拳頭砸控制台,趕緊勸道:「楓少,消消氣!消消氣!您可千萬別衝動。」
呼!林楓長舒了一口氣,用手摸著腦門道:「媽的,今兒諸事不利呀!」
「妹妹你坐床頭,哥哥來摸摸手……」一個小時之後,閻光頭叼著根牙籤一邊哼著他自己改編的淫曲一邊搖頭晃腦的回到了辦公室;剛一坐下,那名女秘書就搔首弄姿的走了過來,閻光頭一把就將她攬進了懷裡,一邊淫笑著撫摸她的大腿一邊嘿嘿地道:「說多少次了,別穿漁網襪,摸著割手,下次記得穿絲襪,懂了嗎?」
「懂了,我明天就穿絲襪來上班。」女秘書摟著閻光頭的肥臉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撅著櫻桃小嘴道:「閻總,剛剛有個人打電話過來好討厭呀,居然敢叫你的綽號,我把他給罵了。」
「罵得好,誰他媽這麼沒禮貌,找死吶,我看看。」閻光頭躬著身子往面前的座機上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冷汗頓時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