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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政壇風雲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各打五十大板 文 / 萊格利斯

    猛然接到岳家老爺子的召見,還在為宋丹妮一事煩惱的翁庭璋心頭咯登一下,他本能的感覺到此次京市之行恐怕有些不妙;帶著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翁庭璋小心翼翼的敲開了岳老爺子所在的一號病房的房門。

    「岳書記,您找我?」翁庭璋的聲音充滿了顫抖;別看病床上的岳老爺子已經是風燭殘年,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但曾經作為最高領導人和華國第一大政治家族掌門人的他與生俱來的充滿了一股霸氣,讓貴為封疆大吏的翁庭璋也不由得寒毛倒立、戰戰兢兢。

    「小鬼,你進來。」岳老爺子淡淡的說了一聲,翁庭璋趕緊躬著身子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當年翁庭璋剛參軍入伍的時候岳永清已經是某步兵師的師長了,因此這一聲小鬼叫得是理所當然;翁庭璋像個雕塑一樣低著頭站在岳老爺子的病床前等待著他的訓話,岳永清抬起頭來看了這位封疆大吏一眼,只見他的額頭有冷汗溢出,身子還在微微的顫抖,模樣頗為緊張。

    「小鬼,我問你,宋家那丫頭是你下令抓的?」

    翁庭璋聞言心頭猛地一跳,果然是為這事兒,當下他趕緊答道:「報告岳書記,這是省委的同志們一起開會研究決定的。」

    岳老爺子聞言冷笑了一聲,嚇得翁庭璋後背都濕了,只聽他道:「小鬼,這種話在外面說說也就得了,在我面前你還是免了吧;我問你,為什麼要同意抓捕宋家那丫頭,你給我解釋一下。」

    翁庭璋此刻真有點兒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當初他也是聽到岳系幹部屠燁說要抓宋丹妮,這才最後下定了決心的;光憑蒲袁兩家在實力上根本無法與林宋兩家抗衡,沒有了岳家這個決定性因素,他絕對不敢在這麼牽強的理由下去動身為宋家嫡系的宋丹妮;原本以為這也是整個岳系的意思,沒想到今兒岳老爺子的這番表現直接擊碎了翁庭璋之前的估計,岳老爺子根本就不同意抓捕宋丹妮,而他,代表的才是整個岳系的意思;翁庭璋此刻心頭是叫苦不迭,屠燁你這個混蛋,你害我誤判形勢了。

    既然知道了岳老爺子的意思,翁庭璋也趕緊的見風使舵,只聽他道:「岳書記,我給您認個錯,這件事兒的確是我考慮不周了;宋丹妮同志雖然對倪亞雄同志動了手,但並未構成刑事犯罪,而這件事兒的起因也是因為倪亞雄同志先辱罵了宋丹妮同志,雖然宋丹妮同志的行為有些過激,但畢竟是女同志嘛,性格急躁一點兒也可以理解;您放心,這次回了鄂北我馬上對此事重新作出處理。」

    岳老爺子聞言淡淡地道:「你打算如何處理?」

    翁庭璋也學乖了,馬上道:「您的意思呢?」

    岳老爺子繃著的一張臉總算是露出了些許笑容,只聽他道:「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看宋家丫頭和那個倪亞雄兩人在這次的事件中都負有責任,應該各打五十大板。」

    翁庭璋今兒確實是乖得可愛,順著岳老爺子的話馬上就問道:「岳書記,這五十大板該如何打呢?」

    這話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這事兒您說了算,我堅決執行;岳老爺子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這個小鬼果然是個人精,難怪能爬到一省諸侯的位置上,察言觀色之功非同一般吶。

    岳家一直就打算做一隻躲在幕後的黃雀,今兒因為宋丹妮這件事兒無奈的跳出來當了一回螳螂,跳出來容易,再跳回去可就難了;這回宋家老爺子居然親自帶著宋丹妮到這兒來跟自己訴苦,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岳家跟林宋聯盟是戰是和,是敵是友,就看你們岳家的態度了;因此岳老爺子這回絕對要給林宋聯盟一個面子,特別是讓宋老爺子順一口氣,否則此時的影響還會繼續發酵,於岳家不利。

    當下岳老爺子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道:「宋家丫頭打人肯定不對,讓她自己把倪亞雄的醫藥費給結了,不許組織上花一分錢;另外對她要嚴厲的批評教育,我看就給她個警告處分吧;至於倪亞雄,身為班長不能忍讓下屬,不能團結班子,也要進行嚴厲的批評教育,處分跟宋家丫頭一樣,也給個警告,一碗水端平嘛。」

    翁庭璋聞言不由得暗暗苦笑,宋丹妮和倪亞雄的處分都一樣,都是給了個警告,表面上看這的確是各打五十大板,不過這五十大板打在倆人的身上卻是輕重各有不同;宋丹妮才四十一歲,今後的政治路途還長著呢,一個小小的警告處分過一兩年隨便拿點兒政績出來就能給撤了;可倪亞雄就不一樣了,一年之內他是絕無可能撤掉這個警告處分的,而這個處分只要還掛在身上,他就休想往上面提半級,級別提不了,五十五歲一到,他就得乖乖的去當個閒職喝茶看報等退休;岳老爺子的這個處分決定,等於是直接宣佈了倪亞雄只能在正廳級的位置上退下去了。

    回到漢江,翁庭璋連夜召開了緊急常委會,重新討論宋丹妮和倪亞雄的事兒;這一次不但本土派系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林宋兩系也一改上次的克制而踴躍發言,就連屠燁也轉變了態度,表示堅決反對抓捕宋丹妮;弄得蒲系的吳開燦是孤立無援,成了一個任人炮轟的苦瓜;會議最後決定,由翁庭璋親自對宋丹妮和倪亞雄兩人進行批評教育,同時分別給予宋丹妮和倪亞雄兩人一人一個警告處分。

    當病床上的倪亞雄得到鄂北省委的處分通知時,整個人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命即將畫上句號。

    「蒲元恪,你個小兔崽子陰我!」倪亞雄大罵了一聲,咚的一下從病床上栽倒在地,從普通病房直接轉進了icu重症監護室,從此一病不起,直到退休。

    倪亞雄的病倒也直接導致了施川州的政治格局發生根本性的轉變;由於無法再履行職務,倪亞雄被批准提前從實職上退了下來,到施川州政協擔任了一個副主席,施川州州長唐亭倫則接替了他的位置,出任施川州州委書記兼施川州人大常委會主任;而林宋兩系也抓住岳繫妥協的機會,把林楓的老戰友,漢江市市委常委、紀委書記羅正生調到了施川州擔任州委副書記兼州長,級別提為了正廳。

    倪亞雄手下的人馬也從此次事件中看到了林宋聯盟的強勢,因此倪亞雄這顆大樹一倒,施川州的各級官員也是樹倒獼猴散,有的投靠了唐亭倫,有的去巴結新上任的羅正生,更多的則是跑到了宋丹妮的身邊;羅正生本來就是標準的林系幹部,加上宋丹妮的崛起,他們兩個加在一起已經足夠與唐亭倫領導的本土派系相抗衡,施川州在鄂北率先出現了京市大家族與本土派系分庭抗禮的局面。

    而隨著倪亞雄一倒,羅正生赴任,因為秦玉蓁跳樓事件而受到牽連的林楓也平安無事了,最後宣河縣教育局象徵性的補償了秦玉蓁家屬幾萬塊錢這事兒就算了結了。

    原本以為一切都過去了,沒想到這天晚上林楓回到家裡吃晚飯的時候,徐美麗卻埋怨道:「老公,那個蒲元恪三番四次的想整你,這次連帶著還把丹妮姐給攪了進去,要不是你早就想好了後手,丹妮姐現在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咱們不能一直這麼被動挨打,該主動出擊就得主動出擊,憑什麼每次都是他蒲元恪先出招,太氣人了。」

    林楓聞言夾了一塊辣子雞放進了徐美麗的碗裡,嘴裡呵呵笑道:「他愛出招就出唄,反正我接著就是了,打防守反擊歷來就是我的強項,你沒瞧見嗎?哪一次蒲元恪對我出手討著好了?」

    徐美麗噘著嘴道:「可也不能老是跟著他的套路走啊!老公,你也該想想辦法整整他才行。」

    「我哪有那閒工夫去整他呀!」林楓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果汁喝了一口,道:「我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讓宣河的老百姓盡快的脫貧致富,有算計蒲元恪那功夫,我還不如花點兒精力多幫兩個老百姓增收呢。」

    「哼!你心裡就只有老百姓。」徐美麗把頭偏到了一邊,林楓趕緊把身子挪了過去,把著她的肩膀呵呵笑道:「姐,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除了老百姓,我心裡還有你們幾個,還有咱兒子,反正很多很多。」

    宋丹妮此時發言道:「行啦,徐妹妹,你就別生氣了,我覺得林楓說得對,蒲元恪這種小人根本沒必要理他,就他那點兒下三濫的招數對林楓也根本不起作用。」

    徐美麗聞言白了她一眼,道:「你就幫著他說話吧,這事兒我不管了。」

    說不管肯定是假的,就在當天夜裡,夏雨琴的房門忽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睡意朦朧的夏雨琴起床剛把門打開,徐美麗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夏雨琴一邊關門一邊揉著眼睛問道:「姐,現在幾點了?」

    「三點半了。」

    「啊!這麼晚了你來幹嘛呀?」

    徐美麗忽然一把將夏雨琴攬進了懷裡,一隻玉手順勢就摸到了她的翹臀上用力的搓揉起來,媚眼如絲地道:「好妹子,姐想你了,來跟你幽會一下。」

    夏雨琴趕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道:「姐,你小聲點兒,老公就在隔壁小藍的房間裡,被他發現就完了。」

    徐美麗聞言呵呵呵的笑了起來,鬆開夏雨琴道:「逗你的,你現在挺著個大肚子,我才不跟你玩呢,要是傷到了你肚裡的孩子,老公非殺了我不可。」

    夏雨琴一臉的不明白,道:「那你過來幹嘛呀?」

    「咱們到床上去,姐慢慢跟你說。」徐美麗拉著夏雨琴的手上了床,道:「妹子,姐想收拾蒲元恪,所以過來跟你商量商量。」

    林楓的幾個女人中夏雨琴跟在徐美麗身邊的時間最久,對她的性格和脾氣也最瞭解,她所說的商量不是問這事兒做不做得,而是問應該怎麼做;夏雨琴有些擔心地道:「姐,蒲元恪的身份非同一般,不是姜仲那種人可以比的,你要是殺了他恐怕會惹大麻煩。」

    徐美麗聞言呵呵笑道:「誰說要殺他了,我才沒那麼傻呢,這次他差點兒害丹妮姐進牢房,所以我就想找他身邊的人下手,讓他也嘗嘗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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