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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92 是只呆鳥 文 / 兔四哥

    ,

    李金鳳完全傻了,高高興興地出門,回來怎麼回事?滿庭坪一屋子人,嘰裡呱啦,興師問罪。book./我男人又沒管錢北的事,怎麼上我家來鬧?她還沒有弄清事由,林木森就被阿爸趕走了!阿姐象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姆媽象傻了一樣,阿爸發這麼大的火!李金鳳遲疑一步,林木森穿過庭坪裡的人群,走了。李金鳳不知所措,蹲在地下哭了。

    徐貞女被女兒哭聲驚醒了,忙追出門;一直趕到錢北橋,林木森的影子都不見,回轉身,她對眾人大聲斥責:

    「好了,這下就好了。你們滿意了!木森礙了你們什麼事?他又沒有跟你們要糧,你們是來讓他幫忙,還是來找他的麻煩?你們有點良心,也應該拖住他呀……」

    有些人感到理虧,沒趣了;大多人仍無動於衷,只是一陣喁喁私語。愚昧的人性講究的是現實;看到大牛擔進一擔白米,阿才、阿初心裡更有些忿忿不平,你家有吃有喝有人幫,我們呢?林木森原本就是個戇頭!遇上不平事就好管,今天怎麼像只落湯雞,怏了?再一想,「茫茫四海人無數,那個男兒是丈夫。」林木森肯定是在「大豐片」另搞一套,犯了錯誤,已被「解職」,參加「學習班」了,拌跟頭了,指望不上了!看著你家觸觸霉頭,心裡倒舒暢了一些。但話被點穿,誰也不會承認!散吧!

    大家正要散去,沒料想被大隊的民兵圍住了。田樹勳、李忠良等氣喘吁吁地趕到,進門先道歉。首發龍溪河水向北流292

    「舅舅、舅媽,對不起!你們受驚了!」

    田樹勳又問:「林主任,林主任呢?」

    「他、他走了!」

    徐貞女還沒說完事情的經過,田樹勳就急不可待地說:

    「伯林,快帶人去保護好林主任!等等,伯林,如果林主任去招待所休息;不要驚擾他!你們想幹什麼?圍攻公社領導!這裡有二隊的幹部嗎?王阿桂,王阿桂呢?」

    遠遠呆在一邊的王阿桂走了過來,低聲解釋:

    「田支書,大家只是來問問,真的沒有圍攻林主任!」

    田樹勳不耐煩地說:「這麼多的人堵在家裡還不是圍攻嗎?現在我代表大隊黨支部、革委會再次重申,都聽好!五天之內,儲備糧必須歸倉!還有,是誰說林主任是吃了你們二隊的糧?林主任是國家幹部,他吃的是『國家糧』;林主任是為了支持大隊的工作,他才買工分!王阿桂,正好通知你們,公社在招待所給林主任安排了宿舍;大隊也把他春蠶後的『非包工分』轉到了三隊,從此林主任和二隊無關!你們再敢圍攻公社領導,影響林主任的工作和休息,就是對抗『運動』!現在,散了!」

    眾人如夢方醒,再一問,林木森所說是「解職、學習」,原來是參加「黨校學習」,公社在招待所給林主任安排了宿舍,這是什麼樣的待遇呀?他肯定是要高昇了!還有,林木森的「非包工分」轉去了三隊,他本來就與濱裡感情深,今後王家道場的什麼事他也就真的不會管了!

    阿才、阿初悔得直拍後腦勺。今天這麼地一鬧,是和林木森「結了冤」;瞧著田樹勳、李忠良的慇勤相,公社還給林木森在招待所安排了房間,他都不住這裡了!林木森是「工作組」的組長,他更加會執行縣裡的指示,儲備糧是非歸倉不可了。李阿三也真是豬鼻子裡插蔥,沒能耐裝什麼大象?

    最後悔的是金娥,湊什麼熱鬧?幫著木森說幾句,舌頭打個滾;現氣走了林木森,得罪了金鳳,姆媽手上就幾個油鹽錢,頂啥用?

    最傷心的是李金鳳,能幫木森會不幫嗎?這麼多人尋上門來,被田樹勳一頓訓,誰又敢放個屁!阿爸是瘋了,趕他走;他傷了面子,還怎樣回來?我怎麼辦……

    李阿三氣諉了,沮喪地蹲在一邊;原來木森真有難處,怎麼被阿才、阿初他們一捧,就不知姓什麼了……金鳳的哭泣聲象鞭子一樣,抽打著他的心。

    大牛尷尬極了,望著掩面悲泣的李金鳳不知所措,只好不聲不響地收拾地上的米。徐貞女小聲說:

    「對不起!大牛,別生氣。這些我來收拾,舅媽托你件事,幫忙去勸勸木森,讓他回家。難為你了!」

    沈梅英還在生氣。聽大牛回來一學說,急了;忙讓大牛去勸林木森。大牛剛走到前廳,沈梅英叫住了他;問:

    「你上哪去找?怎麼說?」

    大牛說:「應該在建華哪裡;要不就在供銷社招待所。」

    沈梅英說:「如果在收購站,建華夫婦會勸他,你幫著說二句就算了。在招待所,田支書他們在,你又說不上話,也不要勸;你讓他到家來吃晚飯,我們一起勸。」首發龍溪河水向北流292

    大牛一聽,梅英的話句句在理。到收購站一問,王建華夫婦都不在;說是回太湖大隊了。到供銷社招待所,「咚咚咚」跑上跑下,轉了二圈,一個人也不見;出來走到石庫門口,還不甘心,轉身衝著樓上喊了二聲,沒人應,怏怏地回轉。

    沈梅英聽他說完,又好氣又好笑;點著他的腦袋說:

    「你呀!這裡面是些什麼?真是條蠻牛!木森是有意躲開人,你大呼小叫地,他會作聲?」

    「哪怎麼辦?」大牛搔搔頭,說。

    沈梅英說:「你上樓去了,有沒有房間沒鎖?」

    大牛說:「我沒注意。可我叫了,沒人應。」

    沈梅英說:「准在裡面。你上樓時不要叫,先悄悄地聽。等有了動靜再叫,他知道你發現了,不好意思,只有開門了。」

    大牛說:「對,對。要不你去吧?我一上樓,樓板就咚咚地響,木森一聽就會知道是我。」

    沈梅英等的就是這句話。木森己知道沈林是他的親骨肉,正疚愧;被李阿三這一趕,正好送到我懷裡了!沈梅英回房梳理一番,換了一雙軟底繡花鞋;在屋裡走了一圈,輕柔無聲。下樓來,讓大牛帶好沈林,出了門。

    沈梅英踏著木樓梯的端頭,悄悄走到樓上。仔細一看,四間房,鎖了三間,準是這一間。沈梅英貼近門,聽見劉水根在和蔡紅玉說話;真晦氣!沈梅英正想離開,腳卻邁不動了。

    「林木森不就參加個『培訓學習班』,會有多大的能耐?」蔡紅玉問。

    劉水根說:「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你不懂!紅玉,木森是去『地委黨校』培訓,參加的是『青年幹部培訓學習』,按常規,幹部在擔任新的工作前,都會先進行培訓,加強無產階段革命理論學習。所以說,去『地委黨校』培訓就是提拔的『信號』。現在中央強調培養青年工農幹部,你沒見田樹勳一聽木森去參加『青年幹部短期培訓』,臉色都變了嗎?木森有能耐,近年工作有成績,又有後台;過去我還真小看他了!」

    蔡紅玉說:「照你的意思,木森學習回來會陞官;升什麼,公社副主任?」

    劉水根說:「副主任算什麼?紅玉,我把話放在這裡,頂多二三年,如果他不調到縣裡去,龍溪遲早由他當家!」

    蔡紅玉說:「呀!我們這樣……劉書記,他會不會跟你過不去?」

    劉水根說:「不會。他要針對我,就不會把新華弄到城裡去了。紅玉,這件事木森作得不露山、不顯水,還怕我難堪,硬是裝作不知情。但這事,我領情!再說,他也沒有必要跟我過不去!可惜呀!這麼一個有能耐的人,怎麼會看中一個不識字的鄉下姑娘?」

    蔡紅玉說:「你把林木森誇得這麼高,我看,木森是只呆鳥,把金鳳捧作寶;其實他不知道,金鳳是個『破貨』!」

    劉水根說:「紅玉,別瞎說!馬天民今天就專門問了李金鳳的情況。沈心田、王宏銘都說,金鳳樸實、勤勞,對木森照顧得很好。馬天民這才說,如果金鳳能老老實實,操持家務,對木森倒是個賢內助;說是『妻賢夫禍少』,年青人談戀愛,他不干涉。」

    蔡紅玉說:「劉書記,我沒說金鳳人不好;說她『破』,是她被薛天健睡過了。」

    劉水根說:「這話,紅玉,春上你就說過。當時也有人說,林木森是為了金鳳報復在前,薛天健行兇在後。如果這樣,木森應該知道才對。」

    蔡紅玉說:「所以我說木森是只呆鳥!劉書記,當時你也在場;張愛玲、田雲嬌、李所長,還有天殺的陸寶林都不許我說。再說,我也不想讓薛天健加條罪,就改了口。大家這樣一說,木森也就信了。」

    劉水根說:「原來這樣。算了,不去管他。紅玉,想想哪天,你一進門,就把我迷住了。惦記著去救你,偏偏要開會,結果讓陸寶林佔了便宜。對了,陸寶林的『功夫』怎樣?」首發龍溪河水向北流292

    蔡紅玉說:「劉書記,你說什麼呀?羞死人了……好好,我告訴你……羞死人了,他的好粗,好硬,戳得好深……生氣了?騙你的。當時我被捆了半天,腿都麻了,穿不上褲子,他乘我沒防備,就從後面戳進來,戳得好深,好疼……天殺的!好了,劉書記,你說木森今晚會來睡覺嗎?」

    劉水根說:「應該會吧!怎麼,紅玉,你惦記上他了?」

    蔡紅玉說:「打你!你瞎說,打你……」

    劉水根說:「哈哈哈……沒事的;我很開通的!連薛長壽日你我都沒意見,木森今晚來了,你儘管去,要不,紅玉,我給他也配副藥,哈哈哈……」

    蔡紅玉說:「劉書記,虧你還好意思說!是你硬讓我給薛長壽日的,還說『用枕巾遮住不看』下面都一樣。可他戳在裡面睡著了,他們只顧你,我夾著不能動多難受……」

    沈梅英悄悄地返回。她要找到林木森,告訴他,提防劉水根在和蔡紅玉;千萬不要被蔡紅玉「**」!沈梅英充滿了信心;我對林木森不就缺了那幾滴血嗎?李金鳳也失過身,船漏了,進多少水還不一樣?李金鳳除了比我小四歲,沒地方勝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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