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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80姐妹翻臉 文 / 兔四哥

    李金鳳從水缸裡舀瓢水,「咕咚咕咚」地喝了。端進洗臉水,衝著林木森一笑,說:

    「不要生氣了!我給你擦臉,賠不是,行了吧?」

    酒勁醺紅了李金鳳的面龐,水汪汪地大眼睛滿是歉意;林木森搖搖頭,無奈地笑了。

    李金鳳蘀林木森擦拭臉後,雙手撐在床上,俯著身子望著他;李金鳳雙眼迷濛,不停地衝著他噴氣。林木森情不自禁地伸進她的上衣裡,揉撫她急劇起伏的**。李金鳳解開上衣,撩起紗背心,俯下身,把*房放在林木森的臉上;他剛要親吻,李金鳳抬起身,咯咯咯地笑,嬌情地說:

    「不給你親。剛才梅英裝著讓你抱寶寶,壓著**讓你摸;你摸得好得意,現在我的**不給你碰!」

    「沒有。」林木森強辯;但心虛。

    李金鳳說:「不老實!我看得真真的……」

    林木森突然驚訝地說:

    「不對呀!這有問題了。」

    李金鳳說:「怎麼啦?你快說,怎麼啦?」

    林木森說:「你看,你的*頭這麼小,今後怎樣喂寶寶呀!」

    李金鳳低頭-看,可不,渾圓*房高聳,豐滿,銅錢大的*暈也動情地突起,可*頭怎麼只有粒黃豆大。她急了,說:

    「都是你,光是摸;怎麼不把*頭捏起來?不行,你得把它吃出來!」

    林木森乘機噙住*頭,吸吮起來……

    「啊,真舒服……」李金鳳喃道,「我的奶不比梅英的好嗎?都說蓮蓬奶才是最好的。啊,啊--多休息幾天,好嗎!我真的好想你……」

    徐貞女在外屋察覺到了裡屋的情景,正要鎖門出去;金娥風風火火地來了……

    「姆媽,昨天我找你借點錢;你怎麼硬說沒有?」

    金娥進門,怨聲載道地;大有尋事生非之意。

    徐貞女說:「怎麼啦?」

    金娥說:「還怎麼啦?今天錢北街都傳開了;姆媽,金鳳給乾兒子的『見面禮』是一擔『子孫糰子』,八套衣服,還有二十元錢!」

    徐貞女呵呵嘴,說:「怎麼啦?哪是木森的錢。他給多少,我管不著。」

    金娥說:「乾兒子比親侄女、親侄兒還金貴嗎?不行,我得找他『認個理』!」

    徐貞女說:「他們還沒回,你到濱裡去找去。」

    金娥說:「我、我犯不著去找他;我只找你。姆媽,今年我沒作一件新衣;街上到了寬幅的藍斜紋布,四角六-尺。我想同天康一人扯身衣裳,套著裁;扯一丈二,借我六元錢,五元也行!」

    徐貞女說:「斜紋布不要布票嗎?」

    金娥說:「寬幅的,一尺二布票扯一尺。」

    徐貞女說:「前二天我找你借五尺布票,你不是說家裡只有三尺五了嗎?」

    金娥說:「我……我後來翻東西尋出來的。姆媽,不就借五元錢;你怎麼這樣呀!」

    徐貞女說:「你找我?我的口袋現在是布貼布,跳到龍溪河裡也聽不到硬幣響;你省省吧!」

    金娥說:「不可能。姆媽,木森作大幹部,月月領薪水;你會沒有錢?說出去,錢北街上鬼才信!就五元錢,對你可是件小事……」

    徐貞女說:「作你大頭夢!你當木森是搖錢樹?誰搖都『落銅鈿』……」

    林木森聽舅媽的口氣,也充滿著對李金鳳的「風光」不滿;想想也是,二十元!一個「勞力」一個月,不吃不喝也掙不到。

    金娥在外屋還是不依不饒,糾纏不休。林木森掏出皮夾來;李金鳳一把奪過,塞到枕頭下。她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阿姐找我嗎?你借錢又不早點說,我全湊給乾兒子作『見面禮』了。」

    「你、你們在家呀……」金娥咕了一聲,有些尷尬。心想,既然聽到了,乾脆把話挑明,笑笑說,「金鳳今天好風光!出手就是四季八套衣服,二十元錢!你可是作姨媽的,親侄女、親侄兒不比乾兒子親嗎?」

    李金鳳說:「阿姐原來是上門來『挑禮』的!那好,阿姐說說,我什麼地方虧待了帥兒她們?」

    金娥說:「不是虧不虧待。金鳳風光,也讓阿姐風光風光!」

    李金鳳說:「我是風光嗎?阿姐,我是在『還人情』!別說認了乾兒子,就是沒有干親這檔事,這『禮金』還是這麼多!自打大牛來到錢北,梅英家三天二頭往我家送東西。姆媽也在這裡,從新年起,家裡就沒買什麼肉,但飯桌上幾乎天天肉不斷。姆媽,是不是全是大牛送的?隨便算算也有**十斤肉,阿姐也吃了至少二三十斤吧?這有多少錢?春上,家裡母雞被偷了,梅英聽大牛說後,馬上送來兩隻正下蛋的母雞。春蠶後,她送來一床絲綿被,一斤多絲綿,就這值不值八套衣服,二十元錢?梅英、大牛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裡。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能不還嗎?」

    金娥說:「話可不能這樣說,十根手指有長短,窮人不和富人比。阿姐家困難;這回木森生病,帥兒爺爺不殺了只生蛋的雞送來了嗎?」

    李金鳳說:「阿姐,這情我領。雖然他連雞湯都沒有喝一勺,他也念你家的好!前二天,姆媽找你借布票,你說你家人多,雞的指標還可多養一隻;姆媽馬上就還給你一隻。有些話說穿了不好聽;春上家裡雞好像不是被偷了,是帥兒奶奶惦著薛天健這個王八蛋,病了,殺了吧?王八蛋打傷了我家人,反而殺了我家的雞!姆媽怕我不高興,騙我說被偷了。看來真的是被黃鼠狼偷了……」

    金娥說:「這、這……是姆媽讓殺的。我就借五元錢,不肯算了。」

    李金鳳說:「不是肯不肯?阿姐,你去梅英家轉轉,就知道我家是不是虧了他。一年四季,風裡雨裡,水裡火裡。他容易嗎?可他作得比誰都好!過去,寶根爸看不起他,還羞辱他;今天寶根爸全家、連城裡的伯伯都圍著他轉。阿爸也是濱裡的人,要從前象寶根爸這種人家正眼看過我們嗎?今天,我們家在濱里長了眼,這也是濱裡的人給予他的面子。不是說,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我就要讓濱裡的人看看,我家送的禮是錢北第一份。阿姐,從今天起,我會管住家裡每一分錢;雖說砌不起阿姐家三開間三進兩披廂的宅子,也不指望『掙春蠶房租』,至少我要讓他回錢北休息時,有一間安靜的睡房吧?」

    金娥說:「木森現在作了公社大幹部,金鳳也『穿絲襪』了;阿姐可是打赤腳的。金鳳,帥兒爺爺也風光過;告訴你,帥兒爺爺同劉副書記可是老交情!今天還讓劉副書記請去喝酒了……這樣,今天借我五元錢,你砌房子時,我們倆夫妻來作小工還債行不行?」

    李金鳳說:「原來阿姐幫我們砌房子還要工錢。阿姐,別說建華、興榮、大牛,就是小毛、伯林都說,自帶『飯包』來幫忙。金珠姐今天還說,她家還剩了一千六七百塊磚,讓我有空擔回來哩!看來別說親侄女、親侄兒,就是親阿姐也指望不上了!」

    金娥說:「你、你有了木森,出息了;嫌我窮,大不了我再也不登你家門……」

    林木森對金娥所說的「劉水根請薛長笀喝酒」觸動了思緒,他想探探薛長笀與劉水根的交情底。林木森忙出去,金娥己罵罵咧咧地走了。

    林木森見舅媽滿臉尷尬,知道她是怕自己為「偷掉的雞」光火。想想舅媽的牢騷,他決定出「見面禮」,息事寧人。說:

    「過去的事不提了。我每月工資買了工分,又花了一些;這裡還有三十六塊錢,舅媽,給你三十塊吧。」

    「你現一月工資三十六元,大隊買工分漲到了二十元;伙食費九塊,還要抽煙,朋友三四地。」李金鳳又問,「你都作公社幹部了,還讓爸媽寄錢嗎?」

    「沒有。」林木森說,「我到『山裡』去搞『植保調研』,每天有三角錢『營養補貼』,繭站的補助費也批下來了……」

    「你到『山裡』去是同農藥打交道!」李金鳳瞟著錢,眼睛瞪得像銅鈴。

    徐貞女接過錢,撫摸著;半晌,歎了口氣,把錢遞給女兒,說:

    「你阿姐有困難,但她的心太大,我們也貼不起。木森,金娥也難。帥兒的爺爺回來後,差事丟了,工不出工,還每天『坐茶館』;整天瞎吹亂說,連『茶錢』都賒賬。錢放在我手上,經不起她母女倆來磨。金鳳說得對,要省下錢;怎麼樣也得給你們蓋間房了……」

    李金鳳接過錢;跑到裡屋,撲到小床上哭了。她從來沒有一次說這麼多的話;今天竟有條有理地說了這麼多,但,是同阿姐「翻臉」!

    蓋間房,對林木森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他想到王富貴的告戒,竭力壓抑衝動。可望著痛哭的李金鳳,林木森還是於心不忍,勸慰她說:

    「好了,別哭……蓋房的錢我去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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