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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30捉住鬼了 文 / 兔四哥

——    記住哦!

    林木森和沈雙林幾乎同時出現在農科所行政綜合樓五樓走廊裡——/——/

    「木森,回來了?」沈雙林招呼道,他掩飾地又補了一句,「我去供銷社買了些東西,哦,買包煙。」

    林木森見沈雙林手中把玩的一個「心」狀香囊,聞著冷香草這幽香,他淡淡地一笑。林木森心裡什麼都明白了,鬼其實就在身邊。

    進屋後,誰也沒去開燈,倆人各自靠在床上,默默地抽煙。沈雙林像是很興奮,不時地望望林木森,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林木森等待著他開口,好順話說話,沈雙林不說,林木森最終也沒有說。人就是這樣,涉及到傷感情的話,雖然心裡能說得到,但是真的做的時候,還是會不免有些猶豫。

    偷情,是男人一種公開的**。在沒公開前,作為者會拚命地遮掩,他人會鑽牆打洞地探聽。一旦公開,作為者無所謂了,甚至還會當作一種榮耀來吹噓,他人更不以為事,頂多私下作件笑料。

    要進入「雙搶」,東風農場進行農機「保養」。拖拉機、收割機、插秧機在農機連的操坪上一字排開,洗油、擦拭、打黃油……「學員」們對農機很有興趣。二天來,大家認真地學習農機知識,掌握農機使用及故障的排除;有的還親手操作,個個雙手沾滿機柴油味,洗都洗不乾淨,仍樂此不疲。儘管都很小心,可還是出了事,一個「學員」把人工插秧機「開」到樹上;人工插秧機沒壞,只是把大家嚇了一跳。

    臨近「開鐮」,羅大霖親自拜訪了肖楊,說話委婉,但語氣堅決「謝辭」學員參加東風農場的「雙搶」。理由很簡單:東風農場近二千畝水田的「雙搶」全靠這些農機,「學員」熱情高,是幹部,戰士們又不能拒絕,萬一農機發生故障,對農場生產影響大,對「學員」也不好。

    部隊就是部隊,可以不賣「地方的帳」。「學員」們情緒低落,肖楊臨時改課要聯繫老師,調整場地,便讓大家「自學」半天。沈雙林、陳仁傑等人都乘機去了蠶種場。

    晚飯後,沈雙林就神不守舍,不時地看手錶;頻頻到走廊的窗前向下眺望。林木森不露聲色,走到樓頂天台。月亮像一道半圓的環,夜幕下,科研樓裡燈光點點,綜合樓則一片寂靜。昏黃路燈下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人,是丁慧麗。不出所料,忙了二天,沈雙林和丁慧麗沒見面,今天有些急不可待了。丁慧麗在綜合大樓前的環型花壇坐了一會,四週一看,匆匆進了大門。

    林木森回到五樓,四處不見沈雙林的行蹤。看來沈雙林有四樓某人宿舍的鑰匙,如是這樣,也就只有「守株待兔」了。

    農科所的試驗田雖有農工,大家還是要參加「雙搶」,勞動防修!尤其是知識份子,只有不時地參加勞動,時常地用勞動的汗水來洗滌思想上的資產階段殘餘思想。住宿在四樓的員工為迎戰「雙搶」,大都回家了。

    四樓走廊寂無一人,林木森倚著窗抽了三四支煙,總覺得插手這種事情太窩囊,按鄉俗,「撞見日野*是晦氣」,要觸霉頭!他姆媽的,我是吃撐了,怎樣管這*毛事?林木森真想撒手不管,回房睡覺去。朦朧中總感到有股不祥的預兆,今天會有事;徐武、大軍都盯著了丁慧麗,事情鬧起來,沈雙林怎麼辦?可又怎樣去管呢?

    矛盾之中,林木森無意間往外一看,沈雙林和丁慧麗相跟著走出了綜合樓的大門--見鬼了!林木森揉了揉眼睛,依稀背影肯定是他倆。他猛然悟到自已犯了個低級的錯誤;自己是乘電梯上下,前幾天和沈雙林在走廊相遇--他走的是樓梯!林木森順梯而下,三樓樓梯間的平台上還鋪著一張草蓆。真聰明!虧沈雙林想得出,三樓是農科所所領導辦公室,人們有習慣迴避官,沒事誰來這裡?何況有電梯上下。

    今天總算是捉住「鬼」了!

    林木森一口氣下了樓,慢慢地朝渡口走去,他想與沈雙林來個「照面」,再說要練練腳力,拖住他走樓梯到三樓,讓他看看平台上的草蓆,逼沈雙林「金盆洗手」,免得屎桶尿盆扣到我頭上。

    剛看見風雨亭,從西苕溪河上傳來雜亂的爭執聲,隨著女人的哭聲,墜落河水響,有人驚惶呼喊:

    「救命!救命--」

    林木森急奔河邊;喊「救命」的是擺渡的老頭,河裡晃動著三個身影。徐武拖著丁慧麗向對岸游去;沈雙林在水中揮舞著雙手,亂搖亂晃,不時地沉下河去。奇怪,林木森知道,沈雙林會水,水性還挺不錯。不對!還有一個人頭在沈雙林身邊晃動,他不時潛下水,把沈雙林朝河裡拖。吃飽水的沈雙林掙扎著向上浮;可力不從心,只有招架之力。林木森明白了,哪人是大軍。林木森一聲喝叫,一邊扯脫襯衣,掙掉萇褲,撲進河裡,向沈雙林游去。

    襲擊沈雙林的正是大軍。大軍是下午發現丁慧麗的秘密的,他再三審視沈雙林,這個胖東西經不起他三拳兩腳,只是這些人有來頭、有背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抓住把柄,打他個冷不防。大軍跟蹤著丁慧麗來到渡口,就悄悄躲在河邊等她回來。

    夏日的夜,大地上總有一抹深灰色的朦朧。東方的雲裡,跳出了一輪銀樣的月亮,一片的黑雲,也陸績不斷的飛過著,當掩住月亮時,大地便昏黯起來,這樣時明時陰的澗容,越顯出月的姣美晶瑩。

    枕著桑蔸,忍著蚊蟲搔癢,遲遲不見丁慧麗,大軍不由性情煩躁了。這時徐武和金德江來到渡口。徐武和擺渡老頭嘀咕一陣,老頭上了岸同金德江到風雨亭就著花生米喝起酒來。徐武慢慢地把渡船搖到對岸,扣著擺渡老頭的草帽坐在船頭。

    大軍心裡一琢磨,樂了。原來徐武也是來「捉姦」的。姓徐的小子,還有點男人的血性!大軍想,老子先坐山觀虎鬥,瞧個熱鬧;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出其不意,坐收漁翁之利。大軍來勁了,連蚊蟲搔癢也忘了。看見沈雙林和丁慧麗上了船,大軍就悄悄下了河,叼根蘆葦,潛著水往渡船靠攏。

    丁慧麗和沈雙林依戀不捨地來到渡口。一片的黑雲飄來掩住了月亮,河風刮得桑葉簌簌作響,昏黯使丁慧麗有些心栗起來,她拉住沈雙林的手,說:

    「送我過……好不好?」

    沈雙林說:「天晚了。」

    丁慧麗嬌嗔道:「送我過去,我要你送我。」

    擺渡老頭有些不耐煩,禁不住咳了一聲。望著丁慧麗嬌媚的臉,沈雙林略猶豫,上了船。倆人依偎在船頭,身後的徐武把牙齒咬得嘎崩響。女人的心最敏感,丁慧麗發現擺渡老頭吐著粗氣,渡船不穩,還偏離了方向,回頭一瞥,驚慌極了。搖船的是徐武用雙惡狠狠的眼睛盯著她看。

    丁慧麗支吾道:「徐、徐武,我、我是去請教……請教,徐武……」

    「臭**!」徐武一耳光打來,丁慧麗被打翻在船艙。徐武狠狠地罵道,「賣*貨!老子看你今天有什麼話說……」

    「你、你不能打人!」沈雙林知道徐武是誰了,忙勸阻道,「有什麼話可以說,不、不能打人,不能……打人……」

    「老子打了又怎麼樣?」徐武逼上一步,擰住沈雙林的衣領,衝著他耳朵說,「小子,褲襠裡發癢渾身騷吧?下去涼快涼快!」

    沈雙林極力地掙扎,哪經得徐武蒲扇般的一雙大手,三推兩搡地就跌進了西苕溪。丁慧麗嚇得臉色慘白,忙跪下求饒:

    「徐武,我、我……徐武,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徐武吼道:「沒有下次了!」

    徐武己氣紅了眼,把丁慧麗也推下河去。丁慧麗不會水,在河裡胡亂掙扎……

    擺渡老頭在風雨亭聽見渡船上聲響不對,趕了過來,一見情景,想想自己可不是徐武的對手,忙大聲地叫喊:「救命!」

    徐武清醒了,想到丁慧麗不會水。忙跳下水,拖住丁慧麗向岸上游。金德江聞聲趕到,下河來接住徐武,幫著把丁慧麗救上了岸。

    沈雙林會水,正向農科所岸邊游,腳突然被人拖住,還沒運過神,已喝了幾口水。人一喝水就慌神,大軍拖拖放放,三下二下,沈雙林處於弱勢,像只「捆住四爪的貓」被老鼠戲弄著……

    大軍聽見林木森的喝叫,一時也慌了;忙游開,卻被沈雙林拉住了一隻手。溺水瀕危的人抓住東西死也不放,大軍只好竭力擺脫;這麼一耽誤,林木森己游過來。林木森潛水過去,冷不防地出現,一記重拳擊向大軍;大軍忙把沈雙林朝林木森一推,脫身潛水順流而逃。林木森見沈雙林已處於昏迷狀況,把他後衣領一抓,向岸邊游去。

    農科所、蠶種場的人聽到擺渡老頭的叫喊,紛紛趕來。林木森剛攏岸邊,陳仁傑等人己跳下河來,七手八腳把沈雙林拖上岸,急忙救護……

    林木森回頭再找大軍,月色姣瑩,河面晃動白花,沒有蹤跡……

    「木森,你在找什麼?」陳仁傑問。

    「沒什麼,不找什麼!」

    林木森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這樣說,為什麼會放大軍一馬?或許,他是在想,萬一有一天……大牛也能放他一馬——記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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