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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0去讀大學 文 / 兔四哥

——    記住哦!

    徐貞女藉口天熱,在外屋點了根蚊煙,把竹榻收撿一下就睡了——/她一騰屋,兩個年青人不好意思了。

    李金鳳前去問候,被徐貞女趕了回去,徐貞女說:

    「我睡哪裡都沒什麼。家裡就兩姐妹,怎麼弄得針尖對麥芒似地。」

    李金鳳說:「怎麼怪我?姆媽,阿珍姨是片好心,能不還嗎?我還要怎麼樣?賣了頭豬,他連一塊肉都沒嘗,我連一兩紗、一寸布都沒添;姆媽,怎麼說他現在是公社幹部,連出門的衣都沒一件;『翻新』豬羊棚拆下的稻草,她擔去一半多,我都沒吭一聲……」

    徐貞女說:「我知道了,明天我去割草賠你,行不行?好了,快進去,陪好你的男人去。」

    「姆媽!」李金鳳羞臊地叫道;她還真惦念著林木森,被姆媽這一句,反不好意思了。

    李金鳳走到小床前,轉了二圈,蚊帳裡沒動靜。

    李金鳳問:「睡著了嗎?」

    林木森沒吭聲。李金鳳又問:「睡著了?哪我走了。」

    林木森還是不吭聲。李金鳳遲疑一下,還是坐在床邊,問:

    「生什麼氣呀?」

    林木森說:「沒生氣。」

    李金鳳問:「哪你怎麼不吭聲?」

    林木森說:「我在算自己一斤能賣多少錢?原來我只值床絲棉被。」

    李金鳳笑了,說:「你!還說沒生氣。梅英今天可解家裡大難了!她又當著你的面開口求我,你可是家裡頂樑柱!我怎麼拒絕?」

    林木森說:「我不想去。」

    「行了。不想去?其實你心裡想得很!看看你的眼睛,都……」李金鳳沒說下去,她真有些不敢與林木森開玩笑了。李金鳳笑著脫了衣服,撩蚊帳上床,低聲說,「今晚我要搾乾你,讓她明天空歡喜一場。」

    聽李金鳳故意地把牙齒咬得咯咯響,林木森不由笑了……

    李金鳳還真如願了一場。

    林木森剛端早飯碗,虎子風風火火地來了;說:

    「林主任,公社通知你馬上到紅旗繭站開會。」

    「早飯還沒吃哩!」李金鳳說。

    虎子沖林木森眨眨眼,說:「繭站準備了早飯。林主任,走吧。」

    林木森還當是趙小龍搞什麼名堂!趕到紅旗繭站,還真有件大事,張漢春和陸寶林都等著他。陸寶林笑著說:

    「小別勝新婚。是從床上拖起來的?我和老張是忍了忍,好了,吃早飯去。」

    林木森說:「我早起來了。不信?虎子,我是不是在吃早飯。」

    張漢春說:「我說了吧,木森從不睡懶覺。」

    走進食堂裡屋,蔡阿田正在舀稀飯,飯桌上除了四個醬菜碟,中間放著滿滿一小籃粽子。粽子剛從鍋裡舀出來,騰著熱氣,散著箬葉特有的清香。蔡阿田忙招呼:

    「坐、坐。這裡就我們四個,小龍他們在外屋吃。老丁頭原來在『同春樓』作廚師的;『同春樓』的粽子賽過嘉興的『五芳齋』。來,嘗嘗。」

    粽子是中國人民的傳統食品。由來已久,花樣繁多。據記載,春秋時期,人們用菰葉(茭白葉)包黍米成牛角狀,稱「角黍」;用竹筒裝米密封烤熟,稱「筒粽」。東漢末年,開始以草木灰水浸泡黍米,因水中含鹼,用菰葉包黍米成四角形,就是現在的鹼水粽的由來。晉代,棕子被正式定為端午節食品。還用作交往的禮品。明代時期,粽子的包裹料已從菰葉變革為箬葉,還有用蘆葦葉,棕子的花色品種更加豐富多彩。

    提到粽子,北方多以包小棗的北京棗粽為代表,南方都以嘉興棕子作首選;嘉興「五芳齋」、「稻香村」幾乎家喻戶曉,將嘉興鮮肉粽用筷子分夾四塊,塊塊見肉,芬芳和潤,酥爛嫩鮮,肥糯不膩。但在湖興的市面上,很少有嘉興「尖角粽」,而是一種「瘦長條四角形」——枕頭粽;是由一個諸姓的紹興人在清末年間開的「同春樓」粽子店所推出的。「同春樓」粽子在湖興被譽為粽子狀元。

    果然,剝開粽葉,醬黃色糯米粒粒飽滿,清香撲鼻,咬一口,香糯有股豬油的芳香,薑汁的辣,粽中一塊肥瘦相兼五花肉,油而不膩。令人胃口大開!

    一番讚賞,每人面前一堆粽葉,個個打著飽嗝。

    蔡阿田說:「怎麼樣?各位領導,吃好了,現在說事?我的事得和木森去辦公室談。兩位領導先說。」

    陸寶林笑著說:「我的事簡單,我先來;公社『治保會』遵照公社黨委、革委的指示,保衛『春蠶』工作。現全公社的私分繭花大體都查清,已收繳回來私分繭花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木森,按張副主任指示,這些『繭花』集中到了紅旗繭站,昨天蔡站長也清點入庫了;你得簽字驗收,還得簽字出庫,轉給公社繅絲廠。完畢。」

    張漢春說:「我更簡單。木森,經公社黨委、革委的推薦,縣革委會審核,你參加地革委組織的『農業專科培訓班』;成為龍溪第一名『工農兵大學生』!」

    接過大紅的《入學通知書》,林木森激動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九六八年七月二十二日,《人民日報》刊載了《從上海機床廠看培養工程技術人員的道路》的調查報告,**親自寫了一段編者按,他明確地指明了中國的「教育改革」的道路:「大學還是要辦的,我這裡主要說的是理工科大學還要辦,但學制要縮短,教育要革命,要無產階級政治掛帥,走上海機床廠從工人中培養技術人員的道路。要從有實踐經驗的工人農民中間選拔學生,到學校學幾年以後,又回到生產實踐中去。」

    這就是「七.二一指示」。由此,「工農兵」和「大學生」,這兩個本來沒有必然關聯的語彙結合一體,產生了驚人的「反應」;使一場前所未有的高等教育模式成為事實,誕生了「工農兵大學生」。遵照「最高指示」,「要培養無產階級的知識人才」,各地也紛紛舉辦「技術人員的培訓班」。

    隨著革命形勢的發展,各單位、部門裡眾多「革命思想不純潔、革命立場不堅定」的人進了「五.七干校」,進行革命政治思想再教育。各級革委會革命熱情高漲,也出現了缺乏生產管理幹部的問題。經省委批准,湖興地委研究,決定由青山農科所組織師資力量,對「有無產階級覺悟的青年幹部」進行「系統農技培訓教學」。首批「學員」二十五名,要求是公社裡「優秀的、有無產階級覺悟的、有文化基礎的、有實踐經驗的青年幹部」,採取脫產學習,實行「理論學習與實踐實習相結合的教育方式」。

    說是學員要經層層推薦,甘平把林木森的《工藝流程質檢數據表》往桌上一擺,說了今年紅旗繭站的獲得紅旗的由來,林木森當即從湖興地區九十六人中脫穎而出,成為光榮的一員。

    張漢春表示祝賀後,說:

    「《通知》要求你十九日到農科所報到,你得抓緊時間交代工作。還有件喜事,縣裡來文,經縣農辦的推薦,你正趕上了去年的『調級』末班車,工資按『准副股級』調升為三十六元;木森,這就叫『起得早不如趕得巧』。公社昨天開了會,為了讓你專心學習,學習期間,生活補貼每天四角五分錢不變。你還有什麼困難嗎?」

    林木森說:「沒有。謝謝組織對我的關心!」

    「你同我客氣什麼?」張漢春說,「你學習回來,我們就是『搭檔』。說心裡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在座只是有一個人不高興,寶林,你說是不是訝?」

    「是!老子就是不高興。」陸寶林哈哈地笑著說,「他姆媽的!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貼心的,轉眼被你搶走了。對了,張主任,去年我把木森推薦給你,你是怎麼說的,記得嗎?」

    「我?我當然記得。我說,就是那個為幫別人解除婚姻大鬧公社的『知青』嗎?」張漢春一陣哈哈大笑,說,「陸主任,如果我說,就是那個為了幫王蓮花,把陸寶林摔個『狗吃屎』的人,你會怎樣?」

    一陣說笑。後來林木森才知道張漢春、陸寶林、蔡阿田三人得知他要去「上學」,昨晚商量為他「餞行」;又要滿意又不能張揚,想了一陣,還是老丁頭提出了這個「包好高中(棕)」的「粽子早餐」最好。

    蔡阿田與林木森上辦公室進行工作交接。

    蔡阿田說:「有二件事,問你一下?黃副站長是肺氣腫,很可能來不了繭站了。我本看中了你,看來是小廟放不進大佛!你看讓誰幹好?」

    林木森說:「丁師傅怎樣?他技術強,如果他守繭房,你也可輕鬆一點。」

    蔡阿田說:「好,我向公社說。第二件事,薛長笀己被『雙開』,肯定回不了繭站,你看讓誰接手好?」

    林木森想都沒想,說:「從二個老烘工裡選。烘繭灶改造了,年青人掌握得快。老烘工辛苦了十幾年,能安排一個是一個;還可為繭站保留技術力量。〞

    「行!」蔡阿田說,「我的眼光沒有錯,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林木森一想,說:「是不是有人找了你?是我舅舅還是薛天康。」

    「是你舅舅,說是你讓他來說的。」蔡阿田笑著說,「放心。我說,這事公社己有安排,讓他去找王主任。」——

    記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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