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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9各懷鬼胎 文 / 兔四哥

——    記住哦!

    漸漸錢北街上有了薛天健欺辱李金鳳的傳言,話從茶館傳出,怎麼說都有——/

    沈寶根喝茶回轉,立刻把消息告訴了沈梅英。大牛聽到眼睛瞪得像銅鈴,沈寶根偏向李金鳳已**,還意味深長地朝女兒笑笑。沈梅英感覺阿爸這笑很體貼溫心。

    沈梅英把茶館消息告訴了林木森。沈梅英過於急切,她懷疑李金鳳已**,為此而綴綴不平,又有些興災樂禍;言多必失,林木森感到了沈梅英話的弦外之音,有敗壞李金鳳的貞操之嫌。「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林木森很是矛盾;林木森有時也懷疑蔡紅玉是在田雲嬌、張愛玲和陸寶林的威逼下改了口供,為了朋友的生活安寧,這種事自己也會作。但這些話不應從沈梅英嘴裡說出來。自身不檢點,反說她人不守婦道。可惱!林木森感到身心疲憊。

    到公社報到,王宏銘關切地問:「怎麼不在錢北多歇幾天?」

    林木森說:「沒事做,心裡煩。不如趁機把資料整理一下。」

    王宏銘打電話給公社供銷社主任,讓他安排隔天給繭站送半斤排骨;社主任得知是給林木森的,馬上說,「吃筒子骨更好。這樣,每天一根筒子骨,隔天送半斤排骨。錢,你不要管,單憑他畫的哪幅『雪梅圖』,我們就得感謝他。」

    沈心田聽了心裡挺舒服,很興慰,沒有看錯人。公社有一半幹部能像他這樣受到愛戴,說出去都驕傲。

    徐桂香見林木森回到繭站,又痛又惱還羞愧;姐姐的醜事廣為流傳,說起來木森也有錯。明知他倆是烏龜戀王八,為什麼不提醒我一句?

    徐荷香卻不以為然。薛天健被抓後,張國民為了遮羞,回到家拍桌打椅,把她「趕」出了家門。徐荷香找到張國慶;說,「臭魚不嫌爛蝦,要鬧就鬧個底朝天!」張國慶沒辦法,正好龍溪繭站值班老頭病了,於是就找到公社副主任張漢春,讓嫂嫂「臨時補缺」,協助徐桂香的食堂工作。

    「你歎哪門子氣?我都沒什麼,你一臉苦相幹什麼呀!」徐荷香見妹妹提著熱水瓶,欲走又停,長吁短歎地,笑了,說,「是給木森兄弟送的吧?」

    徐桂香說:「木森是不是有些戇!姐,為了一個蔡紅玉,值得嗎?」

    「他是為了金鳳。娘子受了欺負敢出頭的男人,才是男子漢!」徐荷香沉思片刻,說,「守著這麼好的男人不用,你真蠢!給我,讓我送上去。」

    「不!不用你去。」徐桂香一聽,知道姐姐心思;她把臉一沉,說,「姐,木森是我認的兄弟,也就是你的兄弟;你可不許使壞!」

    「我心疼兄弟都不行嗎?」徐荷香衝著妹妹「咯咯咯」地笑。

    徐桂香無奈,轉身拎著熱水瓶來到了「205」;見林木森用一隻手在擰毛巾,心裡的惱怨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

    「讓我來。」徐桂香擰了把毛巾,等林木森擦了臉。她又裡外收拾一番,把被套、床單全換了,逼著林木森把衣服換了,抱著一大堆衣物,下耬去了。

    林木森到龍溪繭站,另有心思。他想創作幾幅畫,民族的才是最好的,精粹的。從沈榮根、老吳的口中,他獲得了「繡品真經」;別看滿大街都是「工農兵」,能出手最快的還是「四舊」。何為「創作」,古人最為精深的一句話是「以形寫神」;蘇軾道,「覺來落筆不經意,神妙獨到秋毫顛」。林木森深有領悟,若不是對竹觀察細緻,胸中有竹,才能一揮而成「風竹圖」。他取筆鋪紙,連畫幾幅「竹」小品;觀摩一番,取優棄拙,又連作了三四幅,倒有了幾分韻味。正思索如何修改為繡樣,使得繡品更顯露出神采。門被敲響,來人是徐荷香。

    徐荷香說:「木森兄弟,吃晚飯了。」徐荷香端進飯菜,帶入濃郁的粉香,她驚呼:「哎喲!木森在畫畫呀,畫的竹子真好看!」

    林木森說:「麻煩荷香姐了。放下吧。荷香姐,不必送上來,在庭院裡叫一聲就行了。」

    徐荷香說:「這怎麼行,你是被薛天健打傷了胳膊,我應伺候你呀!」

    林木森說:「兩碼事,荷香姐。『冤有主,債有頭。』薛天健打我與你無關!」

    徐荷香說:「怎麼無關?他是為我打你,你是為我受傷,我更應該感謝你……」

    林木森被徐荷香這番話弄糊塗了;從她眼中,木森捕到一種風騷的浪情,立刻警覺了。他很認真地說:「荷香姐,我吃了飯,碗筷會送到廚房的。謝謝你!」

    徐荷香說:「你吃飯不方便,我餵你;別害羞呀!姐姐喂兄弟理所當然。」

    「我有調匙,不用你喂。真的不用。荷香姐好走。」

    林木森開口送客。徐荷香無奈,怏怏地回了廚房。見她嘟著嘴,徐桂香哈哈大笑起來,說:

    「姐,怎樣?我說得沒錯吧,木森是『讀書人』,他不吃你這套。」

    徐荷香說:「我就不相信,有不偷腥的貓!笑什麼?想想你自己,當初不聽我勸,硬嫁給猴子一樣的老馬;結果,十幾年連蛋都沒下一個。不是姐說你,養兒防老,老馬沒用,你就不會『借種育珠』?找個種好的。種好瓜好,木森就不錯……」

    徐桂香臉一沉,轉身便走。她清楚姐姐是一片好心;可木森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她告戒自己,不能像姐姐那樣,見到俊男人,褲襠裡便「氾濫」……

    徐桂香說話口無遮攔,卻是龍溪公社的「巾幗英雄」。

    別看徐桂香渾身肉乎乎地,但手腳麻利,還有勁,一個人可干二三個人的活。平日裡就值班老頭幫著幹點零星活,她把繭站食堂打理得乾淨利落。可能小時候餓怕了,桂香特別講究吃,紅、白兩案都舀得下,還炒得一手好菜。

    食堂讓人吃飽容易,吃好卻難。一切物資憑計劃,你得會算計。徐桂香有句口頭禪,「肉皮骨頭熬仙湯。」她把些肉皮骨頭用只鍋熬著;作「味精」用。徐桂香炒蘿蔔,旺火燒鍋,鍋底泛紅,舀點油從鍋沿轉圈淋下,待油快淌到中間,鍋鏟-攪,滿鍋有油,蘿蔔倒下,三翻二攪,蘿蔔把油全沾上;當年食用的是大粒鹽,別人敲敲小就用,她卻化成鹽水淋進去;又勻還熗了菜。待蘿蔔三分熟,一勺肉皮骨頭湯,等湯被蘿蔔吸入,姜絲蒜葉一熗,再一勺肉皮骨頭湯,起鍋。一股蘿蔔炒肉味,噴香誘人。公社三個食堂,都是三角錢一天;許多人寧願擺渡過來吃飯,後來怕產生意見,公社便劃定了就餐範圍。若有人說她的飯菜不好吃,她就用炒勺敲打菜盆,說:「我手藝不好,你到我男人哪裡吃去。」

    老馬是良種場畜牧場的副場長,是個埋頭做事的老實人;叫聲副場長,其實同飼養員一樣,宿舍就是辦公室,還是「倉庫」,只留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張單人床的空間。徐桂香為此發牢騷,「還放不下我一個人!」

    徐桂香性情開朗。有人說她身上有「三大洲五座山」,突起的雙*,滾圓的肚子,肥大的屁股。這也成了被「吃豆腐」的目標,時常會被人趁機摸捏一把。這些人有的是按捺不住寂寞,有的是故意「揩油」佔便宜。徐桂香對此很惱火,但無奈;若為此驚呼,他的臉都不紅,罵他惱他,他反變本加厲,贏得的只是周圍一片哄笑。

    久之慣之,徐桂香也無所謂了。治安大隊的猴子有次問:「桂香桂香,你身上除了汗臭,哪裡有香?」徐桂香最惱他,治安大隊裡數他最壞,經常欺負女人;徐桂香把兩腳一跨,說:「來,嗅嗅,這裡香!」猴子還死皮賴臉湊上去,她一橫眼,罵:「王八崽!」猴子反詰:「那你是王八婆。」徐桂香一笑,說:「那你就叫聲姆媽呀!」「猴子」說:「吃口奶,我就叫。」「來--」徐桂香裝出撩衣的樣子,猴子真的湊上去,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別看徐桂香有時鬧得不行,敢和小伙子在飯廳裡摔跤,但從不越軌。

    老馬十天半個月來趟繭站,趕上母豬產仔,防疫治病,一個月也不來。於是晚上有人來敲徐桂香的窗,開始她不吭聲,後來罵兩句,還不死心的話,徐桂香就舀盆水潑去,說:「**嗎?用老娘的洗屄水涼快一下!」林木森則不同,從不瘋言胡語;人胖怕熱,徐桂香在廚房衣衫單薄,體態畢顯,木森進來,總是迴避目光。他越尊重她,她心裡更在乎他。

    今天,姐姐戳穿了她的心病。老馬四十二了,徐桂香在結婚第二年「流」了一個後,至今沒有-男半女,還真對不起男人!吃藥燒香求菩薩,都沒用。有人說,「肥田旺禾不結穗」;是她「肥蚌吸陽」,老馬的精水全被吸作肥油了。

    徐桂香不信,認為是老馬的「種」沒用。老馬每次來繭站總象沒睡醒,話沒幾句;等把廚房收拾好,他已睡著了。想讓他睡,心裡又癢癢地,把他推醒,他趴上來折騰一陣,剛把**撩起,他又翻倒呼呼大睡。徐桂香有時恨不得把他踹下床,可他半個月不來,心裡又想得慌。要是「借種育珠」就能證明這點。想到「借種」,徐桂香她還真的想到木森……

    這一晚,兩姊妹各懷鬼胎,都沒睡好——記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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