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人點燭鬼吹燈——
南廣正欲撬棺壁上的夜光璧,突然一陣陰風襲過,二叔幾人都忍不住的渾身打了個冷顫,背脊發毛。南廣突然發展牆角的蠟燭滅了,嘴唇哆哆嗦嗦:「鬼…鬼吹燈……」南邪這時也有些害怕緊望著東南角「會不會是墓中吹過穿堂風時把蠟燭給熄滅了?」
這個也說不準,二叔拿出火折子準備再點燃蠟燭,誰知蠟燭剛點上就有道陰風吹來,原本淡黃色的火焰一下子變成綠幽幽的,嚇得幾人的臉色大變,直冒冷汗。
按照摸金校尉的規矩,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乖乖叩三個響頭,然後將原物全都放回去再退出墓室,可是有張彥這個保護神在,什麼規矩的,早扔到南海去了。
但下一刻,碧幽幽的燭火憑空的滅了。男屍先是手指動了一下,然後胳膊,身體動的面積越來越大,南邪早就嚇得跑回到南廣旁邊,南廣咽口唾沫,「這……怎麼回事?」
二叔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旱煙,「按照摸金校尉的記載,鬼吹燈之後屍體一般會起屍」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南邪後悔死了,所謂好奇害死貓,要早知道打死都不開這個棺。
二叔頭也不轉,懶得理他。南廣大罵:「操,就你手賤!叫你不要開你偏要開……」
南廣話還沒有說完,一支蒼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南廣轉頭看了下屍體,看表情並沒有慌張。南邪心想他畢竟跟二叔混那麼久了,也見過挺多大粽大屍了。南廣一個矮身,開始慢慢的移開了棺材。
二叔看著南廣慢慢移到幾人旁邊,那屍體都沒做什麼動作。一下子就放鬆下來。就這麼一放鬆,那上半身竟直直的立了起來,頭一轉,儘是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眾。
「去你娘的!」南邪罵了一句,隨手拿起地上一青瓷瓶扔了過去,「砰」的一聲,這麼一砸幾人幾乎同時閉目,心道「敗家啊,東漢的青瓷啊,幾千兩白銀沒了。」
不過這麼一砸也頗有成效,屍體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不會吧,這麼不經砸的粽子?」南邪對著二叔說道,但是聲音有點不可思義。
於是南邪連忙向著陰沉木棺材跑去,等他靠近的時候一看,屍體蓋在身上的絲帛已經落了一半,屍體竟是一個身著龍袍的粽子,他當時有點高興,不過過了一會的臉上沒有了笑容。
二叔看到南邪好像沒有那麼高興了,這個時候彷彿遇到了什麼疑惑的事情,於是和南廣倆人好奇的走了過去。
過了一會,南邪轉過身對二叔說道:「二叔還記得張仙師說過的話嗎?這個墓中的人好像是淮南王,,怎麼一個候王都能穿龍袍?這不是抄家的事嗎?」
「對啊,他是一個分封候王,為什麼會穿龍袍呢?」二叔深吸了口旱煙,他現在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張彥彷彿知道了什麼,趴在沙發上邊看魯黃帛書,邊對幾人說道:「漢朝的時候,求仙之風盛行,還記得那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傳說嗎?如果淮南王真的發現了什麼長生之術,那麼這個人一定會造反的,所以在死的時候都穿著龍袍!」
「不對啊,他當候王好好的啊怎麼要造反,這不是老壽是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南邪道。
張彥頭也不抬,「當真有長生嗎?不過是一場人心的瘋狂罷了……」
「算了什麼鳥毛的長生,哥也不懂這些,咱是來倒斗摸金的,不是來寫史書的!」南邪看著二叔。
二叔聽了聽南邪這句話,似乎有點道理,他們現在是來摸金的研究這些幹什麼,純屬扯蛋。
二叔拿旱煙敲了一下南邪的腦門,對他說道:「你小子把他身上的龍袍給扒下來,小心點,不要給弄壞了,咱們把這玩意給帶走,這個應該是這裡面最值錢的東西了」
南邪連忙從背包中拿出一根細長的尖頭鐵夾子伸進棺材中,慢慢的碰到了屍體的玉腰帶,小心翼翼的將腰帶給解開了。當南邪都把玉腰帶給完全解開的時候,他卻怎麼都拿不出來,原來是腰帶被屍體壓著了。
於是南廣上前來幫忙,抱住了屍體的上半身,示意讓南邪和他將屍體給抬出來。南邪看著南廣拉住了屍體的雙手,於是他們慢慢的將屍體給抬了出來,將屍體放在了一旁的青銅槨蓋上。
二叔將屍體慢慢的反轉了過來,很快將龍袍給順利扒了下來。二叔看著手中的龍袍,他反手打起了強光手電,對著手中的龍袍看著。整個龍袍在燈光的照耀下金光燦燦。龍袍幾乎全是用金絲混合天蠶絲編製起來的,做工是巧奪天工。
整個龍袍的龍紋都是繡上去的,並不是畫的,有很強的立體感,並且指尖撫摸著有很強的凹凸感,可見工匠的用心之深。二叔怕弄壞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將龍袍折疊好,再將它正重的放進了自己的背包裡面。
南邪左手拿著手電,右手繼續在棺材中撫摸著,看看有什麼東西,果然從屍體的手邊發現了一把佩劍,棺材的頂頭發現了一把墨玉祭祀圭,在屍體下發現了一件的白玉盒,南邪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不過廢了半天勁愣是沒有打開。從棺中起身,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不過南邪總覺得一絲不對勁,頭一歪向放屍體的槨蓋上,卻空空如也,屍體不見了……
突然間,死寂的墓室裡猛的發出一聲淒厲尖叫聲。南邪嚇得全身發毛,差點躺在棺材中。南廣則嚇得臉色一白打了個踉蹌,腳下一軟直接一屁股朝身旁的一青銅鼎坐了下去。不過馬上又站了起來,菊花插到鼎耳上了,疼的南廣直崩。
「你大爺爺的!」張彥身上的傷口還沒止住,幾個女人這被一嚇全擠了過來,傷口一動痛得張彥直冒冷汗,努力歪個身,卻見一具屍體正像壁虎一樣的貼在墓室上方,滿是眼白的雙眼,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詭異笑容。
「你大爺的,笑夠了沒有?」傷口被幾個女人弄的發疼,再一看詭笑的屍體就覺得特別鬱悶。張彥指尖輕彈,就猛聽嘩啦一聲,一道玄雷符打了上去,玄雷硬生生將屍體從墓室頂打了下來。屍體直挺挺的在地上,眼珠子都讓玄雷打踩出來了,滾落一旁。那乾癟的眼珠子全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