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請止步!」張彥兩人剛想踏入派出所大門,就被一高瘦的值班民警給攔了下來,這民警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一張臉板著,好像誰都爾他幾千塊錢似的。
「市紀律檢察委」張彥直了直身,從懷中掏出梁家搞到的證書。
「哦!張檢察員你好!」民警對著燈光看了一會兒,然後合上證書還給了張彥,瞬間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張檢察員,需要打電話通知全體人員嗎!」值班民警把張彥當成是搞突擊檢察的了。
「不用,不用!」張彥擺了擺手,「我只是隨便看看,這麼晚了,不用打擾眾人了!」
「是!」民警敬了個禮,隨即放張彥兩人進入了派出所中。
這個派出所佔地並不大,院中停著幾輛警車,二樓的辦公室還燈火通明,顯得還有一些人在辦公,穿過庭院,張彥和阿成直接走到了一層的辦公大廳,大廳的一面牆上貼滿了各種通知,不出張彥的所料,在牆角還貼著一張派出所的平面圖。
從圖上看,這派出所的臨時藏屍的冷藏室在派出所的地下室二層,就在張彥考慮是打個招呼再去冷藏室還是直接去的時候,一聲熟悉而帶有官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哎…張檢察你怎麼來了…小林快集合民警,歡迎張檢察員來臨檢察工作作風…」
徐所長顯然剛從酒席上下來的,臉膀喝的通紅,口齒不清的說道,要是沒有在其身旁一直扶著的林副所長估計是直接倒地睡了。
「呵呵,沒什麼,只不過我是受人所托!」見徐所長喝的醉熏熏的,張彥心裡暗自一喜,「徐所長你也知道梁家的事,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吶!」張彥編道。
「就是,那王八蛋的梁家,有一點錢就了不起,要我在十天內破案,真***混蛋…」張彥這麼一說,彷彿是說到了徐所長的心坎,他沒看到林副所長一直在一旁使眼色,嘴巴一張,像倒豆子一樣講了一大堆,聽到最後,扯到了張彥有沒有結婚的事上,說的林副所長都不好意思聽下去了。
「林副所長,你能不能帶我到藏屍間看看,我也好給上級一個答覆!」見徐所長基本說不了話,張彥轉而對林副所長說道。
「這恐怕不行…」林副所長指了指靠在其身上跟死豬有的一比的徐所長,「這樣吧!我打個電話給法醫和專案組組長,讓他們帶張檢察員去看吧,而且他們瞭解到的案情也比我知道的詳細的多。」說完林副所長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倆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就從樓上下來了。
「張檢察員那我先走了,再見!」見兩人下來,林副所長打了個招呼,隨後扶著徐所長離開了。
「你好,我是這裡的法醫,陳培陽!」為首的一位中年伸出了手,他有著一張極為嚴峻的臉,死板死板的,可能是營養不良,微微蒼白的臉,特像剛掛的死屍。
「你好,張彥,市紀委監查員」雖然感覺有一點奇怪,但張彥還是伸出了手。另一名民警則長得特俊美,特別是骨子裡透出的那股溫文俊雅的氣質,特讓張彥懷疑這到底是不是民警還是白領,「你好,專案組組長,君子良!」
一一握手瞭解後,張彥說明了來意,兩人倒沒有什麼意見,帶領著張彥向地下二層的藏屍間走去。
走廊的燈壞了幾隻,走廊裡顯得有一點昏暗,潔白的瓷磚反出綠幽幽的光芒,空氣中混雜著令人作嘔的腥與藥物交織的古怪氣味。
「陳法醫,通過你對屍體的解剖,你對死者的死是怎麼看?」張彥邊走邊問道。
「這…不瞞張檢察員,這個屍者死的特別怪異,可以說是我當法醫十來年來從來都沒見過!」陳法醫的眉峰緊蹙著。
「什麼意思?難道屍體有什麼不對的?」
「哎…」陳法醫目光悠遠,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屍體很奇怪,屍體剛運到的時候,死者全身多處骨折,而且水腫起屍斑,但我就是找不到死者的死因,而且特別奇怪的是,剛到的時候從屍斑上看是剛死一天,可隔了一個小時,屍體就大大的腐爛,彷彿已經死了好幾個月了。因為屍體太詭異了,所以我還沒有寫在驗屍報告上!」
「停」張彥兩人正商議著,君子良止住了兩人「噠噠噠…」二層的走廊盡頭莫名其妙的傳來類似敲磚的聲音,可是走廊的盡頭並沒有人,而是藏屍間,莫名其妙的噠噠聲就像有人在走動一樣,迴盪在空廣的走廊裡,顯得十分詭異。
「怎麼回事?」君子良抽出了佩在腰間的手槍,透過冷藏室的玻璃窗,張彥依稀的看到窗口有一道黑影在晃動,再往前幾步,眾人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張水腫的臉,正趴在玻璃上,口角流著一通黃褐色的粘水,甚是令人噁心。
「這…這…」跟在張彥身後的阿成和陳法醫此時已經完全被嚇傻了,「砰」君子良手一抖,一槍打了過去,一聲脆響,玻璃碎成了渣,屍體的頭部也解放開來,不停的撞著冷藏室的門試圖跑出來。
「阿成,你帶陳法醫先離開!」張彥衝著兩人喊道,同時摸出了一把銅錢,咬破舌尖,沾了點血涎,揮手朝屍體甩去,「吼…」銅錢像刀子一樣輕易的就插在屍體的頭上,「哧哧」作響,發出一種似爛肉燃燒的氣味,屍體受這一刺激,一聲嘶吼,冷藏室的門被撞的吱吱響,彷彿下一刻就會被其撞開。
「快走!這裡地方太窄,根本施展不開!」張彥往地上撤了把硃砂,大聲喊道,但這三位彷彿是被嚇傻了一樣,與女屍大眼瞪小眼的呆在原地,「快走啦!想與屍共舞啊!」張彥急了,上前幾步一把曳住幾人飛快的向樓上狂奔,聽到槍響,有不少的警員警惕的下地下室查看,看到張彥幾人從地下室跑出來先是一驚,當看到後面追上來的屍體臉都嚇白了,嘴角抽了抽,「媽的,鬧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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