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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六章 碎島風雲 文 / 子鴛

    第二百零六章碎島風雲

    殺戮碎島。

    至那日的天地異變已過數日了時間,數日來,戢武王仍在閉關中,沒有及時的出現,這也使得整個殺戮碎島已經陷入了劇烈的動盪之中。

    無數大臣與武將均紛紛要求見戢武王,請他提前出關主持大局,然而卻總是遭到王之近衛的拒絕,一腔安世熱血無處得與宣洩的眾臣們,只得每日按時都聚集於王城大殿中各自議事,爭論不休,讓本是莊嚴的王殿,熱鬧得有如菜市場一般。

    喧鬧的王殿中,一名頭髮鬍鬚皆白的老臣,表情激動,突然舉臂高呼道:「王為何還不出關?難道真要棄我碎島於不顧?若先王在此定不會如此!!如此一來,王還如何為王乎?」

    這時,一名身著甲冑的武將立刻出聲喝道:「令島托經!注意你的措辭!王此次閉關乃是生死之關,不能受任何滋擾,若強行出關恐有性命之憂,難道你想置王於死地?如此居心,簡直喪盡天良,若非看在你是先王老臣,吾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那名喚托經的老臣面色一白,指著那武將顫抖的道:「什島夷參~!你竟敢如此誹謗於我?你……你……大膽!!」

    話音落下,又有一名武將與文臣衝出,在戢武王與殺戮碎島立場的問題上,相互指責對方,很快又引起了一場新的大罵戰,眾臣雖是神情激動,但也只是動嘴,尚未出手。

    此時,王座之下,棘島玄覺穩坐太宮之位,他默默品茗不語,似對下方喧鬧的罵戰毫無感覺,而站在他身旁的衡島元別,看著眼前亂象,卻是雙眉一皺,他低聲道:「太宮,是否需要派衛士將諸位大臣暫時分開?」

    棘島玄覺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急,在過三刻,他們自會消停的。」

    衡島元別聞言一愣,隨即不由得苦笑一聲,在過三刻便是午時,此刻,這些大臣雖是群情激昂,但終究還是凡軀需要吃飯的,這幾日來,只要午時一到,奮戰了許久的眾臣們也就會各自退去,回家吃飯休息去了,以待來日再戰。

    不久,午時一到,隨著恢弘鐘聲響起,適才還在吵鬧中的眾臣卻各自很有默契的不在出聲,準備離開王殿了。

    就在這時,忽聞王殿侍衛抑揚頓挫的高聲喊道:「恭迎吾王,上殿~~~~!」

    此聲甫出,眾臣各自一驚,忙將目光集中在王殿之中,只見前方,熟悉的身影出現,身著白色王袍,頭戴水晶王冠的戢武王,一臉肅容的緩緩的步入王殿之中。

    這時,棘島玄覺站起身來,躬身道:「恭迎吾王。」

    眾臣也忙俯身道:「恭迎吾王!!」

    數日前,玉辭心本想從神湮之道回歸殺戮碎島,哪只中途遭遇變故,唯有從虛空隧道離開險境,在虛空隧道滯留一段時間後,玉辭心方才找到回歸殺戮碎島之路,一回到王島,玉辭心便立刻恢復男裝,以戢武王之身份上朝議事,他本早就回歸,只是呆在暗處聽聞眾臣討論之聲,將這幾日情況大概掌握了一些後,他便乘著眾臣胸中氣焰降低之際,方才進入王殿之中。

    戢武王不言不語,逕直走至王座前,緩緩坐下,威嚴的目光掃視眾臣一眼後,冷哼一聲道:「哼!如此亂象,成何體統?」

    眾臣各自一驚,忙口呼著吾等知罪,各歸其位,一時間,眾臣涇渭分明,王殿之內在歸昔日莊嚴。

    眼見眾臣動作迅速,絲毫不遜於校場兵士,戢武王滿意的點點頭後,沉聲問道:「諸位愛卿,可有事啟奏?」

    戢武王話音剛落,令島托經就忙走上前,他躬身奏道:「啟稟吾王,數日前,天降異象,波及整個四魌界,其中對吾殺戮碎島影響最盛,最後天火降世,吾殺戮碎島西方諸島遭遇重創,無數民眾流離失所,各地貴族也有遭亂民搶殺,此乃亂世之象,還請王上能速做決斷啊。」

    戢武王撫摸著拇指玉戒,看了一眼令島托經後,問道:「哦?竟有此事?令島托經汝既為監國,為何不在第一時間派遣軍士運送物資,安撫吾之臣民,卻要拖到此時來造成這般局面後,方才來問吾解決呢?」

    令島托經聞言一愣,當日他確實有些慌亂,一心只想請王決斷,一時倒忘了這些關鍵,此時,他沉默了一會後,跪地歎道:「臣……有負王上,臣有罪啊。」

    戢武王不急不緩的道:「念在你為先王重臣,且年歲已高,現在,汝便讓出監國之位,回歸家鄉養老去吧。」

    令島托經忙低聲泣道:「臣,多謝吾王開恩。」

    戢武王揮揮手道:「你退下吧。」

    令島托經忙應聲,將頭上冠帽放至殿中,又三拜九叩後,方才起身退至王殿之外,不久便不見了蹤影。

    這時,戢武王將頭枕於手上,繼續問道:「可還有事?」

    王殿內眾臣,見戢武王三言兩語之間,便將一名老臣罷官,一時間都各自恐慌,不敢在多說一言。

    少頃,卻見一名武官走出,向戢武王道:「吾王,臣有事啟奏。」

    戢武王見是那武部尚輪什島夷參,便道:「你說吧。」

    什島夷參猶豫了一下,又懇求道:「此事太過重大,恐有冒犯王之威嚴,還請王先恕臣直言之罪。」

    戢武王聞言,倒有些好奇了,他輕頷首道:「好,吾便先恕你無罪,你說吧。」

    什島夷參見狀,方才鼓起勇氣道:「近日來,吾帶軍巡視諸島,發現諸島之中如今正傳遞著一則謠言,此謠言說吾王……非是男子,而是……而是女子。」

    「嗯~!?!」戢武王聞言一怒,一掌按在王座之上,王怒之威,如滔天巨浪,砰然之聲震得眾臣跪伏在地,王座之下,棘島玄覺雙眉微微一皺,而跪於地面的衡島元別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異芒,平息了體內的怒火後,戢武王望著什島夷參,冷聲問道:「如今,這個謠言傳遞範圍已有幾何??」

    什島夷參忙說道:「稟王上,我在發現這謠言後,立刻派遣軍士抓捕傳遞謠言之人,已抓捕數百人,只是其中大多是些平民百姓,尚有不少婦孺兒童,而謠言也有越演越烈之勢,如今,就連王島之內,也有謠言肆掠,此事太過重大,該如何決斷,還請王上示下。」

    「殺!」戢武王冷厲之聲傳遍整個王殿,他一字一句的道:「凡是傳遞此謠言者,皆斬首示眾,百人敢傳,殺百人,千人敢傳,殺千人!萬人敢傳,便殺萬人!!武部尚論,汝可明白了?」隨著戢武王之聲落下,一股濃密殺伐之氣,頓時湧入殿中,感受到戢武王怒火的眾臣,微微顫抖不敢多說一言。

    「臣,遵命!」什島夷參也是果決之人,得戢武王之令後,便準備起身,履行王之鐵令。

    「稍等。」王殿之中,突然響起了一清明之聲,棘島玄覺喚住什島夷參後,轉身對戢武王道:「擅自誹謗吾王,確實按罪當誅,此番謠言傳播之速,看來應是有心人為之,如果只將傳遞謠言之人斬首,恐怕只會治標不治本無法徹底根除,而且,這一樣來,王殺了太多無辜之人,未來形勢恐怕也會對王不利,吾到有一策,可免王之憂愁。」

    戢武王望著棘島玄覺,心中情緒漸漸平復,他重新坐下之後,問道:「哦?不知太宮有何妙策?」

    棘島玄覺緩緩說道:「王,你已經成年,多年王之**中尚無嬪妃,想來也是如此,那謠言才傳吾王為女子,如此一來,那吾就請吾王,即刻昭告天下,各島之中凡16歲以上女子,不分貴賤,姿容秀麗者,便可入王島參選妃嬪,以此填實吾王**,這樣,此謠言便可不攻自破,同時也可轉移民眾視線,王也可不必在為此在心生煩惱了。」

    戢武王聞言,面色有些奇怪的道:「太宮,汝是想讓吾納妃??」

    棘島玄覺一本正經的道:「正是如此。」

    此時,也有大臣附和棘島玄覺之提議,殺戮碎島之內,女子地位低下,縱然為妃也改變不了其低下的地位,也正因如此,歷來的碎島王者除個別之外,也很少娶後納妃,而一旦王欲納妃,定然成為整個殺戮碎島頭等大事,到不是因為碎島眾人太過無聊,而是其中涉及到各大勢力角逐,若自家女子能得王之青睞,勢必可獲得更好的資源,一時間,眾臣交頭接耳,心中各有算盤。

    戢武王頗有些無奈的撫了撫頭,心知也唯有如此,方能度過眼前的危機,他淡淡說道:「這事,便交由太宮全權負責吧。」

    棘島玄覺躬身道:「臣,領旨。」

    此事已定,心思煩亂的戢武王,正欲宣佈散殿之際,宮外侍衛突然高聲宣道:「王樹殿,

    長老到~~~~~!」

    殺戮碎島乃王權,神權分治,王樹殿長老團,其地位高人一等,眾臣聞之忙各自禁聲,只見,王殿外,三名身穿白袍,頗有仙人之姿的長老緩緩走出殿中。

    三名長老走至,王殿中央後,向著戢武王躬身一禮後,道:「參見,吾王。」

    戢武王望著三名長老,昂聲道:「圖悉長老,左長老,右長老,今日諸位長老同至王殿中,有何要事?」

    圖悉長老走上前道:「稟王上,卻有一事,數日來,天生異象,吾碎島之星相也隨之大變,就連王樹本體也受到了影響,就在昨日,王樹之內孕生一胎,吾碎島新王即將誕生。」

    圖悉長老一席話,惹得眾臣一陣驚呼,棘島玄覺雙眉緊鎖,一旁的衡島元別也是一臉震驚,而戢武王則陰沉著面容,少頃,整個王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殺戮碎島之王,皆由王樹傳承誕生,本為八百年一誕,到時新生的王者將由壽元將近的王撫養成人,待其成年便將王位傳於新王,如今,戢武王尚處壯年,新王卻即將誕生,如此局面前所未有,一時間,眾人心中都有些亂了套。

    對此,左長老與右長老都有些混亂,他們以眼神交流,又擔憂的看著王座之上的戢武王,唯有,圖悉長老仿若不受影響,他見戢武王久久不語,他繼續說道:「新王將生,還請吾王,早做準備。」

    戢武王冷笑一聲,語如寒冰般的問道:「哦?不知道圖悉長老要本王做些什麼準備??」

    圖悉長老聞言,卻是一臉不解,這些事情應該由雅荻王交予戢武王了才是,隨即他又想了想,從長袖取出一個卷軸,將其打開後,仔細尋找片刻,準備將舊王迎接新王之類相關事宜,教導給戢武王。

    就在這時,棘島玄覺出聲道:「圖悉長老,新王誕生之事王已知曉,其餘事項誤會告知與王,你不必過於操勞了。」

    圖悉長老聽了,向著棘島玄覺點點頭後,便將手中卷軸小心收好,重新放入長袖之中。

    這時,戢武王冷聲說道:「散殿!」

    眾臣聞之如臨大赦,忙齊聲告退,此次殿議論,發生太多事情,需要他們好好消化一番才行,其中長老團也隨眾臣離去了。

    「遠別,汝先離去,吾與王有話要說。」棘島玄覺對衡島元別道:

    「是……」衡島元別看了一眼戢武王后,便也告退離去了。

    一時間,大殿之內只剩下了,戢武王與棘島玄覺兩人。

    王座之上,戢武王眼神微微有些黯淡,在沉默良久之後,他出聲問道:「太宮,現在,吾該怎麼辦?」

    棘島玄覺沉聲應道:「王乃擁有雄心壯志之人,不可因這番小小挫折而就此沉淪。」戢武王聞言眼神一亮,他看向眼前曾經的導師,棘島玄覺繼續說道:「新王誕生至登基王位,尚有十多年的時間,吾相信在這段時間之內,王一定能完成心中的願望,創下前所未有的壯舉,而至此之後,王便可以選擇去過那屬於真正的自己的生活。」

    戢武王,喃喃言道:「屬於……真正自己的……生活麼?」

    棘島玄覺,站起身道:「請王三思,臣告退。」

    棘島玄覺轉身離開,獨留下沉默中的王者,默默沉思。

    離開王殿之後,棘島玄覺急急趕回府邸之中,一進府邸便換人將符應女找來,待他進入屋中之後,剛從藥園內出來的符應女也正好來到。

    一身素服的符應女,問道:「大哥,你找我有事?」

    聞道一些泥土之味,棘島玄覺微微皺了皺眉頭後道:「小妹,你一個女孩子家,不要整天跟泥土打交道了。」

    符應女一臉驚奇的看著棘島玄覺道:「大哥,我自小你便讓吾學醫,要培育藥草,怎麼能不跟泥土打交道啊?」

    棘島玄覺輕咳一聲後,道:「這嘛,以前就算,從今日開始便不要在做這些事情了,以後要好好學些禮儀了。」

    符應女微微一愣,忙道:「大哥,你有什麼事瞞著我,直接說吧。」

    棘島玄覺沉默了一會後,方才道:「小妹,吾想讓你入宮為妃。」

    符應女雙眼一瞪,張著嘴,忙伸手撫上棘島玄覺的額頭,驚道:「大哥,你今日怎麼了?莫不是生病了??

    棘島玄覺臉色微微一紅,道:「吾無事,此事確實有些為難你了,但……」接著棘島玄覺便將今日王殿之事告知符應女,末尾他沉聲說道:「小妹,王之身邊唯有你在,吾才放心。」

    符應女沉默片刻,微微點頭道:「大哥,我明白了,我聽你的安排就是。」

    感應到符應女低落的心情,棘島玄覺忍不住又道:「新王將生,王也會做出自己的選擇,小妹,若吾所料不差只要十年,十年之後你便是自由之身,到時候你便可以前往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了。」

    符應女聞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腰間的白玉酒壺,她微微笑道:「大哥,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先走了。」

    棘島玄覺點點頭,讓符應女離開。

    自屋中走出,符應女將腰間酒壺放在手中,細細的看著,喃喃的道:「十年……十年之後,他還會在等我麼?」

    同一時刻,準備前往雲鼓雷峰取回末日神話,而漫步在星空之下的柯雲殤,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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