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在屋內等了沒多會,窗子被人從外面掀開。浪客
在窗子被掀開之後,一個穿著青色官府的年輕人被塞了進來,隨後肖挺也跟著鑽了進來。
「大人,你要的人帶來了!」進了窗子,肖挺朝楊榮拱了拱手說了一句話,然後側身站在一旁。
朝被肖挺丟進屋裡的官員看了一眼,楊榮站了起來,走到還坐在地上的年輕官員身旁,向他抬了下手說道:「先前你好像有話要對本將軍說,只是那時候人多眼雜,本將軍也沒好向你發問,只得派人把你請來,想要問問你,你到底有什麼話要對本將軍說。」
年輕官員仰起臉看了楊榮一眼,把頭扭向一旁,一句話也沒說,臉上倒是多了幾分傲氣。
「呵!」看著他這副模樣,楊榮笑了笑,對他說道:「倒是挺傲氣,你真的沒什麼要對本將軍說的?」
「身為大宋臣子,本官如何會與你等勾結?」年輕官員將頭扭向一旁,根本不去看楊榮,只是冷冷的說道:「實話說了吧,本官等的是朝廷派來大員,將你等的罪狀係數稟報朝廷大員,可惜沒等到那天,卻被你給抓了來。」
「我的罪狀?」聽了年輕官員的話,楊榮微微擰起眉頭,向他問道:「你認識本將軍?」
「聽聞過!」年輕官員站了起來,側身對著楊榮,把頭梗向一旁,傲氣的說道:「原本以為楊榮是大宋股肱,不想卻也是黨項人的走狗。」
「找死!」他的話剛囉音,一旁的陳芮握著拳頭,上前就要掄拳揍他。
楊榮抬手止住了陳芮的動作,走到年輕官員對面,滿臉帶著好笑的表情對他說道:「你揖讓不認識本將軍,如何又給本將軍定了罪?」
「你與知州等人相談甚歡,難道本官是瞎的?」年輕官員扭過頭,瞪了楊榮一眼,冷聲說道:「要殺便殺,原本以為你是個好人,不想卻也是與他們一般的一丘之貉。」
「本將軍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楊榮微微擰起了眉頭,朝著年輕官員一擺手,對他說道:「今日看你像是有話要對本將軍說,才讓人把你帶來,若是你不想說,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你不怕我揭發你?」楊榮的話音剛落,年輕官員就一臉迷惑的向他問道:「你真的放我走?」
「人頭豬腦!」楊榮瞪了那年輕官員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快滾!本將軍原以為從你這裡能夠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像你這種豬一樣的人物,恐怕也是不會知道什麼。」
被楊榮這麼一罵,年輕官員愣了愣。
他正要說話,站在他身後的陳芮上前朝他後腰上踹了一腳,罵了一句:「**,老子忍你半天了!大將軍南征北戰,為大宋立下無數功勞,先前在銀城也誅殺了無數黨項人,到你這裡竟是如此不堪了。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給你活剮了?」
說著話,陳芮一把從腰間抽出佩劍,作勢要朝年輕官員的身上劈。
「讓他走!」楊榮擰著眉頭,對陳芮說道:「你們跟我去見那個被抓起來的人,從他口中,定然能知道夏州到底發生了什麼。」
「將軍真不是與知州同謀?」楊榮的話音才落,被陳芮一腳踹在地上坐著的年輕官員就一臉迷茫的向他問了一句。
「本將軍已經忍你半天了!」楊榮冷著臉,對年輕官員說道:「誣陷上官,罪當斬首,本將軍只是念在你對大宋還有些忠誠,打算放了你。若你一再構陷本將軍,本將軍定然讓你死無全屍!」
「將軍息怒!」見楊榮動了真怒,年輕官員連忙跪下,對他說道:「下官只是在這夏州忍氣吞聲,所見之人全是與黨項勾結,因此才不敢貿然相信將軍。」
「什麼情況,說!」楊榮雙手背在身後,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擰著眉頭看著那年輕官員。
年輕官員膝蓋挪動了兩下,面朝著楊榮,對他說道:「將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花將軍領兵從夏州經過,並非城內守軍不知花將軍乃是宋軍,而是故意不開城門。在大將軍領軍來到夏州之前幾日,夏州城內已知大軍來到,如今大軍進了城內,恐怕過不兩日,黨項人就要攻城,而將軍若領軍作戰,城內守軍則會從背後向將軍突然發難。」
「竟有這種事?」聽了年輕軍官的話後,楊榮愣一下,猛的站起來,向他問道:「快把詳盡情況全部告訴本將軍。」
「大將軍,這夏州城,如今雖然還是歸大宋管轄,和實際上卻已是黨項人在控制!」年輕官員跪在地上,對楊榮說道:「知州乃是李繼捧的親信,如今李繼捧與李繼遷相互勾結,企圖建國,而夏州則是他們要拿下的第一座城池!這裡的一切,早已是黨項人的了!」
「此事關係重大,萬萬不可戲言!」聽了年輕官員的話後,楊榮擰著眉頭對他說道:「你敢擔保你說的話全是真的?」
「下官所言,句句是真!」年輕官員跪伏在地上,對楊榮說道:「若是大將軍發現下官有半句謊言,下官甘願領受凌遲處死!」
「好!」楊榮點了下頭,對年輕官員說道:「白天本將軍抓了個衙差,眼下已經被控制了起來,你即刻換上本將軍親兵的衣甲,雖本將軍前去審問!」
「下官謹遵將軍嚴令!」年輕官員站了起來,側身立於一旁。
陳芮走出門去,沒過多會,捧著一套夜刺營兵士的衣角折了回來,遞給了那年輕官員。
接過夜刺營的衣甲,年輕官員片刻也沒敢耽擱,連忙換上,這才對楊榮說道:「下官已經做好準備。」
楊榮點了點頭,對花青和陳芮說道:「叫上兄弟們,隨本將軍一同出去。衙門後院,留下一百兄弟,好生保護公主與憐兒。」
花青和陳芮連忙應了一聲,出門招呼負責保護楊榮的夜刺營官兵去了。
沒過多會,楊榮領著一隊數百人的隊伍離開了衙門,在肖挺的引路下,逕直朝著城內的一條小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