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長城上飄起一陣激盪的旋律。城牆下的宋軍或坐或躺,也有少部分人筆直的站著,幾乎每個人都在靜靜的聆聽著從城牆上飄下的琴音。
官兵們並不懂得什麼叫做音律,可他們卻能聽得出什麼叫做好聽,什麼叫做噪音。
激盪的旋律帶著濃重的金鐵交鳴之聲,傳進官兵們的耳朵。
旋律好像把官兵們帶上了征塵遍野的沙場,在旋律中,他們好像聽到了一陣陣戰馬的嘶鳴聲和兵刃相交的撞擊聲。
這首曲子楊榮彈的很長,一直到月上半中天,他才止住了彈奏。
停下了撫弄瑤琴,楊榮朝身旁的眾人看了看。
眾人都微微的擰著眉頭,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都在想什麼呢?」看到眾人擰著眉頭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楊榮笑著向他們問道:「看你們一個個苦兮兮的樣子,是不是想到當日受苦的日子?」
「大人!」在楊榮問出這句話之後,花青微微擰著眉頭,對他說道:「大人的琴律中,多帶有金戈交鳴之聲,讓我等想起以往在戰場上的征伐,不禁心內有些感觸。」
「到了夏州,恐怕城內的事務還來不及處置完,黨項人就會找到我們。」楊榮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對眾人說道:「時辰已經不早了,都去歇著吧,再過幾日,金鐵交鳴之聲就不再是聽聽這麼簡單了。」
眾人應了一聲,這才陪著楊榮朝城牆下走去,城牆上,則留下了負責警戒的官兵。
下了城牆,楊榮與劉儀、憐兒一同回到親兵為他們搭建的帳篷。
天氣並不是十分寒冷,官兵們大多都睡在露天地裡,只有楊榮等人才有帳篷。
進了帳篷,憐兒朝楊榮和劉儀微微躬了躬身子說道:「將軍,公主,憐兒這便為你們打水。」
「去哪打水?」憐兒正要出帳篷,楊榮就把她給叫住,對她說道:「眼下是在行軍,將士們飲水都不足夠,如何還有多餘的水給我等洗漱?你莫要忙了,這些日子,且湊合著,等到夏州,你與公主再好生打扮。」
被楊榮說了幾句,憐兒轉過身,竟是真沒敢出去為他和劉儀打水。
「憐兒妹妹也是好心。」見憐兒像是受氣一樣站在帳篷裡,劉儀白了楊榮一眼,對他說道:「姑娘家,總是考慮乾淨要多些,哪能像你們男人一樣,整日裡在泥水裡摸爬滾打都不嫌個腌臢。」
被劉儀說了兩句,楊榮這才注意到,他對憐兒的態度確實有些生硬了,於是有些尷尬的對憐兒笑了下說道:「莫要準備那些了,早些歇息,明日一早還要出發。」
得了楊榮這句話,憐兒應了一聲,轉身就要朝帳篷外走。
「你去哪?」她剛轉過身,楊榮就朝她喊道:「我等帳篷只有一頂,你要到哪裡睡?」
「將軍與公主歇著,憐兒去帳篷外睡下便可!」聽到楊榮喊她,憐兒轉過身面對著他,應了一句。
「哪也別去,晚上就在這睡吧。」楊榮朝一旁的鋪蓋上噥了噥嘴,對憐兒說道:「鋪蓋夠寬,足夠仨人睡。」
「憐兒不敢!」聽楊榮說要讓她也睡在帳篷裡,憐兒連忙說道:「將軍與公主都是貴人,憐兒只是個妾室,不敢與公主同榻。」
「同什麼榻啊?」見她不敢留在帳篷裡,楊榮上前拉住她,對她說道:「本將軍早跟你說過,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你以後就不要總是把自己當成奴婢。公主為人大度,如此深夜,外面睡著的又都是男人,她豈能讓你一個女兒家獨自露宿在外?」
楊榮在說話的時候,故意把劉儀扯上,而且還把她捧的高高的,一旁的劉儀就算是心內不願意憐兒留下,此時也是不好多說什麼。
劉儀自然明白楊榮的心思,她叢一旁走了過來,伸手拉住憐兒的小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對憐兒說道:「憐兒妹妹,將軍說的沒錯,你一個女兒家,如何能在深夜睡在帳篷外面。你我姐妹平日裡相處就不錯,我也一直都很喜歡你,你就聽將軍的話,今晚就在帳篷裡住下。」
就連劉儀都這麼說了,憐兒也不好違拗,只是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
黨項地區,除了沼澤,其他地區都是極其缺水。眼下楊榮他們已經快要到達夏州地界,夏州附近,多是沙土,在這裡找水,是相當的困難,楊榮不讓憐兒打水洗臉、洗腳,也是有著一定道理的。
晚上,仨人並排躺在鋪蓋上,楊榮左擁右抱,假意睡了一會,又有些不太安分起來。
他想起當初和閻真、柳素娘睡在同一頂帳篷裡的事,那時候他是夜夜*宵、晚晚三p,雖然是在行軍打仗,每天的小頭節過的倒是愜意無比。
躺在兩個女人中間,楊榮心裡如同貓爪的一般難受。他翻了個身,故意把一隻手搭在劉儀的胸前,手指還不老實的輕輕揉捏著。
感覺到他不老實,劉儀並沒有理會他,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伸手將他的手掌撥開。
手掌被撥開,楊榮又翻了個身,摟住了睡在另一邊的憐兒。
**被楊榮握在手裡,憐兒卻不敢像劉儀那樣把他的手撥開,只能抿著嘴唇,任由他輕薄。
憐兒的忍耐,讓楊榮越發的大膽。
他的手也越發的放肆,就在他揉搓著憐兒的**,正揉捏的愜意時,躺在另一側的劉儀翻了個身,將他抱住,輕聲向他問道:「將軍可是要一夜御二女?」
聽劉儀這麼一問,輕輕嗯了一聲,讚道:「公主果然冰雪聰明,末將這點心思,可是一點也沒逃過公主的眼睛。」
「將軍既然喜歡,我二人又如何會不滿足將軍?」劉儀翻了個身,壓在楊榮身上,對躺在一旁的憐兒說道:「憐兒妹妹,將軍想要我二人共同陪他,莫要再在一旁羞澀,快些好生伺候將軍。」
如今憐兒好像異常的聽劉儀的話,楊榮**了她半天,她也沒有半點反應,劉儀的一句話,卻讓她翻了個身,把楊榮摟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