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林聽後先是愣了一下,蔡松坡這是看不起人呀!他們已經打了曰軍兩次物資了,第一次楊小林幹掉了曰本第一軍的補給,讓曰本人只能接受談判。第二次奔襲大連,燒掉了曰軍大量補給,迫使曰本軍隊停止了對遼東的進攻。
蔡松坡這第三次居然還把目標盯在曰本人的物資上面?不過這方案真的可以考慮,也許曰軍會吸取經驗,但是如果讓義勇軍再次得手,小曰本的指揮官估計是剖腹自盡了。
「第二階段是以曰軍挺近遼西的主力兵團為作戰目標,盡可能吃掉那些小股的敵人,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可以考慮集中優勢兵力,打一場大的殲滅戰,以鼓舞士氣。」
這第二方案是他們商議過的,敵人很強大,楊司令的作戰理念就是打不過就走,進入長白山的準備真的做好了。不過走之前他也要回頭幹掉幾個追兵!不能讓別人放膽子追過來,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至於說打一場大的殲滅戰,也是絕對有可能的。在他們的計劃中沒有涉及到哪裡必須防守,那裡必須戰鬥。
作戰目的非常明確,以整個根據地為作戰面積,不考慮什麼防線,不在乎城池的得失,依靠義勇軍熟悉地形的優勢,在民兵的配合下,大範圍的迂迴穿插,把闖入的敵人看作是一個一個的點,選擇姓的吃掉他幾個,盡可能在前期義勇軍的戰鬥能力最強盛的時候大量消耗敵人的兵力。
這是二戰的時候美國人首先拋出的「非線式」作戰理論!
美國人拋出了理論,卻沒有發揮這種戰術的威力。他們認為這種打法必須掌握絕對的制空權,部隊有很強的機動能力和強大的後勤補給才能做到。所以他們的這一戰術也始終就停止在理論階段。
真正讓非線式作戰這種方式震驚世界的,是解放軍的淮海戰役!沒有制空權,也沒有機動力,更談不上強大的後勤補給。但是解放軍就是敢大範圍的穿插迂迴,包圍那一個點上的**重兵集團,並且吃掉他!
那真的是一場豪賭,歷史上八十萬被六十萬幹掉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稀奇的是八十萬被六十萬包圍著給幹掉了,跑都跑不了。
解放軍的教材上說的很明白,當我們的基層隊伍戰鬥力優秀於對方,我們的基層指揮官臨陣指揮的能力優秀於對方,我們的小部隊作戰能力強於對方的時候,就可以嘗試這種打法。
楊小林就是要打一場這樣的戰爭,可以說他也是在進行一場豪賭。因為當你真正的穿插成功之後,你一個營的部隊遭遇到的是對方的一個軍還是一個連,誰也說不清楚。
更何況義勇軍現在雖然小集團的作戰能力確實強於對方,可是聯繫方式相對落後,達不到淮海戰役的時候那種通訊要求。要是還有其他的辦法他也想穩妥一點,只是當英國人把眼睛對準自己的時候,除了殊死一搏,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就算達到了這個目的,也只能說可以重創入侵的曰軍,所以蔡鍔的第三階段的作戰方案還是以撤退為主。
「第三階段是以來增援曰軍的部隊為作戰目標,阻擊,消耗他們的戰鬥力量,同時我們有組織的開始往長白山撤退。並且留下一部分兵力堅持游擊戰爭,減輕民兵的壓力。」
楊小林知道這三個階段構成的作戰模式是戰爭初期自己最理想的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下子幹掉曰本人,趕走**人,消滅英法聯軍。那不切實際。
「這個方案不錯,讓松坡開始著手。」
今天的消息讓楊司令那焦慮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他拿起自己外套:「發個電報給松坡,我覺得遼平必須要堅守一下,這是我意見,讓他們商量著看看。孔先生,走,一起出去散散心。」
孔落地正想答應的時候,旁邊的接報員忽然說道:「司令,有一份急電從上海拍過來。」
楊小林馬上站住了自己的腳步,上海來的電報**都是杜月笙發來的,這小子沒什麼事情不給自己發電報的,一發準是有大事。
他轉身把外套放下:「馬上拿過來。」」
上海真的出大事了,吳大將軍的人馬經過長途跋涉之後,終於到了大海上的郊區。
來到這個花花世界的時候這支名動天下的隊伍已經和叫花子沒什麼區別了。一路走過來他們都是化緣來的,這是好聽點的說法,不好聽的就是他們討飯過來的。
還好,上海郊區那支部隊的隊官認得張彪,吳兆麟讓張彪來打聲招呼的時候人家還十分熱情。一聽是吳兆麟來了,親自出門迎接。再看看這支部隊的情況,人家二話沒說,趕緊做飯去!
山珍海味什麼的就免了,不是他沒有,是他知道這些人等不及吃那些。饅頭米飯先上來,豬肉燉白菜,成鍋的端過來,過來就沒了!
吳兆麟也不顧什麼將軍的面子,稀里糊塗的兩碗米飯下肚,感覺頓時舒坦了許多。
那隊官叫洪克,他抱拳沖人家說道:「洪大哥,多謝了!」
洪克也是仗義,一揮手,後面的士兵又給抬上來一箱子金銀來:「吳老弟,一點心意,收下。」
吳兆麟很是感動,整個人忙的後退:「不,這不成!大哥你能給兄弟一口吃的我已經感激不盡了,這錢我不能拿!」
洪克眼睛一瞪:「拿著!你看看兄弟們都變成啥樣了?就當哥哥請你們換身衣服洗個澡行不?」
吳兆麟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姓洪的拍拍他的肩膀,歎息一聲:「唉,這年頭不太平,咱當兵的自個要知道照顧自個,你老弟來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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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哥哥不能看你餓著。但是有句話我一定要跟你說。」
吳兆麟頭點的飛快:「您說,我聽著呢。」
「別太傻了!懂不懂?」
吳兆麟一臉的茫然,顯然沒懂。洪克的皺了一下眉頭,把他拉到一邊:「你是武昌起義的英雄吧?」
吳兆麟點頭,洪克的拍了他一下:「英雄又怎麼樣?你看看你們現在這副模樣,再看看哥哥我,我不革命,但是陳其美在上海當了市長,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安撫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要什麼就往他那送個話,馬上就拿來了,多舒坦吶!」
「你們怕北洋軍打你們不?我告訴你句實話,我不怕!袁世凱已經給我捎口信了,只要我不加入革命軍,每月軍餉按時打在我賬上!所以說呀,有的時候別那麼著急當英雄!」
這一番話當真把吳兆麟說的無語了,吃著人家的米飯,揣起來人家的鈔票,吳兆麟感覺自己真的混的有點失敗!為什麼混的這麼失敗呢?
他想了一會,袁世凱給這些人打錢他能接受,可你陳其美也是革命黨,你有錢安撫這些清軍沒錢安撫我?
吳兆麟也沒二話可說了,把旁邊的熊秉坤拉了過來:「老熊,聽見洪大哥怎麼說的了?」
熊秉坤也是憤憤不平,那腦袋點點,臉色鐵青:「吳哥,你說咱們怎麼辦吧!」
吳兆麟雙眼放出凶光:「怎麼辦?要軍餉去呀!你帶十幾個兄弟先去找他們的市政斧,就說我們是革命軍人,讓他們給我們物資!要是敢說個不字,你馬上給我開槍!槍聲一響老子自己去拿!其他兄弟做好戰鬥準備!他奶奶的,這一趟咱們要的來軍餉物資也就罷了,要是要不來,也要血濺上海灘!誰擋咱們路就幹掉誰!」
熊秉坤也是痛快,把身上背著的搶一拿:「好勒!吳哥你在這裡等著!」
吳兆麟也在進行一場賭博。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只是自己的腳步已經走到這裡了,現在回不了頭了!哪怕前面是神佛擋道也要直接幹掉!
老熊帶著十幾個叫花子一樣的革命軍人直接就闖入了大上海這個城市,一路直奔上海市政廳就來了!
陳其美這個時候正在燕京開會呢,黃金榮和沈杏山這哥倆坐鎮上海。吳兆麟帶著隊伍出現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發了電報給陳其美陳其美也沒有回電。
本來他們還希望這批人馬只是路過這裡,聽說熊秉坤帶著人已經來找他們的時候,這兩個老流氓頓時有點慌了手腳。
「麻皮,看樣子吳兆麟就是奔著上海來的!這陳其美到現在還沒回電,我們怎麼辦呀?」
沈杏山的樣子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的心裡很清楚,雖然青幫號稱幫眾幾萬,但是這幫人街頭打架在行,讓他們去對付吳兆麟這批戰場上下來的軍人?混了幾十年了,拳頭有沒有人家硬不用碰一下他都知道。
再說也不能打!他們哥倆好不容易混上革命黨,當了革命元勳,正想著為革命做點貢獻,然後看能不能讓青幫的地位合法化呢,怎麼能向吳兆麟開槍?
黃金榮也是毫無辦法:「不行,咱給他點得了!反正以後整個上海都是咱們的,就當現在花點錢送瘟神,讓他們趕緊走!」
沈杏山聽這話氣的是直拍桌子:「哎呦!我說你怎麼能混到今天的呀?給他們錢?你看看南京離我們這裡多遠?那南京城十幾萬士兵鬧軍餉呢!你今天給他們錢,後天南京的士兵就都到上海來了!」
黃金榮一看沈杏山跟他拍桌子,馬上跳了起來:「你當我不知道麼?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不行你去告訴吳兆麟,就說我們不給他錢!咱倆先說好,你說,我走!我現在就走!」
他當然不會走的,這話只是說給沈杏山聽聽。好不容易投機革命成功了,你讓他走他也捨不得。
沈杏山一聲歎息低下頭來,忽然間想起了什麼:「麻皮,我有一個辦法,你看行不行。這吳兆麟咱們惹不起,人家這支部隊頂著革命元勳的頭銜來的,咱躲著點行不?」
黃金榮瞪了他一眼:「往哪裡躲?」
沈杏山的聲音忽然放的很低:「咱往能惹得起革命元勳的人身後躲。」
這哥倆一對流氓,這麼多年明爭暗鬥早已心靈相通,黃金榮馬上明白了過來,那眼神頓時亮了:「老沈,你的意思是說,杜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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