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7
葉無秋看到佟蒼松和血狼一臉疲憊的模樣,心知對上逍遙派的兩大高手,他們想必也不好受,便說道:「好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血狼傻笑著撓撓頭,說道:「將軍,我不累。」
佟蒼松跟著也說道:「將軍,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人在困境之下,總會情不自禁地傷春秋,葉無秋也避免不了。此時的他,備顯敏感,聽到兩人的的話,他的心中自是一股暖流淌過。葉無秋知道自己這麼勸的話,是決計不會有用的,便說道:「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佟蒼松和血狼兩人旋即說道:「那不打擾將軍您休息了。」
傍晚,夕陽西下,山谷間顯得格外的冷清,陰風陣陣的,沒有了陽光的照耀,陰冷異樣,眾多將士不由得緊了緊衣服,靠近火堆,汲取溫暖。在葉無秋的指引之下,士兵們四處去找尋了足量的乾柴,以備夜裡的寒冷。斥候那邊傳來的消息,突厥大軍還是沒有動靜,想來也是因為地形和氣候的原因,他們的推進速度沒有那麼的快。如此以來,倒是給天川將士們一個來之不易的休息機會。但想到他們即便再慢,也是即將到來的了,眾人的心裡頭還是十分的警惕,絲毫不敢放鬆。
佟蒼松和血狼經過一個下午的療養,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之前兩人一樣受到花熏然和冰情的重創,雙方可謂是兩敗俱傷。不同的是,佟蒼松和血狼長期經過戰場的浸淫,對於這些傷痛的免疫力要勝上一籌。
士兵們安靜了不少,之前,帶頭「擾亂軍心」的是一些個剛參軍的新兵,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再加上老兵們的安慰,他們已經逐漸地接受,慢慢地逼迫自己去適應。除此之外,他們也別無選擇。火堆通紅地燒著,照耀著寬敞的山洞,一晃一晃的,成了士兵們最大的依托。
忽然,冰情滿臉歡喜地走出小茅草房,叫道:「將軍,聖女醒了!」
人群中頓時鬧騰起來,葉無秋快步走了過去,佟蒼松和血狼一直呆在不遠處,聽到之後,也是立馬起身前往。來到聖女花熏然所在的茅草房,三人這才相信這是真的。那聖女卻是醒了過來!
三人臉上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愣愣地呆在那裡。
花熏然看到三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慌張,稍稍掙扎了一下,被自己身上的兩把大刀帶來的刺痛給弄得滿頭大汗。
冰情急忙說道:「聖女,別擔心,自己人。」
葉無秋等三人紛紛點了點頭。花熏然這才安分下來,死過了一回,才知道生命是多麼的美好。
葉無秋說道:「你能醒來,真是萬幸。不過,現在你身上的傷還是很嚴重,必須盡快把刀給取出來。」之前,因為花熏然一直昏睡著,眾人都不敢輕取妄動,生怕一把大刀拔出來,花熏然就會因失血過多死去。
佟蒼松說道:「額……那個……你們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開口,我等一定竭盡全力!」佟蒼松一時間卻不知該怎麼稱呼她們。
冰情感激地看了看他,說道:「在下逍遙派左護法冰情,這位是我們逍遙派聖女花熏然。」
葉無秋掩蓋自己心中的驚詫,說道:「冰情姑娘,佟參將說的是,需要什麼幫忙你儘管道來。」
冰情問道:「謝謝各位!我需要一些止血藥。」
佟蒼松隨即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來,遞給冰情,說道:「小事一樁!我等常年軍旅,這些藥那是隨身攜帶的。」
冰情說道:「有勞了。」
葉無秋擔憂地說道:「冰情姑娘,這刀傷如此之嚴重,你可有什麼辦法?」
冰情說道:「就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唉,暫且試一下吧。」
花熏然語氣微弱地說道:「冰情,你放心來吧,我聽天由命就是了,萬一不測,我也不會怪你的。」
葉無秋說道:「那不打擾冰情姑娘治療了,你有什麼吩咐的,儘管到來,葉某一定竭盡所能。」葉無秋知道接下來的療傷場面,自己等幾個不方便在場,便主動提出告辭,不讓她們為難。
冰情感激地說道:「多謝葉將軍!」
等葉無秋三人走了出去之後,冰情說道:「聖女,屬下要治療了。」
花熏然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冰情,你聽我說,要是我死了,你一定要繼續協助大護法,知道嗎?」
冰情說道:「聖女,你別說傻話,你不會有事的!」
花熏然卻是抓緊了冰情的手,帶著微微的顫抖,說道:「我是說萬一,冰情,答應我好嗎?」
冰情嘩啦地哭了出來,說道:「好,我答應你。」
花熏然欣慰地笑了笑,忽的問道:「大護法他怎麼樣了?」
冰情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下午我去探望了一次,他還是昏迷不醒,看來,他的傷勢確實很嚴重。不過,屬下相信,有葉將軍在,他不會有事的。」
花熏然眼神閃過一絲的低落,幽幽說道:「但願如此吧。」
之前,在中了血狼和佟蒼松的兩刀之後,花熏然在瀕死的邊緣,最關鍵的時候使出了逍遙派掌門人的不傳之秘,啟動內力,鎖住了自己的最後一股真氣。雖然整個身體看起來和死人別無兩樣,但是卻殘存著最後的生存希望,腦海中有著最後的意識。但在當時,花熏然知道即便如此,自己也是必死無疑的了,自己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垂死前的本能反應罷了。因為,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只有掌門人趙欣妍可以救活自己,其他人斷然不可能。就在自己絕望的時候,迷糊之中,卻聽到了來自周圍的聲音,感受到了盧煥龍雖然說不出話,卻比任何話語都溫暖的行動。那一刻,她心都碎了!可惜,死人一樣的軀體讓她有苦說不出,只能被迫地接受。
說不出的情感,說不出的感覺,複雜多樣,撲朔迷離,花熏然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對盧煥龍的所作所為,心中更是愧疚不安。自己明明知道他已經失憶了,還偏偏對著這個已然不是他的他亂發脾氣,不理不睬,而他卻總能夠寬容自己,善待自己,正如現在,在他自己就快要死去的時候,竟然把生的希望留給了自己。就在那一刻,花熏然對他徹底冰釋前嫌,或者說,是徹底淪陷了!
冰情沉靜了一下,輕聲問道:「聖女,問你個事兒。」
花熏然回過神來,說道:「說吧。」
冰情又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聖女,其實你並不討厭大護法,是不是?」
花熏然眼神閃過一絲的慌亂,不過很快強迫自己掩飾過去,說道:「什麼意思?」
冰情看著花熏然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得應該**不離十了,說道:「聖女,上一次大護法在葉將軍那裡,大醉回來,睡倒在大院裡面。你是否還記得?」
花熏然一陣心虛,問道:「你想說什麼?」
冰情說道:「那一次,我正好睡不著覺,路過那裡。所以我想,你心裡一定不會恨他。」
那一次,冰情無意中走過大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扶起盧煥龍。當時冰情心裡就是沒來由的大怒,暗道好你個大護法,竟然在這裡尋花問柳!正想上去興師問罪,卻看見那曼妙的身材竟是聖女花熏然,當時冰情被驚詫得控制不住,「啊」的一聲,花熏然隨即一鬆手,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後來,冰情走上去,才知道盧煥龍是大醉回來,爛醉如泥,就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給抬上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