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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撲朔迷離 第66章 抉擇 文 / 江中人

    而葉無秋對於兩人,心中還是比較滿意的。有些時候,他甚至想,是不是軍中有了他們這樣兩人「不合」的人,才會有更大的進步,更能在一些死問題上,找到一些新的解決辦法?這一切都不得而知,總之,葉無秋心中倒是瞞樂意看著兩人鬥嘴的。

    盧煥龍看了看葉無秋,見他一副老僧坐定的樣子,甚至像是要瞌睡了一樣,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靜靜地聽著,連嘴角都不捨得動一下。盧煥龍知道這對自己來說,是個難題,因為,往往在這樣的時候,就該是葉無秋問自己的看法了,不由得一陣子頭疼,對於這個問題,他也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之前,他也聽說過這其中存在的一些糾結的問題,這不是你支不支援的問題,而是選擇站在那一邊的問題。臨清郡那邊,有著水火不相容的二皇子和大將軍曹卓,而他們一個讓天川士兵緊急支援;一個讓天川士兵按兵不動,死守天川郡,這才是他娘的問題所在。對於盧煥龍來說,他並不算是真正瞭解樓蘭國的情況,不知道兩人的情況,不知道他們在這樓蘭國的真正情況等等,一切都讓人難以選擇,難以捉摸。

    倒是有一點,盧煥龍知道,天川士兵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相信突厥那邊知道楊泰川慘敗之後,必然會有動作。只有自己一邊主動出擊,才能讓敵軍沒有喘息的機會,摸不清本方的脈數,跟著一棒子打沉。可是,盧煥龍想到腦脹,也是完全沒有頭緒。想起了來的時候,丁虎與自己商議的事情,盧煥龍似是看到了答案,卻又似乎變得更加朦朧起來。

    果然,葉無秋清了清嗓子,眾人旋即安靜下來,盧煥龍凝氣吞聲地看著他,等待著命運的審判。不過,葉無秋的聲音讓他始料未及:「好了,先到這兒了,各位先把之前商議之事,盡快辦妥,明日此時,我等再作商議。」

    盧煥龍心裡不知哪來一股煩悶,沒有多說話,走出大廳,逕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回去,直接進了房門之後,躺在床上,一陣頭大。不管怎麼樣,丁虎對自己算是十分的照顧了,而且還向自己拋出了厚實的橄欖枝,似乎,丁虎還與這大將軍是隱形站在一邊的。但是,趙欣妍這邊又不一樣了,她對自己有恩,況且自己還有愧於她,而她與丁虎有著不共戴天的仇。雖說到了後來,她對自己一向很冷淡,但這並不妨礙自己心中對她的感覺,再怎麼說,她也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女人,即便是越走越遠,越來越生分。

    越是如此,盧煥龍越是不知該怎麼抉擇,因為,這其中,還包含著另外的東西,那就是自己的自主抉擇問題,而這卻是最重要的。從一穿越開始,盧煥龍就未曾感受過自由的快感,即便到了現在,能夠在很多時候忘卻這樣的煩心事,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獨處的時候,總會困擾著自己,強迫著自己衝破藩籬。

    試著想一下,一個受過現代文明熏陶的人,回到了古代,卻遭受他們的肆意擺弄,是何等的滋味?這當然不是說古代的人就未必是沒有那個能力去控制現代人,而是兩種文明碰撞之時,自詡全方位高出一大截的現代文明總會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那是一種傲嬌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盧煥龍心裡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忽的想起了當初丁虎向自己拋出橄欖枝之時,自己與趙欣妍是有了秘密約定的了。想起這一茬,盧煥龍心裡頭又是不一樣的滋味,怎的自己又不由自主地為她著想了起來了?想起當初選擇來這裡和答應丁虎的初衷,盧煥龍沒好氣地自嘲了一番,自己就像是穿越過來給趙欣妍還債的。

    此時,盧煥龍心中也湧起了一個想法,逐漸堅定起來。

    閒暇無事,又悶得發慌,盧煥龍這才發覺自己來到這裡這麼多天了,竟然還未曾有機會去逛一逛,看看這北疆的風光。有了念頭之後,盧煥龍一個魚躍翻身,直接站定床邊,整理拾掇了一下,逕直往外邊走去,直奔花熏然與冰情的房間。

    正是午後,兩人都沒有作息,坐在桌子旁閒扯,看到冒冒失失的盧煥龍,花熏然沒給好顏色。倒是冰情起身道:「大護法,發生什麼事了?」

    盧煥龍也習慣了忽視花熏然,對於這樣無來由發癲的女子,完全沒必要對她客氣。丫的,你不想立牌坊,老子還想做個五好青年呢!就許你們女人的清白是清白,男人的就都給母狗咬了?

    盧煥龍道:「沒什麼事,就是有點兒悶。冰情,本護法命令你隨我出去一趟!」語氣沉重,伴著盧煥龍故作深邃的眼神,弄得冰情心頭一凜,擔心是大事的前兆,急忙說道:「屬下這就隨您去。」

    兩人往門外走的時候,盧煥龍依稀聽到花熏然呢喃一句:「無恥,幼稚。」

    盧煥龍沒有在意,反正已經叫得出來了,管他呢。冰情跟在盧煥龍的後面,幾次想要問出口,卻又硬生生嚥下去了,悶悶而又不免擔憂地走著。走出將軍府,盧煥龍忽的說道:「冰情。」

    冰情被嚇了一跳,慌忙說道:「大護法,什麼事?」

    盧煥龍眼見如此,心中惡作劇頓生,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唉,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吶!」說著慢慢抬起頭來,默然地望著天空,嘴角微動,欲言又止,說不出的深沉與滄桑。此時,就是差在自己身上貼一個標籤:哥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冰情哪能看出半點端倪,以為盧煥龍真是碰到了什麼大事,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嘴角動了動,輕輕地說道:「大護法,冰情雖是一介女流,但只要大護法您一句話,冰情上刀山下火海,絕不會有半絲退卻!」長期呆在逍遙派的她,並不懂得怎麼安慰人,在她看來,這該是自己對另外一個人最大的付出與安慰了。

    盧煥龍心裡頭越想越是激動,強迫自己平復瘙癢的心情,嘶啞著聲音道:「多謝了!只可惜我……我是無福享受了……」

    冰情還是說道:「大護法,你別想那麼多,再說了,出了什麼事,不是還有我們逍遙派麼?」

    盧煥龍眼神傷感地說道:「真的嗎?」

    冰情心情沉重,畢竟眼前的男子給自己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連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自己的心中是什麼樣的位置,只知道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就開始為他高興而高興,為他傷感而傷感,似乎自己每一天都要看看這個眼前的男子才會安心。沒有他在身邊,或許不是那麼的撕心裂肺,但自己必定是落寞無比。很多時候,冰情一想到這樣的事,一產生這樣的念頭,都迅速打壓下去。她並不知曉自己的這樣的念頭是因為什麼,叫做什麼,但有一點,她知道,即便是對於趙欣妍,自己的感覺也不曾如此的熾熱,就像是那些念頭一樣,越是打壓,升騰得越是厲害。此時,看到盧煥龍這樣的心情,叫她如何不擔憂?

    冰情略帶哭腔地說道:「真的,大護法,屬下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盧煥龍心中忽的一震,沒有往常聽到這樣的話時,心中自然而然產生的猥瑣念頭,而是一種震撼力,因為,他在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種堅定,一種果決,這是他始料未及的。這麼一來,盧煥龍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難不成真的胡扯一件無中生有的大事出來?抑或是繼續編造謊言。

    要想掩蓋一個謊言,就必須得需要另外一個謊言,如此累加,到頭來,不管你有多少的謊言支撐,終究不可避免地倒在真相面前,摧枯拉朽。

    盧煥龍坦白道:「冰情,其實沒什麼事,真的,我只是因為心情太悶了,想出來走一走,散散心,擔心你不願意出來,所以才編個謊話騙你的。答案我已經說了,要打要罵,你儘管來吧,我絕不躲避,絕不還口。」

    等了好久,冰情還是沒有動靜,這下盧煥龍更急了,說道:「我的姑奶奶啊,你就饒過我吧,我真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好了,我知道……」

    「什麼?」盧煥龍愣住了,難道她一開始就已經看得出來了,怎的自己的演技這麼經不起折騰,還以為自己是個影帝呢,沒想到是個一露面就領盒飯的料,真是悲催切割!

    冰情沒有生氣,一反常態,幽幽說道:「其實,你要是真的明說了,我又怎麼可能不答應呢?」說完,冰情忽的覺得好像有點兒怪怪的,又搞不清是因為什麼,總之,俏臉刷的就紅了起來。

    盧煥龍又愣住了,不敢置信地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冰情沒有說話,神態扭捏,似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欲展還羞,不知所措。

    盧煥龍「嘿嘿」一笑,說道:「哈,沒想到我也是蠻有魅力的嘛。冰情吶,我可要警告你啊,我倆是上下屬關係,這事,唉,我看懸……」說著,又是一副扼腕歎息的模樣。只是,這在冰情看來,卻是令她無比的羞赧,卻又讓她無地自容,一雙令男人沉醉的媚眼悄悄燃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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