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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亂世紛爭 第34章 這不是演習! 文 / 江中人

    ps:今晚九點第三更。

    沈豐暗暗驚歎於盧煥龍的軍事謀略,一時卻是難以理解透徹,擔憂道:「斥候之戰直接關係到將領往後的戰術開展問題,所以,必須得謹慎地對待。何況我等為防守方,熟識地形,如若被殺,傳了出去,必然軍心躁動。斥候必然是要派出去的,只是作戰的話……」

    盧煥龍馬上接道:「元帥,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更應該從小規模戰役開始,力圖求取勝利,為我軍鼓舞士氣。叛軍長途跋涉,遠道而來,這幾天內必然先要休整一番,再做打算,在此期間,雙方小股部隊之間的小型戰役必然會發生。我等便應借此機會,先探探敵情,方有利於往後的直接作戰。」

    沈豐沉吟一番,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說道:「好,便照礦秋大哥所說來辦吧。這一戰鬥雖然規模小,確實整個戰役的揭幕之戰,所以,必須要保證勝利!」

    盧煥龍自是知道他的擔憂之處,說道:「元帥,末將願率一火士兵充當斥候,前往消滅敵軍斥候。」

    沈豐道:「不可。你乃是我先鋒部隊參將,怎可去做這斥候之事?要是一不小心,有個什麼閃失,那該如何是好,傳了開來,只怕到時我軍會軍心動搖,甚至有可能不戰自潰!」

    盧煥龍一臉堅定地說道:「元帥不必擔心!末將願下軍令狀,首戰必當凱旋!」

    其實,盧煥龍知道沈豐破格提拔自己上來當這參將,背後壓力一定很大。而自己何嘗不是身負壓力,有來自將士們的,有來自沈豐的。如此一來,自己應當盡快展現自己的才能,讓士兵們得以坦然接受。雖然,這只是個斥候之間小小規模的戰鬥,但如果勝利了,必然多多少少都對自己的實力證明有所幫助。

    沈豐見盧煥龍如此堅定,為難了一番之後,說道:「那好,軍中所有兵器任你挑選,務必要小心,拿下第一戰!」

    盧煥龍凜然道:「末將定然不負元帥所托!」

    回到自己的營帳,盧煥龍立即叫來洪虎、馮無雙、周泰、謝江、莫天啟、劉超、徐達、徐天川以及一個平時表現較好的火長,對他們沉聲說道:「你們九人等下隨我前往前方刺探軍情,到時若發現敵軍斥候,聽我命令,直接斬首!以往我們都是訓練、演習,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不是演習!是真正的戰鬥!是會流血的戰鬥!是會有人死亡的戰鬥!在戰場上,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稍有鬆懈,便會魂歸九泉,大家一定要切記,聽清楚了沒有!」說到後面,盧煥龍情不自禁越說越大聲,竟帶著些許顫抖,聲音越發悲壯不已。

    盧煥龍身為一個現代人,在和平年代活了二十幾年,對於現實中的戰爭,連見都沒見過。如今,穿越到這裡,就要開始真真正正的戰場廝殺生活了,心中湧出無數個疑問,自己能夠堅持得下來麼,還能看到明天的日出麼?問天?問地?問自己?時間自然會給自己答案,只是不知到時候是自己給自己一個答案,還是歷史給自己一個答案?想到淒涼之處,心中自是悲壯凜然。

    九個人聽著盧煥龍的一番驚濤駭浪的話,搞得熱血沸騰,齊聲吼道:「聽清楚了!」

    盧煥龍接著道:「在戰場上,軍令如山倒!如若有誰不服從命令的,老子不管你是誰,斬立決!現在,各位馬上隨我前去準備!」

    盧煥龍率眾人來到輜重區,吩咐眾人拿上弓箭、短刀、長繩等物,再加上原來的大刀,完全不像一般斥候的輕裝上陣。當然,這自是因為盧煥龍的目的不僅僅是查探軍情。待眾人準備妥當之後,盧煥龍一看,每人身上都裝備有一把大刀,別在小腿側上的短刀,斜跨在胸前的弓,背在背上的箭,還有那個火長所帶的兩條長繩,感覺應該差不多了,便命令眾人騎上戰馬,往南邊奔去。

    眾人騎馬之術均是靠林縣軍營之中的那匹戰馬訓練出來的,雖說眾人知道愛護戰馬,但是,那匹馬終究還是抵擋不住眾人輪換地騎,不久前,便已不堪重負,悲慘地犧牲了!還好,經過一段日子的學習,眾人騎馬之術倒是頗有成果,這自然也是因為之前他們多少也騎過馬,只是沒有以戰鬥的要求來訓練罷了。

    這一帶的地形稍有特色,穎南河之北多是山丘谷地,而在這穎南河之南卻大概形成一個南北縱向的谷地,其中夾雜著一些高低不一的小型土丘,草木遍長。林木之間,乃是一條彎曲大道,先前盧煥龍從東林城逃難過來時,便是經過這條路。

    十匹戰馬奔馳而過,發出「噠噠」的陣陣聲響,所到之處,路旁草木皆是所陣風所帶,搖曳不已。泥土路上,升起了一道長長的塵土,被風一吹,四處飛散。

    盧煥龍回頭看向軍營,密密麻麻的一片營帳井然有序的排布,大營前面,飄著大大的一面戰旗,鑲紅金邊,旗面黃底黑字,乃是一個小篆體的「周」字。由於春風細雨,戰旗欲張欲合,坐在戰馬上,隨著馬匹跑動上下跳動,盧煥龍不禁觸景生情。以前在升旗的時候,自己聽著激動人心的國歌,心情每每總是澎湃不已,如今,自己真的要去為一面旗幟而奮鬥了,頓時,心中百感交集,感覺到自己忽的變得偉大了好多。

    行了七八里路這樣,盧煥龍擺手示意眾人停下。

    洪虎不解,問道:「秋哥,怎麼了?」這段時間以來,士兵們總是叫自己「校尉」、「礦秋大哥」之類的,盧煥龍覺得有點煩,所以便跟他們說以後可以叫自己「秋哥」,方便點。雖然這聽起來像是「秋歌」,一個女孩子的名字,但是總比「礦秋大哥」這般狗血的好。

    盧煥龍道:「我們已奔了七八里路,再過不到十里便是敵軍大營了,我等須得小心一點。想必敵軍的斥候已經在趕來的道上了,我們這就在這附近撒網伏擊,一字排開,以灌木掩飾,待我命令,斬殺敵軍!」

    想到敵軍斥候多半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大道上奔來,而敵軍不熟悉此地地形,必然會是沿著大道的線路,從路旁樹林中查探過來。盧煥龍把十人分成兩個分隊,分別埋伏在道路兩側。而馬屁早已安置到別處叢林之中。

    正當初春,萬物復甦,雨露豐富,不多時,盧煥龍等人身上衣服已經被淋濕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們不能動,也沒有誰會動,在後期的訓練中,盧煥龍經常讓這些兵仔站在校場上,或者趴在沙地上,藏在灌木中,一動不動地保持姿勢幾個時辰。一開始訓練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能夠堅持,甚至有的頂不住一刻鐘。不過,在賞罰分明的軍法下,眾人逐漸習慣,到後來就慢慢適應了,其中,當然也是因為盧煥龍每每都是身先士卒,凡事都會帶頭做的精神鼓舞了他們。

    此時,路道兩旁,完全沒有異樣,空氣中只傳來濃濃的春天氣息,輕風碎語,卻夾雜著絲絲的肅殺氣味。忽然,前方傳來整齊的碎步聲,似是有人踮起腳尖,快速移動。在這草木的緩衝下,聲音甚小。如果不是盧煥龍身懷內功,聽覺發達,斷然不會聽到。

    盧煥龍示意眾人提高警惕,敵人來犯!很快,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約摸有十幾個人,全從大道右側林中而來。盧煥龍暗道:「真是天助我也。雖然作為斥候兵,他們的水平必然不賴,但是自己好歹已經先行一步,布下埋伏,在自己根據現代軍事訓練而培養訓練出的精銳埋伏下,任你插上翅膀也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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