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是不是就是將死之人無敵?楊宗保自我解嘲。
……
富麗華最陰暗的房間裡。
花和尚光著膀子,下身只著一條都襠布,手裡把玩著寒光凌冽的武士刀。而冰女則跪在他的面前,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冰女啊,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我最忠實的,但是這個想法現在卻破滅了!」花和尚慢慢的把武士刀的刀刃架在冰女纖細的脖子上面來回試探。可是冰女卻紋絲不動,臉上的表情堅毅。
「好,還真不怕死!」花和尚並沒有因為冰女的頑固而氣餒:「你知道的,我有很多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手段。」
冰女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但是背部卻沒有彎一下。
「還真是癡情呢!」花和尚嘲笑:「那我就看看,你的癡情能夠堅持多久!」
冰女聽到威脅,忍不住瑟瑟發抖,她知道花和尚肯定會讓她生不如死,但是一想到楊宗保,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本來一死了之就可以避免遭受極大的痛苦,但是冰女心中卻有個信念——那就是只要活著就有重逢的希望。
花和尚就是喜歡冰女倔強的個性,可以讓他盡情發揮,畢竟折磨一個有骨氣的人總比軟骨頭來得有感覺點。
不知道到經過了多久,冰女血腫的眼皮子都睜不開了,被綁著的四肢完全失去了知覺,渾身的皮膚**辣的,彷彿被活生生的揭去了一樣。其實冰女的感覺也沒錯,她全身皮膚都紅腫不已,從脖子到腳背手背都被紋上了紋身。
花和尚十分的舒暢,一邊喝著如血的紅酒,一邊欣賞自己的傑作。雖然冰女現在沒有消腫,可是不難看出日後的美妙畫卷,當然前提是冰女能夠活下去。
多虧了冰女背叛了他,花和尚才可以拿她開刀,要不然還真的不好找意志堅定的人。加上冰女又是女人,就更加的堅韌,才能撐過整個紋身的過程。越是精妙的紋身所需要選擇的對象越是苛刻。就像冰女身上的這一幅,被施展紋身的人全程都必須清醒,這樣才能是紋身能夠隨著情緒而變色。
「你算是廢了!」當然花和尚也有可惜的地方,那就是冰女體表的感受器全部被他損壞了,以後將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冰女張張嘴,頹然的低下了頭。
「真無趣,果然很少有那種意志的強度超過**的人。不知道楊宗保可不可以……」一想到楊宗保,花和尚不禁舔了舔嘴唇,做出癡迷的樣子。
「老闆!」
花和尚的yy被屬下打擾。
「我們的人似乎出了點事!」身穿和服的惡鬼對花和尚報告說。
「哦?」
「我們的人似乎都病倒了!」惡鬼也很擔心。
「就只有我們?」花和尚重複問。
「是的!當然還有本家那邊也陸續發生了感染。」
「是嗎?」花和尚心裡有底了:「這個世界上能幹出這件事的人只有那個人呢。看樣子,我得去拜訪一下故人了!」
花和尚說著走到被固定在圓形支架上的冰女身邊,摩挲了一下她紅腫的皮膚,後者果然瑟縮了一下,說道:「你看看,你的背叛給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呢!」
冰女不能說話,視線模糊,可是卻把花和尚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你心裡在竊喜吧?哼!」花和尚突然發狠,用刀橫向批過了冰女的雙眼。
冰女無聲的長大了嘴巴,任由著溫熱的液體進入嘴巴,全身抽搐……
「真奇怪,還有感覺?」花和尚作勢思考了一下,然後笑了:「對了,你眼睛我沒動呢。」
冰女的眼珠子在慢慢的順著血液往外擠,她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原本對花和尚的愧疚完全變成了一種刻骨的恨意。人的心思很複雜,本來堅定的忠誠,但是突然之間卻變十分怨恨花和尚。冰女本來並不在乎自己外表變成什麼樣子,但是當花和尚毀了她的眼睛的時候,卻怒火中燒。這種怒火和仇恨讓本來奄奄一息的冰女,突然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
楊宗保在家客廳擺好了茶具,等待著。
花和尚來到楊宅的時候就看到梅叔已經在門口迎他了。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有點受寵若驚!」花和尚依舊是平時的樣子。
「少爺說您現在很危險,所以我來迎迎!」梅叔也是偽裝高手。
花和尚瞇起了眼睛,原本就細長的眼睛拉得更長了。雖然不滿,但是他可不敢和梅叔叫板,畢竟他對眼前的老人毫無勝算。
花和尚被帶到地方之後,梅叔就退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楊宗保和花和尚。
楊宗保用手指了指自己對面。
花和尚坐了過去。
等花和尚一落座,楊宗保就開始製作起日本的抹茶。
花和尚似乎很習慣楊宗保的調調,也不催促。
把茶杯遞給了花和尚,楊宗保端起自己的杯子。
花和尚用鼻子聞了聞:「很香!」
「第一次做!」楊宗保似乎很滿意花和尚的識貨。
「為什麼要做哪些?」花和尚還是習慣於掌握主動權。
「你該知道的!」楊宗保回答道。
「我做錯了什麼嗎?」花和尚不太確定楊宗保的答案是否是他腦袋裡想的那樣。
「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因為你本身就是個錯誤。」
「為什麼?」花和尚還是笑嘻嘻的。
「我在準備後事!」
花和尚立刻就明白過來,起身就要走。
「你走不了的!」
楊宗保覺得累,為什麼想法都這麼天真呢?總以為自己這裡是想來就來走就能走的。
「怎麼?楊哥莫非還以為以你現在的狀態還能留得住我?」花和尚只要看楊宗保的臉色就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所以稍稍有些鬆懈。
「你以為這個宅子裡只有我一人?」楊宗保也覺得好笑,難不成對方以為他會單打獨鬥?
「楊哥,你不是正人君子嗎?」花和尚不知道楊宗保何時變得這麼無賴了。
「從來都不是!」楊宗保指了指剛才花和尚上的座位:「坐下說!」
花和尚面上已經完全扭曲了,露出了崢嶸的面容,這一面從來沒在楊宗保面前表現過。
可是楊宗保卻無動於衷,視而不見,似乎早就預見:「表情別那麼可怕,坐下來喝茶!」
花和尚不情不願的坐下,雙手在兩邊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眼前的楊宗保明明很虛弱,只要他稍稍一動,就能讓楊宗保頃刻間斃命……可是花和尚又不確定這一切是不是楊宗保故意表現出來的虛像,所以猶豫了……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楊宗保把花和尚的一舉一動全部都看著眼裡。
「是!」花和尚咬牙切齒。
「那為何不動手?」楊宗保態度悠閒,變換了一下姿勢:「你不動手我可動手了!」
花和尚突然暴起,把手指伸進了自己的喉嚨,乾嘔起來。
瞬間空氣裡就瀰漫了胃酸的腥臭。
可是楊宗保卻並沒有受到影響,依舊自斟自飲。
等到花和尚再也吐不出什麼的時候,楊宗保這才慢悠悠的嘲笑:「別吐了,沒用的!」
「你沒在茶水裡下毒?」花和尚感覺自己受到了愚弄。
「不,恰恰相反,我下了。只不過想告訴你,那不是你嘔吐就能夠解決的!」楊宗保可不管花和尚的怒視:「我製造的藥物可不是你想吐就能吐的出來的。它粘膜滲透性很強,幾乎是一接觸你的口腔,食道,胃就會被吸收,而你剛才劇烈的強行嘔吐正好加劇了全身血液的運行速度,所以你現在可以說是中毒極深了。」
「你太卑鄙了!」
「這話從你花和尚的嘴裡說出來似乎不太合適吧?」楊宗保給花和尚重新倒了杯水:「漱漱口吧,反正都中毒了,也不在乎這一點!」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對待我!」花和尚冷靜下來,充滿戾氣的死死的盯著楊宗保:「說完理由後,我會殺了你!」
「我呢,似乎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不想把你留在世上害人!」楊宗保老實的說。
「楊哥,你這麼說是捨不得我嗎?」花和尚突然態度急轉,整個人妖艷了起來。
「嗯,有點捨不得!」
花和尚聽到楊宗保的話,突然嚴肅起來:「給我下了什麼毒?」
「一種流感病毒,曾經肆虐了西方大陸幾十年,奪去了至少5000萬人的性命。而我改變了一些病毒的構成,配合r國人的基因……這一點你應該也很清楚了!」楊宗保給花和尚解釋。
聽到這裡,花和尚反而冷靜下來:「楊哥還是給我解毒的好!要不然我不保證周圍天朝人的安全!」
「你這是在威脅我?」楊宗保似乎都能感覺到花和尚的腦袋裡面令人髮指的殘忍念頭。
「是啊!楊哥,你認識我這麼久了,應該知道我這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花和尚以為自己找到了楊宗保的軟肋,得意得不得了。
「確實是個威脅!但是先看看新聞如何?」楊宗保說著就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滿屏都是戴著口罩的人,一位新聞記者在攝像機的面前口水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