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麼飛的話應該會被衛星捕捉到的!」李志軍對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保國說:「如果可能的話,盡量避免被探測到的比較好!」
「你對衛星的探測範圍熟悉嗎?」保國問。
「知道一些。我們機長有的時候會開玩笑,找出衛星探測的死角!」李志軍有點驕傲。
「那就在死角里飛行吧!」楊宗保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我盡量吧!」李志軍躍躍欲試。沒想到在虛擬世界中反覆模擬策劃的一切竟然有了嘗試的機會。
接下來的時間,眾人都在沉默。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一枚導彈直接把他們的飛機給炸得粉碎。
楊宗保自然是沒有告訴李志軍的危險性,而讓他把這一切當成一場遊戲,以免增加心理負擔。
在飛機上面,李志軍可以說是十分的自信:「我是部隊出身的!」
「我也是!」保國和李志軍互相搭話。
「那咱們應該算是戰友囉?」李志軍很高興能找到和保國之間的共同點。
「戰友!」相對於李志軍的興奮,保國的態度明顯敷衍的多。
飛機行駛在雲層下。奇怪的是能夠被一些有心人士觀測到卻不能夠被衛星發現。
藍天白雲,底下是一望無際的汪洋……相似的景象會讓人產生一種停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假象……
「燃料不足了!」李志軍現在十分的緊張。
底下是一片蔚藍之色,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點。
「怎麼辦?」在沒有人回答他之後,李志軍慌了。
除了藍色的海面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降落的地方。
「到達坐標地點了?」楊宗保問。
「在附近了!」李志軍手心裡全是汗。
「一定要到達地點!」楊宗保沉聲說。
「到達地點再說!」
李志軍沒有辦法,只能勉強冷靜、
終於目標坐標到達。可是海面上什麼都沒有。
「沒辦法了!再過幾分鐘我們就要墜機了!」李志軍幾乎都絕望了。
「我們不是還有救生衣嗎?實在不行,我們先都跳出去再說!」楊宗保說著就首先穿其實救生衣。其他人照做。
其實所有的人都知道即便是跳海了,生存幾率也幾乎為零,只不過是拖延死亡的時間而已。
「準備放棄吧!」當燃料告罄之時,李志軍只能讓眾人準備。
「等等,你們看,那是什麼!」霍嘉絲突然指著機艙下面的海面說:「有陰影!」
「爺,真的呢!」日鬼也激動了一把,
飛機下面的海面下的陰影越來越大……終於破水而出……
「是潛艇……是潛艇啊!」海倫止不住的激動。
水面從中間向兩邊分開,如同拉起了一道水幕一樣……一艘灰色的潛艇漸漸的浮出水面……相比較而言潛艇巨大的難以置信……
「跳!」楊宗保說完率先跳了下去。
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後,紛紛棄機往下跳。
李志軍覺得可惜了,還沒有把儀器摸熱了,就要說再見。
「走了!」保國提著李志軍的衣領從駕駛室裡彈射出去。
……
「哥!」江松見到楊宗保十分的激動。
「怎麼樣了?」楊宗保沒有時間和江松敘舊,而是首先關心發生了何事!
「炸毀了!」江松語氣沉重。
「那就好!」楊宗保鬆了一口氣。
「準備下潛了!」江松讓楊宗保和其他人坐好。
終於潛艇開始下潛。
雖然看不見外面,但是眾人憑感覺就知道是進入了深海。
李志軍到現在還雜渾渾噩噩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除了刺激還是刺激。即便是暫時脫離了危險之後,雙手雙腳還在顫抖。
「哥,你平安回來了正好!」江松見到楊宗保十分激動。
「你不該自己來的!」楊宗保卻沒有因為江松的熱情而感動,反而有些責備的意思。
「我……我擔心楊哥!」江松臉色蒼白,因為受到了楊宗保的批評。
「寶哥,別對孩子那麼嚴厲!」保國看不下去,勸道。
「他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聽到楊宗保這話,江松的眼睛瞬間綻放出異彩:「楊哥!」
「好了!老師既然把你交給我,我不會不管的!」楊宗保也知道不給這孩一點承諾他是無法放心的。
「楊哥!」江鬆緊咬著下嘴唇,說不出來話。
「不用多說了,你想要的我都知道!」楊宗保揮揮手,表示不用繼續說,他都知道了。
在場除了李志軍其他人都習以為常,並沒有覺得楊宗保話有多麼的驚世駭俗,只有他坐立不安,彷彿熱窩上的螞蟻一樣。
「你幹什麼?身上長虱子了?」日鬼見李志軍變扭,開玩笑的說。
「沒,沒有!」李志軍現在就像個小媳婦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對了,楊哥,這個給你!」江松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天鵝絨質地的黑色袋子遞給楊宗保。
楊宗保接過去看都沒看丟給了霍嘉絲。
霍嘉絲把黑色袋子裡的東西倒在了手上。
李志軍的眼睛差點脫窗:亮晶晶的全是鑽石啊!
「謝謝!」霍嘉絲不是矯情的人,把鑽石重新裝回來袋子。
「時間太倉促了來不及準備!」江松不好意思的解釋:「再說那地方還是這種東西比較有用!」
「嗯!」霍嘉絲點頭。
「你自己小心點!」楊宗保沒有多說:「等下會直接把你放到海面上,剩下的事情就全靠你自己了!畢竟我們不能長時間的停留!」
「知道了!」霍嘉絲點頭,表示理解。
「我呢!」李志軍指著自己問:「我回去之後還是做機長嗎?」
「你啊……」楊宗保看了看李志軍,然後問霍嘉絲:「手底下缺人不?」
……
悄無聲息的,楊宗保平安的回到了座頭市。
精誠醫院的醫護人員們突然發現他們的院長就那麼出現了,不過醫院的老人已經習慣了楊宗保的節奏。只是這次楊宗保的出現身邊寸步不離的跟了個金髮美妞,吸引了眾多的眼球。
不過金髮美妞貌似十分的嚴肅,從來都是不勾言笑的。
「師父……」周逸紅著臉,看著海倫沒好意思開口。
「什麼事?」楊宗保很樂意看到自己的徒弟發窘:「海倫是遺傳方面的專家!大家都不是外人,有話可以直說!」
「那個那個!」周逸猶豫再三還是說不出口。
「海倫,你先回去吧!」楊宗保鬧夠了自家徒弟,這才好心的放過他。
海倫自然是馬上就撤退了。
「說吧!」
「我哥的事!」周逸都不好意思開口了,可是一想到回到家裡面對周闖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又不得不鼓足勇氣。
「我知道了,送過來吧!」
「啊!」周逸沒想到楊宗保答應的這麼容易,本來還以為要死皮賴臉的多費口舌呢。
「怎麼?不願意?那算了吧!」楊宗保肆無忌憚的發揮著惡劣的本質。
「願意,願意!」周逸帶著消息滾蛋了,生怕聽到楊宗保任何反悔的話。
看著逃之夭夭的周逸,楊宗保收回笑臉。雖然表面開著玩笑,但是楊宗保的心裡卻沒有半點波瀾。他在等待著,等待著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東西。
「您來了?」
突然楊宗保面前的位置被拉開了。
「來了!」來人輕鬆的回答。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出現呢!」楊宗保稍稍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會親自來。
「來看自己的兒子自然是要親自出現的。」楊天明很愜意,絲毫沒有因為目前的處境而尷尬。
「嗯!」楊宗保自然知道楊天明是有這樣的底氣的。
「你果然是我兒子啊!」楊天明以一種欣賞自己傑作的眼光看著楊宗保:「不過離我的預期還稍稍差了一些。」
「嗯,您的預期很難達到呢。我就很難有您那樣的心腸。」楊宗保言語之中竟是諷刺:「就是不知道父親您那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為什麼那樣做?宗保,你想讓你的母親復活嗎?」
楊天明淡淡的拋出了一個話題,卻讓楊宗保瞬間喪失了鎮定。
「如果我說,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讓你母親復活的方法,代價就是數以千計的人類性命呢?你會怎麼選擇呢?」
楊宗保沒有回答。如果這話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他可以一笑而過,就當對方天方夜譚。可是說這話的是楊天明……那個男人或許真的能夠實現呢。
「這麼多年來,知道你外公外婆為什麼沒讓你祭奠你母親的墳墓嗎?」楊天明拋出了個問題。
「為什麼?」明知道答案,楊天明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因為你母親的身體一直被我完好的保存著!」楊天明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以來,他沒有向任何人傾訴過心事,因為他知道沒有誰能夠理解他。可是現在楊宗保出現了,也經歷了很多事情,或許他的兒子可以理解他呢,楊天明心裡期望著。
「為什麼把我扔進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楊宗保沒有直接附和楊天明,而是問出了他一直以來很介意的問題。
「因為你必須足夠強大,才能夠承受我所做的事情!」楊天明回答得是那麼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