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女頓時有些失望,松鼠的萌態也是秒殺女人們的愛心啊。
不過此處松林的風景真的太好了,眾人都情不自禁的坐了下來,地上厚厚的松針別有一番觸感,而且也不會弄髒衣服。
方文更是直接躺了下來,說來也怪,背上居然不疼了,素芬詢問了一下,又疑惑著要檢查一下他手上的傷口,幾女也圍了過來,等他把手上的包紮一拆開,好傢伙,手背上居然已經結疤,而且有些誇張的是,這疤痕猶如已經過去了十幾天,差不多都已經好了。
楊站長也是震驚的說道:「難道你的體制比較適用獸用青黴素?」這當然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話了。
青黴素廣泛用於醫學上面,比如打點滴,護士絕對會建議你「試皮」,這是用青黴素的必須流程,其實人活在這個社會上,幾乎百分之百都會用到青黴素,這「試皮」一說,只是醫院為了額外增加點收入而已。
但從醫學上來說,青黴素雖然號稱「救命神藥」,但是人的體制不同,有相當小的機率會對青黴素「過敏」,或許也不叫過敏,算是不適應青黴素吧,這種體制一但用了青黴素就可能會導致死亡,但是反覆試皮也沒有必要,試過一次就行了,只要用過一次青黴素,就證明體制絕對能接受。
獸醫用青黴素當然沒有試皮一說,一個獸醫行醫幾十年,可能都不會遇到一次家畜對青黴素不適應的。所以這個概率太小了,試皮還是為了圈錢啊。
方文笑道:「可能是我的酒好吧!」說著就開始吹噓起葫蘆陽酒來,大有現場推銷換錢的意思,結果引來幾女的笑罵。最後本就心虛的方文自己給自己套上了,賣酒不成,反而許下了送出去n斤陽酒的許諾,一回家就要趕緊兌現,頓時,經濟損失可不估量。
「那邊是不是牽牛花?」薛鎮長忽然問道。
眾人聞聲一看,可不是嗎,松林裡面不會有太茂盛的植物。就算有植物也不太可能超過一米高,但是遇見牽牛花也算是運氣了。
這是一種白色的小花朵,猶如一個個小喇叭,一根細籐條上面結出的。很是漂亮,也是用來編製花環。
等大夥一走進,薛鎮長又道:「我要一個花環,方文你會編嗎?」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詭異。貌似這話應該超過了上級和下級的關係吧,甚至已經堪堪超過朋友關係了。
方文頓時又些尷尬,心想,你昨晚上不是說不要我負責嗎。結果今天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是變得微妙起來,遠超之前的公事公辦狀態。
但此時心虛啊。連忙說道:「當然會編了,你們看這花多著呢。乾脆一人給編一個好了。」
話一落,卻是謝桃笑著接話道:「好啊,好啊,編出來肯定很漂亮呢。」
當即,換楊站長悠閒的躺松針地上休息了,方文滿頭大汗的回憶怎麼編製花環,好一陣子才讓幾女滿意,一人給戴上了一個。
方文定神一瞧,當真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啊!素芬身材適中,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謝桃身材豐腴,笑起來甜美俏皮,青春活力;大胃英身材曼妙,雖性格直爽,口不遮攔,卻又如同名字一樣,有一股女子少見的英氣;最後薛鎮長身材高挑,ol氣質十足,又因所處的職位或是性格釋然,給人一種冷艷逼人感覺,眼神一動,最是惹是心醉。
此時幾女頭戴天然去雕飾的牽牛花環,更是惹人眼球,看到這裡,忍不住喃喃念叨了一句:「人比花艷!」
結果聲音稍微大了一些,被幾女給聽見了,頓時各有嬌態,就連大胃英也嗔了他一眼。
方文頓時一驚,不能繼續玩火了,昨夜的荒唐就當是夢吧,連忙轉移話題道:「我們去看看小明在那邊幹什麼,時候不早了,也該上路了呢。」
「嗯,看那邊小明好像在挖什麼呢。」大胃英接話道。
等幾人一走進,只見小明正用鐮刀挖著土坎上的一個小洞,已經挖了進十來厘米深,神情專注,似興奮。
「小明,你在挖什麼呢?」素芬好奇的問道。
小明回過神來,臉上的興奮勁不減,解釋道:「這是一個老鼠洞呢,我聞了聞洞口有蛇的味道,裡面很可能有蛇,看我把它挖出來。」
方文驚訝之餘,也不由邪惡的想道,難怪早晨出發的時候的小明說不用帶獵狗,沒想卻是小明的鼻子也這麼厲害啊。
「蛇?挖出了幹什麼,很怕人的。」謝桃趕緊出聲道。
素芬的臉色也差不多,雖然常以蛇蠍美人來形容女人們,但是女人天生其實都怕蛇的,好吧,其實大部分男人也怕。
但是現場情況有些出入了,大胃英當即就說道:「挖出來當然是吃啊,冬天吃蛇肉可是很補的。」好吧,果然不愧是大胃英。
沒想薛鎮長也接話道:「嗯,冬天蛇的價格比夏天貴了很多倍,野生的蛇在冬天更是難抓,蛇羹的味道確實不錯。」說完似是無意的掃了方文一眼。
還是心虛啊,方文連忙說道:「小明,那你就挖出來吧,注意抓好了,別傷著人。回頭我們拿出去燉蛇羹吃。」他其實對蛇肉沒什麼興趣,但作為男人在「事後」給女人補補身子也是應該啊。
「好勒,我肯定能挖出來。」小明信心滿滿的說道,出來之前耶耶就交代過了,方叔叔有什麼吩咐一定要給辦好了,要是沒辦好,回去屁股就會被耶耶打開花。
幾女頓時就散開了,薛鎮長兩女口說想吃蛇肉。但就如葉公好龍,見到活蛇還是會害怕啊。
這時聽見動靜的楊站長也過來了,到是樂呵呵的站在小明旁邊,不用說。也是會抓蛇的。方文當然也會抓蛇,不過技術也是一般,因為村裡的蛇幾乎沒有攻擊性,隨便用棒子敲打幾下,蛇可能就盤踞不動了,在用木棒子挑進袋子裡就ok。
這老鼠洞不過比乒乓球大一點點,到是直線打進去的,土坎上乾燥的軟土。小明用鐮刀挖了一會兒,約莫二十厘米深左右,忽然叫道:「挖到了,是條菜花蛇。」
楊站長也笑道:「不錯。菜花蛇比烏哨蛇的味道更好一些。」
方文也點頭道:「烏哨蛇更喜水,這種山林種一般都是菜花蛇居多。」這兩種蛇在村裡也最常見,無毒,都可以食用,相比之下菜花蛇要大一些。烏哨蛇常會出現在農田和小河中。
幾女這時全都躲到了方文的背後。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那麼怕蛇。
小明笑著回頭道:「沒事呢,是蛇尾巴,看我給拉出來。」
說著就挽起了袖子,準備開工了。蛇說起很有強盜行為,因為不會打洞。冬天很可能會跑進青蛙洞或是老鼠洞裡,把青蛙老鼠什麼的給吃了。然後就在洞裡進入冬眠,當真是冷血動物啊。
此時土坎洞口已經露出了幾厘米長的蛇尾巴,也分辨不出這蛇的大小,小明興奮的把兩手都抓在蛇尾巴上,一隻腳還蹬在土坎上借力,咬牙開始拉了起來,這姿勢和拔河有些類似,挺小帥的。
但接下來的場面就有些小恐怖了,隨著小明一拔河,這條菜花蛇漸漸的被拉了出來,尾巴比較小,但越拉越大,中間的身子居然挺肥的,而且越拉越長,這蛇的身體應該不短,很有搞頭啊。
「啊,小心。」幾女驚呼道。
因為這時蛇頭也被拉了出來,不過幾女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這蛇怕是還沒睡醒,正要翹起蛇頭回咬,結果小明樂呵呵的一抖蛇尾巴,這翹起來的蛇頭馬上就給垂落下去了。
小明樂呵呵的說道:「好了,蛇骨頭已經抖散架了,蛇弓不起身子就咬不到人了。」
楊站長笑道:「小明你這手法真是不錯,換了我來估計有抖兩三下才能抖散。」
這一老一少頓時開始探討起抖蛇骨的技術要領來,幾女看著小明提著的大菜花蛇,實在有些擔心,謝桃忍不住出聲道:「方文哥,要不要把蛇嘴巴綁起來,免得咬到人了。」
結果還沒等方文出聲,小明又說道:「姐姐你們都放心吧,蛇咬不到我的。」
方文搖頭笑道:「小明你還是把蛇頭敲爛吧,穩妥一些。」
小明一聽,想起父親的交代,連忙應道:「好勒,我就這敲爛。」說著就提著蛇到旁邊去找石頭塊了。
方文同幾女解釋道:「蛇的生意力很強悍,敲爛了蛇頭一時半會也不會死,等我們下午回去還是活的,拿到魚莊正好鮮剮了。」話一落,又覺得說得太多血腥,連忙又道:「蛇的身體構造很奇特,蛇頭爛了還能自動組合骨頭,等下你們聽聲音就知道了。」
這話也沒說好啊,乾脆不在多言,招呼好奇的幾女一起去看看。
場面自然是暴力的,小明尋了石頭塊,猛的幾下就把蛇頭給敲了各稀爛,口道:「其實不用敲爛蛇頭呢,可以用紗布把蛇的獠牙取下來,連小細齒也能取下來,取光了牙齒就能隨便玩了。」
說著小明還捏著稀爛的蛇嘴給眾人解說,但是幾女看著嚇人的蛇信,明顯起到了反效果,連方文想上去抓著看看蛇都不允許。
好吧,方文只好招呼繼續上路,小明想把蛇放進背簍裡,也遭到了幾女的反對,因為背簍是吃食,和蛇放在一起是不是太噁心了。
結果小明接下來的動作貌似更噁心,直接就把蛇給纏繞在了腰上,因為人小蛇身長,更是用蛇打了結。
又說道:「蛇皮剮下來,處理一下曬乾了裹在皮帶上面可漂亮了,我們班的男同學都想要蛇皮帶子呢。」說著還比畫了一下。
好吧,方文本以為幾女又要被噁心到,結果恰恰相反,幾女貌似一下子就不害怕蛇了,紛紛上前打量起蛇身,謝桃還大膽的摸了摸蛇身,臉上更是興奮的說道:「我感覺到骨頭在動了呢。」
結果幾女都摸了幾下,到是把方文給噁心到了,心想,等會幾女拿過的食物千萬不能吃啊。
蛇絕對是相當能隱忍的,比如現在,雖然被纏在小明的腰上,但不用多久就能把骨頭組合起來,這時候就能發動攻擊了,不過此時頭已經敲爛了,不用擔心,當然最好的做法,還是直接打七寸處,把蛇給打死,蛇是害蟲,殺起來毫無壓力。
方文看了看時間,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休息夠了,過程雖然有些小驚悚,不過卻正好調劑一下氣氛。
「走,出發了!」方文揮手說道。
但是效果卻不明顯,幾女又逗留了一會兒,開始挑選起松木上,然後讓小明記下,回頭就聯繫人上山來砍伐抬下去做傢俱。
楊站長看著是不停的歎息啊,這也讓本打算也挑幾顆松木的方文不敢出聲了,只得從長計議!
川內喜歡用一個詞彙來形容人際罕見,路途遙遠,巨石聳立的山顛,發音為「尖山子」,這鳳凰山顛也算是一處尖山子,美得一塌糊塗!
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鳳凰山上不僅有龍脈等風水寶地的傳說,在山顛之上更有神仙的傳聞,這仙人和神龍都佔全了,自然顯得靈氣非常。
雖路途遙遠,但每年仍有善男信女衝上山顛祭祀,企求神仙的保佑,不過所求一般是家人身體健康,子孫前途而已,也算是一心向善!
眾人經過長途跋涉,終於此時已經到了山腳下,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這就是真實寫照啊,到了這裡,要怕山顛還需要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今日天公作美,太陽高掛,這算是入冬前難得的好天氣,即便沿途風景在風,幾女也是一陣疲倦,不過山顛就在眼前,索性一股作氣爬上去。
方文也是鼓勵了片刻,偶爾攙扶著幾女往上爬,之前雖也是在山林中行走,不過地勢相對平坦,現在是爬山,顯得更累一些。
等他扶到謝桃的時候,忽然覺得對方臉上有些多餘的粉末,忍不住問道:「謝桃,你臉上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