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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怪物集中營 第六章 公熊理論 文 / 紛舞妖姬

    (妖少:汗死,章節裡出現敏感詞了,晚上十二點鐘發的稿,直到現在才搞定……)

    司空伯文、希馬爾還有那兩位法國女記者都可謂是滿載而歸,只要看看他們臉上快樂的笑容,就可以知道,他們剛才抓拍的相片多麼的珍貴。

    師少鷹從地上爬起來,微笑著迎上去,希馬爾突然走前幾步,橫在他和司空伯文之間,當著所有人面,希馬爾「呸」的一聲,將一口濃痰直接吐到了師少鷹的鞋尖上。

    「你害怕坐飛機沒有關係,我見過很多優秀的戰地記者,因為有恐高症或者是飛行工具恐懼症,在搭乘飛機時精神緊張,可是他們在工作時,都是個頂個的好手。我還真沒有見過聽到槍聲,第一時間就按住同伴往地上趴,恨不得把腦袋也一起埋進沙子裡的鴕鳥!」

    希馬爾望著師少鷹,他的眼睛裡滿是濃濃的不屑,「你知道不知道身為戰地記者,哪裡有槍聲,就要第一時間往那裡沖?你身為司空伯文的助手,在我們的戰場上,非但沒有緊跟在她身後,為她提供各種器材和精神上的支援,反而從一開始就給她拖後腿,以後你出去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是戰地記者,因為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不僅僅是希馬爾,就連以浪漫聞名,輕易不願意刺傷他人自尊心的兩位法國女記者,臉上也露出了排斥甚至是厭惡的表情。師少鷹這才明白,原來他剛才的行為,已經犯了戰地記者這個行業的大忌。

    戰地記者也是人,初次面臨死亡危險,混身發軟沒有力量站起來,大家也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因為自己害怕,就要硬拖住身邊的同伴,這種自己懦弱就想帶著周圍所有人一起懦弱,形成「法不則眾」氛圍的思想,是絕對不可原諒的行為。

    希馬爾伸手指著他們身後的那架「道格拉斯」飛機,道:「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重新登機,滾回自己的老家去。」

    師少鷹這一輩子還沒有被人當面斥罵成這樣,更是頭一次被人當成「膽小鬼」,看到司空伯文在希爾馬身後探出腦袋,一臉可憐兮兮舉手做揖的樣子,師少鷹臉上不由露出一個大大的苦笑。

    在大自然中,公熊到了發情期,會通過和另外一頭公熊撕打,向站在一旁的母熊展現自己的力量,並因此獲得母熊的親睞,用取得勝利成為入幕之賓。這也算是物競天擇,強存汰劣的一種展現。

    但是有時候,公熊到了求偶期,已經找到了一頭母熊,卻找不到另外一頭公熊來展現自己的力量,贏得母熊好感,公熊往往會纏著其他動物,比如老虎、豹子之類的猛獸,不斷挑釁想要和對方戰鬥,就算對方懶得搭理它,也百折不撓。

    看看希馬爾現在的樣子,不就是一頭急於想要戰勝對手,贏得異性好感的公熊翻版嗎?!

    想到這裡,打量著希馬爾雄壯得猶如一頭成年公熊的身軀,再看看他的臉色,師少鷹突然笑了,他笑得是那樣的燦爛,那樣的開懷,讓希馬爾都覺得不可思議起來,大概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沒皮沒臉的傢伙吧?!

    師少鷹丟掉身上的背包,雙手捶胸昂起腦袋,對著天空發出了一連串「嗥唔~~嗥唔~~嗥唔~」的嗥叫,在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後,他眉眼一挑,眉目含情雙手對著司空伯文比劃出一個「心」的形狀,然後把自己的左手橫擺在前額,右手放在小腹部位,開始以一種絕對邪惡的動作前後聳動自己的腰跨。

    在希馬爾看得目瞪口呆,兩個法國女記者看得臉龐微微發紅掩嘴偷笑時,師少鷹挺直身體,大踏步走到司空伯文面前,伸手把她拽到自己面前,然後頭一低不由分說的直接吻到了司空伯文的嘴唇上。

    兩個人就算是幾乎全身的擁抱在床上,師少鷹也沒有做過這種過於「激烈」的行為,司空伯文不由一呆,可是她很快就迷失在師少鷹的熱吻當中。她既然願意從心底裡相信師少鷹,甚至違反自己的職業原則,把師少鷹「騙」到索馬裡,說她對師少鷹沒有異性相吸的好感,那百分之百是騙人的!

    足足熱吻了兩分鐘,直到希馬爾已經看得臉紅脖子粗,師少鷹才得意洋洋的鬆開了司空伯文,又向希馬爾甩過去一個充滿挑釁意味的眼神。

    司空伯文眨著眼睛,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她好氣又好笑的暗中伸出手,用兩根手指在師少鷹肋部的軟肉上鉗住一小塊,然後又用力一掐再一扭,聽到師少鷹嘴裡發出倒吸涼氣的聲音,她才扭過頭,用同情的眼神悄悄瞄了希馬爾一眼。

    師少鷹是誰啊,他可是十六歲就精通行為心理學,玩死人不償命的超級高手,更是到處被人穿小鞋,到現在依然硬得像是茅坑裡的石頭的超級刺頭!他當面吃了希馬爾的憋,就算是看在司空伯文的面子上沒有當場翻臉,但是想要讓他忍氣吞聲,那是絕不可能!

    師少鷹當然早就看出來,希馬爾喜歡司空伯文,卻一直沒有修成正果。他剛才就是用那一系列行為,向希馬爾傳遞了一個坑死人不償命的信息:看吧,司空伯文就是喜歡我這種夠大膽,夠無恥的傢伙!她就是喜歡我這種「嫵媚」的舞姿,就是喜歡我這種眉目傳情的風韻,就是喜歡我當眾做出這種熱情如火的表白!

    一想到希馬爾在將來的某一天,可能會跑到自己面前,像師少鷹一樣一邊做出怪異的動作,一邊發出一連串「嗥唔」、「嗥唔」的聲音,司空伯文就必須趴在師少鷹的懷裡,任由自己全身重量都壓到了師少鷹的雙臂上。她真的怕自己會笑得岔了氣,直接摔倒在地上。

    司空伯文真的忘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女孩子用這種動作緊貼在一個男人身上,所代表的含意。但是在不經意中,看到希馬爾臉色忽青忽白,卻又流露出一絲若有所悟,司空伯文不由在心裡發出了一聲無可奈何,又有點興災樂禍的輕歎:「我的天哪!」

    就在兩個法國女記者看得津津有味,師少鷹得意洋洋,司空伯文全身發燙,希馬爾若有所悟,五個人表情各異,各想各的心事時,一位少校快步走過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這位少校一走過來,目光就直接落到了師少鷹的身上,略一打轉又落到希馬爾的腳上。能在「國際機場」執勤,少校能說出一口還算流利的英語:「我們有些事情需要各位協助調查,請跟我來。」

    在一個戰亂國家首都機場四處拍攝,本來就有刺探機密之嫌,剛才恐怖份子對機場發起炮擊,他們更抓拍到好幾組最珍貴的畫面,如果沒有人出面和他們商談,任由他們幾個大模大樣的走出機場,那才是怪事一件。

    司空伯文、希馬爾和兩名法國女記者對視了一眼,四個人一起點頭,自然而然的把師少鷹這只菜鳥的意見排除在外。

    五個人被請到了機場守衛部隊駐紮點,然後被人分到幾個不同的房間。很快,師少鷹就被衛兵叫到了機場守衛部隊指揮官的辦公室。

    機場守衛部隊指揮官翻看著師少鷹手中由索馬裡駐華大使親手簽發的簽證,「噢,是我們大使邀請你進入索馬裡,請問,你明明知道我們的國家陷入內戰,仍然堅持要來有什麼目的?你想要見誰?有誰能夠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指揮官一邊翻看著手中那份沒有任何問題的簽證,一邊用警惕的目光,下下掃視著坐在面前的師少鷹。

    師少鷹真的要苦笑了。他很想告訴指揮官,是一位戰地記者耍了點女孩子式的小聰明,把他「騙」到了索馬裡。他很想告訴指揮官,他看出朋友內心的不安,想用一起陪伴她旅行,撫平她內心深處那道深深的傷痕。他更想告訴指揮官,他之所以來索馬裡,實在是在家裡宅得太久,早就想要出國散散心,可是因為身份過於敏感,一直不能如願,好不容易有一位知名戰地記者為他當擔保,軍隊高層才為他批了條子……

    這麼多理由,有些說出來會讓人覺得他在扯謊,有些根本不能說,也不敢說。

    所以師少鷹最後的理由就是:「我對索馬裡很好奇,我想看看索馬裡人的日常生活,更想看看美國特種兵『黑鷹墜落』的地方。」

    這個理由當然不能解釋他為什麼願意冒著死亡危險,不遠萬里跑到索馬裡。師少鷹也不能在當地找到一個知名人物為他做證,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很快就以一種不愉快的方式結束了。

    指揮官一揮手,師少鷹又被帶回了原來的房間。

    兩個多小時後,一輛中國製造的皮卡駛到了指揮部大門前。這輛在中國各個駕校裡大放異彩的皮卡汽車,車斗上架著一挺高射機槍,左右兩側還坐了五名手持中國八一式自動步槍的索馬裡士兵。

    在異國他鄉,被自己國家製造的武器指著,這種滋味絕對稱不上好受。唯一讓師少鷹心裡稍稍舒服點的是,除了他之外,希馬爾這只北極熊也沒有倖免,兩個人都被帶出門外,他們的雙手都被手銬鎖住,機場衛隊指揮官一揮手,兩個人就被四枝八一式自動步槍押解著,老老實實的跳上皮卡。

    左邊坐一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右邊坐一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對面的希馬爾也享受了相同待遇,還有一個士兵斜靠在車斗最前方,汽車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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